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转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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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狐冢。"
"嗯哼。。。。。。"
木离咬牙切齿的重复一遍,"我要回狐冢!"
梼杌好整以暇的摊开手。"我又没拦着你。"接着缩回胳膊重揽回身旁人,继续闭目假寐。
"你这样让我怎么动?"
闻言梼杌睁开一只眼,"亲爱的,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木离没辙又丧气的长叹口气。跟这人说话至少多呕十年的气。
过了一会儿,当木离昏昏欲睡时,身体被人一把拽起来,离开了床榻。脚沾上地的刹那,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冷的他背脊猛一哆嗦。木离忍了又忍耐了又耐,咽了好几下唾沫,直到把脏话全部吞回肚子里后才张嘴,"你要干么?"
"带你去疗伤。"简明扼要的回答使的木离一怔。
"不是没大碍了吗?"
"没有大碍,并不表示没有问题。你不是急着回去吗?治好了回去不更好?"
木离听闻差点瘫在地上。怎么不早讲?耍他很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梼杌的那口白牙就是答案。
发现云下的冰原被逐一抛在身后,木离诧异的问,"你能离开玄冰宫?离开极北?"他们四大凶不是被天流放到地之四极吗?他是如何摆脱天之枷锁的?
梼杌冷冷一笑,语含轻蔑,"你认为当今的天庭能让我们诚心降服吗?"
不能。木离承认,他也不认为玉皇大帝有那本事。
"我们四人是着了尧舜的道才被流放的。当初的主要目的是利用我们的威力震慑天地四极蠢蠢欲动的妖魔,让它们臣服于尧舜所代表的神族掌权一派。但是尧舜不再存在的今天,加注在我们身上的束缚自然随之消失。而天地四极的气场和环境早已与我们融为一体,我的玄冰宫住起来也挺舒服的。"
关于最后这点,木离决不赞同!"也就是说,你们是自由的。"
"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就是证明。"
木离扬扬眉毛。"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去哪儿?"
"西帝的主城,白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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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帝是五帝之一。五帝都是非后学成真者,乃天地开辟之前的先天神灵。所以又称元始五帝。西帝又名白帝,尊号皓灵皇老天君。
现任的西帝是上古时的第一任西方天帝少昊的外孙女,同时也是远古神族白氏的现任族长。
白帝城位于九重天的最外层,与中央天庭相距甚远。因为西帝在五帝中的地位仅次于东方的苍帝,手下有将官七十万之多,所以天庭对白帝城向来很宽容,就连值辰的天兵天将也会聪明的自动绕开。
云霞缠绕的白帝城如同一枚悬于天际的白珍珠。浮山岳之巅,荡层云于胸。披金芒挂彩练,头顶穹庐,脚踩万物。西方天帝的不朽光环尽现于巍峨的城墙之上。
当木离到达白帝城时,早已有白氏族人等在进口迎接。梼杌更是熟门熟路的径直走着,看的出他经常来蹿门。
仆人把木离迎进一处风清物朗的轩厅后低调离开,梼杌更是连茶都没喝一口就自个儿跑了。剩木离一个在屋子里捧着清茶发呆,好在茶不难喝。
角落的琴案上燃着香,香味若有似无十分清冽,多闻几下还真觉得神清气爽。木离放下杯子走过去研究起来。须臾,双开格栅门从外推开,一名仆人站在门边道,"有您的客人。"
客人?这里?找他?一头雾水的木离看着仆人作揖退下,其所谓的客人跨进门来。
"终于找对方位了,所以我才讨厌白帝城,简直就是迷宫嘛!"来人絮絮叨叨一阵,直至看见木离的棺材脸才想起来打招呼。"涂山族长。"
"三太子。"木离抱拳回礼,"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说实话我根本不想来。"哪吒孩子气的吐吐舌头,贼头贼脑的说:"还不是太上老君那老家伙,我是给他跑腿。"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青花小瓷瓶,塞进木离手里。"我不记得是一天吃两次,还是两天吃一次。。。。。。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没了。
木离哭笑不得的拽着瓶子。自己看着办?
"有您的客人。"
又有?手上的东西还没收好,又有一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房里。
根本不等木离招呼,敖烈卷进门后抓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一倒,然后粗鲁的抹抹嘴。"乓"的一声放下手肘粗细的乌漆长盒,从头到尾光说了四个字,"补身子的!"讲完,从右窗出,腾云架雾的飞走了。

"有您的客人。"
这回木离有经验了。从容的坐回椅子,为自己斟满茶水。然后,他的客人来了。
看到来人,木离稍思忖了下寒暄词,想来想去只抠出一句略有马屁嫌疑的开场白:"多日不见,大哥您愈发神采飞扬,气宇不凡了。"
金蝉卿摩挑了下眉,随手捡了个座位坐下。接着拿眼睛一扫桌面,木离立马狗腿的跑去端茶倒水,倒完茶送出去后又安静的立到一边,俨然一旧社会被压迫的大气都不敢出的长工。
但是等半天不见卿摩有说话的意思,于是按捺不住的率先道,"那个。。。。。。我爸妈。。。。。。"
卿摩慢条斯理的啜口茶水,再慢条斯理的把杯子放下。四平八稳的动作让木离着急在脸,窝火在心。
谢天谢地的是,金蝉卿摩终于开口了。"阿姨不知道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什么,她以为你还在日本上学。至于父亲,你觉得能瞒的住他吗?"
木离喉头一紧,干笑道,"老爸。。。。。。有什么表示?"
"父亲一句话没说,很平静的找我问了来龙去脉。"
木离脸色一白,青白交织颇具观赏力。金蝉卿摩暗笑在心,表面却不动声色。
木离坐立不安的在房内来回走动,几次行至卿摩面前时都张了张嘴,就是没吐出一个字。"完了完了,老爸发起火来最恐怖,不说话光那双眼就能瞪的你心里发毛腿脚哆嗦。"甚至到最后都开始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根本没脸再活在世上。东王公的可怕,就连亲儿子都受不住。
卿摩咳了咳噪子,试图把木离从哀怨中拉回来。"我还没说完,父亲的确向我询问了你的近况,但我没说实话。所以,"卿摩笑的温和善良,"你不必担心。"
木离使劲数着1、2、3。。。。。。直到把一切犯罪欲抹平。"也就是说爸妈仍被蒙在鼓里,刚才的一切只是你的玩笑?"最后几个字很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对方没有否认。木离只能吹胡子干瞪眼。不过最后还是上前大力抱了下金蝉卿摩。"谢了老哥,帮不肖的弟弟撒谎,真是难为你了。"
卿摩伸胳膊搂了下木离,顺势揉揉他的头发,黑眸满是笑意。"的确不肖,让我堂堂东王公替你圆谎,可得好好谢谢我。"
"我这不正在谢嘛。"木离捂着脑袋跳开,不让卿摩在他头上继续"兴风作浪"。
卿摩故意不依不饶,"这样就想打发我?"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的温情相聚。"懒洋洋的话语插进二人间。梼杌双肘抱胸斜靠在门边,见二人同时望向自己,他耸耸肩说:"治疗时间到了。"
木离毫不犹豫的转身朝门走去。金蝉卿摩蹙了下眉,眯着眼睛看向门边人。"你是何人?"
"我?"梼杌轻松答道,"闲人。"
行至门边的木离翻了个白眼,"四大闲人之一。"
梼杌没有反驳,凑近木离并勾住他脖子说:"那你这徒孙也光荣不到哪儿去。"
金蝉卿摩在他二人间来回看了几眼,随后马上恢复到从容不迫。"不是说要给木离治疗吗?"踏着优雅的步子走出门,矜持而淡定。
"你这兄长和木公一个德性。"行走间,梼杌在木离耳边轻声笑谈,真真假假的语气让人分辩不出话中真意。
木离不咸不淡的回答,"他跟他爸如果不是一个德性,那还了得?"
梼杌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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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了同志们的留言后我明白了。几乎有百分之70以上的人认为木离应该是受,这与他的性格形象符合,也与我的大纲走向符合;剩下的同志里的意见是各持一半,百分之15的人认为木离应该做攻,理由是小受文太泛滥,多了就腻歪;最后的百分之15的人是趋向理智型的,提出可以攻受兼备,一个都不能少。这很有意思,同志们的留言都是群众的呼声啊~~
老实说,我只能尽量满足大部分人的愿望,满足一部分人的同时势必要让另一部分人失望,所以,请同志们不要埋怨我~~谢谢~~
同志们,下礼拜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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