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艺厅？演艺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他
“知道吗？刘处，这洗浴中心一到十一二点就开始表演钢管舞之类的裸舞，可过瘾，可刺激了。”我们边去穿衣裳，姚秘书边向我介绍。我感觉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我们还没吃晚饭呢？”穿罢衣裳，觉得肚里有点空，这才发现中午喝罢酒到现在滴水未进。
“走吧，演艺厅里啥都有，想吃啥吃啥。”姚秘书拉住了上了演艺厅。
演艺厅在另一个楼的三楼。这里像一会议大厅，前面中间一个戏台，戏台下是一排排的床铺，还有不少的麻将摊、象棋摊、扑克排摊，后边是一溜餐厅。真是吃喝玩睡一条龙啊！
我和姚秘书进的时候，戏台上正在唱带荤的东北二人转，下面床铺上或坐或卧全是穿着洗浴中心发给的宽大裤衩与半截袖的男男女女。他们有的在闲聊，有的在玩排，有的在喝啤酒。还有不少一男一女在卿卿我我。
这哪是演艺厅，简直就像妓院！我一进来就有点后悔。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同这些人同流合污。
“哎，处男，在这儿，快来，床铺给你抢着了。”我正在门口犹豫，这时，金莲在里面站了起来向我招手。
真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呀！我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姚秘书来到他们身边
“感觉如何，小刘？”傅局长正在喝啤酒，看我们来了，放下啤酒瓶子，笑嘻嘻地问我。
要说感觉，我只有恶心与麻木，没有好奇、刺激、新鲜、快乐的感觉。但，又不能说出口。领导让你来，难道是让你来扫领导的兴吗？我只好口是心非地应着：“不错不错！”
朝君看了看我，没有吭声。但，我觉察出来了，她是怕我说怪罪她。我望了望她，给了她一个表示理解的眼光。侧身官场，有时是身不由己的。
“刘处，来碰个啤酒。”这时，姚秘书启开一瓶啤酒递给我，他自己也开启一瓶。
我还真有点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因为热水冲了冲澡，加上过去了几个小时，中午喝的五粮液早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我正喝着，服务员端来烧鸡、烤鱼等一大盘子菜。真是雪中送炭！看着丰盛的菜盘子，我食欲大增。
“吃罢，同志们，这是局长特意犒劳大家！”金莲边接菜边说。
“饿了吧？给！”傅局长撕了个烧鸡腿擩给我。我说了声谢谢就大块朵颐起来。
“我说二丫呀，你看这是啥子？”戏台上继续着二人转，那个打扮成小丑的男人拿个啤酒瓶塞在裤裆处，把裤裆顶得老高。他指着裤裆问他的女搭档。
那女的伸手打了一下，笑嘻嘻地说：“你还考我呀，那不是鸡是啥子呀？”
“二丫呀，人家的公鸡不下蛋，我这公鸡下两蛋，信不？”那男小丑喜皮笑脸地说，“不信？不信你摸摸。”说着就拉住那女的手往他裤裆里插。
戏台下的人开始吆喝起来：“摸，摸！看看到底是真蛋还是假蛋！”、“拿锤子，学李永，砸他的蛋！”
“这东北二人转唱的就是不错，要不赵本山、潘长江咋能红呢？”傅局长一边嚼着烧鸡，一边评价着。
“好是好，就是太荤！”金莲插嘴说。
“哪个人不想开荤？”傅局长说，“男人想，女人也想。是不是美女们？”
金莲和朝君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下面，我给大家唱一首，一首《女人花》。”那个男小丑报幕。报罢，他唱了起来：“我有花一朵，我有花一朵，我有花一朵，我有花一朵。”
他是用假嗓子唱的，跟女人腔一样。
“我有花一朵。”他又重复了一句，停了，说：“掌声呀，不来掌声，我一直唱‘我有花一朵’”。
他话音一落，戏台下哗哗掌声一片，有人还打着刺耳的口哨。
“嘿嘿，我接着唱。”那男小丑就地来了个倒空翻，翻罢跟头，接着唱：“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她内心的寂寞……”
我听着这歌，想起刚才服务我的那位小姐，不知怎的，我的心里酸酸的。我忽然觉得这些女人命运是那样的悲惨与凄凉！
二人转、吆喝、玩牌，一切都在继续。吃过东西，我困极了。傅局长他们欣赏着二人转，我到旁边床铺上睡觉。
很快进入了梦乡，尽管满厅声音嘈杂，我依然呼噜大睡。我又做梦了，我梦到服务我的那位小姐的父亲哥哥弟弟还有丈夫，他们手拿着镰刀、钢叉、铁锨在追打她。她拼命地跑着，喊着，直接向洗浴中心跑来，一直跑到演艺厅，藏在我的床铺下。她的父亲哥哥弟弟丈夫穷追不舍，追到演艺厅，挥舞着手中的家伙见啥砸啥。砸着砸着忽然向我砸来。“救命呀！”我高喊起来。
“刘处，咋啦，发癔症了？”姚秘书一把推醒我，问道。
原来是一场恶梦！我如梦方醒，不好意思地笑笑。
“快看，精彩的马上开始，脱衣舞！”姚秘书拍拍我的背，指指了戏台。
舞台上面，一个坦胸露背的女人正搂着钢管在表演……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