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邪盟四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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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有两个小神仙闯入金钱岛,冰冻鸟人,斩杀狼骑,最可气的是他们竟然把死亡林林主——骷髅树妖烧成了灰烬,夺走了可以号令天下树妖的至上法宝——绿林丹。这令金钱岛上的群妖一个个火冒三丈,纷纷要求杀死仁义麒麟兽为死去的兽妖报仇。
金钱山金钱洞中,独眼巨人,恶面邪龙,插翅飞虎,黑暗鬼王这邪盟四大统帅正在议事。
“想不到天上这帮鸟仙来的这么快,我们必须快些布好这万魔斩仙降。”恶面邪龙在大声嚷嚷。
“我四人苦苦修炼了三千六百年,又研制了这万魔斩仙阵,这回非把这帮自高自大的狗屁神仙斩尽杀绝不可!”独眼巨人声如巨雷,一拍石桌大声说。
“各位兄弟不可大意,这天庭神将众多且新秀辈出,今日我看到了那两个小仙出手非凡,只是从未见过。三千多年了,天界想必精英辈出,也恢复元气了。我等不可大意。”插翅飞虎道。
“虎兄此话有理,以我之见,我等在此岛布阵虽为上策,但却很被动,万一阵破岛陷便是死路一条。不如先占了西贺洲以作后盾,如何?”黑暗鬼王提出一个以攻代守的策略。
“好,鬼老弟说的对,我等属下众多,窝在一个金钱岛上岂不被人笑话!三千六百年前我等与天上的瘟神在东圣神洲决战,虽败了,也是败的十分体面,斩杀了他天兵天将无数!如今我等比当年势力不知大了多少倍,怎么反而胆小了!”独眼巨人瞪着一只大眼,大声说道。
“依大哥之见,哪个可去攻打西贺牛洲?”黑暗鬼王问独眼巨人。
“我们四帅之中应属飞虎老弟属下最多,统领万兽。老弟你可派属下辛苦一趟如何?”独眼巨人道。
“这……”飞虎略思片刻道:“好,我让义子郑克儒带队前去,他跟我学习法术三百多年了,也该出去历练一番了,正好他是三城国人,对那里还算熟悉。”
“飞虎老弟,这郑克儒可他娘的出自人族,能对我兽族忠心不二?”恶面邪龙,伸过一张丑陋的大脸来问道。
“龙兄放心!三百年前,人族灭他满门,我看他可怜出手救了他,如今他尊我如父,言听计从,他言人族明为仁义道德实则虚伪狠毒,毫无人性,他总想血洗人族,以抱当年灭门之仇。
“哈哈哈……看来是我多虑了!”邪龙大笑几声,这张丑脸笑的更难看了。
邪盟四帅貌合神离,都想保存实力一统魔兽妖界。此次攻打西贺牛洲都想保存实力隔岸观火,但插翅飞虎想到了要与实力较弱的人族作战,又想到了丰厚的战利品和一统人兽两族,便答应下来。四帅中以独眼巨人法力最强,当年决战东圣神州他仗着一把斩神刀一人杀死了云雪二神,并且在最关键时刻刀斩仁义麒麟兽,令神将心志大乱,如此邪盟残存势力才得以逃出神兵神将的包围,因此邪盟其他三帅尊他为老大,代理盟主一职。邪盟四帅兄弟相称,排在第二位的是恶面邪龙,此人不仅相貌凶恶,一张丑脸十分吓人,而且性情古怪,要论起邪劲来他可是排第一。插翅飞虎排行在三,此人有雄才大略,志向远大,他统一了兽族,手下兽妖众多,论综合实力当为四帅之首。黑暗鬼王,一向诡计多端,精于算计,他手下有五鬼四凶,煞是厉害。
第二日,郑克儒率领兽族海陆空三军,以鸟人将军的三千鸟鸦兵为先锋,浩浩荡荡直奔西贺牛洲而来。稀奇海中大大小小的鳄鱼全体出洞,以鳄鱼头领的三百六十名鳄鱼精为首,在稀奇古怪海中搭了一座鳄鱼浮桥。狼骑兵排成一字长蛇阵通过这座长长的浮桥,杀上西贺牛洲。恶狼头领带领这一万狼骑兵为中路军,黄昏时分杀到三城国昌平城下。

郑克儒作为主帅和鳄鱼头领率领精锐的三百六十名鳄鱼精为后军,也向昌平城杀来。郑克儒回到故土心中悲切,三百多年没回来了!途经老家郑家庄时,便想到要祖坟祭祖,便令鳄鱼精先行。
郑家庄如今已是一片废墟,只剩下了断壁残垣。村南六里是一片乱坟,一个接一个的坟头上满是野草。郑克儒在其中一个低矮的快成了平地的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坟前有一块石碑,上面的字迹久经风雨已经模糊不清了,一行字中隐约只能看清“郑厚”两个字。倾刻间郑克儒想起了陈年往事,泪如雨下。
三百年前,郑家庄中有一厚道质朴的农民名叫郑厚,他中年丧妇,只有一子相依为命,此子便是郑克儒。郑家有几亩薄田,以务农为生,免强糊口度日。郑厚一个大字不识,便寄希望于五岁的儿子,于是便把他送进了学堂。
郑克儒原名郑尊儒,他天资聪明,一进学堂就引起老儒生的特别关注。十年的功夫,他便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开始,一直到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皆熟记于心。二十二岁时郑尊儒已是一个远近知名的小秀才,就等着科举考试一到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了。
三百年前的三城国朱彻执政时期是有历以来最繁荣最富强的一朝,昌平城高楼林立,商业繁荣,手工业发达,国君朱彻打着重农抑商、重用人才的大旗对国家大加整顿,减免地税,大兴学堂,每三年还要进行一次科举考试。
眼看到了科举之年,郑厚把这十几年来来一点积蓄拿出来给儿子尊儒,让他到昌平城应试。看着父亲那双粗笨且长满老茧的大手,郑尊儒暗自发誓要一举考中,让父亲过上好日子。没想到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没考中。郑尊儒并不气馁,又考了两次,结果两战两败。九年考了三次,都是名落孙山。此时朱厚已经老了,积蓄也让儿子考试花光用尽了。郑尊儒乃一介书生,百无一用,无力谋生,只好边侍奉老父边种田读书,过着清苦的日子。
原来屡考不中并非郑尊儒无才,而是暗中有人做了手脚。其实这天下无论哪朝哪代,也无论表面上多么繁荣昌盛,其背后都是藏污纳垢。繁荣富庶的本质是有权有势人的豪华奢侈,骄奢淫逸罢了,平民百姓只是苦苦支撑这种繁荣的最低贱的苦力。
吏部侍郎贾仁多年担任科举主考官一职。这几年下来,他发现一个叫郑尊儒的秀才文采飞扬,三次考试的文章均可列为第一,但他既非权贵之后又不见银子送来,便三次将他的试卷打入地狱。
转眼三年过了,又到了科举之年。说来也巧,贾仁的儿子贾正今年二十岁,也到了参加考试的年龄。可贾正却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贾仁为儿子前途担忧,便想让他通过科举进入仕途。可是凭儿子那点水平实在是不太现实,若自己强行点中他为头名也有极大的风险,状元试卷必为国君亲览,若是狗屁不通自己也会丢官罢职。思来想去,他突然想到了郑尊儒,眼珠一转想出一条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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