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实录6—蛇诱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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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前引语:如果男人们相互了解,他们就既不会崇拜也不会怨恨——埃尔伯特.哈伯特●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天知道!不朽的奏鸣曲——魔鬼颤音,不也是这样横空出世的吗?意大利小提琴家塔尔蒂尼,在一个夜晚梦见自己将灵魂卖给魔鬼,作为补偿,魔鬼接过他的小提琴演奏了一曲。塔尔蒂尼完全被跌宕动人的曲调和勾魂夺魄的颤音所震撼,这美妙绝伦的奏鸣曲,即使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最超凡脱俗的想象,也无法望其项背。它包含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强烈魅惑,使人永远迷醉于世间的欲壑难填,而忘记去寻找天堂。他陶醉、惊叹、忘乎所以、欣喜若狂,兴奋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这时候,他惊醒了,马上拿起小提琴,想追捕梦中令他荡气回肠的魔曲,但无论如何也未能如愿。他冥思苦想着,凭借支离破碎的记忆写出了其一生中最动人心魄的伟大作品,并给它起了个曲名,叫魔鬼的颤音。即使如此,塔尔蒂尼还是沮丧于这比在梦中听到的那支曲子差得太远太远,他说,如果能再一次听到梦中的魔音,哪怕就一次,他也愿意砸碎他视之如命的小提琴,并放弃整个生命。”马歇尔目光灼灼,精瞳漉漉,不难看出此时他的心情如井喷般沸腾:“总之,梦也以其不可思议的怪诞方式,恩赐了我这个凡夫俗子。那时候的我,正值荷尔蒙旺盛期,虽然头脑尚处于掉链子的香蕉疤瘌阶段,但有着惊人的行动力。”
我依旧觉得难以信服,但转念一想:凯库勒悟出苯环、门捷列夫搞定元素周期表、洛伊证实神经传递、埃利亚斯发明缝纫机,其决定性的灵感都缘自于酣梦之中,或许,那不可捉摸的命运之神,偏偏青睐用这种虚无缥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垂青呢?便不再追究,只接话茬儿道:“那你当真就去了希巴洛斯族人的密林住地?”
马歇尔颔首:“不错,即使是不成熟的尝试,也胜于胎死腹中的蓝图。我和老周,就是那个片语点破天机的头颅收藏家,结伴去了希巴洛斯族,途中的种种艰辛不必细说,只说我们好不容易抵达了希巴洛斯族人栖息的丛林深处,我竟觉得自己对这块挥发着恐怖气息的秘境,有一股子无法言喻的熟悉,那种萦绕不去的感觉,就像巨星麦当娜第一次抵达北京参观故宫时,陡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地方的那怕是一条极其偏僻的小巷也都了如指掌,所以在一次对记者发表谈话时,麦当娜断言自己的前世是满清王朝最后一个皇帝的女婢,因此才能萌生出这样恍如隔世的失落和依恋。”
李鲤打了个哈哈插嘴进来:“人这一辈子,在去到某处或遭遇到某事时,难免至少有那么一次,瞬间萌生出似曾相识的奇异感觉:这事好象曾发生过呀,我似乎以前到过这里啊,这段对话怎么这么熟悉呢……这叫做‘记忆错觉’!不过,也有人把这类现象当做灵魂轮回后‘前世记忆’未得到彻底清除而留下的痕迹碎片,比如说,数学家毕达哥拉斯就认为他的前世是牧人;名演员西尔维斯特认定其前世是个游牧部落的监督哨;吉阿努说她前世是曼谷大庙里豢养的舞者;而‘007’绍.康涅利则宣称其前世是非洲土著民族一个尚武部落的医生……马歇尔,你该不会认为你的前世便是希巴洛斯族里的印第安巫师吧?”

马歇尔搔了搔头皮道:“老实说,我当时哪里顾得上静下心来如此这般的思索出个子午卯酉?只稀里糊涂却又轻车熟路的带着老周,行到了那片布满龛式洞**、供奉着无数袖珍脑袋的山岩下方,我终于看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极品头颅,它真的就在那里,宛如清晨的群山,肃穆而安详!脑袋嗡的一声,我只觉得浑身又麻又酥,止不住的颤栗,热血沸腾的木在那里,像一棵被雷电烧焦的树。”
谁有兴趣管你的哪门子感受啊,我忙问道:“然后呢?”
马歇尔苦笑起来:“正如你说的,希巴洛斯族以好战和残忍著称,他们的禁地岂能随便容许外来者参观亵渎?我还在灵魂出窍似的沉醉,却听老周冲我喊了一嗓子:风紧,扯乎!但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被一群怒火滔天的土著男‘金刚’女‘夜叉’们呈猎杀队形团团围困,他们的杀气犹如无边无际的潮水,在黄昏中泛滥着刺骨的寒光。为首的是一男一女,那男子的服饰显然是部落的首领,他大概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生得眉似牙刷、眼似金钟、鼻似烟囱,嘴似漱口桶,薄扇也似的大手如同熊掌般厚实,这样的大手,此时正捏成了醋钵也似的拳头,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脸很长,下巴像一个钩子向外突出,皮肤糙厚,毛发旺盛,而且眼眶上嵴、牙齿稀疏、颧骨突出,手指脚趾都呈异常的鼓锤状,总之在这个人面前,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帅哥。”
我听得差点吐血,心中暗忖:这位酋长该不会对马歇尔实施了弹肉**一百下的土著第一酷刑吧?否则马歇尔这家伙怎么这么不遗余力的丑化他?
却听马歇尔继续发挥他出类拔萃的口才去形容另一个主要人物:“至于为首的那个女子,大约二十几岁快奔三的年纪,她很怪,别的部落女子都很自然的坦胸露乳,而她偏偏包裹的严严实实,那感觉就像人人都赤身**的海滨天体浴场里,突然来了位穿着保守泳衣的人,让人反而觉得忒不协调。她也很丑。”
李鲤问了一句:“丑到什么程度?”
马歇尔想了想道:“这么说吧,在古巴比伦有项特殊的性制度,即每个巴比伦妇女都必须到阿芙洛蒂忒的神庙服‘妓役’一次,作为神的替身,在神殿内与男子行淫。到神庙服役的女子,必须等待一个陌生男子把银币抛向她身边。抛钱者会说:‘我以阿芙洛蒂忒的名义祝福你。’这个圣妓毋须理会银币面额的大小,以及抛银币的是什么货色,都要跟他嘿咻嘿咻。如果拒绝,便是触犯了国家的律例。漂亮的女人往往早早的便完成了圣妓的任务,回家正常的生活。但貌丑的女郎则要等待一段很长的时间,甚至在神庙等上三四年,才能完事回家。我估计,那个为首的貌丑女子倘若身在古巴比伦,基本上……”
“过了!”我的口气寒飕飕:“马歇尔,不厚道了啊,干嘛这样损别人?”
马歇尔见莎莎也一副晚娘面孔,忙不迭的解释道:“莎莎,我不是蓄意损人的,只是,这两人并非是天生的丑陋,总之是事出有因,而这个因,恰恰可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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