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藏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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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清朝顺治皇帝归天后,年幼之康熙无法独掌朝政,而辅政大臣摄于孝庄皇太后的威严,按部就班各理朝政,而中原初定且百废待兴,故无暇顾及边陲塞外,而此时之蒙古诸侯分踞也无暇顾及中原之事,至此到各自相安无事。
早在西元1038年,东印度僧阿提沙入西藏,翻译经典,复兴戒律,一新喇嘛教。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帝国,西藏即成为其领土之一部。元代中统元(1260),世祖尊八思巴为国师,敕封‘大元帝师大宝法王’之尊号,喇嘛教遂为元代之国教。
五世纪初叶,西藏佛教改革者宗喀巴革新喇嘛教,依阿提沙之教旨,复兴戒律,革新风气,是为新教。为别于旧教,新教将衣帽染为黄色,故称黄衣派、黄派;旧教用红色衣帽,故称红衣派、红派,两派对立。第一世**喇嘛时,红教为国教,其后黄教大行,红教势衰,现以黄教为喇嘛教正宗,掌西藏政教大权。黄教主张僧侣须严守戒律。提倡显、密二宗并重,强调显密兼修和先显后密的修行次第。以中观哲学与《现观庄严论》为教义根本。在传承方面则采用活佛转世制度。**与*,为两大活佛,一主前藏,一主后藏。分地区弘法。
元亡之后,随蒙古族之退住塞北,喇嘛教亦告中辍,经百余年后,始再度盛行于蒙古。
此乃后话,且说准葛尔部首领巴图尔珲台吉与楚琥布乌巴什(葛尔丹叔父)关系甚佳,而楚琥布乌巴什家财甚富且经常来往与清蒙之间,故家中多是汉书唐史集名家字画和一些清之服饰器皿,楚琥布乌巴什得宠于和硕特部首领鄂齐尔图汗故清朝的愚民政策对他而言不值一提。而巴图尔珲台吉的第六子葛尔丹,甚得叔父的关爱,而且从小有股蒙古人的豪情和机灵好学,有别与其他蒙古人,故一直和其同母之哥哥僧格常戏与叔父帐内如自家一般。
到葛尔丹九岁时,就读遍汉唐史书,对其中之人文趣事都烂竹与胸。更一日,其叔父见状笑侃道:“葛尔丹啊,人家都以弓弩和蒙古摔为自身修身的目标,而你怎么对他族的东西更畅怀呢。”而葛尔丹却磕了个头,对叔父大声的说:“我的叔父啊,我其实也非常崇拜那些哥哥的搭弓本领,好厉害,无不佩服的。可是,我其实更崇拜我们的成吉思汗铁木真祖先,想想,别人的弓在硬,摔更厉害,也不能在千军中占得一点便宜。而只有厉害得兵法和对他族得历史了然于胸才能让以前我们的土地能重新臣服于我们啊。”叔父听后大为惊诧。至此更加对小小年纪得葛尔丹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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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后,葛尔丹随叔父来到厄鲁特首领和硕特部鄂齐尔图汗处,最近喇嘛教的使者来到厄鲁特**,叔父楚琥布乌巴什精通佛教故鄂齐尔图汗特邀他来一同听法。
葛尔丹叩拜过鄂齐尔图汗后独自去和硕特的草原玩耍去了。和硕特部为厄鲁特的首领部,牛羊成群。厄鲁特之域青海北境,东北界甘肃,西界新疆,西南界阿里克等土司,这里冰峰耸立、地势高拔;河流纵横、碧湖点缀。葛尔丹每每到了这里都被此地的景致所吸引,而无力抽身。
忽见一喇嘛从不远处走来,对于喇嘛教葛尔丹并不认识,虽然蒙古和喇嘛黄教来往密切,但由于葛尔丹陶醉于汉唐之中,而叔父的黄教经书他从不触碰。故,突然见到这么一位身着异服的哥哥,不免顿足,多看了两眼。
此人见状稍有好奇,便上前问道,“不知小施主在看小僧什么地方呢。”

“哦,原来是佛教和尚...”葛尔丹并没理会,只自语道“只不过这个和尚怎么穿戴和书中的不一样呢。”
而这个喇嘛僧人见这个小施主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嘀咕着自己的穿戴,感到诧异,“你没有见过象我这样穿戴的上人吗?”
“哦,原来你就是叔父一直提到的喇嘛上人啊,哈哈,原来是这样的,真是有趣,你好上人。”葛尔丹调皮的大笑道,只觉得那么的新奇。
“哦,小僧还不是上人,小僧只本教的弟子而已。”
“哦,那小僧哥哥,你怎么称呼啊,我叫葛尔丹,是准葛尔的葛尔丹!”葛尔丹也不知道怎么施礼,便以中原佛教的礼仪见礼了。
“哦哦,原来是葛尔丹小施主,我是桑结嘉措。似乎施主更对中土的佛教更为了解啊。难得难得啊!”桑结嘉措见这个稚气未脱的蒙古少年竟然会如此见礼,更是无比惊讶。
“原来你也知道中原佛教啊,我知道的不多,不过,我挺好奇的!哥哥不知道你的喇嘛教是不是中原佛教的分支呢....”此语一出,桑结嘉措大怒,但修养甚好,皱了皱眉后行了个礼后道“小施主有所不知,其实中原佛教是由我们喇嘛教传入的,然后得以发展。很多的经卷都是从这边带过去的。”对于喇嘛教,桑结嘉措很是景仰,所以投身其中,正因此,竟然对这个少年多说了两句,这个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葛尔丹突然非常感兴趣,上前行礼道,“小弟真的愚昧了,希望能和大师多聊一下,能多学点东西。”
“呵呵,别叫我大师就叫我桑结嘉措吧,好好,其实佛教也不是起源于西藏的..”
“哦?那是——”葛尔丹大惑。
“是印度,另外一个世界上,对了,你知道汉唐吗”
“知道点的,哦对了,汉唐时候好象中原就风行佛教了。”
“错,是被佛教感化!来来来,我们就从汉唐聊起...”
天边残云洒落,夕阳的璀璨投射到这宽阔无比的大草原上,一个年纪尚轻但博才的喇嘛比丘和一个稚气未泯但好学的少年,漫步其中,谈古论今直至弯月升起,星罗布满天空仍不舍离去。
葛尔丹从来没有和另外一个人谈论这样一个话题,而且是一个藏人喇嘛,真是舍不得分开,于是拉着第巴桑的手说,“桑结嘉措大哥,今天能遇到你真的是象活佛送给我的一个天大得礼物一般,希望你能暂时不要离开,我请叔父让你当我的授课老师如何,希望大哥能答应小弟的请求。”
其实桑结嘉措也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惊诧不已,没想到这样一个少年能对中土的汉唐历史如此的了然于胸,而且很多都是自己不曾了解或一知半解的。于是动情的说,“丹弟啊,你言重了,其实我也很愿意和你互为师教啊,谈不上授课,如果你不嫌弃大哥闷的话,小僧只管听命就是!”
一听这话,葛尔丹大喜。赶忙说道,“要不我们结安答吧。从此,你懂的我也懂,我知晓的你也不会不知道!”
“好啊,好啊,”
于是葛尔丹赶忙拉着桑结嘉措跪拜于皓月星辰之下,行蒙藏之礼。
之后,葛尔丹见过叔父,把其中原由告之叔父,叔父大喜,遂和桑结嘉措聊上两句,同意了他的请求。
至此,葛尔丹从此迷上了喇嘛教,整天和桑结嘉措谈论经集,从中学到了不少佛教的本源。而桑结嘉措之后给雄起草原得葛尔丹所带来的远远不止这些,这是后话,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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