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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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四角站立,将自己围在中间的四条紫色身影,中年男人首次露出凝重的表情,随即又哑然一笑:“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分身术呢,敢情只是高速移动留下的虚影!”说完,他瞥了正面的楚衍一眼:“不过你能这般活用四象阵也算难得!”
楚衍此时体内魄灵激荡,经脉仿佛就要撕裂开来一般,全身都象有无数的细碎刀片切割一般,疼痛难忍,可头脑却异样地冷静,眼神中透出强大的自信:“即便只有虚影,也就够了!”说着,他双手一翻,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握着两块板砖一般的暗红色怪异武器。
中年男人见了,突然笑出声来:“原来是你!两天前就是你夜入林家山庄的吧。”
楚衍心中一凛,沉喝一声:“少废话!”
说着,四条人影同时飞扑而上,砖影如幻,身似鬼魅,八块砖影勾勒出暗红色的弧线,似乎就在瞬间,八个砖影已经及身,那中年男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竟呆在原处,一动不动。只听一声闷响,砖影凝成实体,重重地击打在中年男人的胸口。
“不错!这次还算有些力道,四象阵有四倍的攻击增幅,没想到你只是利用虚影占住阵脚,也能达到四倍的攻击增幅,当真不可思议!”中年男人伸手在胸前掸了掸,淡然说道。
楚衍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脊背发冷,瞬间将衣服打湿,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这防御力实在是强的有些离谱。
“还是散了吧!”中年男人清叱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层淡青色的光环在他身周瞬间扩散开来,天地间似乎突然一亮,那淡青色的光坏犹如圆形刀刃,疾如闪电地划向身周的四条紫色人影。”
光环闪,人影散!
楚衍惨叫一声,四条虚影合而为一,手捂胸口,楚衍踉跄后退,一口鲜血激射而出,妖异的紫色散去,楚衍脸色瞬间惨白。
那股沛然巨力仿佛巨山一样压在他的胸口,楚衍后退了几步,双脚拖沓地面,犁出两道长长的深坑。饶是如此,那股巨力竟是还未消散,直欲将楚衍击倒在地。楚衍大吼一声,一脚后蹬,土没脚踝,将身子牢牢钉在地上,腰间用力,身子一挺,勉力抵抗那股巨力,就如暴风雨中的飘萍一般,摇摇欲坠,七窍流血,狰狞可怖。
中年男人眼中露出少许诧异:“你要是顺势后跌,伤害便会小些,可你逞强硬抗,只有伤的更重!”
楚衍嘴角噙血,哈哈一笑:“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说着就要暴起攻击。
中年男人莞尔一笑:“倒算是条汉子!”说完,他把手一招:“你还是老实一点吧!”他话音刚落,地面上突兀地冒出十数条儿臂粗的青色软藤,人立而起,围在楚衍身周,相互纠结,形成一个青藤囚牢,将楚衍裹粽子一样死死缠在中间。
楚衍奋力挣扎,那青藤却越缠越紧,直欲将楚衍五脏六腑都挤压出来。楚衍只觉胸口气闷,那青藤若再收紧就怕会勒得他闭过气去,但他生性刚烈,不肯服软,犹自苦挣不止。
中年男人轻声笑了笑,走上前来,说道:“好倔强的小子!”
此时楚衍七窍流血,神情狰狞可怖,他双目怒视对方,却一言不发。
中年男人伸出手来,抓住楚衍手中的板砖,楚衍手臂被缚,便身子一转,用力回夺,中年男人哼了一声:“不知好歹!”他话音刚落,楚衍就见身上盘旋的青藤骤然勒紧,手臂一麻,板砖已经被中年男人夹手夺了去。
那中年男人将板砖拿在手中,皱眉细看,却瞧不出丝毫奇特之处,不禁暗自奇怪:“这板砖刚才暗露玄光,应该是个宝贝,怎么在我手里就如死物一般。”
他思忖半天,不得要领,忽地身形一动,挥舞板砖就向楚衍头顶击落。楚衍反应极快,下意识地伸手叼住中年男人的手腕,将板砖夺了过去,不加思索,挥砖就朝中年男人胸口拍去。

只听“剥”地一声,板砖正中胸口要害,楚衍一招意外得手,心中却大叫古怪:“怎么青藤松了!”他闪念如电,自知那一砖无论如何伤不了对方,正要纵起逃窜,脚下的青藤又盘旋而上,将他捆得严实。楚衍一惊,随即就觉手臂发麻,板砖又中年男人被夺了去。
那中年男人身受板砖一击,却象没事人一样,嘴里喃喃说道:“这攻击果然增幅了一倍有余!”他拿着板砖又瞧了几眼,抬头冲楚衍问道:“你这武器到底有什么古怪?”
楚衍这才明白,刚才那一砖不过是中年男人有意而为,意在探查板砖威力。心中更是大怒,也不搭腔。只是梗着头,斜眼冷睨,冷笑两声。
中年男人道:“不要以为不说话我就奈何不了你,我韩忠还真没见过悍不畏死的主儿!”
“果然是韩家的人!”,楚衍只觉胸中一团怒火升腾而起,宋祁在临死之时写下“凶手是十”,这个“十”字可不就是“韩”字的起笔!他想起宋祁等人死时的惨状,义愤填膺,沉声喝道:“你杀我兄弟,这笔血债,我必定会找你偿还!”
韩忠一震,随即哈哈大笑:“等你有了那本事再说不迟!现在还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你练的是什么功法?这武器又有什么古怪?”
楚衍置若罔闻,听了韩忠的话,干脆将眼皮耷拉下来,嘴角噙着轻蔑。
韩忠不怒反笑:“难道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说着他伸出食指,隔空指着楚衍额头,呼吸间,食指已经成了青色,韩忠道:“我这‘探灵’的术法施展出来,你会痛苦万分,生不如死,你当真不肯说吗?”
楚衍不理不睬,两眼一翻,看也不看他一眼。
韩忠见他如此桀骜,也冷笑一声,一道青蒙蒙的青气透指而出,射入楚衍额头,楚衍左右扭头趋避,但那青气来的好快,楚衍躲闪不及,那青气一经沾体,楚衍就觉全身一僵,顿时动弹不得。随即就觉那股青气从额头而入,顺着经脉快速运转,青气所到之处,如万刀齐攒,剧痛钻心。饶是楚衍性子坚毅,也忍不住闷哼一声,他不肯示弱,哼了一声之后,就咬牙忍住,再不出声。只是额头、脖子青筋暴起,如蚯蚓般蜿蜒。
韩忠瞧在眼里,也不禁暗自佩服楚衍的硬气,他催动青气在楚衍体内快速运行一周,只觉楚衍经脉远较常人为宽,却偏偏没有半点灵气,不禁大奇,收回青气,喝道:“小子,你到底说是不说?”
楚衍身上衣服早被汗水打湿,他声音发颤,却铿锵有力:“何必多问,不过一死而已,难道我会怕了你吗?”
韩忠在试练村中素来横行无忌,无人胆敢违逆,即便林、李两家家主见了也要恭恭敬敬地叫声“前辈”,没想到对这楚衍竟是一筹莫展,心中不禁暗怒:“小子,你可别不识好歹!”
楚衍突然抬头,话语中充满戏谑:“你还有什么手段?”他将韩忠刚才说的话回敬对方,心中不禁大畅,仰面哈哈大笑。此刻时值正午,烈日高悬,楚衍仰头之际,只觉眼前猛然一亮,随即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楚衍大惊:“父亲说过,凌云心法与日罡相冲,莫非要在这要命的时刻发作起来!”他一念未消,就觉一股强烈的呕欲,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一般。
楚衍“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吐出的却是红色的血水。他被青藤缠绕,弯腰不得,那口血水激射三尺来远,头脑越发昏眩起来,楚衍努力支撑眼皮,眼前却已经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最后迷迷糊糊地看到韩忠露出诧异的表情,走了上来。楚衍脖子一歪,就此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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