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真实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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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天鹅绒质地的单人床上,周围各式各样的医疗仪器通过输液管、电极连在自己身上。尤菲拔下贴在身上的电极、输液管,挣扎着坐起来,仔细打量着病房的陈设。白色的天花板,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一尘不染的房间里除了这张床和一些不知何用的医疗仪器,别无他物,显然这是一间高档病房。
“欢迎光临教团驻地,尤菲。”迎接尤菲的是V.V.那熟悉而又欠扁的声音,“这里是我的地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过做得到,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公主殿下。”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尤菲指了指左边的钢制防盗门,“进门就不打个招呼吗?真是没有教养。”
“吓到你了吗?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难道说你是在嫉妒我?哈哈,瞬移是CODE的拥有者独有的能力,如果你哭着求我,我也许会答应你,赐予你CODE。”V.V.毫无风度的跳到床上,把尤菲推倒压在身下,“你给我乖乖的躺在床上养伤,你知道你已经昏迷多久了吗?已经3天了,夏鲁路都快急死了。你再不醒,他恐怕就要杀鲁路修泄愤了。”
“杀鲁路修泄愤?父皇做的出来吗?没了这个诱饵,你们拿什么抓C.C.?我这就去见父皇。这点小伤,只要用了GEASS,过不了多久就没事了。”一听说鲁路修有危险,尤菲坐不住了,她可是信誓旦旦的在C.C.面前做过保证的,承诺保全鲁路修性命的。C.C.对鲁路修的执着是她亲眼所见的,如果自己食言了,C.C.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一想到自己被不老不死的魔女惦记,尤菲不寒而栗,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吵着闹着要觐见皇帝陛下。
“你还敢用GEASS?不想活了吗?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越强大的力量反噬就越严重。尤菲你还没有察觉吗:随着GEASS的使用次数越来越多,你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了。这是因为你的GEASS是通过刺激身体分泌激素,加快新陈代谢来修复伤口的,这种做法严重破坏了你身体内的生物钟,造成代谢系统功能性紊乱,你长时间的昏迷就是这种症状的表现。”说到这里,V.V.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郑重其事的对尤菲说到:“我警告你,尤菲,不要尝试再使用GEASS,加速伤口恢复。反噬不仅仅是昏迷那么简单,GEASS对脑组织的伤害是半永久性的,你的身体根本无法调整这种紊乱,只能尽可能的适应这种紊乱。人类的身体可是很难脆弱的,一旦超过身体承受的极限,深度昏迷的你根本没有醒过来的可能,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不知是V.V.严肃的情绪感染了尤菲,还是尤菲被自己的病情吓住了,她轻轻的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用床单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盖好。“知道了,我以后不用乱用GEASS就是了。你说父皇要杀了鲁路修泄愤,就是说朱雀已经把鲁路修出卖了,当作进阶上流社会的敲门砖吧?”既然自己昏迷了这么久,不出意外的话,朱雀应该已经是圆桌骑士了。
“说得没错,朱雀虽然出身卑贱,不过很识时务,看得出投靠不列颠才是条明路。你知道吗?鲁路修还骂朱雀‘卖友求荣’呢,欺骗世界、背叛世界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玛丽安娜的小孩就是差劲,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V.V.好像很讨厌玛丽安娜皇妃,连带着对她的孩子鲁路修和娜娜莉也没有好眼色,正因为如此,他对背叛日本人,出卖鲁路修的朱雀给予很高的评价。“为了结果不择手段,夏鲁路很看好朱雀的做法,还带他到阿克夏之剑参观,告诉他神之战的秘密。圆桌骑士里,除了俾斯麦【注一】,还没有谁有资格进入阿克夏之剑呢,能够得到夏鲁路的信任,真不愧是尤菲的骑士。”
看样子尤菲的担心是多余的,一切都按照原作的剧情发展,命运似乎没有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煽动的翅膀而改变原有的轨迹。在不影响剧情的情况下活下去,当初尤菲的计划不过就是这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想法变成了现实,尤菲不经意的感到一丝失落。
克洛维茨还是成了鲁路修枪下的冤死鬼,鲁路修八成会被剥夺记忆,娜娜莉免不了要成为皇帝陛下的棋子,柯内莉亚更是替自己背上了虐杀日本人的罪名,回头看来,只有自己逃脱了悲惨的命运,这还是牺牲100万生命做代价的结果。
如今世界笼罩在爱之女神的恐怖之下,皇帝陛下的计划也顺利无比,自己这样做真的能够改变世界吗?尤菲不禁为世界的明天感到担忧。“柯内莉亚的情况如何?关于行政特区的事,本国是怎么解释的?”尤菲迫切地想了解柯内莉亚的情况,如果柯内莉亚因为自己的缘故,蒙上不白之冤,尤菲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柯内莉亚受的伤不重,完全没法跟你受的伤相比,她只是失血过多而昏迷了。柯内莉亚现在的情况很好,因为一直收不到关于你的情报,情绪有些低落。”V.V.知道尤菲最担心的柯内莉亚,马上将柯内莉亚的最新消息告诉她。“只是关于行政特区的事有些棘手,她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可以肯定是鲁路修或C.C.捣的鬼。本国追究柯内莉亚责任的呼声很高,不过有夏鲁路坐镇,应该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夏鲁路对这个也很头疼,毕竟他手头的事很多,不可能把精力浪费到这种小事上。”
其实在不列颠这种君主**的国家里,政府控制舆论是很简单的事,V.V.这么说不过是在试探尤菲,如果尤菲愿意替柯内莉亚顶罪,那么皇帝就不得不让尤菲从公众的视野里消失,将能力贡献到神之战的事业上。V.V.不明白为什么夏鲁路自从发现了尤菲的能力后,如此热衷于国事,在他看来神之战才是最终重要的,国家事务完全可以交给修奈泽尔处理。
为了让尤菲主动承担柯内莉亚的罪,他先将尤菲藏在教团的秘密基地里,切断了尤菲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然后用柯内莉亚的事恐吓尤菲,让尤菲顶替柯内莉亚莫须有的罪名。他这么做完全是想让夏鲁路进攻EU的计划破产,把精力放到神之战的事务上。
按照他的计划,只要尤菲肯认罪,他完全可以利用夏鲁路对他的信任,趁他不备,发动国家宣传机器,将行政特区的屠杀罪名推到尤菲身上。因此尤菲是否接受屠杀的罪名就是计划的关键,V.V.必须先摸清尤菲的态度,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按照他对尤菲的理解:只要关乎柯内莉亚,没有什么牺牲是尤菲做不到的。
只要尤菲认罪,柯内莉亚一定无法安心的在前线打仗,修奈泽尔忙于国事,自然无法插手对EU的战争。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嫡系皇族中擅长战地指挥的只有尤菲米娅、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没有合适的人选,夏鲁路又不会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皇族以外的任何人。最后迫于形式所限,夏鲁路只能放弃攻击EU的计划。
至于公众惩治柯内莉亚的诉求完全是无稽之谈,在高贵的不列颠人看来:柯内莉亚公主虐杀日本人不过是在清理11区的不稳定因素,日本人被虐杀,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弹劾柯内莉亚?因为尤菲推行行政特区制度,公众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可以肯定新闻界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一旦民众的怒火被挑起来,想要平息行政特区事件带来的不利影响,就没那么容易了。即使事后夏鲁路发动国家宣传工具,也只能给世人留下不列颠歪曲真相,破坏言论自由的印象。
本来尤菲就为柯内莉亚背负属于自己的罪名而自责不已,听说柯内莉亚有被弹劾的危险,自然要舍身相救。“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罪名,我不会让柯内莉亚皇姐替我承担的。V.V.你也看过我前世的记忆,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尤菲并不知道V.V.的“险恶用心”,毫不犹豫的决定牺牲自己的名誉,为柯内莉亚顶罪。
“父皇那边希望你帮我解释,至于皇姐的嫌疑就推达尔顿身上吧。那段录音我还留着,在法庭上会成为达尔顿投靠ZERO,出卖柯内莉亚皇姐的直接证据。达尔顿伤害了皇姐,不论是否出于他的本意,我都要他付出代价。相信达尔顿泉下有知,也会体谅我的做法的。”对于达尔顿的事,尤菲心理一直很矛盾,即恼恨他袭击柯内莉亚的事实,又替他感到深切的悲哀:相信达尔顿一定是抱着悔恨离开这个世界的。尤菲突然觉得让达尔顿蒙受着不白之冤,作为对他袭击柯内莉亚的惩罚,或许能让他的灵魂得到救赎。
“这样做好吗?你这么做柯内莉亚未必会领情,GEASS对柯内莉亚来说未必是秘密,再加上达尔顿是她的老师和最得力的部下,说不定第一个站出来为达尔顿辩护的就是她。”V.V.觉得尤菲的考虑有欠妥当,在他看来:柯内莉亚这种粗线条的人,根本不能体会尤菲的良苦用心。

“请相信我的判断,只要通过适当的方法,柯内莉亚一定会接受。你只要吧这些向吉尔福德解释,剩下的事情吉尔福德会处理妥当的。”尤菲这么说是出于对吉尔福德是信任,因为他有牺牲一切,守护柯内莉亚的觉悟。“如果吉尔福德真心为皇姐考虑的话,即使背负出卖达尔顿的代价,也一定会让真相掩埋,别忘了,他是柯内莉亚的骑士。”
“如果吉尔福德拒绝呢?尤菲你忘了,吉尔福德只服从柯内莉亚的命令,你说柯内莉亚会让达尔顿的名誉受损吗?他和达尔顿是忘年交,再加上他为人正直,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吉尔福德的威名被帝国媒体广为吹捧,就连V.V也对吉尔福德的为人风格有所耳闻,根据他的判断,吉尔福德是不会这么做的。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而是吉尔福德必须要面临的抉择,如果他做不到,就没有留在皇姐身边的资格。我不是在拜托你,而是在命令你,V.V.叔叔。如果吉尔福德办不到的话,就给我杀掉他。”尤菲的表情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绕是V.V.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在尤菲的面前动容了。
“我知道了,如果你的预测没有错的话,那么最后效果会出乎意料的好。不过真意外啊,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连夏鲁路见了我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哥哥’,你不过是个小丫头….”V.V.觉得在尤菲面前服软很丢面子,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不满的发牢骚。
至始至终,尤菲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问题,这种不留后路的做法让V.V.很满意:只有尤菲不容于世,他才能名真言顺的把尤菲绑在自己身边。“我走了,尤菲。要好好养伤啊。你要是敢用GEASS的话,我就打你**。”躲过尤菲丢来的枕头,V.V.坏笑着跑出了病房。
V.V.走后,尤菲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在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上游荡。如果靠近点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尤菲在自言自语。“不要怪我,达尔顿叔叔,我这么做只是希望让皇姐不再恨你。我不希望因为GEASS的缘故,让你在皇姐心中的印象打折扣,那对你不公平。我知道你不会在意世俗的评价,唯一让你执着的是皇姐的信任。吉尔福德哥哥,千万不要输给过去的自己,一定要活下去。请原谅我,我不能把皇姐托付给执着虚名的男人。你是皇姐选择的骑士,一定会为了皇姐付出一切的。”
吉尔福德会用通过回应尤菲的考验吗?答案是肯定的。
三天后,《纽约时报》发表了评论员文章《谁是幕后凶手》,披露了行政特区屠杀事件中“不为人知的真相”。这则社论一经发表,世界哗然。在这份评论员文章中,引用了一段录音,揭露了达尔顿将军和ZERO交易,出卖柯内莉亚的“真相”:原来“卑鄙无耻”的达尔顿将军收受了黑色骑士团的贿赂,暗中出卖了柯内莉亚公主,为了解救柯内莉亚公主,她的亲卫队才会袭击ZERO所在的行政特区,而无情的第三皇女却记她的行政特区被破坏,下令攻击忠心护主的亲卫队,因此才有了11住民被虐杀,不列颠军队自相残杀的闹剧。
文章还进一步披露,尤菲米娅公主因为在行政特区的建设上,受到柯内莉亚公主的阻挠,记恨在心的她滥用手中的权力,解除了柯内莉亚的职务。在行政特区屠杀事件爆发后,尤菲米娅公主为了逃避责任,竟然发布已经死亡的假消息,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极大的影响了军心。这位“自私”的公主殿下在听说战局扭转后,竟然“厚颜无耻”的带着直属部队到战场上摘桃子,为了扩大战果,丧心病狂的使用了一种未知的重战术级弹头,虐杀平民。
与之相对的,《时代周刊》也在头条发布了骇人听闻的消息:所谓的行政特区屠杀事件,完全是尤菲米娅公主设下的陷阱。“卑鄙无耻”尤菲米娅公主为了获得剿灭黑色骑士团的战功,不惜以行政特区为诱饵,惨无人道的虐杀参加行政特区的11住民。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挑起日本人的独立情绪,将各个抵抗组织吸引到明处,然后一网打尽。东京攻防战就是这个阴谋的结果,沽名钓誉的第三皇女为了隐瞒真相,把柯内莉亚公主的亲卫队诱骗到行政特区,把虐杀日本人的罪名推到柯内莉亚公主身上。
《纽约时报》和《时代周刊》都是全球发行的注明刊物,在11区陆军中心医院疗养的柯内莉亚很快便看到了这两份报刊。报刊上所谓的真相让柯内莉亚义愤填膺:达尔顿追随自己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如果不是因为GEASS,绝对不会沦落到人人喊打的田地;更可气的是,这两份报刊竟然向尤菲身上泼脏水,污蔑尤菲是行政特区屠杀的幕后凶手。
“吉尔福德,去给我调查,是那个混蛋造的谣,我决不会原谅污蔑尤菲和达尔顿的混蛋。”柯内莉亚气愤的将手中报纸握成一团,丢在地上,向病床旁的吉尔福德发号施令。尽管柯内莉亚的外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批阅文件的工作还是可以应付的。这些天她一直在病床上工作,好在有吉尔福德默默的守在她身边,协助她的工作,才没有让她的伤情恶化。
“万分抱歉,始作俑者是我。请您处罚我自作主张的行为,公主殿下。”吉尔福德单膝跪在床前,向柯内莉亚请罪。“是我将那份证明达尔顿和ZERO勾结的录音交给纽约时报首席记者的,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责任。”
“你太令我失望了,吉尔福德。你以为我是那种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的女人吗?”柯内莉亚狠狠地给吉尔福德一记耳光,她脸上的失望多过愤怒。
“公主殿下,达尔顿在天上看着您,请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吉尔福德拭去鼻尖的血迹,扶了扶镜框接着说到:“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您的名誉,这是尤菲米娅公主殿下的意志。虽然尤菲米娅殿下目前下落不明,但是她这么做,一定有难言的苦衷。”
“闭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ZERO拥有强制别人服从的手段,达尔顿只不过是被ZERO利用了。”柯内莉亚从尤菲那里搜集GEASS的情报,自然知道达尔顿的反常是GEASS的缘故,她亲眼见过尤菲使用GEASS,很清楚GEASS的恐怖之处。
“GEASS,扭曲人类意志的力量。”吉尔福德从V.V.那里,了解到不少关于GEASS的消息,对达尔顿背叛事件的真相心知肚明:“我和达尔顿曾私下约定,如果我们两人有谁不测,活下的那个人必须继承亡者的意志,誓死守卫公主殿下。况且,这对达尔顿将军来说也是救赎。达尔顿如果知道自己袭击了公主殿下,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如果这样做能让达尔顿将军第灵魂得到安息,我愿意承担公主殿下的责罚。”
吉尔福德的话解开了柯内莉亚的一个心结:在达尔顿偷袭自己时,赶到战场的尤菲非但没有解除他身上的GEASS,还部分青红皂白的击杀了达尔顿。柯内莉亚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现在经过吉尔福德的一番提醒,才算明白:即使达尔顿被解除诅咒,也会羞于自己背叛的事实而选择自裁。其实达尔顿的问题并不在于他被GEASS控制过,而是当时尤菲实在没有办法解除鲁路修的GEASS,她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柯内莉亚的安全,才选择击杀达尔顿的。
就算柯内莉亚和吉尔福德能够体会尤菲的良苦用心也无济于事,这两份报刊是不列颠的主流媒体,几乎代表不列颠的官方立场。这一期的报刊一出版,就引发了新闻界的地震。因为尤菲在东京攻防战中使用了爱之女神,其威力让世界为之战栗,与不列颠处于交战状态的EU在第一时间,通过中立的中华联邦向不列颠传达了停战协议,中华联邦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报道东京攻防战与行政特区屠杀的事,只是轻描淡写的把“黑色叛乱”报道称11住民一次微不足道的暴动。
《纽约时报》和《时代周刊》用它们“客观真实”的报道,狠狠的给EU于中华联邦的新闻工作者一记响亮的耳光——连**国家的新闻媒体都可以如此客观的报道事实,那些民主国家的舆论却因为政治家的怯懦,对真相闭口不言的做法是多么的可笑。受不列颠同行们的刺激,EU和中华联邦的新闻工作者们“出于对真相的执着”,争先恐后的对尤菲口诛笔伐,尤菲的名字也和“杀戮公主”的绰号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迪哈鲁特说得没错,所谓新闻界不过是人类捏造真相的集合,媒体们在对尤菲口诛笔伐的时候,却没有实事求是的去考证:是谁在日本人被虐杀的时候,出手相救;是谁在不列颠军兵败如山倒时,力挽狂澜扭转战局。等皇帝陛下发觉宣传机构的异常,出手制止时候,各种不利于尤菲的传言已经传遍了这个星球。
注一:俾斯麦,第一骑士,在第一卷里用的是不标准的音译法:“毕斯马鲁克”,现在统一下称呼,都改成俾斯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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