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东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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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给小家伙一魔法小收纳盒之后,两个人就轻轻松松地上路了。潘小石把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放进了小木盒中,走起来果然轻松了很多。马克这个小魔法收纳盒自然地施加一个马克的魔法阵,玉米大的小格有三十多个,足可以放下许多的东西,不需要魔法。潘小石一阵感激,而马克却轻轻笑了一笑,表示没有什么,只是又问道:“石头,你们是来自东土的种族吗?”
“是这样的,先生,其实,整座魔山都是从东方那个古老的大陆飘过来的。”
“你说是魔山吗?”马克有点好笑,这可是一片不小的区域呢!
“是的,先生。你没有看见魔山的土著都是黄皮肤黑眼睛吗?而罗兰大陆的人却都是白皮肤蓝眼睛吗?”石头反诘道。
“罗兰大陆的人种多了去了吧?你所说的是蒙古血统的人吧?他们在这块土地上也生活了有百年了吧?”马克想了想,“百年里他们早就成为我们当中的一群了吧!”马克这话说得很真诚,一个魔法师。
“我可没见过其他的黄皮肤的人。”石头白了一眼马克,以为他在骗他,为了从名义上合法“占有”魔山,“一百年对于一块土地来说,可不算久。”
“真的。我们学校里就有东土班。”马克笑了起来,心里猜出了石头的那点小九九,可是,谁能不对自己的故土有点小九九呢?想起魔法学校的那几个女孩子,马克院长故意说道:“东土班里有六个女孩子,她们的魔法史就是我给她们上的课!嗯,六个女孩子长得可漂亮了!”
“喔,你们魔法学校东土人只有女孩子吗?”没想到一本正经的马克先生谈起学生口口声声的女孩子漂亮不漂亮,小石头的红着脸笑着问:“真的那么漂亮啊?”
“是的,除了六个女孩子,还有一个非常慈祥,但是也非常爱喝酒的老头儿。”马克挠挠头,看见小石头脸红对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有点“认识”了,“不过,他只是照顾他们的爷爷,并不听课的。”
“喔?”石头一脸失望,东土人人丁也太稀少了吧?就只有六个自己的同龄人,还都是小女生!“她们由一个爷爷照顾,她们是姐妹吗?”冒冒然地,小石头对马克先生所提供的线索发生了好奇。
“不,我想不是的。”马克耸了耸他的大鼻子,“因为她们长得一点儿都不像。或者应该说,她们的美,是不一样的。”
石头的脸又红了一下,不习惯马克总在夸奖女孩儿的美。但他还是对这件事情追究了下去:“可是,你说她们是同一个爷爷照顾。”
“喔,是的。”马克想了想,做了一个想不清楚无奈的表情,“但我猜,称他作为男保姆可能更合适。”
“男保姆?!”这马克也太能想的吧?说一群小女孩儿找了一个老头儿做男保姆?也太有创意了吧?
“喔,是这样的。这个老头儿好像是其中一个人的亲戚。但其他人也都受着他的照顾。我想,他应该是个男保姆。”马克越说越乱。
石头失望地摇了摇头,又不死心地问道:“她们怎么称呼他呢?”
“余老儿?”马克学着东土人的语气说了出来。“余老儿?”小石头重复了一下。这确实是一个东土人称下人的说法,便没有再说话。
“你没有走出过魔山吧?”看到石头的脸红了一下,马克为自己新挑起的话题笑了起来,道:“魔山相对于罗兰大陆来说只是一个小地方。当然,东土我知道的,那更是一块广袤无比的肥沃地土地。”马克补充了一句,顺便眼角向石头瞄了瞄,果然,小家伙来劲了:“真的?”
“真的!我向天发誓!”马克汗了一下,他这样的魔法师居然要这样跟一个小毛孩儿说话,不过,这样,也挺有趣的吧?不至于像他的老朋友胡克一样,钻到牛角尖里去,爬不出来。

“罗兰大陆上有许多的东土人,和你长得很像。不像我们白皮肤,蓝眼睛,高鼻梁,头发各式各样。呵呵,对了,我的魔法学院里前几天还来了几个东土的女孩子,说是来学习魔法的呢!”马克忽然记起的这件事让小男孩石头眼前一亮,一下子蹦了起来!“马克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呀?”
“我什么时候会说慌了?”马克居然向石头翻了一个白眼。马克自己心里一汗。说保持心态年轻,还真的变成了一个老小孩儿了。
“哇!这可真是太好了!”石头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不致于吧?马克心里一叹。趁着这小家伙高兴,马克又问石头了:“喂,我说,石头,你刚才没把胡克怎么了吧?”
“没有,只不过我一直用自己的灵魂在保护他不受黑石的引力,才让他有力气开口说话。刚才他说了那些不好听的,所以我就让他一个人在石头里孤军奋斗了。”
“你用灵魂保护了他?”马克喃喃自语,“那你的灵魂难道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至少,你应该有控制他人的力量。那么,你,究竟是谁?”
“我是东土的一个普通的灵魂。”潘小石一脸的怅然,“我来自东方,然而,我却不了解东方。我相信,在东方,周围一定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有着神奇的东方的力量。”
“东方的力量?”马克重复小石的话。
“是的。先生,东方的力量,一定是有别于西方的力量。所以,你,我伟大的魔法师,才会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男孩会有这样奇特的能力。而我自己,也是非常的,非常的不解呢!”
“你自己也是非常非常的不解?”马克轻声地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得了石头恭维的缘故,他笑得有点夸张。
“是的。先生。我没有撒慌。我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异能,也不知道这异能还能有什么用。”潘小石没有撒慌,他也没有撒慌的必要。
“马克先生,你去过罗兰大陆之外别的地方吗?”潘小石黑漆漆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但马克先生的回答让他很失望“没有,亲爱的孩子,我没有去过那个古老而又遥远的地方。不过,我听说罗兰大陆旁的利大利大陆的马可先生,他有亲去过东土大陆。我们所知道的东土的情况很多都是从马可先生的书本里得来的。”
“是吗?利大利的马可先生?”潘小石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是的。”马克也不奇怪小石对这些常识的缺乏,要知道这些年小石承受着比同龄的小孩要多得多的负担,他只能在市井之中学得一些普通的知识,甚至,在市井中所学的东西,也只是一丁点儿。能这样有礼貌地待人接物已经很不错了。
“谢谢你。”潘小石由衷地向马克先生道了声谢。
“你怎么知道魔山是你们东土飘来的?”
“这是妈妈说的,妈妈说,这是祖先流传下来的说法,说我们的土地原本紧连东土大陆。可是一夜醒来,忽然飘到了海中,几代之后,又慢慢地飘到了这西边来了。可惜,我们的族人已经不多了。要不然,我也可以从他们的口中打探得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消息。”
“那去我们的魔法学校吧!”马克的眼眸在黑夜里闪光,“你可以更近地接触那些东土人,慢慢地就会找到你要的消息。”
“魔法学校的东土人?”小石的手把腰里的筷子盒按了按,那里有他母亲的骨灰,想起母亲的遗愿,心里隐隐地痛了起来,这一晚,马克先生口中的那几个东土人从此在潘小石的心中扎下了根了。
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地好奇,一群素昧平生的人;从来不曾像今天晚上这样地想念,一块从未去过的大陆。直到——耳边隐隐传来那一声诡异的呼唤……
“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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