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世界树,联合VS杀夫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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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寂静黑暗的宇宙被高速疾驰的各式炮弹撕裂,不时会出现几朵明亮的烟火点缀着荒芜的空间,但每一朵美丽的烟火都是以人类宝贵的生命作为代价点燃的。人类作为地球上站在智慧金字塔定点的生物,却一直为了彼此间不同的信念,或者利益上的冲突不断的发生争斗,不断地杀戮着对面同样只有一个脑袋两只眼睛的同胞。不得不说,这是人类的本质更是人类的悲哀。
即使身在世界树基地要塞边缘这距离ZAFT指挥系统最遥远的角落,乔安娜还是在扬声器内听到了夏洛特大叔那道早来的全军突击命令。如果是在通常情况下,自己的表妹拉克丝作出这种给家族名誉蒙羞的无脑事情,就算她不立刻气的暴跳如雷也肯定会大发小姐脾气。但是在李斯列驾驶的MA内坐了超过半个小时之后,她已经对突发性刺激达到近乎免疫的程度,“拉克丝,笨妹妹…”所以这句短暂而低沉的叹气就是克莱因女士唯一的回应。
“我说,克莱因女士…”李斯列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貌似相比起克莱因红衣,我们的情况也没好上多少吧?”好像要回应他这句话,一发来自联合军MA莫比乌斯零式的电磁弹闪着黄色光芒,犹如闪电般擦着他们的机头飞向虚空,“那只臭乌鸦,似乎不杀掉我们就不想罢休啊。”脾气再好的人,被连续不断地追杀上十多分钟也多少会有点火气,难怪平时只要开口必定保持贵族那彬彬有礼形象的李斯列居然都说起脏话。
两个人驾驶的都是机动堡垒这种比起拥有超高小范围机动性和旋回能力的机动战士更加注重长距离续航能力的机种,但是两者多少有些不同。联合的莫比乌斯零式其主体框架是以航天飞行器这种尾侧喷射来获得推进力的类型,而李斯列的ZAFT制造奇梅梅克则是以他之前测试过的DUST三号机为基础,除去尾巴上的主推进器外还有安装在机体下侧的两只大功率推进器可以进行上下,左右两侧各九十度回旋。所以相比之下奇梅梅克是一台更类似机动战士那种追求旋回能力的机体,在近距离战斗中拥有超越了莫比乌斯零式的机动能力。当然奇梅梅克在火力方面明显无法和可以用线桶炮进行多角度交叉射击的莫比乌斯零式相提并论,所以这场MA决斗的两位王牌主角的客观条件可以说半斤八两。当然,因为李斯列现在是单机深入敌军腹地,所以就地形和心理因素来说联合军的吉克比较占优势。
不过此时坐在莫比乌斯零式内的吉克也一点不轻松,“零式的性能,果然不能和人形机体相比么…”莫比乌斯零式最大的特点,就是左右各两门线桶炮可以脱离机身主体分别进行全领域攻击,从理论上说这招在三维空间中可以如同几何公式一样演变出天文数字般复杂多变的攻击方式。但不幸的事实,联合军并没有能和这种灵活的武器相匹配的OS,所以莫比乌斯零式的驾驶员就需要一边操纵着MA的主体机身不被敌军击落,一边手动调整四门线桶炮在距离难以测量的宇宙空间内锁定敌军。这就代表着要想将此武器发挥百分百的功能,其飞行员必须拥有爱因斯坦的头脑和史泰龙的身手。虽然联合军的王牌飞行员还不至于拥有史泰龙的头脑和爱因斯坦的身手,但他们明显不是从舰桥大学数学系毕业的天才。
事实上,大部分目前使用着莫比乌斯零式的王牌飞行员们也仅仅只能使用不到五种习惯性的攻击模式。而吉克那黑隼凶鸟的称号来源于他驾驶莫比乌斯零式时自己独特的线桶炮使用方式——以两只线桶炮左右诱导射击,同时MA主体的线型炮和另外两门线桶炮进行三点交叉的致命攻击,这种类似鸟类双翅、嘴和双爪的攻击法被他的战友们称为‘猛禽捕猎法’。而这种在之前战场上百试不爽的攻击方法此时却无法在李斯列的身上奏效,这让他深切的感觉到联合方面对ZAFT时候那种从个人素质到机体配置方面的无力。如果PLANT不是孤悬在宇宙空间中资源猜忌困难的卫星群,而是和自己祖国可以相提并论的超级大国,那么恐怕此时的联合军就真的一点优势也没有了吧?
“我说克莱因女士。”坐在奇梅梅克内的李斯列突然开口,“如果你现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请帮我个忙吧。”
“如果你感觉疲劳想让我做主驾驶,那么我劝你现在向对面联合军的王牌投降。那样我们生存下来的可能性会大点…”也许是被李斯列那相对乐观的情绪感染,也许是已经对危险习以为常,乔安娜居然在这种关头开起了玩笑。
“不,我是想让克莱因女士做你作为技术人员最擅长的事情。”李斯列顿了顿,驾驶着奇梅梅克再次躲过一次对方的攻击,“帮我计算一下对方线桶炮的行进轨迹,只要我能切入近距离,我就可以把对面那只乌鸦切成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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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FT军冲锋部队的右翼尖端地区,一台紫色的GINN双手各持一把电热护手拐面对着不远处蜂拥而至的联合军MA群,“因为弱所以需要群聚…”随着MA群的齐射公众频道中响起这句话,而紫色的GINN单眼猛得一闪机身背后的改进型大功率推进器喷射出白色光芒,化为一道紫色的闪电穿过了无数的炮弹飞到MA群当中,“…悉数咬杀。”两只护手拐随着机械臂飞舞起来,只是几个眨眼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莫比乌斯战机群已经化为一堆宇宙垃圾,只剩下有如王者的紫色GINN孤高地…飘在宇宙空间中。
“各位联合军的机师们,夜晚降临了…”一台白色的GINN拖着背后白色的尾光飞向联合MA群,但是…为何它居然手无寸铁,“晚安。”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两只看来很平常的机械臂前端突然伸展出锋利的格斗爪,在高速前冲中准确地切入每一台它行进道路内MA的驾驶舱。
“谢谢你们,让我玩的很愉快。”一台黑色的GINN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把双头长矛,或者说两侧各有一只闪着红光的超短电热枪头的长棍在MA群中一通挥舞,转眼间又在联合的防线中清出一片真空地带。
“…”红色的GINN则秉承‘沉默是金’这则名言,挥舞着电热鞭在联合军中大杀四方。
“ZAFT的驾驶员都是怪物来的吗!”某位坐在莫比乌斯驾驶舱内的飞行员才说了这句话,就被一台淡蓝色的GINN挥起重斩剑砍成了两半。
“这群怪物是谁啊…”而另一边ZAFT阵营内,某个刚从军校毕业的菜鸟驾驶员看着远处在联合军中肆虐的五台彩色机体,下巴差点弄破自己的头盔砸到膝盖上。
“小兄弟,这就是ZAFT中最著名的疯子部队,四月市护庭十队中编号第七的克拉伦斯队啊。”某个老资历的ZAFT飞行员操纵着自己的MS拍了拍小菜鸟MS的肩膀说,“跟在他们身后,你阵亡的几率会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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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你们这群原始猩猩!”虽然说是全军突击,但ZAFT毕竟是没有进行过太多次大规模作战的组织。所以在世界树战役中唯一有过实际指挥经验的夏洛特大叔擅离职守后,ZAFT的部队基本上就变成了群完全无组织无纪律,乱哄哄冲向联合军的大马蜂。而这种完全没有统一调动的突击,也让ZAFT各个部队间的距离被逐渐拉开,而几只由中央军的三台MS组成的小队显然就是迷路的成员。不过这群ZAFT驾驶员倒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的情况,各自举着自己的冲锋枪大摇大摆地对着周围的联合军MA放枪。
“周围已经看不到友军了,我们是不是向后撤?”其中一队中比较稳重的总算发表了比较符合逻辑的提议。
“怕什么!这群地球上的原始猩猩根本不是我们ZAFT军的对手!转眼间就可以杀光…”那个对着联合军放枪的狂热份子一句话未说完,他们二人身边的伙伴机体就突然被一发电磁炮弹击中发生爆炸,变成一顿扭曲了的宇宙垃圾,“什、什么!”
明明前一刻还是几乎完好无损的MS,只是眨眼间就变成了废铁不得不让小队中的其他两人吃惊。很显然杀死他们同伴的是一个战场老手,这发炮弹准确地击中了MS装甲薄弱的位置同时引爆了燃料罐。而还未来得及从刚才的震惊中回复,一声惨叫那位刚才提议后退的ZAFT驾驶员机体也随即爆炸,而那个刚才还大叫着要杀光地球军的ZAFT机师自己机体的腹部也重重地挨上了一炮。
“这群称自己为‘ZAFT’的协调人还不是真正的士兵,他们只是群拥有武力的平民而已。”黑色的莫比乌斯零式抽回完成任务的四只线桶炮,坐在驾驶舱内的基利亚姆.弗兰瑟肯轻声自语着。不理会剩下刚才那只三机小队剩下被自军围杀的最后一台MS,驾驶着自己的座机飞向下一群猎杀的目标,“对不起,哈尔巴顿先生,里诺先生,看来我不适合做未来大西洋联盟军方的顶梁柱。”大概是因为在这种生命随时可能会消逝掉的战场上,基利亚姆轻声地感叹道。
作为大西洋联盟中少数并非运用家族的财力、势力,或者依靠蓝色波斯菊组织完全依靠自己能力爬上来的少壮派军官,基利亚姆被哈尔巴顿以及里诺这两位大西洋联盟老将寄予了厚望。但是他却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可以去站在最高的顶点去领导军队的人,“对,我始终只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再次躲在后方依靠着部下的牺牲获得攻击机会的基利亚姆有一次准确地抓住了机会,四门线桶炮准确无误地击落四台ZAFT军的MS,而机身下的那门线型炮也成功地重创了第五台。
基利亚姆.弗兰瑟肯,地球联合军‘黑色三巨头’中大西洋联盟的黑夜幽灵。和吉克一样,他的那个绰号也来源于自己的战法。但是和欧亚联盟的两位王牌黑暗天使英格拉姆,以及黑隼凶鸟吉克不同,基利亚姆并非是在战场上正面击落对方。而是依靠着部下缠住敌人,而自己则躲在后方依靠精准的冷枪去猎杀对方。“这样的人,是不能去领导军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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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因女士,请问你的计算结果出来了吗?”世界树要塞的边缘,李斯列再次躲开吉克的一次齐射问道。虽然语气很平和,但明显他已经非常焦急了。
“玖尔FAITH,上侧13.5度,右侧4.8度,全速喷射!”
“和我的判断一致…”李斯列在乔安娜说出自己机体修正坐标的瞬间操纵着机头转向,同时后测的主推进器动力全开。奇梅梅克如同一只利箭冲向了吉克的黑色莫比乌斯零式的左侧上空,这个角度并不能发射悬挂在机身下的电磁炮,而导弹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用完了。
“要做什么?脱离开我的攻击范围再回头攻击吗?”看到对方的这个举动,即使是吉克这种王牌机师也发愣了零点几秒,“不对,很危险!”直觉上的反应驱使他猛地让自己的机体向右侧滚翻开来,而这个动作明显救了还没有明白李斯列作战意图的吉克,因为他清楚地看到自己驾驶舱屏幕的左侧出现了炽热的光芒。奇梅梅克的机身下侧不仅仅安着两只有如昆虫的腿一样可以旋转的推进器,居然还有一把前端安装了大功率光束剑的机械臂。而李斯列的这次高速突击不但切断了莫比乌斯零式左侧两只线桶炮的连接线,还将莫比乌斯左侧的一片装甲如同烤鸭皮一样切了下来。当然如果吉克没即时地进行规避,那么恐怕莫比乌斯就要被切成上下两块,“ZAFT军的FAITH吗…果然名不虚传。”低声赞叹了一句,吉克顺势驾驶着莫比乌斯撤向远处东亚军的战舰群。
“你既然已经判断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我进行计算!”乔安娜仿佛是因为刚才的一连串计算让自己恢复了活力,在李斯列耳朵边再度大声嚷嚷起来。
“我怕自己的战斗直觉出错,所以让克莱因女士从理论方面出发双保险啊。”耸了耸肩膀,李斯列轻松地回答,“不过,我们的危险还没结束吧…”看着身边围上来的联合军MA,他轻声叹了口气说道。
因为刚才李斯列和吉克的战斗打得流弹满天乱飞,所以周围的联合军MA没有一个敢上来助战。毕竟不论是哪一方的流弹,如果你挡在行进路线上都是会被它杀死的。而现在吉克战败,在四周形成合围的MA群则像群饿狼准备一拥而上瓜分李斯列的MA。对方是击败了黑色三巨头之一的王牌,如果击落他那么毫无疑问自己在军队中的地位可以大大提升,但他们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先被一连串子弹炸上天。
“十队长的突击部队吗?这么慢…”看到第二段奇袭部队的来临,李斯列随手拿起只烟糖放在嘴上准备轻松一下。但马上他嘴里的糖就开始在自己面前飘浮了起来,因为李斯列并没有看到十台高机动GINN的身影,而是一黑一白两台拖着中子干扰器的残破MS。黑色的MS浑身装甲到处是破损的痕迹,最触目惊心的是头部装甲居然都被轰掉了一部分,裸露在外的电线不时蹦着电火花让人怀疑他的显示屏是否传输着正常的图象。而白色的更惨,浑身上下到处是焦黑的痕迹只能勉强说是台白色机体,左脚则已经不翼而飞,“怎么这么惨…喂,洛伦斯,冷睿。十番队长不会死剩你们两个了吧?”
“三人确认死亡,其他五个不清楚,就算还活着也不会比我们好多少。”洛伦斯那低沉的语气此时让人感觉他此时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精力一样。
“你们该不会是听到大叔的命令后五人跑去救援克莱因红衣了吧…”很清楚对方实力的李斯列叹息着来了个明知故问。
“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冷睿将自己背后宝贵的中子干扰器放在世界树要塞上说,“虽然迟了,第二阶段作战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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