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主教练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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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老爸老妈,你们想我了吗?啊呀呀,少儿不宜,老头老太太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这里秀恩爱呀”一阵叫嚷声伴随着钥匙开门后的声音响起,“哇,又有我喜欢吃的青椒炒红烧肉,老太太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啊!!唉哟唉哟,烫死我啦!!”
陆立彬哭笑不得地看着在餐桌旁上蹿下跳的宝贝女儿陆小小小丫头正用手捻起一片红烧肉丢进嘴里,滚烫的肉片烫的她呲牙咧嘴,那种想吐又舍不得的吐的表情让陆立彬差点忍俊不住。
“死丫头,又不洗手偷菜吃,快去厨房洗手,哎,都是你那死老头惯的。”郭淑梅瞟了一脸笑容的陆立彬,一脸的埋怨。陆小小这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从小被陆立彬惯坏的。
“孩子喜欢吃就让她吃嘛!!不洗手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也没见小小出什么问题啊”陆立彬呵呵一笑,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坐到了餐桌旁边,然后朝还在厨房洗手的陆小小喊道:“小小啊,洗完了没?过来吃饭啦!!”如果让师大男篮的队员们看到外号“陆阎王”的陆教练竟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相信。这个时候,陆立彬看起来才更像是一个父亲,而不是篮球场上那个以铁血著称的著名教练。
“来啦来啦,饿死我啦”陆小小从厨房扑出来,一头栽进老妈烧的美味里。她眉开眼笑地先夹了一片肉放到老爸的碗里:“来,老头子,吃点肉,要不被女儿我全吃啦,这样老太太会说我的,嘻嘻”说完毫不客气地就向桌上的菜发起了进攻。
在陆立彬家里,陆小小一直称呼他做“老头子”,她妈妈呢,则被她叫作老太太。这倒不是说陆小小目无尊长,而是因为这是陆小小表达对他们亲密的一种特殊的叫法。陆小小是在北京长大的,十五岁以前,陆小小一直是在北京生活、学习,读初中那会,北京特流行称呼自己的父母为老头老太太,陆小小也随了大流,老头老太太的叫着,慢慢地习惯了也就没再改口了。其实那时候陆立彬夫妇并不老,也就四十五六的样子。当时陆立彬听着也没表示反对,反而表示非常支持这种叫法,说这个称谓比父亲母亲听着亲切。郭淑梅拿陆小小这个被陆立彬宠坏了孩子也没办法,也只能听而由之了。
“哎,这丫头,整个一饿死鬼投胎,吃饭也没个吃相,这幅样子,以后可怎么嫁人啊!!慢点。。慢点,又没谁和你抢。”郭淑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手上却细心地帮女儿把沾在嘴边的一粒饭拿了下来。她啊,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对这个宝贝女儿,她疼的也不比陆立彬少,但是一个家里,少不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丈夫是个把女儿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人,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给她,所以郭淑梅不得不扮演家里那个唱红脸的角色。
陆小小边咀嚼嘴里满满当当的饭菜,边把头伸到妈妈快里说道:“大不了就不嫁了呗,只要你们不怕我吃穷你们。嘿嘿。”
“说的这是什么话,一个姑娘家哪里有不嫁的。以后要是真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孩,恐怕我们想留都留不住咯”郭淑梅爱怜地拍拍腻在自己怀里的女儿打趣道。“对了,小小啊,在学校里就真没有什么男孩子追你啊,”
“没有,没有,没有啦,要怎么说你才相信嘛,你女儿长的这么矮,谁会要啊!!”陆小小故作气恼地摇摇头,怕又勾起老妈心中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赶紧把话题往老爸身上扯:“老头,怎么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是不是最近暗恋哪个老太太,人家却没回应你呀?”
“咳咳咳”陆立彬差点被宝贝女儿的话呛到,在妻子尽是笑意的目光中赶紧喝了口水顺了顺气。指着乐不可支笑得四仰八叉的的女儿苦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是不是在学校里遇到什么高兴事啊?竟然敢拿老爸来开玩笑了。”陆立彬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然后问道。
“老头真是神机妙算,给你把鹅毛扇你都不用化妆直接能演诸葛亮了。你怎么知道啊。告诉你,告诉你,我们班篮球队在本小姐的英明领导下今天终于赢啦。哈哈,而且是大胜,大大的胜利,赢了俄语系三班二十多分。”一说道今天的篮球赛,陆小小立马来了精神,她绘声绘色地给做主教练的爸爸讲起了今天的篮球赛。
“噢?那个什么,什么,叶什么南的真的一个人抢断了十几次?”听了女儿的话,陆立彬明显有点不敢相信。大学生班级之间的篮球水平参差不齐,不过一个人抢断十几次倒是非常少见。那种比赛又没有正式的技术统计,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是叶江南,叶子的叶,江湖的江,南方的南。这都是几百号人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假啊,你怎么就不相信呀”看到父亲质疑自己班球队取得的成绩,陆小小开始不依不饶起来,她饭也不吃了,立马摆出一副和父亲辩论一场的架势。
看到女儿一副认真着急的样子,陆立彬有心好好逗逗她:“估计是你们外国语学院的那个俄语系三班太差了吧。一只死耗子恰好被你们英文系一班这支瞎猫给碰上。”
“呸呸呸,你们爷俩恶心不恶心啊,吃个饭的在这里死耗子瞎猫的乱扯”郭淑梅用筷头敲了敲盘子,示意陆立彬和陆小小父女俩快吃饭。
陆小小不甘心地装着恶狠狠地样子扒了几口饭,然后说道:“什么太差啊,他们俄语系三班的主力后卫就是李夏,他一个人起码都被叶江南抢断了次”
“李夏,那个突破不错速度还不错的李夏?”听到李夏这个名字陆立彬倒是有点动容,师范大学有什么好的篮球人才,他是一清二楚。那个李夏,曾经进入过他选材的视野,只不过他找到了更好的后卫所以放弃了李夏。能够进入自己的选材视野,至少表明李夏还是有一定真材实料的。听到李夏竟然被女儿班上的那个什么叫叶江南的防的狼狈不堪,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有点认真对待起来。“你说他竟然被你们班的叶江南一个人抢断了次?”
“那当然,难道还用得着骗你这个小老头不成”陆小小一脸的趾高气昂,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我们班过两天又有场篮球比赛,不相信的话你到时候来看看就是。
“具体时间是多少,有空的话我一定来看看。“这句话倒不是陆立彬敷衍女儿,实际上他真的有这个心去看看。如果女儿口中所说的那个什么叶江南真的是个防守方面的天才,那他岂不是正好可以解决自己最近所遇到的烦恼。
不过一想到女儿刚才所说的那个叶江南以前根本就没有摸过篮球,这次还是因为“抓壮丁”才意外发现的话来,他那个热切的心又慢慢凉了下来,他知道,篮球是个需要日积月累的刻苦训练才能提高的运动,一个没有摸过篮球的篮球高手,这多少让人觉得有种镜花水月的不真实感。
“这个星期五下午四点,学校的西篮球场。哦,对了,老妈太太,我上次拿回来的衣服你帮我洗了没?我要拿学校去换,今天我还要回学校的。”陆小小放下碗筷一抹嘴,摸着鼓胀的小肚子咂吧了下嘴问道。
“早就洗好啦,就放在你房间的衣柜里。哎呀,今天晚上不在家睡,还回宿舍啊”郭淑梅边抱怨边走进女儿的房间里,帮她把衣服收拾好放进女儿带回来的小包包里。
“走啦,老头,走啦,老太太。有空再回来。你们俩继续恩爱,不打扰你们啦,啊啊啊,电梯来啦,不说啦,”话还没有说完,陆小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里,只留下一股回音在楼层间回绕。他们家住在十五楼,是前年才买的一套电梯房。离师大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这孩子,老是改不掉毛毛躁躁的性格,以后呀谁要娶了她可就倒霉了”。郭淑梅透过阳台的窗口看着女儿上了从小区前经过的公交车,才放心地扭过头来和丈夫说话。
“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担心,我们家小小在学校挺受欢迎的,你还怕她嫁不掉啊!!”陆立彬宽厚地笑笑,心不在焉地安慰着自己的妻子。此时他的心,早已经飞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去了,只不过这个人不是女儿所说的什么老太太,而是女儿口中那个所谓的防守天才————叶江南!!!
他会是自己所需要的人才吗?他真的如女儿所说的那样神乎其神吗?陆立彬不知道,这一切,都要等自己亲自去看过才知道。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开始期待起两天后女儿班上参加的那场比赛来!!!一切的答案,一切的猜测,都会在那一天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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