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楼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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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叫刘超,字梦然,曾经是吉林辽源一家叫“富源盛”的山货店的掌柜,由于他对山货行情,各个山货店存放货了如指掌,对待每一个来店内买卖的客商,无论穷富,老少,皆一视同仁,使得该山货店的买卖在辽源府一地那是首屈一指,占了辽源府一地近3层份额.
“同行是冤家”,这句话是一点都不假,就是因为其买卖好,人品好,童叟无欺,越来越多的新老客商乐意去其店内买卖山货,被很多买卖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他们的联手打压下也没能使得他就范,无奈下又收买了“富源盛”东家的内弟,此人终日好赌,却又苦无银钱,曾多次找到刘超,想在柜上支取些银子,都未能如愿,当下就心怀怨恨,当被人家找到后,两下随即一拍即合。
由于有了内线,使得“富源盛”买卖日趋下滑,在加上还有个日日在东家耳边吹风,说买卖赔本,都是因为掌柜刘超吃里趴外,收了人家好处的原因,终于使得东家解雇了刘超,同行也因为怀恨不但没有一家聘他,反而传出话来说如果有哪个商家聘请刘超当掌柜,那就是跟整个辽源府的商家做对。
在这个大环境下,刘超走投无路下跑到了盛京喜欢能找个事干,无奈新地方却没人认识他,识得人才,于是乎才让刘超落得此般地步。
“直到今天由于好几天没有吃饭,实在无法,想赊欠点吃的,怎耐酒楼不肯,这才让张爷看到”说完,一边叹气一边喝着茶。
“哦”,听到刘超说完,我心中也是俺笑,这个人有能耐是有能耐,能使整个一府的商家拿他没法,这定是个商界奇才,但确也不明所以,就以为太直,太正,拧折不弯的性格让他成了所有商人的对立面,被算计流落至此。不过这等胸怀坦荡之人却也正是时下我最缺少的帮手,憋着梦要发财的我如今对清朝商界是两眼一抹黑,缺的就是这么个商界万事通。
想到这,我连忙问到“不知梦然兄今后做何打算?”
“嗨,混一天算一天吧,又能如何呀,你看,我现在都连口吃的都吃不上了,如果不是张爷相帮,也许明天盛京街头又多了具无名尸体罢了,呵呵”刘超苦笑答道。
恩,合着我能找到人才,上天的确对我不薄啊,像这样的人才如果是放在现代社会,他就是大企业的经理,这样的人就算被辞退也是一群人跟在**后边抢,哪能论的到我呀。
“梦然兄,你也别张爷张爷的叫了,如果看的起老弟就叫声张老弟或者长生老弟都可以,我也不瞒梦然兄,小弟是南洋人,自小生活在天朝教化之外,如今是刚刚回到天朝,也想做点生意,如今是人生地不熟的,所缺的正是像你这样的人才啊,不知梦然兄可否屈尊帮下小弟。”说完,跟着我就站了起来衣恭扫地的施了一礼。
“哎呀,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现如今我就跟那街头上的乞丐没什么区别的,承蒙张爷看的起,实在是不敢如此随意的喊上老弟,如今既然张爷肯于收留,我自然是无不肯之处,身处落难之处,能得贵人相助,实是天不绝我呀,既然如此,请东家受我一拜。”说完就立刻要给我施礼。

我赶忙将他扶了起来,“梦然兄实在是太客气了,小子怎敢受如此大礼啊,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定要携起手来创上一翻大事,以后也别称呼什么东家了,我现在连点产业都没有,还是叫我声老弟吧”。
“不可,这可使不得,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您,成为您的伙计,那您就是东家,既是是现在东家还没什么产业,但日后必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怎可如此?”他在一边也赶忙拒绝到。
无论我怎么说,倔如黄牛的他就是不肯答应,最后我在他的强硬态度下也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来到清朝的这个新的称呼“东家”。
结完酒楼的帐,看着我手下这个新掌柜的一身打扮,“梦然兄啊,我看这样吧,我们先去给你买套衣帽,洗个澡,再把头发梳理一下,然后你在随我一起去一趟多宝阁一起办点事,你看怎样?”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装扮尴尬的笑了下,“全凭东家安排”。
看着街边的老式剃头匠的剃头,用手一摸我的脑袋,想起来来到清朝一时着急,是王大爷帮忙剃的头发,后来也是因为蓄发而没有出过村理过头,于是在他剃完后也在板凳上座了下来,“师傅,帮个忙,也给我剃个头”。
“好咧”一下接了两个活的老师傅高兴的喊,在这里理发只能说成是剃头,这是一种享受,放眼仔细看去,那老师傅用的竟然是一把微型版的青龙偃月刀,剃头师傅一边剃一边介绍自己的刀法,“第一刀,关公拖刀:刀背在顾客后颈处长长的一刮,刮的我麻麻酥酥的一阵惊簌,让人十分享受。第二,张飞打鼓:刀口在我后颈上弹出一串花,同样让顾客特别舒服。第三刀,双龙出水:刀片在我鼻梁两边轻捷的铲削。第四刀,月中偷桃:刀片在我眼皮上轻巧地刨刮,既让我舒服,也刮得我是毛骨悚然。最后一刀是“绝招”,哪吒探海:刀尖在我耳朵窝子里仔细的剃,似有似无,若即若离,不仅仅净毛除垢,而且让我痒中透爽,整个耳朵,顿时清新而舒坦,整个面部和身体也为之牵动,招来阵阵凉风。气脉贯通和精血踊跃之际,剃头师傅从容收刀。
一把刀真可谓是“上下左右无敌不克,横竖内外无坚不摧”。却是一种幸福的享受。
我打了个喷嚏,吐尽了五脏六腑的浊气,看了眼等在一边刘梦然,我哈哈一笑,扔了块碎银子,消失在老剃头匠惊讶和不知所措的目光下。
冬季的阳光还是那样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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