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变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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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居然有一个哥哥?我差点直接晕过去。虽然说已经有了伊扎克他哥哥这个先例,不过还是让我没办法接受…当然,我会变成拉克丝这点已经非常不正常了,但这不是重点…
“…阿斯兰你是义父的亲生儿子,而义父也对你寄予厚望。你不寻思如何为自己母亲,为了二十四万冤死的PLANT平民报仇却将全部心思放在追求异性上,这样怎么对得起义父!”听到他对阿斯兰的职责我才大致明白,原来这家伙只是帕德里克收的义子。
“诺尔迪特哥哥,我只是…”阿斯兰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但他这位义兄明显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心情。
“不用多说了阿斯兰,如果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在战场上多杀些卑鄙的原始猩猩。”听到这个称呼我多少有些不愉快,所谓的协调人也不过就是在出生前进行了人工化调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自然进化。但协调人却要自我标榜新人类,将自己和自然人区分开这点让前世还是‘原始猩猩’的我不敢苟同。
当然不讨论对他这番言论的看法,我倒是多少理解为何这小子被僵尸脸大叔认做了干儿子,他这论调真是完全顺应僵尸脸大叔的心意。不过明白了这一点的我却很矛盾地开始对为何帕德里克会收他做义子这件事情产生了疑问,如果说那家伙是因为亲生儿子阿斯兰不能理解自己的做法,而要从眼前这位年龄于阿斯兰相若的年轻人身上找回点家庭温暖那是肯定不可能。这位高达里的僵尸脸大叔,只怕要比福音里某位原装僵尸脸大叔还看重利益而轻视感情。
综合我对帕德里克的了解,他会将这位年轻人收为义子多半是为了利益,但这么解释却似乎也不怎么说的通。看诺尔迪特声色俱厉地教训阿斯兰时言辞张口闭口不离血染情人节事件,多半是有亲人在尤尼乌斯7丧生,说好听点是个热血青年,说难听点就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疯子。这种类型只需要帕德里克稍微挑拨一下,之后再表现自己对他的信任就可以轻易地将之折服为他自己所用,何必还要收为义子这么麻烦。虽然说帕德里克在动画里的表现确实有些脑残,不过在这个世界和他的几次近距离接触让我意识到这位ZAFT总帅兼PLANT国防委员长绝对是个老奸巨猾的厉害角色。
而就在这时候,我心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将自己都差点吓到半死的念头,难道说帕德里克会将眼前这位年轻人收为义子,是为了让阿斯兰可以去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走的道路,而不是继承自己对自然人的仇恨?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而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食堂中哪里还有诺尔迪特的样子,只剩下一脸消沉表情凝视桌子底下自己脚面的阿斯兰。虽然不知道帕德里克究竟为何会收一个义子,但我看到他的表情却明白阿斯兰在想什么。
一定是认为自己被父亲抛弃了吧,虽然说帕德里克在阿斯兰的眼中绝对是严厉而让人畏惧的长官多过一位慈祥的父亲,(对于帕德里克的基因中是否存在着‘慈祥’这一条我至今仍然存在疑问。)但是毫无疑问对血染情人节中刚刚失去了母亲的阿斯兰来说他就是自己在这个世上至亲的人。而现在这位自己至亲的人居然从外面收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做为自己的干儿子,这对于重感情的阿斯兰来说无疑于晴天霹雳,也难怪他遇到我的时候居然会哭出来。
恐怕,此刻我这个每次见面对他非打即骂的未婚妻已经是唯一的精神依靠了…可怜的孩子,“阿斯兰你不必多想,我知道你在军校中已经很努力了。”
“不过即使这样,还是无法获得国防委员长的肯定…”阿斯兰双手抱在桌子上,将头枕在上面低声念叨着。对于现在还没有完全表露出自己疯狂一面的帕德里克,很明显阿斯兰是非常希望获得自己这位父亲的肯定。
正在我打算继续开口劝他想开点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哗声。而且听某个熟悉的大嗓门,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你先等一下阿斯兰,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我已经从军校毕业,但好歹也是MS驾驶班的学长,现在恐怕是MS驾驶班的后辈们被人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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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群军校生居然在食堂外大吵大闹和菜市场一样。”走出食堂才发现外面已经挤了一大群人,两派分别穿着MS飞行员和机动步兵队的训练制服。貌似…我那届MS飞行员和机动步兵队一时的意气之争演变成长期抗战了…
“…所以说MS飞行员都是群孬种,只敢在比赛的时候耍小聪明取胜。”对面某个长得人高马大的机动步兵队成员一脸鄙夷地样子。
“你说什么!这个该死的平民百姓!”另外一边,愣头青伊扎克被提亚哥和菲斯特两个人分别架着一只胳膊,双脚仍然不断地交互踢击,“不就是一场下等人的比赛吗!我们MS飞行员训练生接受挑战。”他这几句话明显犯了众怒,因为不少MS飞行员的训练生也对伊扎克怒目而视。虽然说申请MS飞行员的学生中确实有不少来自贵族阶级,但总体还是有不少基层群众。
“喂,我说这位MS飞行员的贵族小哥,虽然你的气势可嘉,但美式足球可不是个人项目啊。”对面某个用发胶把一头黑发倒梳的家伙叹惜着说。
“伊扎克,对面这位机动步兵队的绅士说的很有道理。”虽然众所周知机动步兵队里都是来自平民阶级,菲斯特说绅士这个词的时候态度很诚恳让人听起来不像是在说反话讽刺人。
“可恶!可恶!可恶!我才不管那些呢!”某个并非没有脑子,但总是雄性的竞争荷尔蒙分泌过盛的白毛小子继续大喊大叫着,明显是完全丢掉作为贵族的面子开始胡搅蛮缠了…
这两派人居然无视我的存在…头上绷起几根青筋,“你们居然全部无视我的存在!混蛋!”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无数憋屈事情,这一声吼得格外震撼,刚才站着的两群人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咳咳,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站着的人看到我表演的变脸功夫也只有满头大汗的份。
“简单来说,机动步兵队的人想报上一届被拉克丝你们在运动会打败的一箭之仇…”也许只是错觉吧,不过我怎么感觉菲斯特现在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危险的食肉动物?
“项目决定了!”因为刚才架着自己的两个人都送开了手,所以伊扎克也挺直了腰板,“美式笨球!(将AmericanFootball读成了AmericanFool’sball)”
“是美式足球吧…”
“那个我说,MS飞行员怎么去准备我们机动步兵队就不去过问了,总之比赛是一个星期后MS飞行员A组的结业式前,到时候还希望各位多多指教了。”对面那个古怪发型的家伙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明显也感觉到我身上的危险气息急忙带着人开遛,不多时机动步兵队的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你们就接受了他们的挑战?”指了指机动步兵队那群训练生们消失的方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伊扎克等人。
“当然!我们身为PLANT的精英阶级怎么可以被群麻瓜看轻!”虽然PLANT奉行能力至上论,但伊扎克此时的言论已经有点血统至上的苗头了,这对于PLANT来说绝对不是好现象。不过我真正担心的却是另外一点…
“在你看来,作为PLANT的精英份子就应该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碰乱撞么?”我这句话中带着明显的贬义,不过此时正值亢奋状态的伊扎克明显没听出来。
“当然!”
“好,既然如此…”以血染情人节这件事情为契机,之前遭到克莱因派打压的萨拉派展开凶猛的攻势。现在PLANT到处都是宣扬鼓励战争的言论,如果不让眼前这些被热血冲昏头脑的富家公子们清醒一点,恐怕他们会犯下比我在世界树战役更严重的错误。虽然说在动画片里没出现类似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我和原本的认知不同,谁又能肯定他们不会在战场上大脑一发热干出让PLANT万劫不复的事情呢,“你们和我来。”
军校的那片MS演习试验林前,伊扎克等一众来自十二评议会的公子哥们站成一派,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身穿白色军装不断来回踱步的我,“你们中,谁是最强壮的?向前踏出一步。”在场的五人除去阿斯兰外都踏了一步,所以你们肯定认为被选出的会是阿斯兰。其实不然,因为伊扎克他向前踏了一步。
“我是最强壮的,说吧大姐你想让我干什么!”
“扎好马步站在我面前,不要被我推翻。”我指了指自己面前一块平坦的草地。
“好!”伊扎克兴冲冲地答应着走到我面前站好,“你尽管来吧!”虽然伊扎克因为那次雪山事件表面上恭敬地称呼我做大姐,不过他内心还是没有真正服输。在他看来上次的滑雪比赛纯属偶然,或者是我用小聪明获得的胜利,而这次比试自己有信心的力量正好可以挫一挫我的锐气。
“准备好没有?我要发力了。”我将左手轻轻摁在伊扎克胸前问,看到这一幕菲斯特皱起了眉头。
“力量的大小除去本身的力量之外,和速度带起的动量也有着直接关系。拉克丝在这种没有距离的情况下向推翻伊扎克恐怕有些太自大了…”他这个想法还没完,就听‘咚’地一声伊扎克的身体已经和炮弹一样直飞了出去,“老天啊…”在菲斯特等人的注视下,伊扎克飞行了几百米的距离后在地上又滚了一百多米,最后撞在路边突起上准确地头下脚上倒插进某垃圾桶,双腿在外面摆出V字…
“永远都不要轻视任何的对手,我们虽然是在PLANT接受最良好的教育长大的一代,但是都还存在着大量的缺点。”我收会伸出去的左手说,“这次和机动步兵队的比试,你们不要只顾全自己的面子还是放弃吧。老实说,我根本不希望你们加入军队…”
“…你在说什么话啊拉克丝…”大概是因为前一刻我还约定了要等他从军校毕业之后要互相保护对方,现在却听到我不希望他参加军队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和遗弃,阿斯兰的声音颤抖着,“你不是和我约定好了吗!”
“等等阿斯兰,让拉克丝把话说完。”没有理会远处从地上爬起来却仍然顶着垃圾桶真的变成没头苍蝇到处乱撞的伊扎克,菲斯特伸手打断阿斯兰。
“你们听过世界树战役的战报了吧?”
“听说过,ZAFT老将艾利耶特先生在战场上临时改变战术导致大量优秀士兵战死,而拉克丝你在身陷重围的情况下死战搅乱了联合军的战略部署导致最后取胜。不过…”菲斯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艾利耶特先生是ZAFT中少数有大量作战经验的将领级人物不可能无故犯下这种低级战略错误,所以事实比国防委员长宣传的复杂,对吗?”
“你说的没有错。”我点了点头,心中感叹在不久的未来,动画中不存在的菲斯特成就肯定会超过阿斯兰他们四个人,“那场战役艾利耶特先生会临时改变策略,在不成熟的条件下发动冲锋只是为了救盲目冲入敌军重围的我,这个PLANT的贵族子弟。”叹了口气我颓废地坐在草地上,“血染情人节,我早就有预感会发生不祥的事情,但最终却什么都没做所以我很后悔,以为只要做点什么就可以改变。但是世界树战役却因为我的参与让原本一场计划好的战役演变成这种结局…老实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拉克丝,我明白你那种想法…”出乎我意料之外,最先开口的居然是阿斯兰这个在我看来有些懦弱的少年,“我之前一直很讨厌战争,因为战争就会有很多人死,我一直希望克莱因伯父能和理事国谈判成功。但是最后事实证明你是对的,即使再惧怕战争还是来了,我们现在都已经没有可以逃避的选择了。”
“阿斯兰说得没错啊拉克丝,学习历史的我也一样讨厌战争。”菲斯特点头赞同道,“其实无论是喜欢音乐的尼高尔,爱和人扯皮的提亚哥,还有那边总是吹牛逞强的伊扎克都绝对不是真心喜欢战争的疯子。”不远处仍然顶着垃圾桶的伊扎克一头撞上某棵树倒下没了动静,好像是晕了…“不过就和阿斯兰说的一样,战争来临后无论是平民也好,世家子弟也好其实都没有选择,如果不战斗最后就会被敌对方杀死。所以大家才都会加入军校,除了要给在血染情人节逝去的亲人朋友报仇外,其实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大家还希望继续活下去啊。”
“活下去…”菲斯特的这句话让我回忆到当时加入军校的初衷,就是希望能拥有力量让自己还有自己珍惜的人能在即将到来的乱世活下去。而现在的我经过血染情人节和世界树战役这两次挫折后,险些就将自己的初衷都全部忘记了。
“拉克丝,和那个时候说的一样。我们要互相保护对方,一起在这场战争中活下去。”阿斯兰走到我面前蹲下,碧绿的双眼注视着我。
“说的对,还活着的人要继承死者的希望,努力地继续活下去。”任由阿斯兰扶着我站起身,我点了点头,“谢谢你阿斯兰,即使以后还会犯下相同的错误,还会经历更大的挫折也好,只要还活着我就不会再感到迷茫了。”
即使是如此渺小的我,为了他们也可以变强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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