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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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放站在街头,望着那些匆匆而过的人流,竟然一时也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该往哪边走,才能寻找到消失了踪影的宁小藏。
宁小藏确实很生气;她并不是因为江天放太“贪”,想替县政府谋取70%的股份而生气。她来到青山县的目的,表面上是为了药厂的利益,来建立药材基地,其实,她内心很清楚,那只是一个很正当的借口罢了;现在,药材基地的谈判完成得很顺利,她公事方面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药材加工厂是江天放后来提出的设想,对她来说,这个项目,只是个附带品,成与不成,能谋取到多大的利益,宁小藏已经不很在意了。至于股份,说实话,她自己心理很清楚,药材加工设备需要的资金,其实并不多,汉中制药值钱的,其实是他们的高级技术人员。至于人才能值多少股份?这个,谁又能说得清呢。
宁小藏生气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江天放;因为江天放将自己看做了对手,而不是朋友,更不是姐姐。这种对手关系,不是她所希望的。
走出会议室的门,下了楼,来到大院门口,看到满街人流的刹那,宁小藏忽然觉得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来大青山是不是来对了,那个曾经给过她无数惊喜和神奇的小男人,难道也和这满大街的芸芸众生一般,只是那些追逐“利”的泯然一员而已?
如果自己来错了,那接下来又该去哪儿呢?站在街口,宁小藏茫然不知所措。
“烤红薯,又香又甜的烤红薯。”
身后小店的吆喝让她有了主意。
有人说,女人一生气,有两种减压的方法,一个是疯狂购物,还有就是疯狂的吃,那样可以减轻压抑。
捧着那金黄色的烤红薯,宁小藏把它当做江天放,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我咬你个死小放;我看你不在乎我,我看你还敢欺负我。。。。。。”
不过,那烤红薯确实是又香又甜,还滚烫的趴在她舌尖,又粉又糯的感觉,让她分外的满足;更让她满足的是,宁小藏一抬头,便看见了追出门来的江天放,还有他那无所适从的神态。
“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这个念头,让宁小藏觉得手里的这个“烤红薯”,实在是太完美、太可爱、太。。。。。。
轻轻的走到江天放不远的身后,宁小藏一边咬着烤红薯,一边美滋滋的品尝,一边痴痴的望着这个小男人。
“扑哧。”看到江天放在那东张西望,如她先前一般的不知所措,宁小藏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也在找烤红薯吗?”
这个声音,在现在的江天放听来,仿佛就是天籁之音。
他一转头,便看见了那个穿着咖啡色长裙的女子,捧着一个金黄色的烤红薯,眼睛里洋溢着调皮而满足的笑意,嘴边,还有一些残留的红薯屑。
走到她面前,江天放想说点什么:“小藏,我。。。。。。”
她没让他说话,伸手把烤红薯塞到了他嘴边:“你尝尝,好香,好甜。”
江天放接过烤红薯,顺手将宁小藏嘴角那残余的碎屑抹掉:“嗯,看这颜色就知道,肯定很好吃。”
宁小藏双手绞着放在身前,小脚一踮,说道:“小放,你只要把这个烤红薯吃完,小藏姐什么都答应你。”
就在刚才江天放的手接触她面颊,抹去她嘴角的红薯屑的那一瞬间,宁小藏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小男人,她这辈子也无法拒绝了。
那温暖的手拂过她的面庞,她就已经确切的知道,小放并没把她当做对手,就这一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那温暖的手轻触自己的面颊,带着一丝亲密与关怀,宁小藏苦守了近三十年的心,就在那一触之间,彻底的沦陷。
不要说他要70%的股份,就是99%,宁小藏也愿意竭尽全力去帮他达成愿望;留下那1%,已经足够满足自己属于女人的,那骄傲的面子和尊严。
“昨天已经去了野外,今天你陪我再逛逛县城。”宁小藏不等他开口解释或者感谢,扯了扯他的衣袖,往大街的人流中走去。

解脱了心理的重负,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美好起来;地摊上的手工艺品,山货,都让她感觉到新鲜和充满乐趣。
江天放跟在宁小藏身后,看着她挑东捡西,却没有买一样物品,还是那么的兴致盎然,脸上露出的,依然是满足和快乐。
江天放觉得自己是不是很过分?
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到她起,江天放就通过自己的独特思维,在征服她;当然,这种征服是完全的商业征服,并且,给对方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利益。这让江天放有种满足感,还隐隐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
自己不该感到优越吗?签巨额采购协议,帮助汉中制药消化新增的产能;建药材基地,帮助他们解决原材料来源;建药材加工厂,让制药厂降低生产成本。这些,不是都能给汉中制药厂,给宁小藏带去实实在在的好处吗?
可江天放心里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哪里不对。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他又很困惑。
有一点江天放可以肯定,汉中制药厂离开自己,照样还是一家明星企业,顶多是成长的速度放慢而已。
这时,前面的宁小藏看中了一件手工艺品,那是一幅手工蜡染的挂帕。
蜡染,始于汉代,尤其在我国一些少数民族地区盛行;蜡染有单色染和复色染两种,复色染有套色到四、五色的,因不同的颜色容易互相浸润,能产生丰富而奇妙的效果
蜡染工艺原料,采用的是一种植物蓼蓝中提取的蓝靛,作为蜡染的一种必不可少的重要染料;用蜂蜡调成白蜡作防染剂,在白布上描绘图案,然后入染、除蜡,在蓝底上显出白色花纹。由于蜡受热熔化、受冷凝结的特性,所以在描绘时要具备熟练的技能。蜡太热则线条化开,花纹变形,蜡太冷则染料不易流动,花纹断续不齐。因此,熬蜡的温度必须适当。因为蜡凝结后的收缩或加以揉搓,会产生许多裂纹,入染后,颜料渗入裂缝,产生一丝丝不规则纹理,形成一种独特的装饰效果。这种纹路变化自然,人工无法模仿,并且每次的纹理都不会一模一样,如同人的指纹一般,各具千秋;所以,很多人对这种独特的美丽,可以说是情有独钟。
蜡染大多采用家织土棉布做布料,较少采用麻布和丝布;宁小藏看中的这块挂帕就是用土棉布制染成的。卖挂帕的是个老婆婆,她的摊子上,就剩下最后这块挂帕了。
“婆婆,您这块挂帕就便宜点,卖给我好不好?”宁小藏在和老婆婆还价,一边用手抚摸着帕面,那上面的图纹确实是异常精美,也难怪她爱不释手。
旁边摆摊的人也在说:“婆婆,您这挂帕卖五百块,也太贵了;您看,都摆了好多天了,也没卖出去。您还不如少点,卖了也好早点回家。”
老婆婆这块挂帕摆这已经好几天了,其他的蜡染制品早都卖完了;这块挂帕却因为工艺、图案都是极品,老婆婆标了个五百元的高价。因为价格高,五百元是一般农户全家一年的收入了,所以,虽然问的人很多,却一直没能卖出去。
“妹子,这个价格可不能少了。”老婆婆并不心急,慢条斯理的说:“虽然你付我五百元,对我来说是笔很大的收入;可你想过没有,你付钱后,得到的可是一副最上乘的挂帕,这样美丽的挂帕,也许以后都没人能做得出来了。”
江天放听了老婆婆的话,神情一呆,猛然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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