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东京攻防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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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不是专程来救朱雀脱困的,她只是担心因为自己提供的资料,妮娜提前研制出“爱之女神”。如果芙蕾雅(Freja)【注一】真的在这里爆炸了,那么近在咫尺的柯内莉亚绝对不会幸免。通过神意的传感器,尤菲很容易的找到了地下仓库的盖尼米得,想必妮娜正在为爱之女神(Freja)做最后的准备。
为了防止流弹误伤盖尼米得,尤菲降低神意的飞行高度,在阿什福德学院上空盘旋,猎杀黑色骑士团的残兵败将。文森特清理了学院的后院的敌人,塞西尔正在为阿瓦隆警戒,罗伊德忙着指挥学生们撤退,有了未婚妻米蕾的协助,大部分阿什福德的学生都有惊无险的撤到阿瓦隆的货仓里。
在学校中庭前院,还盘踞着黑色骑士团半个师的兵力,毕竟这里是临时司令部和野战医院,收容了许多从前线救下来的伤兵,受了重伤的副司令还没有转移,许多重要的通讯仪器和文件都没有转移或销毁。一旦阿什福德学院被不列颠军夺回,黑色骑士团不仅会失去一批参谋和伤兵,而且主攻总督府的大部队侧翼也会暴露在不列颠的枪口下。尽管现在进攻那里的是一支“机动分队”,藤堂还是谨慎的将迪哈鲁特派到阿什福德主持局面。
等迪哈鲁特到达阿什福德以后,他发现情况远比自己想象的糟糕。驻守司令部的噩梦驾机被悉数击毁,增援的20余架浪徒也没有坚持多久,黑色骑士团的士兵们都躲到建筑里发抖,而这些都是空中那架巨型机体造成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那架巨型机体似乎担心破坏建筑,没有攻击躲在建筑里的步兵。
迪哈鲁特见势不妙,便起了逃跑的念头,他以代理执行官的身份,将玉成任命为前线总指挥,稳住了人心浮动的元老们,然后和拉克夏塔的技术部一起,在咲世子的保护下登上了横滨港的潜水艇。同样机灵的还有神乐耶,她在得知ZERO抛弃日本人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G—1指挥舰。
当然黑色骑士团的逃兵还是少数,毕竟大部分成员都是被残酷剥削的11住民。合众国日本——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渺茫的希望,他们也不会放弃,毕竟这是从不列颠独立的最好机会。很多黑骑的干部都战死沙场,像井上和吉田,他们在混战中被流弹击中,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作为前线的最高军事指挥官,藤堂很清楚现在的情形:不列颠的守军看上去就快撑不住了,实际上确是韧性十足;黑色骑士团虽然占据主动,由于兵员和装备的损失,已经没有继续攻击的能力了。不列颠的太平洋舰队会在72个小时后赶到,那时黑色骑士团将陷入灭顶之灾。本来黑骑拿得出手的就只有高文的强子炮,失去了高文的庇护,缺乏防空导弹和压制火力的黑骑,面对不列颠海军的重炮,与舰载机,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现在作为总指挥,藤堂必须作出决定:是继续进攻坚若磐石的总督府,还是选择撤退以保存实力。选择前者显然是死路一条,选择后者,恐怕士气会荡然无存,撤退八成会变成溃逃,最后四分五裂的黑色骑士团也难逃灰飞湮灭的命运。藤堂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下去送死,这些人能够通过黑色骑士团严格的入团审查,必然是日本独立的主力。如果能够保留下一份火种,总有一天会革命之火会燃遍日本列岛,藤堂坚信这一点,所以他果断的下令:全军撤退,在富士山周边的山地集结。
为了防止不列颠守军的反扑,黑色骑士团的主力向总督府发动了一次佯攻。藤堂率领的第一联队为主攻部队,四圣剑各指挥一个中队,从五个方向发动攻击,比较有效的牵制了柯内莉亚的部队。趁着这次佯攻争取的机会,京都六家的族长们组织协助者们撤离。这些协助者并非黑色骑士团的正式成员,即使不列颠获取了黑色骑士团的内部文件,也不会牵扯到他们。
按照藤堂的设想,这些协助者会隐藏在租界以外,通过游击战的方式,破坏不列颠的铁路、矿山、通讯等基础设施。这种“藏兵于民、全民皆兵”的作战方式,会让不列颠侵略者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而难以脱身。为了减小损失,不列颠侵略者会龟缩在要塞般的租界里,这样租界外的地区就会得到解放。一旦国际形势有变,中华联邦和EU向不列颠发难,日本的独立就不再是镜花水月。
就这一点来看,藤堂确实是一位伟大的军事家,他十分清楚单凭日本不足以对抗整个不列颠帝国,必须联合国际上的反不列颠势力做后援。尽管这回丧失一部分主权甚至是国土,但是能够换取日本有条件的解放这也是值得的。这个设想,藤堂曾经向片濑少将提过,也被片濑少将采纳了,可惜因为恐怖活动的影响,很多11住民都不支持日本解放战线。到了黑色骑士团那里,ZERO以“那不符合道义”为由,否定了藤堂的提议。即使是行政特区事件发生后,日本人对不列颠的仇恨空前高涨,ZERO也没有接受藤堂的那个最有效,最合理的提议。
藤堂很清楚,ZERO有自己的计划,既不失去战争的正义性,又能避免重大损失的方法。所以他坚定的支持了进攻东京租界的计划,尽管那是个要塞都市,里面的守军是黑色骑士团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事实也证明了,ZERO有能力创造奇迹:随着叠层地基的垮塌,不列颠守军损失惨重,进攻的开始阶段黑色骑士团势如破竹,如果没有那场地震,或许现在已经攻下整个东京租界了。但是藤堂也很明白,ZERO是个力求掌握一切的人,他绝不会在行动前透露计划的一丝一毫,从没有人能够猜到他计划的下一步是什么。也因为如此,黑色骑士团才离不开ZERO,这种特殊的管理方式,正是为了强调ZERO独一无二的地位。也许在平常,这不算什么,但是在关键时刻,这种体制上的缺陷就暴露无遗。尽管藤堂相信,ZERO有一整套作战方案,但是战役没有进行到下个阶段,ZERO绝不会吐露任何信息。
现在的情况是ZERO走了,将指挥权移交给藤堂后失踪了,没有任何指示,没有任何借口,就像畏惧死亡的逃兵一样,从决战的战场上消失了,这是从一般团员的视角得出的结果。
至少藤堂还算是对ZERO有所了解,能从他外国人的身份上联想到:ZERO并非是为了日本而战,日本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工具。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日本也是符合逻辑的。符合逻辑的并非是可以原谅的,更何况他利用并抛弃了日本人。日本人的救世主——ZERO其实是个骗子,他利用、欺骗并抛弃了日本人,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这个念头盘踞在藤堂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藤堂将军,不列颠的守军反击了。我们撤退吧,反正我们已经被ZERO抛弃了…”向他报告战况的是朝比奈,一向精神十足的他如今也是一副英雄末路的疲态。眼高于顶的四圣剑尚且如此,下层士兵的士气可想而知……但是作为指挥官,藤堂绝不能在部下面前摆出失败的表情。“守住这里,争取时间让大部队撤退,只要保存住实力,日本的解放就有希望。正义站在我们这一边,只要发动人民战争,就一定能拖垮不列颠侵略者。只要斗争持续下去,中华联邦和EU一定会支援我们的…”藤堂搜肠刮肚的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挽救黑色骑士团颓废的士气,其实大家都知道中华联邦已经被不列颠的杀戮公主打怕了,根本不会在短期出兵的。大家只是惧怕不列颠的报复,反抗不列颠的编号者的下场是很凄惨的,许多人继续战斗只是想拉个垫背的,毕竟战死沙场要比屈辱的死在刑场光荣。
“通告黑色骑士团,我是不列颠帝国第三皇女尤菲米娅.L.不列颠尼亚。本机装备了重战术级核弹头,一旦使用将造成超过400万人的伤亡,请你们立即停止战斗,向我军投降。我以第三皇女的名义,承诺会按照国际法,以战俘的身份收容你们。请你们在3分钟内答复。”公共频道传来尤菲的劝降公告,也许这个时候投降是可耻的,但是能够以国际法的待遇被当作战俘收容,就意味着不会有丧命的危险了。活下去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很多人开始考虑是否向不列颠投降了。
藤堂不清楚这个是不是真的尤菲,按照常理,心脏中弹,即使不死也要修养很长时间。可是这架巨型机体可是在战场上消灭了近百架浪徒,受了重伤的病人是不可能上战场杀敌的,想到这里,藤堂更坚信,这是不列颠的诡计,其目的不过是打击士气,动摇军心。想到这里,藤堂在指挥频道里吼道:“不要上当,尤菲米娅已经被ZERO处决了,这个是假的。对方想以已故第三皇女的名义哄骗我们上当。至于所谓的重战术弹头,也是骗人的,如果那种武器那么厉害,不列颠早就使用了。坚持下去,为大部队的撤离争取时间。”
藤堂的话非但没有坚定士兵们的斗志,反而让大家更加的悲观——那个尤菲米娅是假的,那么不列颠的承诺是不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我们不就成了大部队的替死鬼吗?如果不是假的,还不趁早投降?总之,大家在意的只是“不列颠是否愿意接受黑色骑士团的投降”,没有人在意“能够造成400万伤亡的重战术级弹头”。

尤菲在公共频道所说的重战术级弹头,就是妮娜手工制造的“爱之女神”。当初,尤菲再和妮娜会面的时候,赞助了妮娜150万英镑,妮娜用这些钱买了液态Sukura、*和全自动数控仪器,在阿什福德的地下室搞起了研究,有了尤菲的理论指导,妮娜少走了很多弯路,爱之女神也提前研制出来。本来妮娜听新闻报道,第三皇女尤菲米娅被ZERO射杀,便心如死灰。一心为尤菲报仇的妮妮,听新闻说ZERO要进攻东京租界,便想到用爱之女神给尤菲复仇。为了将爱之女神安装在盖尼米得上,妮妮通宵奋战,勉强赶在天明之前完成看改装工作。因为时间紧急,妮娜没有准备导弹之类的运载工具,不过爱之女神杀伤范围巨大,也无需瞄准,也就是说即使同归于尽,妮娜也要干掉ZERO。
妮娜的盖尼米得刚被升降机运到外面,便被尤菲发现了,剩下的事就好说了,只要尤菲的一句话,妮娜便乖乖的将爱之女神交给了尤菲。
尤菲得到爱之女神之后,便用GEASS扫描了爱之女神的构造。和原作中的一样,爱之女神的结构每一刻都在改变,这是因为妮娜在设计时采取了完全不同的设计理念。弹体没有什么制导部,战斗部的分别,完全是一个密封的罐体,里面盛放着液态的SukuraDite和核聚变材料。单纯的液态的SukuraDite也会爆炸,但是不会产生如此可怕的杀伤效果,这里的液态的SukuraDite是为了制造高温高压,促使核聚变的发生。所谓的结构变化,是指作为起爆的SukuraDite里面掺杂了纳米机器,平时以悬浮态做稳定剂,起爆时,纳米机器呈液晶态分布并周期震动,引爆SukuraDite诱发巨变反应。
更令尤菲惊讶的是,妮娜让核武器做到了“零辐射”,爱之女神并非靠核爆炸或核辐射杀伤敌人,而是用核爆炸产生的能量,破坏空间结构。这是妮娜按照她爷爷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理论,根据虫洞原理,制造的成类似黑洞的空间,这个空间不会释放任何能量,而是将范围造内的物质“分解”,让其范围内形成绝对的真空。具体杀伤范围由核剧变的程度来决定,这里妮娜设定了几个参数,分别对应10KM、40KM和100KM的攻击半径。【注二】
不过妮娜以前并没有设计过武器,其缺点也是很明显的,威利如此巨大的弹头,竟然没有挂件,尺寸太大无法挂在0.8吨推力以下的火箭发动机上。而且弹体是用表面强化钢做的,因为金属屏蔽的原理,电磁波讯号无法传到封闭在管体内部的纳米机器的接收器上,所以无法遥控引爆。恐怕妮娜研制的时候,只想着怎么让它爆炸,压根就没考虑过驾驶员的生还问题。
可是尤菲为了尽快平定11区的叛乱,又不得不借助爱之女神的无与伦比的破坏力。有情报显示,黑色骑士团的大部队正在向富士山方向撤退。为了彻底歼灭叛军,并震慑潜在的叛乱者,尤菲在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向叛军发射爱之女神。
“果然只有被杀觉悟的人,才有权利开枪,如果我发射爱之女神,就必须作好同归于尽的准备。”尤菲的GEASS范围只有1KM,即使将神意的速度发挥到极致,也只能达到3马赫左右,也就是1020米每秒,而爱之女神从接到起爆命令,到完全发挥破坏效果,也只有10秒。如果尤菲在1500米以上的空中,投下爱之女神,在弹头下降1000米后,通过GEASS发出起爆指令,那么在这个过程中,爱之女神会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下落500米,这个时间足够神意飞10.2KM。考虑到爱之女神必须要和神意保持10KM的直线距离,按照毕达哥拉斯定理,神意必须在水平方向上运行9.88685KM,才能保证不被爆炸波及,真正留给尤菲发动GEASS的时间只有(10.2-9.88685)*1000/1020=0.3秒。
深乎了一口气,尤菲仔细地在神意的中央处理器内设定了轰炸路径,在确定了安全无误之后,用雷达锁定了撤退中的叛军。为了不波及东京租界,尤菲将爱之女神的爆炸点定在东京租界西北25KM处。神意在低空高速飞行,发出高达140分贝的噪音,但这丝毫没有下面撤退中的滚滚人流,人们丝毫没有察觉死神从他们头顶掠过。
皇历2017年5月7日04时26分,初代爱之女神由神意高达投放于11区东京租界西北25KM处,飞行员/投弹手——尤菲米娅.L.不列颠尼亚。这颗爱之女神造成了叛军的大量伤亡,直接瓦解了黑色骑士团残部的斗志。据统计,这颗弹头造成的伤亡超过25万,爆炸造成半径10KM左右的大坑,并引发了里氏3.4级轻微地震。
“你说什么,阿尔弗雷德,东京租界西北的那个爆炸是尤菲米娅公主制造的?”吉尔福德看着屏幕上的粉红色光球,一脸铁青的询问身后的少年
“是的,吉尔福德卿。我们已经证实:3分钟前,尤菲米娅公主殿下要求叛军投降,在通报中提到了重战术级弹头。”名为阿尔弗雷德的清秀少年将一份报告递给吉尔福德,接着用低沉的语气问到:“吉尔福德卿,尤菲米娅殿下使用这种弹头经过本国允许了吗?”这种弹头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不列颠帝国三军的武器库里,使用许可更是无从说起。
“闭嘴,你有资格过问御前钦差大臣行为的资格吗?”恐怕吉尔福德也猜到了,尤菲背着本国,开发了大规模杀伤性的武器,这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尤菲米娅殿下深受皇帝陛下信任,这有什么奇怪的?想必黑色骑士团的鼠辈们已经被吓破胆子了吧。”
吉尔福德猜的不错,黑骑的士兵们听说撤退的大部队全军覆没了,一个个惊恐万状,嚷嚷着要投降。在他们看来,既然重战术弹头是真的,那么尤菲米娅不虐待战俘的承诺也假不了。“ZERO都抛弃我们了,还打什么啊…”
“不列颠又有那么厉害的武器,怎么赢得了?”
“就是,就是,老子才不陪你们送死…”
“对,我们投降…”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群懦夫,看看你们现在都成什么样子?”藤堂看人心浮动,便忍不住开口斥骂手下的胆怯,但是他很清楚这不能怪他们懦弱,造成这一切的都是ZERO的背叛和不列颠的强大,而且下令撤退的自己也有责任。为了减小牺牲,藤堂话锋一转:“全军集结到克洛维茨美术馆,准备抵御不列颠的进攻,队长以上职务的到西会客室开会,商谈与不列颠的停火协议。”尽管没有明说投降,但是藤堂已经在做投降的准备了。
会议很快便有了结果,除了卜部因为掩护大部队撤退而行踪不明,四圣剑一致赞成了,藤堂提出的“停火协议”,并迅速联系了不列颠守军。
吉尔福德担心夜长梦多,便同意了藤堂的“停火协议”。04时36分,盘踞在克洛维茨美术馆的256名黑色骑士团残党向吉尔福德率领的驻守东京租界的第二方面军投降,至此由ZERO领导的“黑色叛乱”以黑色骑士团的完败落幕。
黑色骑士团的投降并没有给尤菲多少喘息的时间,V.V.在阿克夏之剑联络了尤菲:“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尤菲?鲁鲁修都快来了,我这边拖不了多久,你快点到神根岛,帮我抓住C.C…等一下,娜娜莉醒了,你和她打个招呼。”
“尤菲姐姐,是你吗?我听V.V.说你还活着,能够回答我吗?”电话那边传来娜娜莉急促、焦虑的声音,看得出娜娜莉是真的担心尤菲。
“不用担心,娜娜莉,我还活着,我现在就到你那边。”
“是吗?太好了,我有能见到尤菲姐姐了…好高兴…”
“娜娜莉。”
“怎么了,尤菲姐姐?”
“我会保护你的,无论发生任何事。”
注一:根据百度搜的结果,弗雷娅(Freja)是春天女神,瓦尼尔部落的主神尼奥尔德之女、弗雷孪生妹妹,这个不是重点,所以还沿用官方的叫法。
附:爱神弗丽嘉(Frigg)主神奥丁之妻,大地女神弗奥琴之女。在天堂和冥府中都有统治权。她容貌美丽,金色的头发中间夹着白色的羽毛。身着束着金色腰带的白袍,腰带上挂一串钥匙。她喜欢漂亮的服装和闪光的珠宝。她偷了奥丁的黄金去买一串贵重的项链。奥丁发现后,愤而出走。宇宙随即为冰霜巨人所统治,严冬窒息了一切生机。直至七个月后,奥丁回到阿斯加尔德,这场危机才过去。
注二:以上关于爱之女神的内容,都是胡编乱造,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和官方设定的支持,这么写只是剧情需要,不妥之处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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