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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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一早白少青就跑到山林中反复试练曲子,锦瑟未找过于他,二人却仿佛陌生一般不无来往。
白少青专著曲子,那夜他与丑面师傅学会音律,而后靠古书所凭就能学个透彻实是对此极有天赋。
这日,白少青于往常般在林间吹奏安魂曲,一旁灰兔,百灵,野鸡,等随和动物卧地倾听。
他嘴唇微张,双手捧螺萧于前,指头缓缓抖动。他眼帘低垂,神色平淡一点也无十六、七岁孩子的样子。
“少青,少青。”声音从远处传来。白少青不为所动,曲子依然绵延幽转。
“非莫,快来,少青在这。”一声粗矿的声音传来。
只听一声嘘声,一人小声道:“别叫,没看少青在吹奏吗。叫那么大声干嘛。”
方才喊出粗矿之声的人似呼停顿一下,他呵呵笑道:“呵呵,那以后小声点便是。”
旁边之人仿佛还不想放过他,又徐徐道:“你这头笨猫,你不知在吹奏之时不可打断,一是对吹曲人的不敬,二是如那人在用身心吹奏,如打断曲子则有伤吹奏之人。”
粗矿之人哦了一声,似懂非懂道:“哦,原来是这样,那非莫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名非莫的人语气大是尴尬:“我爷爷年轻擅长吹奏芦笙,爹爹小时调皮,正逢爷爷在吹奏,无故打断,爷爷勃然大怒,就把爹爹教训的厉害。”
粗矿之人哈哈笑道:“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
非莫怒道:“你这大笨猫,再敢笑小心我揍你。”笑声顿时嘎然而止。
一曲终了,白少青抬眼看去,却见一人高大威猛,坦肩露腹,满脸粗憨。上穿虎皮衣,下有短裤穿着。而旁一人身材瘦小,衣着简洁,二人相互谈笑,白少青站起笑道:“怎么,非莫你又在戏弄阿虎吗。”
二人见白少青吹奏完都走了过来,非莫苦笑道:“这回可是阿虎把我戏弄了。”
阿虎摸了摸头,脸色茫然:“我何时戏弄了你。”
白少青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非莫就别在戏弄阿虎了,阿虎,你爹爹上次的毒伤好些了吗。”
原来这二人就是那日把白少青送回的二人,那日白少青中了蛊术,他二人正路经此地见则送回。三人本是从小就相识的伙伴,但自白少青穿越而来并不知有此二人。前几日,阿虎的父亲上山打猎被毒蛇咬伤幸被同伴救回,但部落的医师向来很少,且这几日医师去附近城内采购药料未回,返城也须几日时光,而毒伤不可拖延否则轻则瘫痪重则毙命。
白少青的奶奶得知遂随白少青前去,这几日白少青虽专心练曲,但也向奶奶学了些医药之术,得知阿虎乃“自己”从小玩伴。
白少青与奶奶急忙赶去,去后奶奶诊断这乃青吻蛇之毒。青吻蛇虽毒性不强但却是另类之毒,此毒须得青吻蛇七步之内之药草才能救助,否则即使灵芝,何首乌之类也无法去除毒性。而当时由于情急之下,并未找到那蛇七步内的救命药草,并切还让青吻蛇逃脱了去。
奶奶拿出一药虫送入阿虎爹爹嘴里,使其嚼碎咽下。奶奶说道:“青吻蛇虽毒性不强,但它的毒非七步内药草才能去毒。”
阿虎毅然道:“我去。”这时非莫也道:“阿虎一人恐有危险,我随他去。”二人转头对旁边的猎人道:“叔叔,是你救我父亲回来,你可知那青吻蛇在何处。”
那猎人还未答话,奶奶却道:“知道地方也没办法,那青吻蛇有一特性,白日离巢**四出觅食,归时则为晚时。所以中毒所在并不是青吻的巢**。”

众人都沉吟不定。白少青转身走出,众人瞧去,只听一句:“这事交于我,定不负托。”
白少青走入山中,吹起驭虫曲,不时招来一片蛇虫鼠蚁。白少青按着奶奶所说的青吻蛇的特征其中寻找,果然找到一条,他吹起驱虫曲,把蛇虫驱散。他则悄悄跟着青吻蛇。不时就到了它所居的巢**。
白少青在周围果然找到了解药。他把解药带回,阿虎爹爹服下不多时果然神色好转。一家人千恩万谢,白少青毅然道:“我与阿虎是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何来感谢之说。”
正所谓:远水难救近火,远亲不如近邻。
从此,三人互为兄弟,手足情深。
阿虎呵呵笑道:“我爹的毒伤大已痊愈,估计在过几日就能活动。”
非莫却道:“少青,我与二虎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白少青笑道:“何事。”
非莫笑道:“几日后乃是九九重阳节,这次机会要把握好。”
白少青皱眉道:“什么机会?”
阿虎一旁道:“你不知道吗,咱们黎苗一族各个部落每逢九九之数便进行一场比赛。比赛胜者选为祭祀。而且年龄必须为三十以下。我和非莫想到,少青你自那回寻得青吻蛇解药,本事定是不小,所以我与非莫想道你还是很有机会的。”
白少青摇了摇头:“我对此没有兴趣。”
非莫急道:“少青,难道你不想成为祭祀,在部落内祭祀的地位崇高,你……”
“不要再说了。”白少青淡淡道。
非莫叹了口气:“少青,我与阿虎只是平时瞧你乐不思属,定有心事,虽然我与阿虎不知情况,少青你不说,我们自然也不该问,但我们互为兄弟,怎能看你如此下去,所以才…”
白少青拍了拍非莫的肩膀,微笑道:“好了,我知道的,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非莫道:“那就好。”
阿虎说道:“对了,还有一事。我们族内要出一位圣女。”
白少青奇道:“圣女?”
阿虎点头道:“对,圣女地位非凡,代表着部落象征。而且每百年出一任,只不过圣女虽有那份曙容。但也是最苦之人。”
白少青道:“成为圣女有何苦忧。”
非莫却道:“成为圣女,终身监禁在部落图腾所在,终身不得婚嫁。而且身为圣女必是容貌非常,唉,可怜呀。”
白少青皱眉道:“那岂不是没有任何自由,这是谁立的规矩,真是该死。”白少青本是个无居无束的人,极为厌恶限制自由。这回听说要限人一生,岂能不怒。
白少青又道:“那这圣女还要竞选吗。”
非莫摇头道:“自是不用竞选,而且早已内定好了。”
白少青问道:“是谁。
非莫叹了口气:“那既是部落族长之女,唉,只是苦了她这一生。”他看向白少青,见对方并未答话,又徐徐道:“圣女一职是有先人定立,不过也有反抗者,如部落内有一半人不同意此次竞选圣女,而且必须有一人能够打败祭祀长,那么此届圣女则可取消。”
白少青声音沙哑道:“打败祭祀长就行了吗。”
非莫点头道:“对,不过必须有祭祀身份才可以。先人们并不是那么无情,由于身为祭祀长,必有非常人之所能,则立下此条,打败祭祀长用何种方法取胜都行。”
白少青点了点头,自行离去。
非莫与阿虎望去忽觉那身影竟有萧索之态,二人只觉眼花,望去已是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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