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救人之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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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男装的蓝冰沁与四皇子站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
“轩,那几个长得像牛一样的男人在做坏事哦!”蓝冰沁盯着前方不远处,没想到一出宫就遇到好玩的了。
四皇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男人背扛一个大麻袋,麻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好象还挺沉,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行人都显得鬼鬼祟祟的。
“我猜他们麻袋里装的是一个姑娘,现在正准备去妓院。”蓝冰沁笑眯眯的,信心十足道。
四皇子纳闷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啊!这种场景再熟悉不过了!蓝冰沁在心里回答。
“好啦!别猜啦!跟上去看看不就全明白了!”她一灰溜地钻进了人群。
“小沁…!”四皇子想阻止已来不及,她早已溜到前面去了,自己也只能紧跟而上。
三个男人七弯八拐地走到了某庭院的后门,然后警觉地查看了四周,确定没人了才开门进去。
“果然有问题!轩,我们进去看看吧!”蓝冰沁欲走。
却被四皇子拉住了,“等等!”神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
“这里…。这里你不能进去。”支枝吾吾的。
“哦~~我知道了,被我猜对了,是吧?这里真的是妓院!?”蓝冰沁笑得有点邪。
四皇子无语,只能点点头,真想不明白她的小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去过没有?里面的姑娘一定个个都天姿国色吧!”兴致勃勃!
“别再取笑我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去了,可以吗?”她的话在四皇子听来显得相当刺耳!有种做坏事被抓到小辫子的感觉,虽然他去妓院只是听听曲,看看舞,消遣消遣时间,从不乱玩女人。
蓝冰沁一笑,道:“你答应我做什么?风流是男人的本性,三妻四妾的也很正常,不过,我的未来夫君决不可以这样,他如果敢娶第二个,我就把他休了!”一脸严肃。
四皇子听后,更是哭笑不得,“向来只有夫休妻,何来妻休夫啊?”
“有什么不行的?一纸修书谁不会写,他若敢娶第二个,我就让他永远也找不到我。呵………好象扯的太远了,现在我们应该去救人,但是走后门好象不太光彩哦!”蓝冰沁俏皮地眨眨眼,坏坏地笑。
四皇子明白这小丫头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不过,她刚才说的话,他铭记于心了!
“天香阁!金字耶!招牌还挺大!”一袭蓝袍的公子喃喃道,没错,“他”就是蓝冰沁。
“哟~~公子里面请!”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两个衣着暴露的妓女笑得花枝乱颤。
蓝冰沁和四皇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妓院。
装饰的倒挺豪华,只是太俗了,浓重的胭脂味充斥着整个大堂。
见到两个美男进来,不!应该是一个,站在四皇子身边的蓝冰沁明显逊色很多,唉!没办法!人家是天生的贵公子,与生俱来的的优雅气质就比常人与众不同很多,姑且不论“天生丽质”的俊脸了。
一大票妓女扭着水蛇腰向他们走来,目标是:四皇子!
“公子,让奴家来陪你饮酒吧!公子!”一身红衣的妓女将四皇子缠住。
“公子!奴家唱曲给你听!”又一紫衣妓女粘了上来。
“奴家跳舞给你看!”
……现在好了,红橙黄绿青蓝紫都到齐了。
哼!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蓝冰沁不不爽地退到一边,瞪着四皇子。别误会!她可不是生气!更不是吃醋!而是…。被那些妓女再纠缠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去救人啊!?
感觉到有人瞪他,四皇子转头看向蓝冰沁,她是在为他而生气吗?心里有一丝惊喜,没想到除了笑以外,她还有这么可爱的表情!那双澄澈的眼眸,越看越像!
看到四皇子异样的眼神,蓝冰沁立即恢复了正常,笑眯眯地朝四皇子走去。
“各位大美人,哪位愿意与本公子风流快活啊?”蓝冰沁左拥又抱,热情似火,且银票一出手,大半妓女就围了上来,这银票是刚才从四皇子那拿的,早料到会有用了!
“奴家愿意!”
“奴家愿意!”
银子真是好东西!妙哉!解脱的四皇子也一身轻松!
“花娘…。!”随着一声叫,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妇女迎面走来,一听便知是妓院老鸨,不知那老鸨涂了几层粉?整张脸白的跟鬼似的,而那唇…。让人联想到血盆大口,恶心!
蓝冰沁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小紫,小青,还不陪两位公子去厢房好生伺候着!”老鸨道,她可是个认钱的主
“公子,请吧!”这哪里是请?分明是强迫嘛!
刺鼻的脂粉味让人有打喷嚏的冲动,待在西厢房,还有一大堆“美女”作陪,真是…………。痛苦啊!
“公子,喝嘛!小红敬你!”
……。“小青敬你!”……。
一杯接一杯,蓝冰沁和四皇子频频被灌酒,四皇子倒是大方的很,接过酒,便一饮而尽,反正他酒量好着,多喝几坛也没问题,可是………
酒!该死的酒!才浅尝一丁点,蓝冰沁就有把酒杯扔掉的冲动!喉咙辣辣的,难受!所以接下来,都是四皇子巧妙地代酒,说什么“他”是初来妓院,不懂规矩,更不胜酒量!由他替“他”罚酒!
看来四皇子是妓院的常客啊!那些妓女们倒是很热意,谁让四皇子长得好看呢!
过了一会儿——
蓝冰沁“咻”地从座位上蹦起,嚷道:“你们全都给我出去!”
众妓女一愣,然后恶心兮兮道:“哟~~公子!你这是怎么啦!大伙儿不是玩的挺好的嘛!你生什么气啊?”
“再说一次!!全都给我滚出去!!”
“公子…。”
小沁怎么了?四皇子心里纳闷着。
“去和你们老鸨讲,我要见花魁!”语毕,一大把银票砸在了桌上。
有钱就是大爷!就算她们再怎么不舍得美男,也只得拿钱乖乖地退出去了。
呼………清净了!
“小沁…”四皇子正欲问些什么。
“听我说,你在这儿等那个花魁,我去救人!”蓝冰沁急切道。
“不行!”原来把妓女赶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轩,你听我说嘛!我毕竟是女儿家,跟那个花魁周旋不来,再说了,我又没你受欢迎,那个花魁不可能看得上我,就算我不见了一会儿,也没人会在意!所以………轩啊,等我的好消息吧!”分析完利害之后,蓝冰沁又想溜了。
四皇子立即将她拉住,皱眉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我保证我不会有事,半个时辰后,我们在妓院后门汇合!”
“小沁!”抓着她的手力道又重了一分,:“我和你一起去,总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眼神坚决如铁。
无奈-——“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明知道我这样安排才是最好的!你若再不放手,我就不理你了!你不用担心我!请相信我好吗?我一定会完好无缺地回来,如果我万一被抓,你也可以来救我,到时候你把这妓院移为平地,我也没意见,省的老鸨再去害别的无辜少女!”
四皇子听后,渐渐松开了手。就因为她那句“你若再不放手,我就不理你了!”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是认真的。是的!他害怕,怕小沁不理他,没有预兆的,他的心遗落在了她身上,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就已经沉沦了……好吧,她要去就去吧!如若她少了一根毫毛,天香阁就准备消失吧!
给了四皇子一个安心的微笑后,蓝冰沁便走了,走之前,她还不忘倜傥四皇子:“那个什么花魁真的是一个大美人哦!好好享受吧!”
四皇子还真是无奈,一颗心都系在她身上了,还如何享受呢?
后院——
蓝冰沁十分成功地混进了后院,后院冷冷清清的,干什么坏事都不会让人发现,且这里连个看门的都没有,看来老鸨对自己的“牢笼”很放心啊!没想到会有人进去救人吧!也好,省的她动手,浪费力气!
后院大多是厢房,到底哪间是关人的呢?一间一间找??天都黑了!
正当蓝冰沁一筹莫展时,传来了一阵“呜呜”的声音,就好象被人捂着嘴,想哭又发不出声音的低泣声。
天助我业也!蓝冰沁循声找去,在回廊的最里间找到了发声源。但门被锁着,想进去得有钥匙才行,她想了想,绕到窗边,一掌打破了纸窗,然后跳了进去,只见厢房的角落里躲着一个手脚被绑,嘴被捂,满脸泪痕的姑娘!一张小脸已被吓的惨白!眼里满是惊恐!身上有明显被鞭打的痕迹,衣裳褴褛,还有血丝渗出!该死的老鸨,竟如此折磨人!
蓝冰沁蹲下身,替她拿开堵嘴的布团,那姑娘只是一味地哭。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你………”怎么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哦!!我知道了!”蓝冰沁兴奋地呼喊一声,“你就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姐姐对不对?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边说边替她解绳子。
“你是…。?”那姑娘忘了害怕,疑惑了。
蓝冰沁解开了系着青丝的细绳,青丝散了一肩“现在认出我了吧!?”
那姑娘一怔,“是你!”
“就是我!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出去再说!”蓝冰沁扶起她。

“啊——!”一站起身,就感觉全身疼痛。
“慢慢来,你身上有伤。”
“谢谢!谢谢!”泪流满面。
“谢什么呀?这是我们的缘分。”
“彭”大门被一脚踹开,扶着受伤的人跳窗是不可能的,只能走大门了。再说了,蓝冰沁现在是巴不得把这妓院毁的一干二净。
走出长长的回廊,眼看就要到后门了,哪想到……。
“站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该死的老鸨没事跑来这里干什么?!就知道劫人不会太顺利,好吧!擒贼先擒王,原本打算以后再找老鸨算帐,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拉,就顺便解决好了!
老鸨不屑地一笑,道:“原来是个姑娘家啊,好好的姑娘不待在闺中,敢跑到老娘的天香阁来劫人,胆子大了没处使了吗?!!!老娘的天香阁可不是你这种小娃娃玩得起的地方,留下她,老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恶狠狠的模样就如一只母老虎。
蓝冰沁皮笑肉不笑,“真抱歉,我要定她了!”
“好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三声掌声之下,那三个牛一样的男人又出现了,“把她们给老娘拿下!”
三只牛猛冲上来。
蓝冰沁拉着那个姑娘左躲又闪。
“姑娘,你先逃吧!不要管我了!”那姑娘慌张道。
“哪儿的话!要走一起走!”不是蓝冰沁不想动手,而是…。如果她动手的时候,四皇子出现了怎么办?那岂不是要穿帮?!到时候就算她有一百张嘴,四皇子也绝对会认定她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她了”!算了,先勉强躲躲吧!
“啊!”一个不小心,被救的姑娘跌倒了,眼看蓝冰沁也要被抓,就当她想要用催眠时,救星出现了。
“啪!”抓着她肩的牛手被玉扇打下。
“谁准你碰她的!?”四皇子冷冷地一脚踢开那只牛。
“轩,你怎么不早来?害我躲来躲去的,累死了!”蓝冰沁嘟嘟囔囔的埋怨着,然后小心地扶起了摔到在地的姑娘。
“是谁硬要我留下陪那个花魁的?”四皇子制敌时还不忘揭她的罪行。
蓝冰沁俏皮地吐吐舌头“让你享受美人窝不好吗?我可是一番好意,居然不领情!”
“这么说来,是我不对了?”“怦”当头棒喝,打晕两头牛。
“是我没有错!当然,你也没有不对啊!”
“是夸你口齿伶俐好呢?还是骂你强词夺理呢?”解决完最后一头牛,四皇子来到她面前,宠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
“当然是夸!”蓝冰沁反刮回去,礼尚往来嘛!在外人看来,他[她]们之间的行为实在暧昧。
四皇子笑得好不迷人,如三月的春风温暖人心,但他的笑只给蓝冰沁一人,眼里也只有她,满满的,不容一丝外物!
“好个臭丫头!是有备而来啊!”老鸨满脸的怨气,原本就已经很丑的脸,现在因生气而变得更丑了,“老娘让你来的去不的!”
老鸨气冲冲地向蓝冰沁攻击,看来她是深藏不露啊!
蓝冰沁始终保持着一张笑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千钧一发之际,四皇子截住了老鸨致命的一掌,掌与蓝冰沁的身体仅有半指之遥,掌风所致,青丝微扬。
四皇子接着反击一掌。
“啊——!”老鸨吐血飞出半丈之远“咳咳!你们到底是何人?”面目狰狞,气若游丝。
蓝冰沁慢慢地向她走去,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问:“还记得四年前那个紫衣女孩吗?如此动人的一张脸,如此高的报酬,你应该至今难忘吧!恩?”声音虽轻,却带着满腔的愤恨。虽笑,却毫无温度,眼神冰冷,危险的气息在蔓延,令人毛骨悚然,凉到心底。
“你…”老鸨整颗心都乱了,原本因为血气上涌而涨红的脸,现已煞白。
“害怕了吧?没想到”花十娘“你藏的可真好啊!那些姑娘们又是你到处骗来的吧!”阴森森…。
老鸨的瞳孔因害怕而放大“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不可能!!上官公子如此爱她,怎么可能会放她走?!!不!!不一样!你们不一样!”
“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花十娘“不可能没听说过易容术吧?”声音轻的只能让两人听见。
“你…。真的是她…?”
“你觉得的呢?”冷!!
“上官公子这么看重你,喜欢你,你为何还要离开他?没错,当初是我掳了你转卖给上官公子,但你跟着他,一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不吃亏啊!”
“荣华富贵??哼!在你的眼里除了荣华富贵,还有什么!!?多么讽刺啊!他杀了我全家,你知道吗?!就因为我逃回家,被家人藏起,他就残忍的杀害我的亲人,逼我现身!后来…”视线模糊了,“后来…。为了防止我逃走,就给我弟弟下毒,以弟弟来威胁我!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上官云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就因为所谓的爱我吗??!!哼!!但老天有眼,因为战乱,我和弟弟趁乱逃出,被一个老伯所救直至现在………”满脸悲伤的蓝冰沁擦了擦苦涩的泪。那年上官云十八,她十四………
“我…我………”花十娘已无语,她这辈子作恶太多,现在也是手报应的时候了,“你杀了我吧!”闭上眼,准备受死。
“杀了你能挽回一切吗?”眼神空洞,平复了心情…。“解散妓院,不要再发生第二次这种事,否则…。我会亲手毁了它!”
“你不杀我…。”花十娘颤颤巍巍的。
“你走吧!”蓝冰沁别过脸,“让你受一辈子良心的谴责,总比死来的痛苦!”
花十娘此时已愧疚到无地自容了,她当初做了什么啊!!?她亲手毁了一个善良女子的一生。作孽啊!
转过身,蓝冰沁恢复了笑脸,而此时,四皇子已是一脸的寒霜!!
“爱哭鼻子的姐姐,从今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开心吗?”
“什么?”愣了!
“那位老鸨已经答应我了,妓院解散后,你就可以在这里开店,随便你做什么!这是一万两银票,好好用哦!”不等对方表态,蓝冰沁就把银票塞给了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小颜,我叫小颜!”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她真的遇到贵人了。
“那我就叫你小颜姐姐吧!我会常来玩的,再见!”
“请受我一拜!”小颜突然跪下来。
“快起来!哪有姐姐跪妹妹的?!”蓝冰沁欲把她扶起。
“不!不!”小颜哭着摇头“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小颜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别这么说,我是一心想有个姐姐,你这样,不是让小妹我难堪吗?快起来!说不定小妹我以后有难,还要靠姐姐你呢!”
“恩!”小颜这才肯站起身。
“轩,我们走吧!”没注意到四皇子难看的脸色,蓝冰沁说了声后,自顾自地走了。
一路上他[她]们就这样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
蓝冰沁只是一味地走,也没看路,四皇子也任由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蓝冰沁像回魂般突然停下了脚步,怎么走回这里了?四周冷冷清清,杂草丛生,偶尔冒出一两朵小野花。天有点阴沉,就仿佛蓝冰沁次是的心情。她怔怔地望想前方,很认真,很不舍,再往前就是修沉睡的地方了,她时时刻刻思念的人呐!
脚,轻微地移动了一步,却没有勇气再踏出第二步。她怕,怕见到修后,就不能再回头了,她怕会管不住自己的心,任性地留在修的身边,照顾他,看着他!不行啊!她必须要拿到圣丹去救修,一年个期限已过了两个多月了,她不能心软,更不能放弃……!
双手紧握成拳“不能…。不能放弃!不能…。!!”仿佛在自我催眠般!说个不停。
四皇子看不下去了,心疼地将痛苦的她搂进了怀里,“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傻瓜!想哭就哭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温柔如水。
蓝冰沁整个人都放松了,她享受此刻的温暖。
“很糟糕对吧?因为我,害死了我的亲人,凶手?我才是真正的凶手!沾满鲜血的双手真的好脏!我讨厌自己、恨!我好恨!如果不是因为我,悲剧就不会发生;如果不是因为我,爹娘,弟弟都还过的好好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已无力再说下去,心被撕裂般痛不欲生,那血腥、残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折磨的她几乎要崩溃!但苦涩的泪却流进了心里,在心底汇聚成了一潭苦水。这是她四年来养成的习惯,用笑代替哭,把痛深埋的同时,也把眼泪掩埋了。原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但在烨面前,她却轻而易举地流泪了…太可笑了!
“你没有资格责怪自己,因为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听明白了吗?”四皇子此时恨不得能替她痛,他没想过她的身世是如此的悲惨!不在乎了…他不在乎怀里的她,是不是那晚的她,自己此刻想保护,想疼惜的人只是怀里的蓝冰沁。
“回去吧!”淡淡的,很平静。
“小沁…”四皇子满脸的担忧。
“我没事了,走吧!”
不再留恋,也不再回头,仇恨,她放不下,此刻也只能搁置一旁,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修的性命胜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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