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实录6—蛇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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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前引语: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相爱,却有始料未及的相遇!●
现在想来,一切都从接到那个人嫌狗憎的委托开始的……
长期资助亚马孙科考的研究机构希望我能去详细探访一个神秘的纯女性部落。那个部落落于亚马孙莽莽丛林极深处的斯芒索里河畔——主河道的支流的支流的支流,部落中的妇女们独立成邦,生活绝不允许任何男性干预,也不允许包括男婴在内的雄性生物在部落中长久居住。她们善战骁勇,生活的三要素就是:狩猎、战斗和掠夺‘异性’。
到适合婚配的年龄时,她们会事先侦察好周围哪个部落有强健的男子汉,然后再偷袭过去,把他们掠回自己的部落做‘压寨夫君’,当一段时间(有时仅一夜)的露水夫妻后,便把他们释放回自己的部落。可能正因为如此,周围部落的亚马孙男子们不畏惧沦落成可耻的俘虏,在雌雄争霸的战斗中往往心甘情愿的以‘失手被擒’告终。
在这个特别的女性部落中,如果妇女生下男孩,那么这个男孩就会被毫不怜惜的抛弃于野外,是活是死听天由命,如果生下女孩就留下抚养,将她们培养成猛女二代,成为女儿国的后继人。
这个部落极富传奇色彩的风俗目前还只是停留在传说阶段,研究机构希望我能够以身犯险,实地了解该部落的风土人情,历史渊源,并实拍回第一手的影像资料,因为这个题材比起我目前正在深入进行的亚马孙蝌蚪分类归档工作,要有市场和“价位”的多。
我很郁闷,我是博物学家,不是妇女问题研究员,让我舍弃本行而长途跋涉去投身‘女’口,中间还要从食人部落的领地上经过,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但人们的品位就是这么现实的流于世俗,而你的内心无论多么阳春白雪,可要在充斥着下里巴人的大千世界里混生活,都只好‘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
计划是明日出发,所以今天是我这段时间内可以研究蝌蚪的最后一天。我特意去了一个平日罕至的林中湖泊,这个季节的亚马孙是万物充溢,满天的大红蜻蜓正横冲直撞的享受着交配的旺盛期。瞅着湖面上密密麻麻的漂浮着亚马孙特有的巨大睡莲。睡莲叶圆,颇像一巨大平底矮帮煎锅,底呈墨绿,帮外边泛红有尖刺,硕大的叶片非常厚实。在睡莲叶子上站一个有份量的**,也可安然无恙。
妹妹正没肝没肺的站在睡莲叶子上冲我说“唇语”:“哥,天塌下来当被子盖,而且世道疼憨人,咱们只要尽人事而顺天命就好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
真是站着讲话不腰疼!我翻了个大白眼权做回答,向来敏锐的鼻间却捕捉到一丝陌生的腥气,这是长期在野外工作的人所锻炼出来的本领,然后我发现了正趴在湖畔的它——一个全身血红黄金眼的硕大蛙类,乖乖,这是个新品种啊?!不禁狂喜,迅速戴上手套逮住大血蛙仔细观察,我发现它的尾部末端长着一对特别扎眼的黑色球囊,便下意识的用手指摸了摸,说是迟那时快,两股液汁陡然从黑色球囊里猛烈迸射而出,目标竟直指我的双目,好在关键时刻,我再一次发挥出野外工作者的瞬间反应,手一抬头一低,两股液汁便堪堪擦过头皮,虽然只有少量的液体空降到了头上,但头上却一阵麻酥酥的刺痛,我一手抓牢血蛙,一手抹向头皮,抹下了大量脱落的头发和因腐蚀而流出的血水……禁不住一阵后怕,倘若这股子毒液射入了眼睛,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手中的喷毒血蛙兀自挣扎,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我从来没有听过人间的蛙类能‘嚎’出如此高分贝的怪声,噗——那蛙又放出一股奇骚无比的臭屁,熏得我眼泪鼻涕一古脑儿全出来了,但老子就是不松手……
我意识到不对劲了,周围遮天蔽日的雨林里传来阵阵不祥的窸窸窣窣,很快,无数大大小小的黄金眼血蛙映入眼帘,它们恶狠狠逼迫着我和妹妹节节后退,最后,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众怒难犯啊!我用随身相机迅速拍下几张特写,然后将手中一息尚存的俘虏放回地面表示自己和谐共处的诚意,群蛙并不领情,但见最前沿的血蛙齐刷刷用**对着我们……
要喷射毒液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迅速从背包里取出便携式帐篷,摸出打火机将帐篷点燃,一股浓浓的黑烟升腾起来,含有聚乙烯醇材料的帐篷被火舌吞噬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群蛙被熏得纷纷退让……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和妹妹用衣服包裹住头脸,没命的冲出包围圈。
不知被“追杀”了多久,就在我们精疲力竭的以为自己将壮烈成仁的关口,一直穷追不舍的愤怒蛙群突然莫名其妙的散开退去。可谁还有那工夫去追究原由,兄妹俩只忙着气喘如牛,可惜气还没有抖匀净,我就知道为什么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亚马孙丛林里永远都杀机四伏!
我们成了两只被觊觎的可怜猎物,而此时包围着我们的猎手是黑压压一片,足足有脸盆大小的的庞然巨蛙,它们不是新物种,而是亚马孙食人蛙中最臭名昭著的一种——魔鬼蛙,和白垩纪时期的史前霸王蛙一样,其长着血盆大口和三角形的、锋利如剃刀的骇人牙齿!
魔鬼蛙进攻时,会先从嘴里喷出大量恶臭的粘汁,被喷中者的肢体被紧紧粘住无法动弹,然后被嗜血成性的巨蛙撕成碎片分食殆尽。
“上树!”魔鬼蛙不会爬树,而这是我们唯一的生机!
不愧是一个娘胎里钻出来的,我们同时选中了并使出浑身解数爬上了那棵高达六十多公尺的“亚马孙牛奶树”!惊魂未定之余,我听到了一阵诡异的呻吟声,这个声音离我们很近,但我肯定不是我发出来的,而妹妹又是个哑巴,所以……我毛骨悚然,环顾四周,可这里属于涝地森林,不比地面只铺着一层腐烂枝叶的旱地森林,灌木和乔木有板状基根树冠由高至低分层,各层充满生机。葛藤、兰花、凤梨科植物争相攀附高枝生长!我一时找不到,呻吟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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