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德国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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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特尔是一个标准的欧洲商人,也是德国众多的中小商人之一,在西方世界里,由于蒸汽机的使用,工业革命的大潮已经将西方彻底洗礼了,在作为其中一员的一个普通的德国贸易商人的亨利特尔也并不例外,每天都是拼命的努力经商挣钱,可是在众多的同行面前,往往利润被压的已经所剩无己,有的时候还会反而为了能够快速的使资金回笼,宁可赔上一些钱也要出售点自己千辛万苦运回来的货。
自从听到不少同行说在东方的发财经历后,面对越来越难做的买卖,亨利也渐渐生出了远行东方中国,去马可波罗笔下哪个充满了无数神奇,黄金,以及在众多同行的描述中,又显得落后,愚昧,什么都没有,却什么都需要的东方古国做生意的想法。
在打听了几个成功的去东方的商人后,亨利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卖掉自己在德国的全部财产,借贷一部分资金,收购了一条老式的货船,尽最大可能进了一批自以为能挣大钱的货物出发去了中国,其中包括刚刚在德国研制出来,并没有投入生产的1884式可以装填8发子弹弹仓的无烟火药技术的毛瑟步枪500支,子弹1000大箱。小口径钢炮12门,炮弹600发。由于并没有真正去过中国的亨利并不知道那里什么样的设备会更加挣钱,工业用小型蒸汽吊装机等制造用的中小型设备,他都尽可能的购买了一些,甚至还包括一整套的蒸汽起重机和枪械的修复,小型的子弹制造机~。
来到中国的第一站亨利选择的是中国的广州,毕竟在对当时的欧洲商人来说,来到中国的第一选择都是广州,这里开放早,来自西方的商人也多,可以更好,更快,更方便的出售货物。可谁知道,等到了广州他才知道,所谓的中国遍地是黄金不假,从西方贩卖到这里的货物几乎每件都能翻上好几倍的利润,可是在广州,中国官方许可的贸易行只有广州的十三行,而想与十三行做买卖则需要当地的商团,使馆许可才可以。
在得知获得这种许可需要被当地贸易行和商团等剥离大量利润的情况下,亨利十分不甘心,多次找到当地的德国使馆的商务参赞,希望能够得到许可,自行卖出货物。饶过当地的商团直接找到商务参赞的举动若恼了当地的商团代表,他们集体放出话来说:“宁可不挣亨利的钱,也绝不收亨利的任何货。”
这样一来,亨利的货物在广州三个月都没卖出一样去,在多次降价未能卖掉的情况下,亨利无奈的只得继续北上,打算到上海这座在西方也是闻名遐迩的城市去碰碰运气。可是谁知道结果仍然是很糟糕,并不是亨利所进的货的质量上有什么问题,而是不了解中国国情的亨利所进的货的种类出了问题,在中国,亨利所进的那些军用品,必须官方才能购买,而如果想要让中国的官方去购买一个西方小商人的那么一点军用品,特别是被商团通知过为“不受欢迎”的人的军用品,那结果可想而知。
至于亨利的那些机械设备的情况也是一样,对近代的中国来说,如果类似于像亨利一样的小商人,那去中国最好的销售货物就是大批量的消耗品和一些高档的贵族消费品,而不是那些仅仅在官办的工厂里才能用的上的机械设备,在上海又奔波了一个月的亨利特尔不能不面对一个显示,他破产了!甚至他已经发不起跟着他一起来的水手们的下个月的工钱了!
极度郁闷的亨利只能一个人待在港口的小酒馆里喝着闷酒,也许明天就是他真正破产的日子,哦~也许会是后天,可又有什么区别呢,他现在只能守着这堆“费铜烂铁”等待着破产的到来……直到我的出现!
听完亨利特尔的抱怨,我也是一阵的兴奋,要知道,我现在之所以还会待在上海的最主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收购一部分急需要的设备和保卫自身的一些武器,而恰恰这两样正是亨利所要卖的东西,尽管他的这批货物里还有一些我用不着的乱七八糟的钟表,皮鞋,咖啡,望远镜等等,但那并不是主流,真正让我感兴趣的还是我所需要的那些设备和武器,更为美妙的就是这些东西对现在的亨利来说,那就是一点也卖不掉的废品~,想想就让人发狂,真是可爱的亨利!

“哦,亲爱的亨利,我对你的遭遇很是同情,你真是太可怜的,让我们一起诅咒那群喝人血的吸血鬼。”说完,我还故做慷慨的陪他喝了一杯。
发现了知音一般的我,引来亨利一次又一次的喋喋不休,我也甘心情愿的担当了一个好的听众。
看着那还在无休止的抱怨的亨利,我好象自言自语道:“哎,如果我要能把你这些货物运到关外去,我到是可以帮你把这些东西买下来,可是……哎!”说完有叹息了一下。
亨利顿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好象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蹦了起来:“哦!亲爱的张!你说什么?你说可以收购掉我带来的东西,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哦,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你只是个中国的小商人,而且还是生活在中国关外的那种地方的商人,又怎么会要我的这些东西呢,看来我确实是喝多了。”紧跟着,他又喝了一杯。
“不,亨利先生,我并不是在说笑,而是确实想买下你的这些东西,只不过你也知道,如果这些东西由我出面运送回关外,那是很难的,会出现很多情况,所以我还在犹豫”一脸惋惜的看着还在喝着酒的亨利。
亨利又一次的在我眼前展现了他那令人吃惊的弹跳力:“哦,不,亲爱的张,这完全不是问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中国政府的盘查,扣押,我可以帮你来运送这些东西,一直运到你的家乡,我甚至可以带人帮你把这批东西安装上之后再回国,至于这些东西的价钱,你放心,我不多要你的,只要你能让我保本,你给我12万两,哦不,10万两就可以,哪怕是更低一些也是可以商量的。”亨利很明显的不愿意放过眼前这个唯一可以救命的稻草。
看到鱼儿上钩了,我也暗自的盘算了下,来到上海这么长时间了,也大概知道了各种机器的价格,根据亨利所说,如果按照正常的时候,这些东西要买下来没有将近30万两恐怕是下不来的,这样看来,亨利还是没骗我,确实是有诚意的,想到这,我又加了一句:“哦,这样吧,既然是朋友,我当然不会让你吃亏,如果你能帮我把东西运到关外去,那么你的那条750吨的货船我也买下了,就算15万两吧,你看怎么样?”
“哦,上帝呀,当然没问题,那我们是不是马上签约呢,我也可以尽快把你需要的东西运走!”听到好消息的亨利很快的恢复了商人的本来面目,何况我又以将近一条新船的价格买下了他那条旧式的铁客木船呢。
“恩,那好吧,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货吧,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可以马上签约,明天就出发到旅顺港‘
“恩,当然,我的货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那我们现在就去看货吧,我都有一些迫不及待了。”“哦,感谢万能的主,你并没有抛弃你忠诚的信徒,还是在他最为难的时刻帮助了他……”
看着一旁边的亨利特尔又有要发彪的迹象,赶快的打断了他:“哦,不,你要感谢的人是我,而不是哪个上帝,真正买了你的货的人是我,亲爱的亨利。”
“是的,可我们依然要感谢上帝,感谢上帝的帮助才让我在这里碰上了你。”亨利马上回敬了我一句。
“哦,你说的对,我们更应该感谢上帝的是让我在这里认识了你这个朋友,你说是吗?”
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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