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双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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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上官夏溪原来是他
还是晨初,薄雾微冷,正是荷花吐香季节。
扬州风景如画,山清水秀、绰约多姿,“扬州好,花市簇辕门,玉面桃花春绰约,素心兰放气氤氲”,在扬州既能领略好风光,又不离市井之气,是隐居的好地方。
今日天公作美,初始还略有清冷,现已艳阳高照。赏荷节在西湖离心岛,风景旎人,
到处是山温水软、画舫如云的景象。“人生只爱扬州住,夹岸垂杨春气熏”。引得美女如蝶,纷至沓来。这日众家女子环肥燕瘦,莺莺燕燕,十分养眼。粉红浅绿,蓝白紫黄,各色衣物映入眼中,如扬州美景上众多仙子下凡。
梁瑞雪穿着珍珠缝制的衣服,是短襦长裙款式,腰线偏高,给人俏立修长的感觉。“粉胸半掩疑暗雪”,“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娉婷婀娜、步步莲花、雾鬓云鬟、朱唇玉面,如出水芙蓉。日映肌肤似雪,风展裙琚如画。无男子不倾慕,无女子不汗颜。
柳飘飘这日着落可谓大胆,美则美矣,只不过让人瞠目结舌。因为“慢束罗裙半露胸”只有有身份的人,公主一级才可穿,还有另一类人穿,那不过是歌女为取悦王侯将相才穿,寻常女子是不许穿的。如果她不是公主身份,那么她就是自贬为歌女身份吗?众人哗然,虽然柳飘飘还是成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有些好色之徒,逐风浪子还是望着柳飘飘的酥胸吞咽口水,作出猥亵的姿态。不过柳飘飘并未在意,故意晃动肩膀,酥胸微颤,引起众男惊呼。
所谓选花魁也是有程序的,每个男人自采一只荷花,送给自己认为最美的女子。如果这届赏荷节,没有自己可以看上眼的女子,那么就不需要采荷花。这虽不是比赛性质,可是也有女子为夺他人目光,管弦丝竹,琴棋书画无一不是展现的手段,只愿让别人多看自己一眼,把手中的荷花献给自己。
柳飘飘巡视了一下在座,没有格外出众的男子,柳飘飘心想,怎么没有听闻上官夏溪有来,怎么也没见紫袍男子夏熙来?心里有太多失望,如果非要给梁瑞雪一个来此赏荷节的理由,那便是能看见上官夏溪,或者还能看见紫袍男子。总之,梁瑞雪不为扬州花魁的名头而来,总之,梁瑞雪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为上官夏溪还是紫袍男子而来。
一个是自幼婚约的从未相见的男子,一个是丰神俊朗的多有相处的紫袍男子,一个摸不着,一个看得见,梁瑞雪的天平不知有没有倾斜,或许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她在盼着谁,她在等着谁。
梁瑞雪心念间,有女子惊呼的声音,只见众女子簇拥着一个男人走来,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原来是哥哥梁睿哲,他在众女子的拉扯下脱不开身,有些尴尬地看着梁瑞雪,梁瑞雪娇笑不止,原来哥哥这么惹人喜欢,怪不得当初在洛阳鲜少出门。
柳飘飘醋意大发,冲进女子包围圈,连推带拉,终于挤到哥哥身边,努力展现出所属人的身份站在身边,可是还是不一会被女人们硬是从梁睿哲身边挤走。
“我是睿哥哥的未婚妻,睿哥哥是我的,他是我的,你们谁也夺不走。”任凭柳飘飘的喊叫声淹没在众女子的七嘴八舌的声音中,柳飘飘无计可施。而柳飘飘带来的侍女兰儿,正跟有些男子说着什么,那些男子发出阵阵**,梁瑞雪厌恶至极,可是她还在期待,不想离开。
离心岛边有一大画舫,柳飘飘上了画舫船舱,兰儿坐在舱边,一招手有一男子尾随进去,不一会功夫,那男子满脸**出来,对跟在后面的男子耳语几句,两人猥亵地笑着。后面的男人鱼贯而行,从船舱理出来的男子无不眼神狂热、欲火焚身的样子,梁瑞雪惊讶,但是后面听到的话更是让她震惊不已。
“哈哈,柳飘飘这浪妮子,为争得花魁之名,承诺我们只要把荷花给她,就可以赤身让我们把玩,真是豁出去了。”
“不过还别说,细皮嫩肉真是滑呀,本少爷还没摸够呢,摸得我火大,还不让做真格的。”
“我看柳飘飘也是被摸得欲火焚身了,嘴里直叫我亲哥哥,哪像是大家闺秀的女子,倒像是扬州青楼的头牌了。”
“如果在青楼,我肯定给她赎身买回家坐小妾,这股浪劲,真他妈泻火。”
众人一番调笑,梁瑞雪寒心至极,想柳飘飘,一直认为不过是个骄蛮的不谙世事的女子,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轻浮乱欲的女子。梁瑞雪不是鄙视她,只是认为柳飘飘真的没有必要如此,梁瑞雪其实并无争得花魁之心。
看见柳飘飘出船舱,满脸绯红,春色十足,就像是刚经历欢事一样。
第十九章上官夏溪微
初放鲜嫩的莲花用开水泡饮,其汁翠绿清香,有清暑解热和生津开胃之功效。
《离骚》中有这样的诗句“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周敦颐酷爱雅丽端庄、清幽玉洁的莲花,
欣赏着缕缕清香、随风飘逸的莲花,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微风逐来,荷香四溢。风光秀丽,如诗如画。
梁瑞雪欣赏着缕缕清香、随风飘逸的莲花,徐徐说来:“飘飘,你知道为什么扬州每年举行赏荷节,荷花花魁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扬州第一美女,意味着一声荣华富贵。”柳飘飘声色傲然。
“飘飘,你错了,我当初也在想,扬州乃百花之城,为什么不选择别的花名冠称,而选择荷花呢?”梁瑞雪道。
“为什么?赏荷节已经举行了二十年,现在才有人提起花名冠城之事,真是可笑。”虽然柳飘飘嘴上不饶人,可是看来她也是想知道到底梁瑞雪会说出什么道道来。
“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莲,花之君子者也。这便是缘由。要你洁身自爱、遗世独立,要你修身养性、明哲识理。”梁瑞雪神色肃然,身上一股大气凛然的气势,让柳飘飘不敢仰视她。
“这些不过你自己的揣测,再说我又没做错什么。”柳飘飘兀自嘴硬。
“你让那些脏手乱摸你洁白的身躯,你让那些淫言乱语玷污你的灵魂,你还说没有错?”梁瑞雪言词犀利,“同是女儿身,将心比心,看你如此作践自己,我心里也不好过。”
“瑞雪姐姐,我……”柳飘飘到底有些感动。“可是扬州花魁之名我势在必得,只有如此我才能嫁给睿哥哥,为了嫁给睿哥哥,我付出任何都在所不惜。”
天下最可怜之人莫过于痴情之人,天下最可恨之人也莫过于痴情之人。梁瑞雪转身离开,有些事情自己改变不了,就如柳飘飘的顽固不冥。
赏荷选花魁正式开始了,有男子已经去湖里采荷花,拿着荷花踌躇不决,环顾四周后,把花献给了柳飘飘,柳飘飘向梁瑞雪递了一个胜利的眼神。陆续有人去湖里采荷花,有递给柳飘飘还发出一丝**的,那姿态恨不得还想摸柳飘飘一把的,还有递给梁瑞雪顿生爱慕痴痴看着不肯离步的。
湖周边的荷花渐渐被采光,只能采远离湖心岛的荷花,有几个练家子几个起伏到水面采得荷花几朵,赢得喝彩声一片。不知不觉,梁瑞雪手里的荷花却比柳飘飘多了几枝,柳飘飘脸上逐渐变了眼神。
而远处的梁睿哲终于杀出包围圈,脱离了众多莺莺燕燕的怀抱,来到梁瑞雪的身边,笑道,“荷花当如妹妹,雅丽端庄、清幽玉洁,要不要哥哥也采朵送你?”
“睿哥哥,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未婚妻,荷花总该送我吧?”柳飘飘索取。
梁睿哲白她一眼,“什么时候你成了我的未婚妻?我有说过要娶你吗?”
众人哗笑,特别是周围那些还对梁睿哲无从下手的女人们,现在就像找到一个出处一样,集体耻笑柳飘飘,说她不知羞耻,为争花魁不择手段,说她柳飘飘脸上挂不住,红了白,白了红,以为是梁瑞雪在造谣生事,冲上前去,一把推在梁瑞雪胸口,梁瑞雪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又钻心疼痛,身体摇摇欲倒,梁睿哲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梁瑞雪揽在怀中。
梁睿哲恼怒,厉声道,“柳飘飘,你为什么三番二次和瑞雪过不去?”
“是她造谣生事,我为什么不能给她教训?”柳飘飘其实还是惧怕梁睿哲的。
“她如何造谣?谁可证明?”
“她如果没有乱说,那么其他人怎么会说我……”
“飘飘,你不要乱说”梁瑞雪喝住柳飘飘,“我没有告诉其她人什么。”梁瑞雪其实是怕梁睿哲知道柳飘飘所做的不堪入目之事,所以及时喝住了柳飘飘要说口的话。

“那她们怎么会知道,怎么会把我说得如此不堪?”柳飘飘怎么会相信?
梁睿哲不清楚她们在讲什么,可是他却留心了一件事情,为什么有人会刺杀梁瑞雪,为什么柳飘飘会三番两次来碰触刺激梁瑞雪的胸口的伤口,难道柳飘飘是刺客?如果她不是刺客,她又怎么会一直攻击梁瑞雪的胸口?如果柳飘飘是刺客,我断然不能容她。
过好一会,梁瑞雪伤口渐渐不在疼痛,她瞪着柳飘飘,心想,我不出手,你是看扁我了。看我怎么找机会整治你。如果你真是伤我的刺客,那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正在僵持的时候,身边的女子又是一片惊叫,哎,现在的女子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懂得含蓄,难道是洛阳和扬州的区别?
只见一个男子着一袭白色儒衫,随风而衣衫翻飞,飘逸得如同下凡的仙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梁瑞雪定睛一看,原来是几次救她的紫袍男子,自称夏熙的那位,梁瑞雪看见他到来心里十分欣喜,走上前去,站在他的身边,他是瑞雪唯一心甘情愿主动走向前靠近的男子,两人相视一笑。
“你怎么回来?”
“我如何不能来?”
“可是我听说扬州城内没有夏家……”瑞雪的意思是说,扬州城内没有有名望的夏家可以参加此次赏荷节,可是怕说出口又伤了他,所以才打住。
他爽朗一笑,“姓什么有那么重要吗?哪怕我今日无名无姓,我也照样可以来此赏荷节。”男子站在人群中,自有一股王者风范,众男人对他的话一一附和,连身边的女子都压抑着跃跃欲试的心情没有扑上去。
人群中有人道,“也只有上官夏溪才配说出这样的话。”有女子已经在大叫,“上官夏溪,这就是上官夏溪,我终于看到上官夏溪了。”说完竟然晕了过去。
梁瑞雪如遭雷击,原来紫袍男子就是她苦苦等待的上官夏溪,那么究竟他是否知道我就是梁瑞雪呢。如果知道,那么他不就是在耍弄她?他明明知道她在等待,而且已经等待了十八年,想女子有多少十八年华,再蹉跎下去,我岂不是真的变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梁瑞雪静静得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内心却起伏不平,他还是希翼的那个他,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欣喜却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多,梁瑞雪审视内心,她其实一直希望上官夏溪就是紫袍男子,心里隐隐期待的成了现实,梁瑞雪却失落了,她失去一份尊重。
人也盼到了,见到了,梁瑞雪无心再呆在这里,得不得扬州花魁本来与她就毫无相关,反正柳飘飘已经做不成扬州花魁,那样哥哥也不会为践行赌约而违心娶她,这样就可以了。
就在梁瑞雪轻挪莲步的时候,一枝荷花如利剑一般,直刺而来,速度非常之快,快到梁瑞雪躲闪不及。
第二十章暗箭荷花
眼看那枝荷花暗箭,梁瑞雪已经躲避不及,或者说她根本无心躲避,梁睿哲心里惊恐万分,但是无奈离瑞雪太远,身旁的柳飘飘有意无意间拉住他的衣袖,使他根本没有办法救得梁瑞雪。
身旁的上官夏溪如风般迅速,手在瑞雪身前轻轻一拂,一枝清雅的荷花已在手中,荷花娇艳的花瓣上还沾有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动人。转头环视,没见刺客踪影,上官夏溪把手中还滴水的荷花递到梁瑞雪面前,“借花献佛,如此佳人,玉洁冰清,当配地此花。”
梁瑞雪听见无数女子心碎的声音,仿佛看见她们嫉妒的眼睛在滴血,连一向自傲的柳飘飘也是妒火中烧,目光能杀人于无形,难道说梁瑞雪没有虚荣心吗?她有,她当然有,刚才听哥哥所说她配得此话时,她心里虽然开心但并无波动,在哥哥眼中瑞雪本来就是最好的,可是在听到上官夏溪说她配得此花时,她内心还是颤动的,就在她要接过上官夏溪的荷花时,意外又发生了。
又一枝荷花更加迅猛得飞来,力道看来又加三成,如果说上一枝荷花没有要置梁瑞雪于死地的想法,那么这一枝荷花绝对是杀人必招。
不过这枝荷花不是刺向梁瑞雪,它的目标是柳飘飘。
柳飘飘看着荷花飞向自己,惊呼出声,手足无措,身旁的梁睿哲本近在咫尺,他本来担心柳飘飘就是那夜刺杀瑞雪的刺客,所以就借着荷花暗箭刺来等着柳飘飘现出原形,看她如何应变,她如果不躲闪,必将荷花穿心而死。如果躲闪,那么就说明柳飘飘是有武功的,那夜刺客极可能是她。
可是荷花近在身前,柳飘飘丝毫没有躲闪,她惊慌失措得看着梁睿哲,“睿哥哥,救我。”梁睿哲眼看荷花刺向了柳飘飘的身体,再想营救柳飘飘让她毫发无伤,已经来不及了,最后时刻,梁睿哲一招“万佛归心”,把箭身偏离了方向,可是柳飘飘还是受伤了,鲜血直流,叫了声“睿哥哥”,晕厥在梁睿哲的怀中。
梁睿哲愧疚不已,本来只是试探,没想到柳飘飘根本不会武功,累她受伤了。梁睿哲抱起柳飘飘,飞身离开,回柳府找大夫医治。
梁瑞雪紧跟其后,本着矜持的心态,没有理会上官夏溪。赏荷节早就作鸟兽散,那些小姐公子哥们本来是寻热闹的,一看柳飘飘遇到刺客鲜血直流,都吓得离开了。
等梁瑞雪和珍珠回到柳府,柳府早就乱了套。大老远就听见柳张氏大哭小叫的,柳府下人也在忙忙碌碌,瑞雪进到柳飘飘房中,柳飘飘面无血色,还在昏迷中,一旁大夫说:“好险呀,如果再偏几分,就可能要了命呀。”
柳张氏大叫道,“不是参加赏荷节吗?怎么会遇到刺客呢?”
梁睿哲咬紧牙关,痛苦不已,毕竟是至亲妹妹,累她受伤,还是心有不忍,“舅母,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本来飘飘妹妹可以不受伤的,我没有及时救了飘飘,累她受伤,我真是该死。”
“睿儿,你,你,飘飘是你的未婚妻呀,虽然现在还没有下聘礼,可是我和你娘早就把此事定下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算你对这桩婚事不满意,你难道枉飘飘的性命不救?”柳张氏用手指着梁睿哲的鼻梁,相信如果不是柳如是在跟前,如果梁睿哲不是柳家乘龙快婿,相信柳张氏的手指都戳到梁睿哲的头上了,可是她还不敢,只要柳飘飘不死,她就有希望嫁给梁睿哲,那样关系就不能弄僵了。
梁睿哲没有再说话,连柳如是都在低声斥责他。梁睿哲看着床上面白如纸的飘飘,觉得亏欠她太多,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她,平常她的张扬跋扈现在无助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动静,梁睿哲忘记了对柳飘飘的厌恶,只觉得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般纯净了。
梁瑞雪虽然一向与柳飘飘不和,但是还是对柳飘飘受伤很抱憾,她去开了几个方子,让珍珠按方抓药,这些药方全部都是疗气补血之功效,是宫廷秘方,不是寻常大夫开的简单方子。
梁睿哲走出房门,瑞雪紧跟其后走了出去。
“哥哥,你不要难过了,飘飘姑娘会好起来的。”
“可是她本来可以不用受伤的,是我非要试探她是否会武功,才没有及时出手救她。”
“哥哥,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瑞雪,我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要置你于死地,如果不是飘飘,那会是谁呢,你才来扬州短短时间,不可能与人结怨。”
正在谈话间,柳张氏出来喊住梁睿哲,“快,快,睿儿,飘飘醒了,她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快点去看看她。”
梁睿哲几步奔回床前,柳飘飘刚刚醒来,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嘴里一直叫着“睿哥哥,睿哥哥,你不要走,不要不理飘飘”,梁睿哲握住柳飘飘的手,“好,我不走,我不离开,你快点好起来,好吗?”梁瑞雪看得心酸难过,想不到柳飘飘对哥哥梁睿哲如此痴情,梁瑞雪也为之动容。
柳飘飘在梁睿哲的安抚之下,逐渐睡着了,大夫看飘飘伤情稳定后,也离开了。柳张氏还在抹泪,“如果我家飘飘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养她十几年,不是白养了吗?”
“嫂嫂,你不要太过担忧,刚才大夫已经说了,飘飘已经无大碍,只需修养几日便可。”
“你说得轻松,如果过几天,你拿这个做借口悔婚怎么办?那我飘飘还要嫁给谁去?”
“嫂嫂,我柳如是说话一向算数,我既然认定飘飘这门婚事,就不会后悔的,至于睿儿,你也知道这孩子脾气有些拗,劝几日便可了。”
柳张氏还不甘心,“可是我飘飘就这么白白受伤了?连你要睿儿都说,是他没有及时救飘飘的。”
“嫂嫂,前几日,你在我房中看的那对碧绿通莹的翡翠镯子,我这就差人给你送过去,就算妹妹陪个不是。”
柳张氏终于不再苦了,还在假惺惺推让,“那怎么好意思,让妹妹忍痛割爱,做嫂嫂的可受不起呀。”可是柳如是转过身来,再没有理会她,拿女儿伤势做文章,贪财如此,真是做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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