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郑一凡似乎不相信，但自己不了解农村的实际情况，说出来怕别人笑话，于是保持沉默。
“那领导们也不管？”陈刚问了一句。
“这些事都是不公开的秘密，领只要你不出格，领导们才懒得管你，没准他们也是如此呢。所以当哥哥的奉劝你俩一句，到时候无意让你们碰见了，千万不要大惊小怪，自己就是不学他们，但也要睁只眼，闭只眼，更不能举报抖搂出去。否则就会两面不落好——不但被举报的干部骂你，人家受害的一方也不会念你好。”李秀成好心告戒着他们。
“为什么？”郑一凡忍不住问道。
他虽然不愿意听这种事，但到底好奇心占了上风，因为他觉得这事不可思议——领导们不追究也就算了，可戴了绿帽的老百姓也不感激举报人，就没道理了。
“其实很简单，乡干部骂你，你应该能理解吧？谁让你吃饱了撑的，搅了人家的好事，那女的又不是你老婆，你多管闲事。受害的老百姓也不说你好，那是你不该把这丑事说出去，让她们一家老少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再者那些女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大部分也是愿者上钩，因为跟包村干部靠上了关系，自己的家庭和兄弟姐妹都能得到一些实惠和帮助，这就是乡下干部和老百姓的一种潜规则，早已见怪不怪了。”李秀成越说越离谱，而且说起来满脸兴奋的样子，好象他也这么做过。
郑一凡鄙夷的撇撇嘴，不答腔了，因为他觉得李秀成说的都是不可能的事——肯定是道听途说。
“是吗？”陈刚似乎很感兴趣，但多少也有点不相信。
“你是农村出来的，难道没有听说过？”李秀成引导对方。
“有过，但不象你说的那么普遍，农村的老百姓还是相当封建的，哪个妇女要是做了这种事，别说戴了绿帽子的老公不饶她，就是老乡们也会用吐沫星子淹死她。要象你说的那样，那还不乱了套了？”陈刚不服气。
“这种事是能轻易让别人发现的？尤其是你们这些乡下土老帽，见了当官的，哪个不是吓的老远就避开，谁还敢跟着追根问底？回头你们下到乡里就知道了，你没听到过时下最流行的村村都有丈母娘这句话？这句话其实就是从乡镇干部那里落下的话柄。”李秀成马上找了一个例证。
“这到也是。”陈刚到底相信了。
郑一凡也从书上看到过这句顺口溜，好象是这么写的——
雄赳赳，气昂昂，
跨过一条江，
先钓一会鱼，后抓一只羊，
吃饱喝足把歌唱，昏天黑地入洞房，
每天一醒是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
还有一个版本——
雄赳赳，气昂昂，
骑着摩托带着‘枪’，
吃饭一只‘鸡’，（风尘女）
喝酒一只‘羊’，（娘们的谐音）
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
站在山顶回头望，村村都有丈母娘。
想到这儿，不由得苦笑一下，心想但愿这些事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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