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圈里圈外(11):掉进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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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舍不得老婆套不住流氓嘛!”我南腔北调地说,“牺牲你一个,幸福一圈人嘛!”我这样一说,朝君陷入了沉思。我知道她在作着思想斗争。沉思了半天,把手一挥,果断地说:“破上啦!”
朝君是个深受官害的人,她下此决心不仅想证明“谁说女子不如男”,而且想作给她的前夫看。你不是一当官就忘了结发妻吗?好,我也当个官给你瞧瞧!朝君不是个鲁夫莽汉,她心细如发。既然她决心一试,没有九成的把握她是不干的。
果然如此,半个月后,朝君哭哭涕涕去傅局长那儿告朱有食的状,大骂朱有食是个大流氓。她一哭一闹,朱有食朝君的丑闻就公布于世。当然,是未随。大家传得有鼻子有眼,有的说是朝君勾引朱有食的,有的说是朱有食趁朝君不备溜进朝君的寝室欲成好事的。
不管有多少版本,朝君把事情办成了。我相信朝君一定是智取的。可傅局长不相信,他说朱有食恁老实一个人,工作恁兢业一个领导,他会干偷鸡摸狗的事儿?朝君越哭越悲痛,说她说的千真万确,不信去检查朱有食的私处,他某处长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痣。傅局长还是不信,摇过头后问真凭实据呢?朝君说那畜生是有备而来,戴着套儿呢!事毕,把套儿拿走了。
这已经够细节了,傅局长没再追问下去,就找朱有食过话。朱有食已吓得快瘫成一堆泥,到了傅局长屋身发抖腿打颤嘴结巴。傅局长问你到底没有?他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排而明。傅局长气得脸都绿了,把桌子一拍,骂道你个混帐王八蛋,你去坐牢吧!
朱有食一挨骂,才清醒一点,争辩说是朝君同他谈恋爱,还说那事只是游戏,算试做,只是点到为止。傅局长越听越气,骂道你他妈的有老婆还谈啥恋爱?我看你是那痒了!滚回家去反省吧!
朱有食没有回家,而是跑到我办公室求我出面为他说情。我问:“你谈恋爱恁着急弄啥?女孩子需要软磨硬缠。”我又问:“大家传的是真的吗?”他哭丧个脸,欲哭无泪地说:“他妈的都是圈套,是朝君那婊子戏弄我!”
我一听他出口成脏,脸一寒说:“嘴放干净点!你说你找谁谈恋爱不中,非兔子吃窝边草?窝边草没了,不端你老窝端鳖孙老窝?!”他吞吞吐吐地说:“我也没想恁多,只是想玩儿玩。谁知道……,处长,你得救我。”
唉!我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其他事儿好说,这事,这事咋说?我说说看吧,谁让你是我兄弟?!不过,丑话说在前边,说成你别高兴,说不成你别报怨。”他鸡叨米似的头点个不停,说:“不怨不怨!”

说罢我让他回去等消息,然后叫来了朝君。我叫她有两目的,一是想问一下真实情况,我担心她真的被朱有食那小子染指。二是烧烧底火。看样子,朱有食不会就此罢休的。朝君得咬住不还口,一还口,朱有食就会脱了虎口。
朝君笑着对我说:“他朱有食想占老娘的便宜?想他哭!”说罢,有点委屈似地说:“处长,我,我让他看了我的身子,你,你不会怪罪吧?”不作出一点牺牲,咋会有收获?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表示理解,也给予安慰。
我心中的这一块石头落地后,就下指示地说:“你得一口咬死他!你已丢了大面子了,如果他没事人似的,你还咋有脸见大家?”她瞪了我一眼,一咬牙说:“无毒不丈夫,最毒女人心!谁让你来争老娘这个副处呢?!”
在我的授意下,朝君把朱有食告到了纪委。在纪委找朱谈话之前,我先找了他。见了面,我把两手一摊说:“兄弟,哥求爷爷告奶奶一圈子,也没有人敢替你说话,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兄弟,天无绝人之路,听天由命吧!”他无神地望着我,显得很失望。
一天后,纪委找了朱有食,又两天,组织部下文免了朱有食的副处长职务,并调出我处。朱有食一走,我处又缺副处长了。这回组织部没严格按程序来,而是让我局提名组织部直接任命。
得到这个消息,我让朝君先去找傅局长。朝君振振有词地说她是受害者,单位要补偿她。她说她不求经济补偿,要名义上和政治上的。傅局长看着一个大美人哭成了泪人,心疼起来,一边劝朝君别笑丑了,一边不情愿地答应这个副处归她所有。
打发走朝君,傅局长把我叫去征求我的意见。我先大骂了一痛朱有食,说他是披着人皮的狼,大色狼,后悔自己没早看出来,而且以前还替朱有食求情。骂过朱有食,就为朝君叫冤呜屈。
我说一朵漂亮的处花让“朱八戒”那厮给糟蹋了。我说朝君是清白的,为证明她的清白,组织上应给她正名。我说正名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当副处。这样,用官帽就堵住了人们的嘴巴。
傅局长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然后,长叹一声说:“言之有理,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啦!”
两天后,傅局长主持召开了党组会议,提名朝君为我处的副处长。又两天,组织部下了红头文件,正式任命朝君为副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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