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悲色的人鱼之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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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阳光灿烂,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趴在阳台上,我舒服地享受着清风。
学园祭终于过去了,向校长解释的时候还真捏了把汗,一边陪笑一边庆幸没有追究到底。学生那边就推说是由于道具出了点故障==连我都觉得这个说法一点都不可信。另外佑里的觉醒也是在意料之中。
这么好的日子不出去真的是太浪费了,去哪呢?恩,我家开在学校不远处的店还没去过,就那吧。
还是自家的店最好~走过一排排陈列着来自海底的玉石翡翠,我心晴大好。不过,若没有伊亚这个跟屁虫更好。
“想不到你们有那么多海中稀品。”伊亚第一次来,上下打晾着。
“当然,有很多都是我哥哥弄来的,别的地方可买不到哦。”我自豪地说。
“你哥哥?”
“他是海皇流凤,觉醒之前被我家收养过的。”
“原来如此。”
边走边观赏,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一颗蓝宝石前。
这块蓝宝石非常奇特,纯的天蓝色中不带有一丝杂质。它通体透明,一看就知没有经过任何雕饰。上尖下圆的形状看上去就像一滴眼泪。看着它,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悲伤。
“这是?人鱼之泪?”伊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浸。
“人鱼之泪?”我一愣。“是居住在大海里的海国人鱼吗?”
“是的,”伊亚接上我的话:“人鱼是不会轻易落泪的,但一旦他们承受不了巨大的感情冲动而落泪之后,他们的眼泪会马上坠地成珠。人鱼之泪里包含了他们所有的情感,他们的记忆会伴随着人鱼之泪被永久保存。”
“真的吗?”目光再次回到人鱼之泪上,我好奇地想知道这颗里讲述的故事。
“我能拿这颗蓝宝石看看吗?”我询问店员。
“没问题。”从柜台里取出宝石,我接过手,仔细观摩着。
一层深蓝色的影子在人鱼之泪上一闪而过,往事如同自己的记忆一样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起来。
我看见成群结队的人鱼在海底快速游曳,他闷有着人的上半身、鱼的耳朵和尾巴。我看见他们的眼里露出慌张与惊恐,如临大敌。
我看到在海底辉煌的大殿中央的女子,她才不过十七、八岁,脸上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着与决绝。
“公主殿下,请您和其他国人一起撤退吧,再迟就来不及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鱼恭敬地劝慰者。
“不,我不能走。我走了,这座宫殿就会落入那班魔鬼手中。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祖辈的文明被魔鬼所占据?”那个人鱼公主毅然回绝。
“但是,若您死了,海国皇室便再没有正统传人了,谁来领导这个国家?”老人鱼仍不死心。
“谁说海国无人了?我看在族人中也有许多不错的人才,泠便是一个。只从皇室血统中择帝这种规定早就好废掉了,不正是由于皇室的人才不中用,我们海国才会轮落到现在的地步吗?”
“公主怎能这么说……”
“你不必再说了,”人鱼公主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是不会走的。今日我一定要在此消灭那帮魔人,不管要付出任何代价。”

见公主主意已决,老人鱼只好退下,暗自希望老天能给海国留条活路。
她很有意思。我继续看故事。
地点转到海底化园,两方人马紧张对持中。
“终于又见面了,我的公主。”在公主面前的男子开口说道。
“但我并不高兴见到你。”人鱼公主冷冷地看着不速之客。
“看来公主殿下并没有和谈的打算呢。原本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你们不识时务,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男人的话透出森森杀气,他身后的人也都准备好了动都手,只等一声命令。
海水在不断流动,然而周围已没有一条鱼。肃杀的氛围充斥着整个花园,这股寒意就连窥视着事态发展的我都能感受得到。
“哼,对自己不要太过自信了。你以为这是你能够随便放肆的地方吗?”人鱼公主丝毫不惧对方的威胁,好像早有打算。
“如果我不在了,你们一定要管理好这个国家。记住了,只有我们变强,才不会再像今天一样受到侵犯。”这句话是对她身后的几个人鱼包括那位老人鱼说的。
“公主?”感觉到了语气的不对,老人鱼的心预感到了不妙的结局。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魔族欺辱海国的。所以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生之地!”
话音一落,人鱼公主的发便无风飞扬起来,从她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气势。
“公主!”老人鱼想冲上前去,但有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路。
“公主?”突然明白公主的意图,老人鱼无法止住纵横的眼泪跪了下来:“公主放心,老臣一定不负公主所托,一定会让海国变强的。”
老人鱼话未说完便已泣不成声了,只听见清脆的落珠之声传开。
听了老人鱼的话,人鱼公主居然露出了微笑。
有六个亮点闪动着灵术的光辉,从点上射出的光将六个亮点连接了起来,将她包括对方一干魔族之人包围。
人鱼公主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缓缓举起,刺向自己的胸口。
“住手——”魔族的领头人率先反应过来,欲冲上去阻止她,但一切都已晚了。
当血的腥味弥散在海水中时,海中绽开了凄美的艳红花朵。人鱼公主倒头坠向海底,“再见了,我的海国。”在此同时术阵感受到了血之祭的气息,光芒大盛,瞬间便湮灭了一切。
所有的风与土过去,留在海底的,只有被一大片透明的冰所冻结的人鱼公主的躯体。她的脸上仍挂着淡淡的微笑,因为她最终还是守护住了她的国家。
“芳琼!”觉望的叫声穿透了在场的每个人的心,一个蓝色长发的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绝美的容颜。无法承受巨大的悲痛,他也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了?”他们发自内心的悲哀深深感染了我,伊亚及时出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想去海国走走。”收起人鱼之泪,我将它紧紧握在胸前。
“这颗宝石我要了。”它承载了太种的过去,如此贵重的物品,又怎能随便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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