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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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正在英国俱乐部喝酒,一个男人撩起美艳凤眉,巧笑倩兮的来到他那一桌,他们开头说了一些言不及义的话,这个男人中国式的奇特穿着、美艳至极的脸庞,早已引起整个俱乐部喜欢同性的外国男人眼光。
麦典成从来不跟男人在一起,就算他私底下有些生意上的朋友有这样做,但是那不是他。
只是当有一位比女人更加美艳迷魅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对你眉眼含笑的攀谈,你也不可能拒绝,尤其是他独占了全俱乐部男人、女人的眼光,却情有独钟的走到这一桌,然后姿态闲雅的坐下,光是欣赏他的坐姿,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
「嗨,一个人吗?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说话时嘴唇旁轻柔如风的淡淡微笑,白如细葱的雪指画过香槟杯缘,侧头望着他的黑眸仿佛秋水般深沉,每一个动作都美得无法形容,如果能综合一个字来形容眼前的男人,那就是美。
美到了极点也不足以形容。
「请坐。」
「谢谢你。」
他嘴角轻柔如风的微笑变大,变成了一阵飓风,可以把所有男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他身上来,然后他手指的边缘画过了麦典成的白兰地酒杯。
「我看了很久,你一个人喝酒,在等朋友吗?」
「没有,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是他奇特的习惯,每次完成了一笔大交易,他就会想要一个人静静地喝杯酒,常有人形容他冷静,甚至是冷酷,他也毫无异议。
就是以冷酷、精明着称,他才能在三十多岁时,坐拥整个商业帝国,也坐拥了大半世界的权势,只要他想要,他甚至可以买下一整个国家。
也许他想引诱他,也许他是个高价的男妓,正在这个高级的俱乐部,寻找可以包养他的男人,他明白他的身价,也知道他的慷慨,因此才特地来他这一桌,他可以明白每个人都想与他沾上边的势利心态。
不管原因是什么,那就是麦典成并不想与男人发生关系。当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是女人,而且这些女人,至少有一半以上都会欣喜欲狂的进他房间,急于与他发生关系时,他没必要屈就于男人。
他在俱乐部里冷淡的站了起来,不论眼前的男人有多美,光是他的性别,就让他三振出局了。
就在站起来的刹那,他忽然一阵头晕,他从来不曾头晕过,那是女孩子才会有的小毛病,或是她们想要吸引他的手段,但绝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麦典成感到头晕目眩,这个艳光四射、而且不知名的男人搂住了他,蹭进了他的怀里,在俱乐部其余人的眼里,一定就像他抱着这个美丽的男人想要寻欢,事实却是完全相反,他被这个美丽的男人控制了行动。
不同于他细瘦的手臂所看来的脆弱,他的手臂十分有力,他扶着麦典成进了外面一台高级租用车,不说任何话,车子就往前滑行,代表这个男人对这一切早有预谋,车子已经在这里等候许久。
一股惊异涌上来,麦典成不敢相信有人竟然敢设定他为目标,难道这个人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恐怖的男人吗?
惹火了他,就算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出他,用比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更残暴的方式报复他,他的骨子里就是有以牙还牙的暴烈天性,商场上甚至有人以暴君来称呼他──这不是一个美名,但至少说明了他某种程度的暴烈枭雄个性。
他被带进一幢别墅,里面燃满了味道奇特的薰香,他身体奇异的无力,但并不是不适,尤其是闻了薰香后,他体内渐渐燃起了一股强而有力的热流。
冰冷的手铐铐上了他的四肢,他是个强壮的男人,一出手可以撂倒好几个人,他相信对方也不敢太小觑他,所以才铐上他。
他躺的床铺非常柔软,他眼睛直视着对方,没有退却,甚至不发一语,企图制造压力与恐慌,让这个绑架他的男人知道,他现在虽然劣居下风,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扳回一城,并且嘴角冷笑的残忍报复。
但是当眼前美丽的无法形容的男子,解下他的领带,甚至开始脱下他的衬衫时,他脸色微变,如果只是绑架,为什么要脱他的衣服?
过了一分钟,麦典成已经全身**的躺在床上,而他的衣服宛如破布般,被丢弃在地板的一角。
这是什么?裸身绑架吗?还是他想要拍什么不入流的照片?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他都会用尽办法解决这一切,并且还给他更痛苦的结果。
他脑子的想法还在往各个可能性运转时,铐住他的美丽男人轻轻地解下结扣,然后丝缎般的衣物滑落他美丽身躯,麦典成愕然了一秒,在他眼前是比西方雕像更美丽的男体,足可称呼为完美无瑕。白皙的肌肤宛如最上等的白色象牙,身上没有一颗痣,雪白无瑕的美艳身体让他喉咙发出一阵咕哝声。
那男人显然也听见了这个声音,他脸上刚才在俱乐部的笑容全部不见了,他冷淡、甚至是纡尊降贵的看着麦典成,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而被绑在床上的他,是地位低等的贱民。
「我只要你配合,一天,最多只有三天,我就会放你回去。」
「配合是什么意思?」
麦典成脸色不变的问出问题,就算被铐在床上,可能会遭受到任何意外与酷刑,他都不意外,毕竟他在生意场上得罪了太多人。
他的企业快速的窜起,收购了不少公司,有对他崇拜的人,当然也有利益被削减而怀恨他的人,他绝不会说自己是什么好人,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道道地地的生意人,但人只要一扯上生意与利益,有时就会引发他们内心的黑暗面。
「精子!」钟艳然冷然道。
「什么?」
麦典成一时以为自己听错,或是弄错了这两个字的意思,这是一个名词,但是一般人绝不会把它挂在嘴上,也许有人天天寻欢作乐,但绝不会特别把这两个字挂在嘴上,甚至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
钟艳然用那种你是白痴的眼光看着他,眼光虽是轻柔,但绝对是蔑视的意思,下一段话,他竟把他一生发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而且完全没有错误,这代表他观察了他许久。
「听不懂吗?精子,我要你的精子,或者该说是遗传基因。你是孤儿院出身,父母不详,你干过许多工作,送报生、打工小弟、建筑工人,然后在十八岁时赚进了第一个一百万元,之后投资美国股市,翻转几倍后,你开始收购药物公司,然后就开始一直赚钱,现在你三十一岁,虽然满身铜臭,但是你凶猛无畏、竞争性强的肉食性个性符合我的挑选。」
挑选?这是什么鬼话?
而且他的蔑视目光让麦典成怒由心生,他有多久不曾被人这么蔑视过,因为蔑视过他的人,后来都会落到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辞的遭遇。
但是由刚才的一段话,他也渐渐理解,这个美艳的男人是针对他而来,与商场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因为他想要借他的精子。
这个美丽男人游移的目光扫过他的全身上下,那像在审视货物是否及格的打量让他有极度受辱的感觉。
麦典成感觉他在评价他,但是那种目光却奇特的有那种火在烧灼皮肤的感觉,让他眼光所到之处都是一阵的刺痒,毕竟被一个这么美的美人审视全身,若在平常,那可视为挑逗。

「这是什么东西?」
钟艳然声音微微抬高,甚至带着怒意,麦典成惊愕的发现,他的目光正审视自己的隐密处,而且他火怒的盯视,甚至咬着美艳的下唇,一副小孩子期待的蛋糕竟然变成了无聊蔬菜般的失望样,有点令人发笑,甚至菀尔。
由冰冷立刻转为这副可爱的任性样子,让他血脉里狂烈的热火忽然窜烧到被他盯视的下部。
他错愕的了解到,自己正在挺立,也就是他对这位绑架犯竟有了**的感觉,这让麦典成大吃了一惊,纵然他再美再艳,也不可能是他要的菜色。
他胀挺起来,在毫无衣服遮掩之下非常明显。
看到麦典成的阳刚竟有了感觉,钟艳然脸上浮起了然的淡淡红晕,他弯唇,作出了一个非常美艳迷魅的微笑,仿佛是在赞赏着他对自己美色的反应。
那风采美艳笑容足以令成千上万的男人,长腿忽然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而跪倒在他前面,然后神智迷乱的忘了自己是谁,亲吻他每一根露出的雪白脚趾,膜拜他纤足走过的每一寸地面。
接着,他那像柳叶一样纤柔的细眉往上皱起,仿佛见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物品,也像是这个情况是他没有预设到的,他瞪着麦典成勃起的鼠蹊部看,艳红的双唇不太开心的噘起,那噘起的红唇艳红湿润,会让男人想要发疯般的**。
「你跟一般平均值完全不同,至少高出好几成,早知道我应该连这一点也算在内的,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他有些抱怨,喃喃碎念,却难掩他红唇俏丽模样,他朝着他笑,那种高高在上的凝视笑容让麦典成再次的火冒三丈。
如果现在他的手能动,他一定会一拳打昏他,然后毫不迟疑的拖向公墓,挖一个洞,把他丢下去,用土堆砸在他身上埋起来。
钟艳然的手心试探性的抚摸着麦典成粗犷的脸型,然后往下,冰冰凉凉的掌心滑过厚实的胸部、坚实的小腹,最后他的头往下,停在麦典成的胸口,深吸口气,好像心中的担忧去了一大半。
「幸好你不臭,我不太能忍受臭的男人!」很多男人都有一种过度的体味,那有时令嗅觉敏感的他无法忍受。
「我不会因为你这句赞美就感激涕零的。」麦典成十分讽刺的道。
钟艳然嘴唇再次弯成一个弧形,麦典成的难搞与暴怒不在他的意料之外,就是因为他有这样野性魅力与气质,所以是他最好的人选,当他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他要选这种男人的基因,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会非常有特色。
他再深深吸进麦典成的味道,说不臭可能太低估他了,事实上他男性的体味非常温暖阳刚,他没有用香水,却远比任何香水味都还要迷人。
最后钟艳然的眼光发直般的瞪视着已经在毛发中间挺立的部位,很难想象那像大山一样耸立的是男人的那个部位,自己是平均值以内,所以当初也以平均值计算了麦典成的这部位。
现在他敬畏的注视它,那巨大的尺寸可能会让自己痛不欲生,或者也可能是像他诱使龚秀人博士说出亲密细节时,龚博士脸上一阵绯红,吞吞吐吐道:那是你无法想象的愉快经验。
他的触摸像在他身上点火一样,麦典成深深吸气,却更吸进了身边美丽无比人儿身上的温热体香,钟艳然低下头,喃喃碎念道:「先接吻。」
好像在背数学公式般,他念完后,就朝他的唇吻去,麦典成自动张开了双唇,钟艳然就像立定了主意一样探舌进入,然后惨叫一声,麦典成用力的咬了他的舌头,若不是他缩得快,恐怕已经被咬断了舌尖。
麦典成嘴角含着他的血,脸上露出嗜血的快意微笑,那有如大白鲨般的凶猛笑容,让钟艳然惊奇的看着他,他比他想得更加像野生动物,或者该说更像中古世纪野蛮的战士。
「我受伤了?」
仿佛无法想像自己的受伤,他的舌尖阵阵发疼,他只是轻微的被咬伤而已,但是他难以置信有人会抗拒他的诱惑。
钟艳然并不是过度的抬举自己,而是他知道自己很美,而且美得很特别,男人只有蜂涌而上,没有将他推开的道理,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学习被拒绝的感受。
坦白说,那滋味并不好。
麦典成舔着血丝,一脸冷笑与冷酷,「我的基因再怎么优良,也不会白白贡献。」
「你很快就会对我非常有兴趣。」钟艳然嘴角忽然转为柔柔的笑靥,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谓抵抗。
他打开皮箱,用针头吸满了不明液体,麦典成警戒低吼:「那是什么?」
钟艳然笑得十分妩媚,他想要的,一定会得到,更何况他计划了这么久,绝不可能让事情出错。
「会让你很乖的东西。」
钟艳然说话的样子,简直是把他当成白痴来耍,麦典成几乎从床上跳起来,若不是四支手铐铐住了他的手脚,他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杀了他,就连钟艳然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也在一霎间,恐慌的住后退了一步。
他非常高兴自己当时选手铐时的抉择,因为他只用最上等的东西,所以手铐的质量是最好的,要不然他可能根本就锁不住这个有如狂烈猛兽般的男人,在那一刹那,他甚至有那种他不该惹上这个危险男人的错觉。
不过当他将针头**麦典成手臂后十分钟,他狂暴的动作慢慢温和下来,下半身也充满了黏液的傲人站起,他粗声的喘息,眼光逐渐朦胧,他往上吻着他时,他粗蛮的舌头以用令人羞耻且快乐无比的方式回吻他。
他跨坐在麦典成身上,他的腰部粗暴的挺起,每一下都狠冲到底,他没想到他肯合作的时候,会热情的叫人吃不消,他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却在每次他冲入体内时理智溃散。
「啊……嗯……啊啊!」
原本的疼痛被快感所取代,滑腻的汗水湿了后背,并不难受,钟艳然原以为这场**一定会非常难过,结果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疼痛。
麦典成一开始的狂暴发怒跟剧烈挣扎,到了第二天后,已经变成冷酷凶狠的杀气,钟艳然将昏睡的药剂吸进针筒,他因为事情如他所预料的顺利完成而带着微微的笑容,纵然这个男人难搞了点,终究还是被他搞定了。
「我会找到你的!」
精力几乎全被吸干,麦典成不再有力气大吼大叫,但是他阴霾险恶的声音却有如刀子般的犀利。
「我想你不可能找到我的。」他太有自信。
「我会的,你最好在我找到你的那一天快速逃走,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麦典成阴沉的声音有如复仇天使般的阴森,宣言着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暴烈个性,他会一直在他身后追着他,直到扯断他的喉咙为止。
钟艳然不置可否的挑眉,麦典成声音如午后黑暗降临大地股的黑暗力量宣誓。
「我不只会找到你,我还会查清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我要让你付出你付不出来的超高代价,我要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药效发作,他的声音断掉,思虑也整个陷入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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