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其名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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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方面军军法处下属监狱
“恭喜你,你拜托调查的两个人都不在遗体列表里。”隔着牢房的防弹玻璃,罗伊德笑眯眯的和朱雀打招呼。罗伊德带来的好消息让朱雀安心不少,“是吗?”
“但是你的状况很糟糕啊,即使进行审判,也不会有人帮助你。法庭已经决定不采取我们特派部队的证言了。”罗伊德虽然身为特派军官,由于权限不够,也无法插手11区驻军的“内部事务”,情况对朱雀很不利。
“但是法庭是呈现真相的地方。”朱雀还不愿向残酷的现实低头。
“我觉得不被呈现的更多吧,真相这东西。”罗伊德不是理想主义者,身处上位让他比别人更了解不列颠的官僚体系。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世界的话,我是绝不会留恋的。”本性善良的朱雀行事虽不乏理想主义,但这些年在军队的生活与经历,还是叫会了朱雀很多东西。也许朱雀内心深处还是期望得到解脱的,尽管不是以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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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汉宫的南会议室——专门为皇子皇女们讨论国家事务准备的地方。西面的墙上挂着一张世界地图,除去浅蓝色代表的海洋,白色代表的南极大陆,剩下的部分被分成三种颜色——红色代表不列颠尼亚,黄色代表欧洲联合,绿色代表中华联邦。地图前面,摆放着几张豪华的魁北克产的麋鹿皮做的沙发,沙发围着镀白金的茶几整齐的摆放。不列颠皇帝有很多子女,但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有资格坐在这里。至少坐在首席的第二皇子修奈泽尔凭借的是傲视诸皇子的实力,坐在右边的第一皇子奥德修斯凭借的是资历【这家伙没什么能力】,奥德修斯旁边的第一皇女吉尼莉亚依靠的是家族势力,坐在吉尼莉亚对面的第五皇女卡莉奴则是靠着偏激的立场而被皇帝陛下赏识。修奈泽尔左边是第二皇女柯内利亚的位子,因为主人长期在外,经常空着,现在坐在上面的是第三皇女尤菲米娜。这种地方还是尤菲第一次来,至少比起像克洛维次那个连这个会议室的门槛都没见过的废柴要有进步。
“给我从那里让开,这是第二皇女柯内利亚的位子,就算你是她的亲妹妹也不行。你还不懂这里的规矩吗?尤菲米娜,失踪了8年的来路不明的家伙。不过是来报丧而已,谁准许你进来的?”在为人偏激的卡莉奴看来,为克洛维次这种废柴报丧的第三皇女尤菲米娜根本就没有进这个会议室的资格。卡莉奴比娜娜丽要小一些,但是脾气和皇帝陛下很像,对弱者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报丧的?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啊。8年不见,你还真的以为我MIA了?”皇帝陛下曾叮嘱各位皇子不得泄露尤菲离开皇宫的消息,除了帝国耳目最灵的十大公爵,罗伊德伯爵,修奈泽尔殿下和皇帝陛下本人,没有人知道尤菲近几年在干什么。对于其他皇子们来说,8年没有音讯的尤菲确实可以算得上MIA了。【MISSINACTION】但是雍容大度的尤菲却不在意这些,用开玩笑的语气反驳卡莉奴。
“卡莉奴,不要对你的姐姐这么无礼,尤菲可是皇帝陛下特意邀请来的。”修奈泽尔殿下善意的提醒卡莉奴公主,“能来到这里自然是得到皇帝陛下准许的。”
“可是尤菲米娜竟然占据了柯内莉亚皇姐的位子,这是我绝不允许的。尤菲米娜她莫名其妙的消失了8年,一回来就占了柯内莉亚皇姐的位子;柯内莉亚皇姐走到今天很不容易的,凭什么把这些都让给尤菲米娜?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不公平。”坐在这里的皇子们都是同类中的翘楚,能在这里讨论政事的都是得到皇帝陛下认可的。谁也不希望莫名其妙的挤进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卡莉奴所说的正是在场各位所想的【不包括修奈泽尔】,只是卡莉奴比较冲动,被拿去当枪使了。
“实在抱歉,我看这里只有一个位子,便自作主张的坐下了……话说回来,这个会议室的椅子真少,我去在搬过来一把…..实在不行的话,我站在一旁听着也可以”尤菲不是不了解卡莉奴,只是8年来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猛地回到皇宫有些不适应。
“你在说什么傻话?尤菲米娜,你是真的忘记了这里的规矩吗?这里只有五个位子,是属于表现最杰出的五位皇子的。如果你想坐在这里,就应该证明自己的实力,取代这里的某一个人,这是规矩。你曾是皇室最年轻的司仪官,连这点规矩都记不住了吗?”卡莉奴信奉的是皇帝陛下弱肉强食的强盗逻辑。
“不要这样子。卡莉奴,大家都是兄弟姐妹,要和和气气的才行。”奥德修斯看卡莉奴吧气氛弄得很僵,站出来调解矛盾。
“才不要和这个女人坐在一起。”
“那么请你离开,把你的位子让给尤菲米娜公主殿下。”第一骑士毕斯马鲁克走进会议室,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卡莉奴公主,如果有疑问的话请向陛下申诉。”
“怎么会这样?我哪里比不上尤菲米娜?”卡莉奴对毕斯马鲁克的裁决感到震惊。这意味着她已经被尤菲米娜踩在脚下了。
“不要这样了,一回来就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我会很自责的。毕斯马鲁克先生,请为我在搬一个椅子吧。”尤菲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出去时差,快要到直播押送枢木朱雀的时间了,来不及在小事上磨蹭了。
“明白了,既然尤菲米娜公主殿下这么说,在下照办便是。”毕斯马鲁克向侍从们挥手示意“搬个椅子过来”。
“这样可以吗?一直以来这个会议室只有5个位子的。你说呢,毕斯马鲁克?”吉尼莉亚不解的问道——为了尤菲一句话改了多年来的规矩,这恐怕不合适吧。
“皇帝陛下特别叮嘱我,只要是尤菲米娜公主殿下的要求就尽量满足。”
侍从们搬过来一张阿尔卑斯山雪松木做的木质沙发【尤菲喜欢欧式风格的家具】。放到修奈泽尔对面的位置。问题总算圆满解决,卡莉奴不用被赶出会议室,尤菲也有了自己的位子,不过看着对面似笑非笑的修奈泽尔,尤菲怎么会想不出这其中是谁在煽风点火?看来,修奈泽尔还是非常记恨尤菲以前做的那些事。现在尤菲和其他皇子的关系有点僵——谁也不喜欢搅局的人,特别是未来皇位的“强力竞争者”。对于拥有既得利益的人们来说,破坏力量平衡,搅乱格局的人总是不收欢迎的,想必卡莉奴公主现在一点也不会感激尤菲的恩德吧。
修奈泽尔和尤菲面对面的坐着,大眼瞪着小眼,其余四人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摇摆,谁也不愿先开口。后来,还是修奈泽尔等不下去了,一般这种会议都是由他主持,得不到什么结果的话,他的脸往哪里放?“这几年尤菲都在干什么,也不给大家回个信,大家都很担心你。”尤菲的失踪是皇室的一桩“悬案”,除了少数知情人,大家都以为尤菲已经死了。
“皇兄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在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妹妹我可是在你麾下,打工了三年啊。皇兄想听我汇报工作吗?第七代Nightmare向导兵器兰斯洛特的研发和测试都已经完成了。”
“是吗?辛苦你了,我听罗伊德说了,现在正在收集试验数据,你是兰斯洛特的驾驶员,关于兰斯洛特的性能,你和罗伊德最有发言权。不过,刚开始,听说尤菲要当兰斯洛特的驾驶员时,我还以为你要追寻玛丽安娜皇妃的足迹呢。很厉害呢,尤菲,初始数据就达到84%,完全达到ACE的水平了。”
“是这样吗?真令人惊讶呢,尤菲很厉害呀。”奥德修斯憨厚的笑道。
“是吗?奥德修斯皇兄,谢谢您的夸奖。”对这个待人宽厚的奥德修斯,尤菲一直都是充满好感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尤菲是谁的妹妹。”吉尼莉亚很嫉妒柯内莉亚的成就。
“那么尤菲,在研究方面罗伊德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修奈泽尔一点也不介意尤菲在这种场合谈论这种保密度极高的东西,毕竟Nightmare的量产权在他手里。
“我想罗伊德好像有点麻烦,因为兰斯洛特最重要的‘零件’被军方没收了。”尤菲觉得是时候了,把话题引向枢木朱雀。
“那是什么零件?违反帝**械管理条例了吗?”修奈泽尔记得他已经批准罗伊德进行包括【樱石】在内的武器研究。
“兰斯洛特的驾驶员。现在担任驾驶员的是枢木朱雀一等兵,初始数据达到94%的ACE驾驶员。他被指控谋杀了克洛维次皇兄。”尤菲说着,打开了会议室的显示器,巨大的世界地图消失,墙体上出现了11区报导枢木朱雀押赴法庭的电视转播。【墙上那块世界地图是用液晶显示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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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租界布鲁克林大桥上,站满了围观的不列颠“爱国人士”,大家都“自发”的来到这里,观看“杀害克洛维次殿下的邪恶的刽子手”枢木朱雀接受法律的制裁。
“就要到了,就要到时间了,请看,沿途堆积着的人群。大家都在等待,杀害克洛维次殿下的嫌疑犯,名誉不列颠人枢木朱雀通过这条道路。大家都在等待,原11住民枢木朱雀押送经过此地。”电视机前的人们通过解说,都绷紧神经,目光仅仅的盯着布鲁克林大桥通向总督府的那一端。
“五号的摄像机慢了,查尔斯,人员的配置都到齐了没?啊,摄像棚?让他们等,我们没再磨蹭,一切如预定中进行。”导播台前,一个金发男子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指挥分散在各处的摄像小组。
“来了吗?是枢木朱雀嫌疑犯,枢木朱雀就要经过这里了…..”掐断解说的话筒,迪哈鲁特自嘲到:“这种行径,我还真是堕落呢。”对于追求完美的新闻制作人,没有什么比掩盖真相更令其厌恶的了。
“杀人凶手。”
“不要脸的东西。”
“把殿下还给我们,杀人犯。”
朱雀第一次驾驶兰斯洛特歼灭了数架敌机,只是为了救出朋友,而不是为了被被认可,只是不曾想到会被当成罪犯一样拷打。穿着拘束衣,脖子上有电击圈,朱雀神情黯淡地跪在囚车上。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解释。道路两旁不时有激进的爱国人士把垃圾,砖头投向枢木朱雀,一旁的警卫不但不阻止,还厌恶的扭过头。漠然取代了茫然,朱雀的头僵硬地垂在胸前。“会死吧,会吧。”朱雀在心中默念。
特派专车里,看着工作人员忙着安装MVS,塞西尔无奈的说道“我们妹妹知道朱雀是清白的……”
“法庭已经决定不采用我们的证言,没办法啊。”罗伊德一边敲击的着减半,核对着数据一边答道“喂,你那叫博爱主义还是叫人道主义?”
“这个时候还玩文字游戏吗?”
“还有其他能做的吗?你也明白的吧,这种案例。在首脑会又无法与那人取得联系。只有放弃了。”罗伊德经常越级向修奈泽尔打小报告,解决权限之外的问题。无奈,老天不帮枢木朱雀,最近修奈泽尔殿下公务繁忙,联系不上,罗伊德也只有作罢。
“怨恨的声音、愤怒的声音正逐渐高涨,这是殿下受到何等爱戴的证明之声。这事惩治恐怖分子的正义的呼声,奔忙于解决此事的杰雷米亚边境伯,作为代理执行官亲自指挥……”看着电视上囚车周围武装到牙齿的数台萨瑟兰,电视机前的恐怖分子不屑的说道“没可能做的到吧,只凭三个人。”“但是他说过,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给我们看。那个男人,说要把枢木朱雀救出来给我们看。”
“没错,龟缩退守的后路,我不需要。”怀着这样的觉悟,带上面具,鲁路修迈出修罗之路的第一步。
“杰雷米亚代理执行官,有辆车正从第三戒备线向本线行驶。虽然依照指示没有进行安检……”耳机传来部下的报告,“你担心他们是恐怖分子吗?”

“这个,他们驾驶的是克洛维次殿下使用的灵车。”所谓灵车就是临时拿去改装的报废车,没有人会为了死去的皇子特别拨款进口高档灵车,这种东西只有一个花架子用过一次就丢了。相信没人会留着给自己用吧,所以便宜了鲁路修那帮人。
“殿下的灵车?真是胡来的家伙,没关系,就让他们过来。”杰雷米亚对自己的布局相当有自信,挥手示意车队停下。等待恐怖分子的大驾光临。
“停止了,真的……”
“只是碰巧。”
“可是,杰雷米亚的行动,总是在显示他的自我表现**之强……”
“肯定是碰巧。”
恐怖分子们在电视机前吵成一团。
导播台那里媒体的诸位也忙做一团。
“没有预定在这里停留啊。发生了什么情况吗?”
“这里是第五地点,有辆车正向你们驶去。”
“这是克洛维次殿下专用的灵车。”
“怎么可能居然从正面?”负责接应的扇被两人“鲁莽”的行为吓了一跳,“那家伙想干什么?”
在开灵车的卡莲也被鲁路修大胆的行径刺激的不轻“仅凭这种徒有其表的东西真的能…”看着用铁丝固定的踏板,贴满胶布的仪表板,卡莲几乎要犯心脏病了。回想起昨天傍晚,她和扇两人决定协助来路不明的面具男,救出杀死不列颠王子的民族英雄——枢木朱雀。面具男给了他们一张便条,要他们照着纸上写的做,还说什么只有他们两个就条件具备了。现在看来完全就是去送死,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冲动…..
灵车开到据押送枢木朱雀囚车大约5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那里给我出来,你们这群玷污了殿下灵车的家伙。”杰雷米亚站在萨瑟兰的驾驶舱外大声喊道,他似乎完全不记得手下哪个纯血派的小兵,把殿下的灵车开到垃圾回收站换酒钱,到街边酒吧去缅怀克洛维次殿下了。
萨瑟兰对面的灵车上的不列颠国旗突然起火,迅速的化成灰烬,一袭蓝紫色服饰和斗篷,甚至夸张地佩带着面具。他站在改装后的车辆顶上,用难以捉摸地态度看着前方。
“我是【ZERO】。”面具男丢下一句话,站着不动。
“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人,自称叫【零】,站在护送车前。这个叫【零】的到底是什么人?是恐怖分子吗?但是,若真如此这行为也太愚蠢了…”面对突然出现的“嘉宾”,导播台前的新闻工作者乱作一团、
“所谓【零】,就是虚无的意思吗?”迪哈鲁特喃喃自语。
“够了吧,零,你的作秀时间到此为止了。”杰雷米亚拔出佩枪,朝天射出信号弹,在空中待命已久的数架萨瑟兰从天而将,包围了灵车。
“来,先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吧。”杰雷米亚得意的叫嚣。
右手伸到面前顿了一下,然后高高举起,打了个响指,灵车后部高高隆起的部分应声而碎,露出了巨大的球形密封装置。
“什么…”
“杰雷米亚卿,那是…..”参与过几天前的新宿事件的各位军官被眼前的东西吓坏了,这可是剧毒瓦斯的密封舱——对于没有见过罐体内部的各位军官来说。知道真相的克洛维次殿下和他的亲卫队躲在另一个世界,巴特列将军在不列颠本土接受审判,研究所的诸位被转移到成田。枢木朱雀脖子上带着电击圈,说不出话来。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看见了吗?看上去像是某种机械设备,…用途不明。我们会继续等待着疑似恐怖分子的男子的声明。请大家少安毋躁…..”
“这家伙,竟然把在场的所有不列颠人当作人质,而且人质对此毫无察觉。”杰雷米亚发现自己有大麻烦了,尽管不愿意,也不得不向恐怖分子妥协。
“要开枪试试吗?你应该很清楚结果。”看着屏幕上杰雷米亚和面具男剑拔弩张,迪哈鲁特冲着工作人员喊道,“直播,把声音放大,摄像机在靠近些,近距离拍摄。”“这样恐怕不好吧。”不是所有人都像迪哈鲁特那样重视新闻制作人的操守。“外行人”迪哈鲁特抓起角落里的肩扛式摄像机冲出了直播车,已经步入而立之年的迪哈鲁特好久没有这么冲动过了。
“明白了,你的要求是?”杰雷米亚作为军人,无法坐视这么多不列颠人身处险境,不但不向面具男妥协。
“交换,用这个和枢木朱雀交换。”
“你在说笑吗?这个男人是杀害克洛维次都像的残暴孽党。怎么可能交给你?”
“你错了,杰雷米亚,你搞错了。犯人不是他,杀害克洛维次的人,”朝着迪哈鲁特对着他的摄像机,鲁路修大声的吼道“就是我。”
“是这家伙,真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叫做零的面具男…不,目前还不清楚他的性别,总之,他自称是真凶。那么现在被逮捕的枢木朱雀一等兵是怎么回事?”媒体的广播道出了所有人的疑问,零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过头了,没有退路了。”负责接应的扇当初如果知道会是这样,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面具男的。
“交换一个11住民就可以拯救很多不列颠人,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笔核算的买卖。”鲁路修还在和杰雷米亚谈条件,迪哈鲁特已经一步步的走到鲁路修附近,摄像机镜头被跳到最大,整个视角充斥的【ZERO】的身影,迪哈鲁特似乎找到年轻时追寻梦想的那段岁月。“这家伙,打算**事实吗?”
“这家伙疯了。伪造殿下的灵车,愚弄我们的罪,你好好忏悔吧。”杰雷米亚担当不起放跑杀害克洛维次殿下凶手的责任,挥动手中的枪,暗示手下,准备动手。
“这样好吗?那我就宣布了,关于【orange】。”轻轻的跺了一下车顶,卡莲会意的发动车子,驶近囚车,“我要是死了,事情将会被公开,不想这样的话……”面具遮住眼前的部分露出一个很小的滑动式的窗口,鲁路修左眼直视杰雷米亚“用尽一切手段让我们离开,包括那边的男人。”
毫无悬念的,杰雷米亚挥了挥手,“哼,明白了,把那边的那个男人交给他们。”
“杰雷米亚卿,你说什么?”就来跟随身边多年的幕僚,贝雷塔也无法相信杰雷米亚的命令,那可是杀害克洛维次殿下的凶手啊。
“把那个男人交给他们。”得到的是杰雷米亚不容置疑的答复。“交给他们,谁也不许动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那种计划……”就连一向和杰雷米亚过不去的基维尔也看不下去了。“基维尔卿,这是命令。”
“到此为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枢木朱雀似乎被松绑了。”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很难想象杰雷米亚和面具男做了什么交易。
“要让他们就这样跑了,那我们就…..”贝雷塔管不了杰雷米亚的命令了,钻进萨瑟兰的驾驶舱,发动萨瑟兰的引擎。
“ZERO,时间到了。”卡莲看事情进展顺利,按计划,提醒面具男撤退。
“那么之后在详谈吧。”说着,按下了手中的遥控装置,装载“剧毒瓦斯”的密封罐释放出有色的浓烟,不知情的围观者被吓得惊慌失措,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卑鄙的11住民。”贝雷塔的萨瑟兰举着突击步枪向鲁路修站的位置扫射,却被杰雷米亚的萨瑟兰所阻止。“杰雷米亚卿,为什么?”“我说过了,不许出手。”
抱着枢木朱雀从桥上跳下,扇开着折叠式的搬运用的Nightmare射出阻拦网,被接住三人,借机跳进事先准备好的车上
“跳下去了,果然有同党。”基维尔射出斩击镰刃,萨瑟兰挂在桥上,突击步枪向扇的Nightmare扫射,扇见情况不妙,弹出了逃生舱。“愚蠢的家伙,竟然跳进警备网的中心。”
“基维尔卿,要违背我的命令吗?你若一意孤行,我将追究你的责任。听好了,让全军撤退,全力开路,放跑他们。”被枪指着驾驶舱的基维尔不得不违心的服从了杰雷米亚的荒唐命令。
“没想到真的救出来了,那家伙是什么人啊。”劫后余生的扇和卡莲回到了同伴身边。
“太离谱了,那种虚张声势不可能每次都奏效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这种事?日本解放战线也不能,至少我是做不到。”扇又一次的被鲁路修的力量折服,“也许还能发动大家都认为不可能的与不列颠之间的战争。是他的话。”扇的话在大家心中种下了种子,信任ZERO的种子。
“看来受到不少虐待呢,他们的手段你明白了吗?”鲁路修在一边检查他的战利品,同时继续扩大战果,“枢木一等兵,不列颠在走向**,如果你想改变世界,就和我联手吧。”
“你…真的是你杀了克洛维次殿下吗?”朱雀不想和杀害克洛维次殿下的凶手扯上关系,那样的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是战争,杀死敌将需要理由吗?”鲁路修沾沾自喜的回答到。
“剧毒瓦斯呢?居然吧平民当作人质…”朱雀十分厌恶伤害平民的行为。
“交涉需要筹码,从结果来说,没有任何人死亡。”仅凭着虚张声势和Geass的力量,在不伤害平民的情况下救出枢木朱雀。能够算计到这一步,鲁路修有足够骄傲的资本。
“结果?是吗,你这么想吗?”鲁路修的答案并没有能让朱雀说服自己认可对方的做法。
“到我这边来吧,不列颠不是值得你效忠的国家。”鲁路修向朱雀伸出了橄榄枝。
“或许是这样,但是,因此我才要把他变成有价值的国家,从不列颠内部。我认为用错误的手法得到的结果是不会有价值的。”不愧是朱雀啊,还是那么固执,那么执着与“正确的手段”。或许在军队被灌输了很多类似:恐怖行动是错误的,伤害平民是错误的,因此用武力反抗不列颠,会波及无辜也是错误的思想,朱雀拒绝“错误的手段和错误手段得到的结果。
“等等,你要去哪里?”看着朱雀向着军事法庭所在的方向迈出坚定的步伐,面具下的鲁路修露出惊惶的表情。
“还有一小时军事法庭就要开庭了。”朱雀的回答令鲁路修心痛欲绝。
“你……你是笨蛋吗?那个法庭是让你成为犯人而设的,检察官,法官,辩护律师,全部都是…”即使是那样,你还要回去?朱雀——不列颠到底给你灌输了什么,让你对不列颠那么执着?鲁路修想不明白,明明是不列颠毁灭了朱雀的祖国,朱雀为什么还要为不列颠卖命。
“即使这样,这也是法则。我要是不去,他们就会镇压11住民和名誉不列颠人。”你这个笨蛋,你以为你回去了,不列颠就会日本人和名誉不列颠人一条生路吗?鲁路修对无法阻止朱雀的自己感到悲哀。
“但是你会死。”
“无所谓。”
“你是个笨蛋。”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哀嚎。
“曾经经常被朋友这么说‘你这傻瓜’。这是我的缺点吧。虽然也想抓你,不过现在的话,就成恩将仇报了。反正都要被杀,我想为大家而死。但是,谢谢你,救了我。”看着朱雀消失在不列颠租界的地平线,鲁路修头一次发现,曾经亲密无间的挚友,之间竟然有这么巨大的鸿沟,讽刺吗?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刚才枢木一等兵与我们联系了,可以视为是零放走了他吧。但是这样一来,他原本的杀人嫌疑也变得暧昧不明了。枢木朱雀一等兵被无罪释放的可能也…法庭方面如何解释呢?重要的是…”“太好了。”听着广播里报道的关于枢木朱雀无罪的言论,娜娜丽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咲世子?”娜娜丽似乎听到有人进入房间了。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卷起窗帘,月光照在来人的身上,绿色的长发,白色的拘束服,还有金色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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