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云家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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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满天星辰,一个老人,老人的视线盯在天空,圆月似乎勾起老人的思绪,不由轻轻叹息。少年站在老人身后,低声道:“老头真烦,没事叹息什么。”老人虽老,但耳朵依旧灵敏,听到了少年的话,却没有说什么,甚至还有些欣喜。试想,明明身边有一个人,可以陪你说说话,可这人一年几乎不说一句话,是人都受不了。老人显然是人,虽为杀手神话,但依旧是人。老人此时十分想找个人聊聊天,但明显少年不是适合的选择,老人惟有忍耐。
次日清晨,老人拉起满脸睡意的少年,告诉少年准备出发,让少年疑惑不解。老人给他的历练任务还有大批没有完成,为何此时要走。少年虽疑惑,却没有问。三年了,老人已经清楚的认知到少年的性格,道:“在生死中的历练能够提高你的实力,但四下走走,感悟自然也有利于你的心性的磨练,毕竟你生活在尘世。”少年没有拒绝,其实少年对什么都没有,只求能够不象自己在神岭一样茫然。老人此行目标为江南,被称为鱼米之乡的江南,江南云家。
云家不是一个大家族,在十大世家眼中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在普通人眼中的贵族而已。云家有老人的一个朋友,在老人眼中没有什么朋友,但云家那位算半个,皇甫家皇甫仁和算一个。老人此时不想见皇甫仁和,自从上次和皇甫仁和打赌输了,承诺帮皇甫仁和建立生死林,一呆就是二十年,自己被困束在生死林二十年,自从离开后就不愿意再去见皇甫仁和,虽然知道皇甫仁和的意思是不想自己在外面过着风雨的生活,怕他遇见危险。老人理解他的老朋友,只是杀手都是四处漂泊,把生命置之度外,老人一直记得江湖格言:出来走,迟早要还的。
远古人出行靠走,古代人出行靠马车,现代人出行靠的是汽车或者是飞机。所以谁能说时代的进步不好。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时代的进步心的距离而变遥远。
在去飞机场的路上,老人打趣道:“斩天,你会不会晕机?”斩天不屑的向老人瞥瞥嘴,然后低头不理老人。老人不由再次觉得自己找朋友叙旧是明智的选择。其实老人本不愿意打扰朋友的生活,老人也是个孤僻的人。老人自见到斩天后就知道斩天是个好苗子,在他的培养下会飞速成长,只是这成长的速度让老人吃惊不已,老人自认为没有可以去教他,其他的都剩下少年自己的感悟。所以老人很是无聊。
江南,下了飞机的斩天脸色苍白,老人的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身后突然传来一丝杀气,斩天冷声道:“再笑杀了你。”老人笑意更浓,少年不屑的看了看老人没有再发出声音。出了飞机场,坐上汽车。斩天小声道:“该死的车。”,老人不由再次微笑。老人也是近段时间才知道斩天昏车的。老人其实跟斩天没有坐过几次汽车,出生死林时,斩天天色苍白,老人认为是不舍;进神岭时,老人认为是有心结;北上老人认为是被震撼。最近由于任务地点的不同,距离又较远,这才发现少年晕车。少年在老人心目中实在是完美无暇,所有在斩天偶尔的小问题出现时,老人会觉得开心,因为平时的斩天在老人眼中象怪物。
江南云家,不是仿古的建筑,而是有现代气息的别墅。三代出贵族,别以为贵族的品位,眼光,随便一个富户都会有。在别墅门口,老人被拦截了下来。老人这时愣住了。二十年了,门卫早换了,景色也都改变了,不是一个华丽的牌子上写着江南云家,老人还不敢往里面走。看到老人脸上尴尬的表情,少年走上前,道声:人听成少年说他傻,嘴叫浮现出微笑。瞬间,拦截老人的人被杀,老人再次愣住。片刻,云家乱了起来。
老人不由苦笑,看见少年走进别墅,跟随着少年走了进去。片刻,两人被人围住。少年眼着老人,眼神中的意思很为明显,杀?老人急忙把少年拉住,大声道:“告诉云风清,老朋友来访。”围住两人中的一群人中,一个貌似是队长之类的人物道:“你以为你是谁,死老头,你叫我通报我就通报的啊。”老人顿时恼怒,正考虑杀不杀时,少年已经冲到那人面前,用手扭断那人脖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围着的人看到此情景,瞬间散开,其中一人快速的冲内院跑去。在少年眼中,他的朋友或者是他在乎的人不容许别人的侮辱,辱者死。
片刻,一名老人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老人。突然道:“老朋友,一别二十年了,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灭看着眼前的老人,颜角也湿润起来,看了看旁边的少年,不屑之情再次浮现在脸上,不由尴尬一笑,心里却感觉温暖。不屑也好,讨厌也罢,总比面无表情的好。两老上前,紧紧的搂在一起,良久才分开。

老人找到说话的人,挥手示意斩天离开,四下逛逛。自己同云风清唠叨着离开。少年不屑道:“以前见你表面酷酷的,原来是如此傻。”然后转身离开,两老同时愣住。灭还好,云风清此时大为惊讶,曾经不可一世的杀手神化现在却是如此模样。灭冲云清风解释着,两人一起向远出走去。
离开老人的斩天此时突然感觉到一阵茫然,十分之空虚,心里骂道:“死老头。”漫无目的的在别墅游荡着。别墅虽皇甫家是天壤之别,但也够斩天游荡半天。在看见一个人工湖时,斩天停下,坐在湖边,盯着湖水呆望着。
静静的坐着,思绪不由飘荡,回想起神岭同狼人生活,同小女孩呆过的一个夜晚,同皇甫洛书生活的一个多月,同老人飘荡的三年多。突然听见有人走近的声音,快速收起思绪,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一个女孩出现少年的视线,少年不由呆住``````此女如出水芙蓉,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淡雅脱俗。少年16年冷酷的心产生了震动,半天都没有清醒。女孩感觉到有人的注视,朝少年望去,白色飘扬的长发,血红的眼睛,不由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跑开。斩天没有动,只是望着女孩离去的方向,依然是发呆的表情。
老人同云风清聊了一会,由于来时心确,没有吃饭,感到饥饿。于是停止了聊天,准备吃饭。于是云风清问到仆人少年的所在,同灭一起向斩天那里走去。老人远远就看到斩天发呆的表情,不由惊讶,什么事情能让少年少年象丢魂似的。于是走到少年面前,少年依旧没有清醒。老人更加疑惑,用手拍了拍少年,把少年从发呆中惊醒。少年抬头,望着老人,无尽的杀气冲向老人,老人不由退后一步。少年此时才发现是老头,收起杀气,第一次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老人更加疑惑,不由问道:“怎么呢?”
少年答道:“心动了。”然后不说话,让老人更加之疑惑。看着少年恢复一成不变的表情,知道少年不会再说,于是没有再问。
为了迎接老朋友,云风清安排了一场浩大的宴席,云家在别墅的成员都参与了进来。老人知道自己的老友喜好面子,讲究排场,也没有拒绝。
一刻钟后,宴席开始,少年随两个老人走进大厅,对堂中的富丽堂华毫无表情,在老人指点的一个位子上坐下,片刻云家的人也慢慢坐下,只有一个位子空着。云风清问道:“韵诗呢?”仆人回答马上到。于是等待着云韵诗的到来。少年肚子很饿,在少年的眼中没有什么礼仪,呆在老人身边三年多,也没有学到任何礼仪,于是在旁人惊讶的眼光中开始吃着桌子上的东西,老人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
对不起,爷爷,我来迟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斩天的耳朵,斩天抬头,再次呆住。老人看了看来的女孩,不由叹声道:“好清秀的女孩。”片刻望向少年,看见少年呆住的表情,不由明白了少年在湖边发呆的原因及心动了是什么意思。嘴角浮现出得意的微笑,只是笑容有些奸诈罢了。云风清挥手叫女孩入座,众人开始吃饭。
女孩抬头望去,一个老人同自己的爷爷坐在一起,又向四处望了望,看见了刚才把自己吓住的少年。看看大家都在,觉得少年没有危险,于是女孩慢慢的观察着少年。白色的头发,眼角微向上翘,清瘦的脸,一丝邪气,一丝清新。两种气质混合在一起,却不显矛盾,让人不由入迷。
桌上人都发现了少年此时的发呆,习以为常。韵诗自小有着倾城容颜,清新脱俗。无数的世家子弟围绕在她身边,其中不乏势力广大的。但由于云风清很宠云韵诗,就没有在云韵诗的身上安排着什么家族婚姻,少年的表情同样被云风清看在眼里。
突然,少年起身,对云韵诗道:“我喜欢你。”全场愣住,片刻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少年再次重复说:“我喜欢你。”再无一人发笑,云韵诗顿时满脸通红。“你叫什么?”少年再次问道,没有人回答。少年转身,用手捏住离自己最近的仆人的脖子,重复道:“她叫什么名字?”仆人口中断断续续的回答道:“云```云```韵```韵```韵``毕倒地,死去。
老人不由吼道:“斩天,够了。”斩天呆住,这是老人第一次吼斩天。老人对斩天笑过,因为斩天没有明白自己的招式恼怒过,因为斩天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做,惩罚过,却从来没有吼过斩天。
斩天抬头看了看老人,转身,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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