第三十五章 事件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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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继续自己的旅程,一边走还一边往自己身上看。她喜欢这衣服,喜欢这样的装扮,学着梦青丝优雅的举止,时不时地自己在那傻笑。青龙剑在她的手上没有任何的剑威,似乎只是一个摆设。她手上拿那样的剑,不太适合,也不适合她那样个性的人。
一路行进,欣赏过了山光水色,上山下山,沿着弯曲的林荫小道来到了城镇。城镇门口很多人出出进进,挑担的,拉小孩的,推小车的,卜卦算命的,游方郎中……韩冰看着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开心得不得了。背好包袱就冲进了城。里面更是热闹,店铺林立,人来人往。街道两边的小贩叫嚷着拉客,韩冰这个摊子看看,那个摊子瞅瞅,什么都新奇。虽然同样是街道同样是人同样热闹,但是跟她在梦境中出现的画面完全不同风格。高兴地走着,却发现怎么有些女人脸上蒙着面纱,而她没有蒙面,从身边走过的人都回头看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难道是因为她的装扮特别漂亮吗?那回头率也贼高了点吧。不多想,闻到了饭香,摸摸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她顺着香味进了一家酒楼。
小二见到韩冰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才将她引进酒楼里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一边擦着桌子一边问她吃些什么。韩冰支支吾吾不知道吃什么好,抬头看到柜台那贴着当日的热门菜单,还能识几个字,便依照着点了。她点的那一桌菜下来数十辆的银子,掌柜在旁边听了赶紧过来亲自招呼。今天可总算让她遇到一个大主顾了,跟她攀谈之下,发现是个棒槌。掌柜于是特别的热情,介绍当地的风景又亲自招呼着添茶。韩冰还在想原来这外面世界的人也跟他义父一样这么好,义父还叫她小心坏人,真的多心了。不一会,菜全齐了。韩冰闻着这些香味,着急地动了筷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在听着饭馆里其他人的谈论。
谈论的话题自然就是数月间海滩边的女尸跟城里的人口失踪。
其中一个道:“真邪门了,怎么失踪都是漂亮的年轻女子,这个**贼也太会挑了,挑的全是咱们城里最标致的姑娘。”蹲在凳子上,用牙签剔着牙。
一个道:“不光这样,失踪的女子没过几天,脸皮被人剥去,尸体就抛到海边,那模样恐怖得吓人。生前是个漂亮的女子,死后竟然做个丑鬼,唉——你说这个**贼也太没有人性了吧,不知道是哪个变态的家伙。”用手抠着牙齿上的葱花屑。
“这还用猜?脚丫子想都知道那个**贼是……”左右看看,立即停了口。
韩冰觉得奇怪,似乎这些人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却又不敢惹。她当下就招手叫小二过来询问。小二害怕的模样,只是笑笑推搪,叮嘱着韩冰应当小心才是。韩冰用完饭之后,拍拍肚子抬脚就走人,店掌柜赶紧过来追着要银子。韩冰不知道吃东西要用银子付账,见掌柜的问起,瞧人的眼神也怪异,想起义父在她临行时曾经给她一个硬硬的白白的东西。她从包袱里拿出了钱袋,打开从里面随便挑了一个丢给店掌柜。店掌柜的放在嘴巴里咬,确定是真的这才笑着改变态度送客。
韩冰撇着嘴巴,心里老不痛快,发现这里的人一个个都那么奇怪。
先前在饭馆里谈论女尸的两个人看重了韩冰手里的钱袋,相互递了一个眼色,放在桌子上几个铜板就起身跟着走了出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身穿蓝衣的年轻男人随后跟在了后面,他的手里拿着一根二尺长的铁棒,一头似笔般尖尖,像矛不是矛。
韩冰左右逢人就打听城南的烟雨巷怎么走,可是看到她的人都像见到鬼一样地躲开。韩冰老觉得不对劲,进城那会还心里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漂亮他们才回头,只是吃了饭的功夫,怎么好像自己变丑了,那些人见着就躲,怪哉,怪哉!

拐进一条没有人走的小巷子,在饭馆谈论女尸的两个人先后拦截住她。这样的场面应该不会多见了,不是劫财就是劫色。后面那个蓝衣人远远地在拐角看着,手里紧握着他的兵器随时都装备出手。可是好像大出他的意外了,睁大着是眼睛却眉头深锁。但见小巷之中一声“轰隆”巨响,旁边瓦顶几片碎瓦被弹飞上天,满天尘土。隔着一墙的人大叫:“打雷啦——收衣服!”蓝衣人忍不住笑了。一会尘土过后,但见那个穿着文静的女孩子捏着鼻子扇着灰尘,那两个打劫者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呻吟。向前在地面的石块碎裂得坑坑洼洼,似乎被千斤巨石碾过一般。蓝衣人心里想道:“出手干净利落,这力道猛啊!”
韩冰那样的伸手跟她外表的玩心根本就不搭调,按照设想的剧情,应该会听到她大叫“救命——”,可是现在居然是那两个劫持的人叫救命!其实不是韩冰武功特别厉害,而是她一遇到危险就使用“乌龙九斩”,再加上手里威力不小的青龙剑,这么破坏力大的功夫去对付几个武功高手都绰绰有余,却拿来对付几个毛贼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咻——”听得飞上天的碎瓦砸了下来,“啪!啪!啪!……”纷纷砸在小巷里。就听得隔着一墙的人又在那大叫:“老天爷怎么下石头雨啦!下雨啦!收衣服啊——”
蓝衣人忍着笑,但同时他疑惑了,对那个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衣服熟悉的装扮疑惑,他似乎认识那女子,确切说认识梦青丝,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看着韩冰踩在那个劫持者的身上逼问南城烟雨巷怎么走。
韩冰抓起鼻青脸肿的两个劫持者去烟雨巷,他们跪地求饶,死都不去哪里。这回韩冰就更奇怪了,怎么这里的人谈烟雨巷色变,那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呀!
其中一个跪在地上求饶道:“姑奶奶,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只是求财没有干什么坏事啊,用不着叫我们去哪里送死啊。姑奶奶,行行好吧……”
韩冰疑惑地问道:“让你带路又不是叫你们去死,用不着这么说。”
另一个跪在地上,一副苦瓜脸求饶道:“姑奶奶,您就别消遣我们了。谁不知道烟雨巷是个什么去处,去哪里准是个死。”
韩冰听他们这么一说心里就犯嘀咕,心想道:“去那里就死?梦姐姐对我这么好,怎么会让我去送死呢?她的亲戚不是住在那里吗?定是这两个人吓唬我,我才不上当呢。”于是对着他们道:“你们倒是说说,怎么去不得了?”
两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四下环顾,见确实没人,这才说道:“近日城中美女失踪,大伙心里都清楚是烟雨巷里住着的那个大魔头干的。无奈他武功高强,没有人敢去讨回血债。”
“胡说!”
“不敢不敢,城里的人都知道,只是不敢言语。因为少女失踪,所以近日来凡城中女子都蒙面上街,怕被那个大魔头看中了就抓了去。唉,连着数月,已经死了好几十人了。姑娘,你这么漂亮,那个地方去不得。被大魔头看中,他抓去了就先奸后杀。死后就被他剥去面皮,抛尸荒野,想起就恐怖。”
说话的两个人心惊胆战,生怕大魔头从什么地方眺出来。拐角的蓝衣人紧紧地握着兵器,咬牙切齿。
韩冰听了这事,这才明白。她放走两人,决定去烟雨巷一探究竟。心里想道:“义父给我这把青龙剑就是要行侠仗义的,这回该是我韩冰露伸手的时候了,定然不会叫那个大魔头再危害人间。”打定了主意,便跟着先前两个人的指点朝城南的烟雨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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