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节:蝎子纳妾姨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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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当上了叙府城的知府已经几个月了,无疑蝎子必然要去看看。他试图通过钱姨太与官场错综复杂的关系,会会叙府的重要人物,让兄弟再上一层楼。他要让古月宫的光焰越烧越旺!
这次来叙府城,需要好几天才能回去,他想到兄弟的衙门里去住,但想到兄弟刚刚才娶了杨府里如花似玉的千金,每天夜里两个人一定搞得床架吱呀吱呀地响个不停,那会使蝎子睡不着的,所以他想还是住在叙府的王公馆里面,然后才去钱姨太那里商量主张。
刘管家没来,只有几个家丁跟着自己,面对偌大的公馆,空荡荡的,没有女人的日子他哪里能忍受?也不知是不是人们所说的“想不得,想啥就来啥”,他居然遇见了白溪老表家那个玉娇。他们同时走进一个手饰店里,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伸进右脚,几乎同时侧脸看对方。对眼一看,王蝎子的眼发亮了,冲口而出:“你,你,是玉娇?”那女人也惊了,“刷”的脸红了,她有些慌乱,低下头,叫了声:“王伯爷……”蝎子问:“你怎么来叙府城了?你的大爹呢?还好吗?”玉娇没有回答,婷婷站着。王蝎子心里一动:好个漂亮妖艳,像是一个熟透的女人。于是两眼巴巴地看着玉娇,玉娇也不由自主地看看他,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互相打量着。
一个有钱,脸上油光水滑,身上簇新鲜亮,身体宽大发福;一个有色,脸上如桃花盛开,眼睛如秋水起波,身段如飘拂杨柳,走起路来如鸭子凫水……蝎子想:这个玉娇才不过二十多一点,比起儿子也大不了多少,不知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去洪州。如果她愿意,那我这辈子就算没有白到世上走一回。不知是不是都不小心,突然两个人同时一个趔趄,一下相撞,王蝎子把那玉娇的脚踩上了。“哎哟”一声娇叫,本当发火,可她马上娇滴滴地说:“王伯爷,你,你是怎么搞的嘛?”王蝎子哪里见过这样风情万种的女子?不由得全身骨头都酥透了。他恨不得能马上搂住她,任自己亲,任自己爱。但是他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不敢造次。毕竟这个地方不是洪州城,只好按捺住狂跳的心。
王蝎子马上非常体贴地弯下腰,连连说:“玉娇,对不起,我赔,我赔。”玉娇妩媚十分地瞟了眼前这个蝎子一眼,说:“你拿什么赔哟?”王蝎子腆着脸笑着说:“你要什么伯爷就给你什么。”玉娇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她早看出王蝎子心里想的什么。于是她打了几个响亮的哈哈,说:“王伯爷,我怕你给不起啊……”王蝎子涎着口水说:“给不起我就给把我这个人给你如何?”那玉娇也不客气:“好啊!”蝎子嘻笑着说:“那你跟我走吧!”玉娇一口回绝:“不行,我家相公还等着我呢!”说罢,就要离去,她怕蝎子等会问自己陈员外的事情。
其实,蝎子早就知道陈员外不但要霸占玉娇的娘,还想霸占玉娇姑娘,只是当时玉娇还不大,玉娇的娘还可以填补他心中的空虚罢了。不过他以后一直没有去过百溪,对陈外员的情况也不知道。
玉娇赶快朝回家的路上走,还没走到孔学街口,回头一看,王蝎子跟在后面,她不由得有些紧张了。又走了几步,她猛地停下来,转过身,对蝎子说:“王伯爷,我尊敬你这样叫你,你可别老不像老,否则,我可小不像小啰!”王蝎子小心答道:“玉娇,不管怎样,你总是叫我伯爷嘛,我想给你一点银子,表表我的心意总是可以的嘛。”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沉甸甸的,不知有多少,反正玉娇是从没见过这么多这么重的钱袋。蝎子把钱袋塞给玉娇,说:“我很想你跟我去我的公馆里耍一回,但又怕你不愿意,所以……”玉娇嘟着嘴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她还是把钱袋接到手上,两眼却定定地看着王蝎子。王蝎子马上说:“那好,现在跟我去吧,我那里离这里并不远,你一会儿就可以回来……”玉娇想想,咬咬嘴唇,说:“好吧,待我把银钱给我相公送去。”说完她一阵小跑就进了一条小巷。不一会儿,她又从小巷出来,跟在蝎子后面。
蝎子的公馆很大,大约有二十丈进深,前后有两个天井,由一条小过道串起,就像一根扁担挑着两个箩筐。两边都十分敞亮,所有的屋子都由小青砖一码到顶……秀才娘子边走边看,心里想:“真不错,到了洪州城岂不是更好?”王蝎子看她一副吃惊的样子,便紧紧地拥着她说:“你看王伯爷这房子可以吧,可古月宫的房子比这个好上千万倍!”见玉娇没有拒绝,他马上喝退侍从和家丁,拥着玉娇就要进卧房。但是玉娇却将身一扭,坐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从衣襟里抽出一块方巾,说:“别别别,伯爷,你要给我说清楚,恐怕你叫我来并不是只想我来看看吧?”王蝎子等不及了,威胁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在洪州城里,用脚跺跺地,整个城都要摇三摇……”玉娇撇了撇嘴巴,说:“你知道吗?陈员外,就是我那个大爹,他破了我的身子,我却把他的舌头给咬断了……”那意思是说:你不怕吗?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王蝎子一听,吓了一跳,他不相信眼前的女子如何能把一个男人的舌头咬掉,见玉娇要走,他马上拉住她,急忙向外面喊道:“你们都死了?”话音刚落,几个家丁跑进来,一把按住玉娇,几下扯掉她身上的衣裙,抬起来,进了里间,把她扔到床上。玉娇这下才知道害怕了,她坐起来,正要看看屋里,蝎子呲着牙进来了,色迷迷地看着玉娇,说:“怎么样,你,还太嫩,要我试一试威力吗?”说罢,把外面的衫子一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上了玉娇的身体,说:“宝贝,跟了我吧,我一定天天十二个时辰都陪着你,叫你舒服得死去活来……”玉娇正要叫喊,蝎子已经进了下体。
人有时就是说不清,明明是不愿意的事,但到临末了,却心甘情愿。蝎子的力量让玉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憾,而他干这事的技巧无论是大爹,还是秀才,都是无法比拟的。玉娇感到了满心的舒服,不由自主地配合起蝎子移动着身体,一阵阵的**迭起,两个人叫得不亦乐乎,他们从对方身上得到了各自需要得到的东西。
事情过了以后,玉娇说:“你家有大老婆、二老婆吗?如果有,那么你必须以我为尊!”王蝎子一听,急忙摆手说:“大老婆二老婆都有,你只能是第三个了。不过我一定以你为尊了。”玉娇听了无比高兴,说:“那好,最后一点:我随你回到洪州城后,先把我安排住到旅店去。然后你组织一个迎亲队伍,敲锣打鼓,抬着八抬大轿,亲自披彩戴红地迎娶我……”王蝎子听了,面露难色,但见玉娇吊下脸来,马上说:“这有什么问题?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能把我怎么样?没问题,没问题。一切都照你的意思办!”
玉娇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马上投进王蝎子的怀里,自然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了。
从这天起,玉娇便没有回到秀才身边,而是睡在王蝎子身边,一夜夜颠倒雄雌,使出全身本领,王蝎子深深感到泸府城和家里的女人,没有哪一个能够比得上,没有她他简直就活不成了。
玉娇终于成了王蝎子后来的三姨太。
蝎子做梦都没想到,在他离开古月宫这几天,家里却翻了天一样的热闹,更没想到这场热闹的主角却是胡秀花。
蝎子离开家的第二天,坏水跑到衙门里,不由分说要把周玉怀带到家里来,说是要让周玉怀看看他前些日子强行从一个异人手里夺过来的一尊小人像,而且说特别好玩,只要玩过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周玉怀听他说得十分认真,心想好久都没有见到过那个小翠了,心里很是想见她一见,于是就真跟着他进了古月宫。
这个周玉怀正是蝎子的师爷,一个巴心巴肝替蝎子做事的师爷。他到现在还没有娶婆娘,这些年总是东一枪,西一炮地沾沾女人的腥味,却不敢放开胆子把女人弄到衙门的后院里。一是他怕蝎子把他从师爷的位子上赶下台,二是他怕蝎子看中他看中的女人。但是周玉怀却始终免不了想女人,而且他特别想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蝎子父亲留下的最小那个妾——小翠。他不敢说,更不敢让蝎子知道,因为从他的观察来看,蝎子对小翠是垂涎已久。
自从小翠表示绝不离开古月宫后,就一直跟着刘氏身边,为刘氏做这做那,俨然一对母女。刘氏对她也不薄,今天给她做件衣服,明天给她做条裙子,后天给她买又花鞋……小翠以为,这样的日子就算不错了,所以一心一意地侍候刘氏,绝没有产生半点邪念。
小翠知道蝎子窥伺自己已经好久了,不过有惧刘氏在旁,蝎子不敢造次,小翠也不敢作声,全当不知道。但有一天,小翠发现了前来向刘氏问安的周玉怀好几次向她示爱。开始她心里十分平静,装没看见。但次数多了,心里难免掀起波澜。一来二去,她也向周玉怀悄悄传递着她的心意,终于在一天晚上,周玉怀进了古月宫,同蝎子说完话,便悄悄地候在阴暗处等小翠。两个欲火正旺的男女终于从对方身上得到了自己许久以来都没得到的东西,而且从心里感到年少青春就这样虚度确实是有所不甘。但是他们谁也没说今后怎么样,也许他们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事情,于是只好就这样只要有机会,两个人偷偷见见面,抱一抱,过一过瘾。
得知蝎子去了叙府城,周玉怀急忙把蝎子交待的事情办完,第二天就穿着一新,兴高彩烈地进了古月宫,朝刘氏屋里走去,巴不得能马上见到小翠。
不曾想,还没走好远,周玉怀发愣了,他不敢向前走,因为面前正站着胡秀花。
今天的胡秀花收拾打扮了一番,全身珠光宝气,腰身窈窕,两眼正渴望地看着周玉怀。周玉怀有些吃惊,连出气都有些发紧,他不敢想像胡秀花——蝎子的夫人的那种神情意味着什么。周玉怀马上笑笑,拱手作揖:“夫人安好?”胡秀花道:“不好!”周玉怀略显吃惊地说:“老爷知道吗?”胡秀花“嗤”一声说:“他那有闲心知道我的事?”说罢,马上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请师爷到我的屋里小坐片刻,我有事情交待……”周玉怀只好折过身走在胡秀花的后面,随着胡秀花进了她的屋子。

远处的小翠看到这,心知不好,马上到刘氏跟前,如此种种地说了一番,刘氏马上柱起拐杖,随小翠去到胡秀花处。
胡秀花见周玉怀坐下,马上给他端来一盘枇杷,说:“师爷还没吃过枇杷的滋味吧?请你尝尝鲜……”说罢捏赳一个枇杷,递到周玉怀手中,同时顺手在周玉怀的手心里剜了一下,搞得周玉怀浑身一阵痒痒。周玉怀红了脸,不敢看胡秀花,突然,胡秀花用力端起周玉怀的头,脸和嘴猛地贴上去,饥渴似的吮吸着……周玉怀开始并不怎么愿意,但马上想到胡秀花是泸府城里的大富千金,就是年龄大一点,但还是细皮嫩肉的。旷日的寂寞马上使他放手紧紧抱住胡秀花,双双互动起来,不多久,两个人倒到了床上……
小翠刘氏走得很慢,快到胡秀花门前的时候,刘氏大叫一声:“哎哟……”刘氏的脚扭了,不能着地。小翠只好蹲下来给她揉揉。她哪里想到正是刘氏一声“哎哟”,惊动了胡秀花和周玉怀。两个人马上起来,整整衣裙,正襟危坐着,说着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刘氏和小翠进了屋,胡秀花马上道个万福,问道:“母亲有何事?叫小翠姨来不就行了,何苦这样颠簸?”说完看了小翠一眼。小翠装没看到,只是两只眼睛瞪着,对着周玉怀,表现出十分的不满。周玉怀低下头,有些难为情。刘氏见他们那样,就说:“没事,我只是想来你这里坐坐,怕你寂寞……”
其实刘氏开始的时候真想给胡秀花难堪,但后来她觉着还是不要为好。刚才刘氏的脚并没有扭着,那声“哎哟”也是故意叫的,她害怕看到不堪入目的情景,故意给胡秀花报个信。
可胡秀花却不领情,当着周玉怀,却含沙射影地说了一大通,什么“我是大富人家出来的千金贵体,寂寞什么?除了你的儿子,谁有这个胆?”,什么“别看古月宫里表面金碧辉煌,其实骨子里全是不要脸的烂货!”……把个刘氏气得七窍生烟,拉起小翠就走。
周玉怀再没有好意思在这里呆着,他马上像逃命似的往外跑。可胡秀花却急忙拉住他,吼道:“你怕什么?天蹋下来,有我顶着——今天晚上,你把衙门后门开着,我自有用处。”
回到衙门,周玉怀想来想去,感到一阵阵后怕。他不敢想像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如果蝎子万一知道自己和他的老婆私通的话,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小命?还是聪明一点为好。
这天晚上,周玉怀叫来一个衙役,叫他脱了衣服睡在自己床上,嘱咐他不论遇到什么事,只要自己能做的,就大胆地去做……衙役上了床,周玉怀吹灭了灯,把灯移到别处,躲在黑暗中,等待胡秀花的到来。果不其然,胡秀花顶着一件缎篷来了。她进了后门,顺手倒扣了门,像进入无人之境,径直进了周玉怀的屋,仔细看看,见周玉怀已经睡在床上,马上脱掉上下,一丝不挂地钻进被窝。床上的衙役见有人进了被窝,顺手一摸,啊,还是个女人,身体细软细软的,好热乎。他马上凑过嘴,一下就沾在对方嘴上……
忽然,衙门外面一阵喧嚷,原来刘氏带着一群家丁进来了,他们涌到周玉怀的屋子外面。火光中,刘氏大声叫道:“周玉怀,你给我出来,老妇今天要同你算账!”周玉怀马上从黑暗中出来,刘氏一看,他不像刚有过男女**的样子。于是喝问道:“把你屋里的灯点亮!”周玉怀从一个家丁手里拿过火把,打开门,让刘氏进去。
屋子里一片亮堂,床上被子隆起,直晃荡。刘氏提起拐杖,用力一挑,被子落地。只见两个白生生的男女一丝不挂,正在床上正干那事。
下面的事情自然就不消说,胡秀花穿起衣裙,只好老老实实跟着刘氏回了古月宫。
那边二姨太听到有人从外面回来,吓了一大跳,赶快从床上爬起,从窗户向外望望,急忙推推身边的男人,说:“快,快回去,我怕是老爷回来了。”那男人提起裤子,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连鞋都来不及穿,下了床,从另一扇窗户跳出去。
但直到蝎子回了家,也没有人敢向他说出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因为刘氏说过,谁要向蝎子和坏水说起这件事,不管是谁,都得去死!幸好那天晚上坏水没有回来过夜,不知道这件事。自然周玉怀、胡秀花更不会去说了。
蝎子先把三姨太安顿好,然后让家丁把金银装进箱笼,抬上车,跟着他全力以赴地东西南北方办完正事,直到把事情办好,已经是五六天以后了,才把三姨太领回家。
可王蝎子还没到,已经就有人马上报告给大太太胡秀花了。她好像忘掉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丑事。听说蝎子从叙府领回来一个三姨太,气得七窍冒烟:他妈的,你王蝎子还真行,趁老娘坐月子,把老娘的表妹搞到古月宫来,表妹死了,又在泸府城找了个娘们养着,趁老娘回娘家没回来,马上娶进个二姨太,那二姨太到也不多事,一天到晚只晓得养自己的花,现在倒好,竟然又背着老娘娶回来个三姨太。虽然自己老了,身体肥胖了,皮肤松弛了,引不起男人的兴趣了,对男人的好色也没有办法,但自己同样渴望男人啊!她决心要做出点事给蝎子看,不管这个三姨太是什么来历,必须要降住她!如果现在不把她降住,将来就不好对付。于是她叫来坏水商量,如何做才能在三姨太进古月宫时给她一个下马威……
王蝎子领着三姨太回到洪州城,先把她安置到城里最好的旅店住下来,然后吩咐下人立即置办娶亲之事。一切都安排完了,他才带着对昨夜的回味上了轿子,回到宫里去,去到老太太屋里,把玉娇姑娘如何年轻漂亮,如何千娇百媚,他如何喜欢玉娇姑娘全都给老人家说了一回。老太太听了,本来心下有些不愿意,但想到胡秀花前几天做出来的丑事,雪玉这段时间也让人觉着不正常,觉得有些对不起儿子,于是就同意了儿子马上把三姨太娶进家来。
胡秀花没有一点办法,她知道自己刚出了问题,如果大闹,让蝎子知道她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的事,蝎子不把她赶走才怪。但是她不甘心,她先去找二姨太,让二姨太和自己联合起来,阻止三姨太进门。但二姨太说,对这件事她不感兴趣,男人的事她不管。于是她把坏水找来,要坏水出面阻止三姨太进门。这时的王坏水已经大了,对男人找女人这种事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但他不愿意父亲为了新欢而把母亲晾到一边置之不理,更不愿意像母亲所说的那样将来家里的一切可能都是三姨太说了算。那样他们母子俩就没有好日子可过了。所以他下决心和母亲大闹一场,要给三姨太一个下马威,把三姨太搞得狼狈不堪。
轿子抬来了,王坏水一下横躺在门边,大声地哭嚎:“不要,不要,我不要……”守门的人一筹莫展,只好面面相觑。王蝎子远远地听到儿子的哭声,不知就里。他急忙同着轿子来到门边,着急地问:“儿呀,怎么啦?怎么啦?”儿子一边哭着,一边手舞足蹈,大声喊:“鬼来了,鬼来了,我不要鬼,我不要鬼……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王蝎子慌了,他真怕儿子有个什么闪失。他明白,这是儿子在他母亲的授意下故意这样做的。但他不好说什么,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且特别爱这个儿子,胡秀花只生了这么一个宝贝,二姨太干脆不生,看来现在只能指望这个三姨太以后给自己生下一男半女了……
胡秀花来了,她假意地喝斥儿子,话里话外夹着些棍棒:“你干啥呢?你爹又给你找了个小妈,以后你好去吃她的奶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骂完后,便倚在门柱上,看着男人。
轿子里的三姨太撩起轿帘,悄悄向外看,没想到正好对上胡秀花的两只厉眼。她一惊,心想,看来这是只母老虎!心里不免有些后悔。但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好走下去。她提起轿帘,款款下轿,莺歌燕舞般地说:“老爷,怎么啦?要我亲自走进去吗?”
胡秀花母子一看,啊,好个年轻漂亮!难怪老爷这么快就迎她进门……自己先就气矮了半截,还没想完,耳边传来娇媚的声音:“这是大姐吗?哟,好福气……那是大少爷吗?真机灵……”胡秀花抓起儿子,恶狠狠地推到三姨太身边,坏水趁机一下贴在三姨太胸前,嚷道:“我要吃奶,我要吃奶……”一边说道,还一边要解三姨太的衣扣。十六七岁的儿子果真解开了二十多岁的三姨太的衣扣,但三姨太一动不动地随他去,看他要搞成什么样子。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跑来,拉住坏水,叫道:“老爷会生气的,快走,快走!”可是坏水就是不走,还叫道:“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从四面围上来的人们都哄笑起来……王蝎子自觉太没面子了,他大吼一声:“你滚!”同时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胡秀花不依了,她扑向男人,又抓又掐,又哭又闹……
人也是怪,王蝎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胡秀花来打架,真是一物降一物,在胡秀花面前,除了不想再和她睡在一起外,不知是不是当年在泸府城里帮胡秀花在自己的豪宅里同别个男人幽会鬼混,王蝎子总是感到气短,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再加上她好赖给自己生了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在胡秀花面前,说话就更不响了。
老太太只得出面,为这件事作出论断:三姨太和二姨太一样,不得占有家里的金银财宝,不得过问家中大小事务,宫中所有金银财宝归老太太和胡秀花管理,一年中,男人每天夜里只同三姨太睡在一起,以后跟谁在一起,随男人心愿。胡秀花没说话,二姨太像没听到一样,看看三姨太,眼里流露出别有一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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