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青春印记高空挂起的炎阳,斜风吹落如画的绝谷.一道人影,在日光下不断移动,步伐说不明的潦乱,却给人说不出的谐调感.随着不停的跑动,整个人随风而散.不见了,怎么会不见?
仔细望去,远方百米出高高战着一个少年.黑亮的长发,身着青步粗衣,头上还缉着布巾.若唐朝年间的游侠,放荡不羁而且潇洒.
少年深呼一口气,暗自叹息:"还是无法做到!"
老人不知什么时间已经在他身后说:"怎么了?"
少年摇头不语,原以为武功一说很简单,只要有秘诀就能练成.可是现在,一套简单的步伐难住了他三个月,始终无法做到师傅说的地步.他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资质.真的不适合修炼吗?
看着有些颓废的少年,老人安慰道:"徒儿,你可知当年师傅练成这<九曲变>花费了多久?"少年摇头.老人继续说:"小成花费五年,大成花费五十年!你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小成,在我见到人的资质中绝无仅有,你要知足.所谓神功成与不成看的是使用人的经验累积!你可明白?"
少年点头道:"是!徒儿明白,是我自己要求太高!我绝得现在不易练功,想一个人静下!"
说话之间淡泊的气质透露,让人望着默然想回首.这个人就是蒋州,已经三个月了.此地是万谷绝底,无人生活的地方.他师傅是个游侠,这些年隐居在此,悠然自在生活.
万谷绝底,听起来蛮险恶的.其实不如此,除了离地表有很高.但山谷之多,有山有水!有鸟有鱼,比起尘世可以说的上"世外桃源"!
蒋州生活的这个山谷,很难找到.属于山谷的一极端,没有任何生命生存,而且小的可怜.然就是此地,孕育了天地奇宝"原池",更生长着一株"共生朱果"堪比万年雪参!
老人上前摸摸弟子的头,很温柔!不是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徒弟.这个少年虽然有时候很闹,但他内心的纯真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做事认真仔细到无人打搅他会忘记时间,对待老人更是无微不致,食物少年自己动手虽不好吃可是这份心在.要知道长辈们要求的不是你们有钱有势,只是要子女常回家看看吃吃他们做的饭,比起五百万更加珍贵!老人算的一生飘泊不定,没有任何亲人,一生可以说的上孤自一人的地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动手,寂寞?这个世界最痛苦的不是痛,是寂寞!
现在蒋州的关心,关心他老人家要享福,帮老人烧酒做饭,默默看着老人安睡再出去练功,老人难道不感动吗?得徒如此,对他而言死也无憾!
老人从袖中拿出一支碧绿色的竹笛,看的出刚制作不久,上面还残留着天然的竹香.
蒋州一愣,不知师傅要干什么!
"无心,听着或许会对你静心有些帮助!此曲名<九曲>乃为师多年对<九曲变>的理解!"老人话音落下,笛音升起!空灵,蒋州只感觉整个世界开始了空灵.他陷入,笛音就象一个苍桑的老者,孤卧独台,演奏着传奇的一幕.
动了,那空灵中的老人动了.笛音开始潦乱,是步伐的节奏,蒋州紧紧跟着这节奏不敢怠慢.
逐渐笛音开始清澈,沐浴春风的舒畅.蒋州也绝得在春风恰然,心随其中.
老人嘴边吹奏慢慢平静,仿佛笛音从不曾响起.老人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浑浊喃喃说:"多少年了,碰起这笛还是忘不掉!你还好吗?不出多久我们就能再见了!"
蒋州依然沉浸在笛音中无法自拔.耳边不停浮出若离若远的声音,远近?何为远近?问题在蒋州脑中出现,他不停思索.
...
远近的笛音,笛音也有远近之说!可听在耳中好像区别不是很大.
沉思,那里不同?蒋州想到九曲变主要通"变"这个字,那远近之变,和笛音之变有什么不同?
音有高低,对,就是高低!那身法呢?身法多诡异,可是再诡异毕竟身法是人使出!人总会有穷力之时,正如一首乐曲终有时间之限!
九曲变不停在脑中浮动,远,近!好像有点难度,不过蒋州怎会放弃!近,远?好象不一样,这难道是差别?远近随心而变,那九曲变本质不就是心变!就好比师傅笛音高低之变,与九曲变完全没有搭上边,可是师傅心动了,有九曲变的心动用笛音表达,传神吗?
蒋州想起自己之总是心随步伐而动,个人认为不如此根本无法迈出步伐的精妙之处!就是因为他自己太在意步伐精妙之处,竟然忽略了功法的本质.
错了!错了就改,不犹豫迈步,他本身就是个修炼狂,为了以后的大侠梦,还有潜意识中自己要保护的人和他的纯真.修炼彻底成为他的唯一.
蒋州让步伐跟着自己心动,感觉很别扭.就好比一个学习滑冰的人,在顺滑变的灵通,再学倒滑根本一时间无法适应.
蒋州咬牙不放弃,坚持才是决定最后胜利的动力.
许久,待高挂的火热阳光变为此刻倒印天边的斜阳!
"好像有感觉了!不急,明天再练!该准备食物了!"蒋州思量.
看着远处少年停下,老人无奈摇摇头,他知道天要黑了,是吃饭的时间了.
来到面前,老人说:"无心,从明日起你晚上就不要修炼了,随我学习下琴棋书画吧!"
蒋州点头道:"是,师傅!"无心这个名字他已经习惯,老人坚持的态度他也是无语."无心就无心吧,反正哥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道别走远,老人看着他朝气勃勃的背影,才知道自己已经老了.
对于这个徒弟的天赋他都快有点怕怕的感觉,他刚才吹笛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自己徒弟竟然领悟了九曲变的本质.要知道,领悟这东西难求的很,不知多少多少人穷尽毕生之力也不得领悟.这小子简单一首曲子就悟了.
怕?是可怕!老人不敢再想,太疯狂了!这小子修炼才短短三个月.
遥望赤红的夕阳.叹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啊,我也是黄昏了,武林是该有新一代了!"
......
黄昏虽近夜,夜却有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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