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辑 卷二 归程 第五首

我多不忍心打破
这镜子照出童年，有声有色
就像这一切不是梦幻
就像那一年夏天葡萄藤阴影下深埋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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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条吹着气泡的热带鱼
你是水草，是虚假的珊瑚丛
我是戴黑色礼帽的绅士
你是别在衣襟上的一朵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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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祖辈辈开垦的土地上长出花朵
果实累累生长在语言的荒凉
他们朝着季节膜拜
我却独自走入无人到过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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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或者活着的先辈依旧在祈祷
我却只能送你这一枚温暖的绿叶。
20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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