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言:明天,我的读者同胞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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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没有你的消息.我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等你.你忘了我吗?我却在牵挂你.恨你的无情,难受的是我自己.我还在这里,傻傻守望你.请在空虚无聊地时间光临.别忘记,我始终在这里,像等待天使一样等你.一天过去.明天,我的读者同胞:你在哪里?
醉仙楼里的故事,酒和色
我一个人出来回新家,心情既沉且重。走着走着我不走了。面前是一栋穷极奢华的五星级酒楼,醉仙楼。据说醉仙楼的由来,和狗肉相关。所谓的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来此用膳的食客,你可以漏掉燕窝鱼翅,也可以不点海味山珍,独独这狗肉套餐是万万不能错过的。醉仙楼的狗肉绝对是京城第一。
相传有一个曾姓的食客,餐餐必吃狗肉,嘴却很刁。他嫌别人做的不合口胃,就自己开了个狗肉馆,做给自己吃。也难怪他嚣张,却有些嚣张的资本。凡是吃过他做的狗肉的,莫不交口称好。老曾正自我感觉良好,偏就有一人嗤鼻,笑他是井底蛙,夜郎自大。末了把醉仙楼搬了出来。老曾恃厨艺为生,如今听说有人强逾他,无法坐视等闲,去工商税务办了停业,关了店铺,不远千里,来京都取经。不料路上丢了财物,乃至身无分文。遂一路乞讨,在醉仙楼下一坐就是三天。掌柜问清原由,大受感动,把他请到店里,待之如宾。老曾苦饥之余,放开肚肠,这一顿风卷残云,吃得众人目瞪口呆。也不知他吃了多少,老曾的肚子成了大西瓜,直说这是天下第一美味,也算不虚此行,大笑三声,猝然倒地,竟至气绝。
诘其死因,无非饮食过量。事后老曾的遗孀把酒楼告上了法庭。醉仙楼虽是输了,声名却更胜从前。客人络绎不绝,无一不是想一尝这夺命狗肉好在哪里。
且不说醉仙楼高超的烹饪手法,单单这选料上,足见一斑。普通的狗肉馆狗肉的来源,或个人饲养,或从市场上采购。既杂又乱,肉质得不到保证。而醉仙楼呢,他们有自己的肉狗养殖场。日常投喂的饲料让人咋舌。如果你认为狗只配吃人吃剩的粗茶淡饭,那就大错特错了。看看狗狗的食谱吧:鸡蛋牛奶茯苓当归等,等等。吃的好,住的也好,每天还有音乐听。
算起来,每只狗出栏的成本高得惊人。你要吃上这等狗肉,花费比平常高出十倍还多。不过,你吃过一回的话,肯定乐意再花冤枉钱来被宰几次。
醉仙楼一楼,共五十八桌。南侧第十一号桌上,坐着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大众脸形,正心无旁鹜地把盘子里的美食填进肚子。吸引我眼球的,是他正前方坐在店外青石阶上的街头卖艺者。他头顶毡帽,身着一件洗得发白,旧但不脏的破裳。年纪大概还小我几岁,却长着一张十分秀气地脸,如果他蓄着长发,我一定和别人一样错把他当女孩子看待。他脚下放个铝质的托盘,里面散落着一些铜钱。他似乎对周围一切漠不关心,专心致志地拉自己的二胡。那音节颇似阿炳的“二泉映月”,似泣如诉,闻之心碎。
我听了一小会,不胜感伤。身上的银子沉得累赘,就把些累赘送给他。少年视若无睹,只是状似无心犀利地瞟一眼我转过去的背影。我并不介怀他的傲慢,也不会因为没有得到感激的回馈不痛快。我反而欣赏他,不是每一个人在这种境况下还有傲骨的。我走了,舍下钱财,得到身心的放松。
钱财对我,和对别人一样重要。只是我的钱来得比别人容易一些,它们原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任何人。钱在我手上的时候,只是暂时的托管。它来自市场,终要回去的。我要做的,是把它们身上的黑洗白,让它们成为被压迫阶级的福音。它们本就是要服务大众百姓的。
容易得到的东西,我们多不珍惜。来的快,去的也快,这话在我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验证。
我自认为富有同情心,但也不是滥同情。我只同情打动我值得我同情的人。俗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些人的可怜,是之前做恶的报应,这叫罪有应得。我还不想做同情蛇被咬死的农夫。
二胡独奏依然,听琴的牛再受不了噪音萦绕,一拳砸在桌上,喝道:服务生,服务生。你有耳朵没有?这么哭爹死娘地丧音,搅了爷们消费的雅兴。你管不了,我叫你们老板来管。小伙计慌了:“别,这芝麻小事有我就行了,劳动掌柜大驾多不好看。”也难怪他害怕,对于这种影响他们生意的不速之客,如不能尽快把来人请出去,就轮到老板请他出去了。
小伙计准备开骂,待看见卖艺少年托盘里那绽大银子,他的眼亮了。抢到自己怀里包管:“你扰了我们的生意,这算是赔偿。本来还远远不够,看你需要可怜的份上,那部分我就帮你垫付了。快走,再不走,不止这些,连你身上的衣服也要扒下来没收。”少年只淡淡看他一眼,对小伙计的强盗行径也不计较,起身离去。小伙计倒愣了:我不是做梦吧?原来发财这么容易的,去做几回抢匪就有了。
醉仙楼二楼,是用屏风隔开的单间。装璜较底层更奢华。侯万是酒楼的VIP会员,常来吃霸王餐。此刻他正在用餐,和他一起的还有大众物业办副主任牛琛。二人推杯换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直接上手拿着油腻腻的狗爪子啃骨头,吃得嘴巴油亮。
牛琛尽小弟之责,殷勤劝酒。酒后吐真言:都是万哥妙算神机,扎好麻袋将她网死,小弟佩服。那群众演员和捕快演得太妙了,我差些也被他们唬了。侯万:这馊主意明明是你出的,别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我虽然缺德,可这么缺德的事也做不出来。骗别人也就罢了,好歹你也叫人一声嫂子,自家人也不放过,我该佩服你才是。
牛琛以耻为荣:谬赞了。有道是无毒不丈夫。这样的低能白痴,迟早要被人带到阴沟里。我有责任教她学乖。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也算她为人民做贡献了。侯万:我很忙,忙得没空和你玩阴谋诡计;你说她油水多,多得不够我塞牙缝。我要网的是鲸鱼,不是虾米。牛琛笑道:胖子也不是一口吃的。给我时间挖,定能挖光她所有。侯万:钱固然好,美人也不能少。你也知道,我家后院空虚,急需补充储备。那个她嘛,马马虎虎,可以收藏。牛琛听出弦外音:万哥的意思,掏光她的钱,还要吃掉她的人了?侯万笑道:嘴边的肉,煮熟的鸭,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男人的便宜我占,但谁知道我的痛苦呢,其实我更喜欢占女人的便宜。牛琛:烈女不侍二夫。她有老公,且是新婚,正是恩恩爱爱的黄金时期,断乎不肯相从的。以她的蒲柳之姿,又非黄花,残花败柳的,不值得费这么大牛劲。侯万:不,值得。我掠夺的快乐建筑在破坏他人原本幸福的痛苦之上,不属于我的,我更想得到。
牛琛:虽然我们掌握了她的死亡通知单,难保她情急下来个鱼死网破。正面交锋不可取。侯万:以你的聪明智商,设个局搞定一个小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牛琛:事难为,有难度;得罪人,不讨好。侯万:能者多劳。事因你起,你少不得辛苦些。事成了,你我之间的借赁一笔勾销。牛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万哥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小弟再推诿就不够仗义了。也罢,小弟就再做回小人,出个主意:我们还以钱为饵,由小弟诱她出来。如此如此。侯万拍股击节:果然好计,就这么说定了。哥哥的性福全在你身上了。牛琛:此事还有个难处:其夫非省油灯,保不定她吹枕边风说漏了嘴,被他耳闻,却是麻烦事一桩,倒不可不妨。侯万大笑道:既然碍事,就让他永远消失。我手下兄弟这么多,随便拉出一个都能做了他。反正他们身上都背着人命,也不多这一个半个。牛琛:如此最好。侯万:为我们合作成功干杯。牛琛:干。
牛琛:难得喝得这么痛快,这顿由小弟作东,哥哥还要给小弟一个答谢的机会才好。侯万的老毛病犯了:说哪里话?我侯万来这里吃是给他面子,买什么单?你看着,白食是怎么吃得。
说完,掏出在裤袋里闷了半天的苍蝇扔进汤菜里,然后扯着嗓子喊:服务生。侍者小跑着过来:客官,您是要结帐吗?他看见侯万这一桌吃了有二个时辰了,忍不住有此一问。侯万玩起拍桌子:结个逑!你们给老子吃得是什么?用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侍者一时半刻没发现小苍蝇的尸体,茫然笑道:怎么了?侯万现在是火山爆发,咄咄逼人:喏,这是什么?侍者对自己的眼睛还是很信任的:这不是您点的网鲍吗,昨天才从海南空运过来的,很新鲜啊。侯万:你不会数数吗,我要的是三头网鲍。可你给我上的,脑袋和你一样多。这叫我还怎么吃?侍者仔细想了一会,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说过。而且侯万口中不能吃的鲍鱼,被吃得只剩汤汤水水了。
侯万在给他上生物课:这又是什么?侍者本来就低的声调越发低了,他不知道侯万为什么问他这么白痴的问题,只知道这楼上谁也得罪不起,包括侯万身后的二根人造木头:是熊掌。侯万:你到底长没长着眼睛。这是哪门子的熊掌?有这么小的熊掌吗?这明明是狗爪。我用吃熊掌的钱买来狗爪。我吃狗爪就算了,可你们不能让我高贵的客人也吃这个。侍者据理力争:这真是长白山的熊掌。因为捕猎的人太多,黑熊数量越来越少,少得很难捕到。我们的猎人在风雪地熊常出没的地方蹲守了半个月,才猎到这头不足周岁的幼熊。您吃得就是它的肉。侯万简直就是个火药筒,见不得一丁点火星:谁说要吃长白山地熊爪了?我要的是北极的白熊爪。
侍者倒有些地理常识:那是不要命的人才敢去的地方。最低零下七八十度,很容易把人冻**棍。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北极熊的肉不好吃,不吃为好,因为想吃也吃不到。侯万:因为吃不到北极熊掌,所以你们就让我吃苍蝇肉吗?侍者:餐饮业讲究饮食卫生。醉仙楼有卫生部颁发的经营许可证。享受免检优待。苍蝇肉虽高蛋白营养丰富,但面目可憎,暂还没有列入菜单向客人推荐,也没有过您说的这种安全事故。

侯万:它正好模好样在我准备下肚的汤里洗澡,总不是凭空捏造的吧。我现在是看见了,我要没看见,它这会就在我的胃里洗浴了。依你的意思,是我闲着没事干,上街揣只苍蝇玩?让你们的负责人来,我今天必须为我被损害的名誉讨说法。牛琛接口:也为这只含冤死去的苍蝇雪耻。屏风那面也说话了:想讹人就明说嘛,这家老板很好说话的,请二个苍蝇的同伙搓一顿,还不成问题。侯万有太岁头上被动土的羞恼,打算用铁拳和这个不识时务地发声源面对面:谁在墙那边放屁呢。阿力阿强,你们的手也痒了半天了,去帮我照顾一下隔壁的朋友。“是。”二人去了。
侯万坐下来喝酒,脸上是过度自信的得意。果然,阿力阿强吼了起来,侯万等着听桌推翻盘子摔碎人被打的天籁之音。可惜,除了阿力二人地一声痛呼,什么也没有。
二个再回来时,茸拉着脑袋,前后判若二人。他们身上看不到半点吃了亏的残留,只是一条臂膀都软绵绵的垂着,许是脱了臼。侯万和牛琛脸色变白,他们这一间的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人。他倚门而立,挡了去路。唯一让他显得出众的是抱在胸前的那把剑。无疑,他是个剑客。
侯万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因为这种人脾性怪诞,恩仇分明。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招惹这种人的。侯万皮笑肉不笑,前倨后恭:请恕老夫眼拙,敢问朋友是哪条道上的,尊姓大名?对方道:怎么,想日后找我报仇吗?侯万忙道:岂敢。阿力阿强冲撞了好汉,你不出手我也要好好教训他们的。对方道:告诉你也无妨。某姓肖名正男,江湖人称魔剑是也。如果想报仇可以随时来找我。牛琛打着哈哈:什么报不报仇的,完全是误会。肖兄若不嫌弃,坐下来喝杯水酒可好?侯万忙道:我这就叫小二换好酒来。肖正男摆摆手:不用,你们不花钱的酒我喝不惯。
侯万脸色说变就变:你打了我的人,拦着我的路,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姓侯的还怕了你不成?牛琛忙拉住他:哥哥息怒,我们和肖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红什么脸啊。再说,你在这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相信肖兄也是明事理的人,不会无故和我们过不去的。肖兄,我说得对吗?肖正男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声音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做不成朋友,最好也不要做敌人。至于是做敌人还是做路人,全在你们。吃饭给钱,没什么好说的。我的要求只有这些,做不到,我不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恫吓威逼,这曾是侯万的一惯伎俩。不想今天他也被人威胁了。显然,对方有威胁他的资本,阿力阿强就是很好的例子。这二小子像斗败的公鸡,丧失了恶人不可一世地气焰,和病猫做兄弟倒挺般配。侯万早不复年少时血气方刚的鲁莽冲动,选择明哲保身是最理智的保存自己实力地办法。虽然这是一种耻辱,传出去有些丢脸,但比吃眼前亏的好。
侯万决定忍下这口气:阿力,给钱。阿力不配合地大摇其头。他们来这,什么时候带过现金。侯万为了难,牛琛来解围:我来我来。肖正男没有放行的意思,叫过侍者:小兄弟,请你们老板来把他们欠的旧帐也算一算。侯万忍到头了,一通海拍,拿桌子撒气:姓肖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侯某人的闲事?我给足了你面子,你还没完没了了?肖正男不觉得,侍者被吓着了,手中的菜单掉地上。肖正男鼓励他道:莫怕,这里没你的事了,快去吧。
侍者去后,老板来了。看见这架势,哪有不明白的。不过侯万出丑,他求之不得。肖正男笑道:老板,他们欠你的,今天好好给他们算算。侯万仍不忘恐吓:掌柜的,我差你钱了吗?牛琛也道:我说老板,你可要想想清楚。万哥在这一带混了这么多年,吃过的酒家无数,还不曾听说他欠了谁的钱不还。你不要记错了,坏了他的名头。万哥要没了饭吃不打紧,只是他手下几十号兄弟只好找你要吃的了。你这么大排场,多养活几十号人我看问题也不大,最次就是亏损到破产。
你是开酒楼的,做的是长久生意。眼光自该放长远些,总不能只管今天不管明天吧?
醉仙楼楼主不呆,这番话的言外之意还听得出来。确实,为了酒楼能够正常营业,他隐忍了侯万多时。但是这不表示他会无休止地忍气吞声下去。之前的小忍,只是为将来的爆发积蓄力量。而且现在准备已经充分。肖正男起了导火索的作用。换言之,没有肖正男的加盟,这样的对抗总有一天也要上演。侯万欠的每一笔都被专门记在一本只记录他一人的小本上。小本子差不多都写满了,今天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楼主叫过来一个伙计:小西,把侯万的专用帐单拿过来。小西去了又来,楼主又道:一笔一笔念给他听。
小西于是高声朗读:1、去年三月初三,侯万伙同四个酒友聚会要了一桌中西合壁,欠银一百二十七两。2、同月二十四日,侯万宴请兄弟,包了五桌,每一桌上的是满汉全席,欠银八百三十六两……总共欠银七千八百六十五两。楼主还有帐要算:另外,加上他损坏的桌椅,碗筷,五百四十两;我店职员要帐被他打伤的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不算共三百九十二两。总数目八千七百九十七两。
侯万听小西诵读他的罪状时额上见汗,连他自己都不知已欠这么多了。及至听到楼主报完数,侯万全身冷汗湿透。他以为天下有白食的晚餐,所以每次都吃得很开心。原来没有,人人心里都有一本帐,他欠的还有人情债。
肖正男懒得废话了,直接了当:快点还钱,我可没空陪你们浪费时间。侯万挫败极了,他成了被围攻的对象:我没钱,等下次带来好了。这种话三岁孩子都骗不了,奇怪的是肖正男不在乎:没关系。我们不着急,为了你路上安全,我很乐意送你们回去。相信当只穿件亵衣,反绑着双手的你现身大街上,一定会引起明星效应。说不定还会造成交通堵塞。要不要和我打个赌?侯万像受惊的兔子,没胆:你敢?肖正男:我为什么不敢呢?丢人现眼的又不是我。你可以欺负别人,我为什么不能欺负欺负你?牛琛忙道:大家无冤无仇的,别伤了和气。钱嘛,哪里一时拿得出那么多。我们能不能找个折衷的法子?肖正男:老板,你看呢?楼主采纳了这个建议:怎么个折衷法?牛琛:由我陪着万哥在这做人质,让我们那二位弟兄回去取钱,可好?楼主一口回绝:谁知道他们是回去搬救兵还是找帮手?
牛琛的阴谋破产,又道:那这样,我们立个执照,签字画押,一式二份。届时你们可以恃着这个凭据来要钱。楼主沉默片刻,显是思索,说道:可以,我同意。肖正男自告奋勇:我就做个见证人。侯万不干,他没干过授人以柄的孬事:我不同意。肖正男道:不要答得太快。我怕你游玩街回来要改主意的。侯万咬碎口中牙,拳头攥得嘎嘣响:八格。阿力阿强猛地抬头,眼中是炽热地崇拜:哇塞,老大会日语耶。
牛琛做调解员工作,在侯万耳边小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万哥,你一定要留住青山,来年好烧柴。他一个过路鬼,今天在这,明天就走了。到时我们连本带利跟醉仙楼讨回来。侯万听了这话,气顺了些。道理他也懂,只是做总比说难。侯万为了健康考虑,一一照做了。
见侯万走得十分狼狈,楼主却笑不起来:从现在开始,醉仙楼进入了一级战备。晚上睡觉必须睁着一只眼,否则脑袋什么时候没的都不知道。
对于肖正男,他是感激不尽:“英雄仗义拔刀,山人无以为报。英雄在小店的伙食费用我请了,我谨代表醉仙楼全体员工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肖正男亲和地笑着,有阳光的温暖: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楼主:敢问英雄贵姓?肖正男:免贵姓肖。楼主:原来是肖大侠,失敬失敬。肖正男起手回礼:客气。楼主:今日之事,多亏了英雄。本来我该略备薄酒,款待贵人。只是侯万乃地方一霸,此番吃了亏,必然前来报复。英雄若不从速离开,将要卷入是非纷争之中。若英雄有些许闪失,我等于心何忍?
肖正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你不忧已反为我先想,可见本性良善。这样我更要助你一臂了。楼主道:侯万欺我太甚。我与其它几家受害酒店联名一起,组织了自卫队,绸缪多时,只为今日。他不来便罢,若敢来犯,我等定让他付出代价。肖正男喜道:“原来楼主早有准备,倒是我多虑了。如此我可放心走了。若日后需要帮助,可派人到悦来客栈找某,随叫随到。”打了一揖,下楼而去。楼主看着他,叹息不已: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召集职工开紧急会议:“同志们,第一枪已经打响,醉仙楼作为主战场,未来形势十分严峻。这事关我们的存亡。只要还活着的人都要行动起来。撒开天罗,张好地网,等着敌人受肉上门。战争是残酷的,也许你们中的一些,要为革命事业蹭破皮,出点血;伤伤筋,动动骨。也许还有牺牲。但我们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要高喊着口号慷慨赴死。
曾经的忍让不是软弱,从此我们不再退缩。我们相信正义,即便死了,我们也是有信仰的灵魂。拿起你们手里的武器,为千千万的劳苦大众而战。前进,前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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