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节
“那我更比不了你了，从出发点上就分出高下了，你是上乘之举，我是下乘之伐。”郑一凡实话实说。
“所以你应向我看齐，我真不希望你误入下乘，中国历史上有多少琢磨人的大奸臣最后落得万世唾骂，前车之鉴，引以为戒呀！”沈娟诚恳的规劝对方。
郑一凡急忙表态：“谢谢，我一定引以为戒。”这时他想起上次来回龙观得到的那句七字真言——适宜颜顺中难平。‘适宜’两字是不是警示我不要强自为之，为人处世应做到‘适宜’两字呢？应该是这个道理，明天再去问问老道士吧。
“这个分寸不好掌握呀！”沈娟仍是很担心。
“小沈，你会站在哪一边儿？”郑一凡忍不住问，看来他还是很在乎对方的态度，因为他怀疑沈娟是刘志远派来的说客。
“我的宗旨是就事论事，决不针对某人，谁对我就支持谁，这是上乘中的最高境界，你是修不来的。”沈娟笑着说道。
郑一凡认真想了想，自己还真修不到那个境界，就此也明白，自己把沈娟想的复杂化了：“小沈，我真想以后能多跟你交流交流，思想、工作都可以说说，能跟你在一起交谈，我的思想境界可以说有很大提高，怎么说呢，思想感到很是……”郑一凡不知道应该用哪句话来形容。
“升华，还是净化？”沈娟马上明白什么意思，一连说出两个词汇。
“两者兼而有之，可以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过这席字应改成夕，不对，还是席好，省得让人误会。”郑一凡又开起了玩笑，他是从内心里不愿看到沈娟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沈娟又不说话了，每到这时候，这种沉默可以说是最好的自卫武器，郑一凡每次都会溃败而去。
“小沈你睡了吗？”郑一凡过了很久问了一句，他不想让这种不愉快每次都作为谈话的最后结局。
“我想睡了。”沈娟的声音明显放低了，而且有一种鼻音，象是发酸的样子。
郑一凡心里一疼，她是不是又哭了？可又不能明着问，找了个合适的话说道：“那就睡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就是将来回到城里，咱还是……朋友，小沈你拿我当朋友吗？”
“同志和朋友是一样的。”沈娟委婉的拒绝了。
这回郑一凡真的沉默了，他发现刚才在等对方回答问题时，心里是那样地渴望对方能说出‘是’字，就像当初追张欣时那种心理，这可是不应该的，这是对不起张欣的事情，哪怕想都不应该想的，不由狠狠用牙咬了一下嘴唇儿。
想起张欣，郑一凡不由得笑了，这小丫头不知正干什么呢？今天应该上中班，不知是回家睡的，还是住在夜班楼，要是在过去肯定是自己把她一路护送回家，可如今……哎！郑一凡恨不得能够马上回去见她，哪怕看上一眼也好，这种思念——他终于体会到张欣那天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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