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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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瑟尔脸色惨白:“你,你什么意思?”

宋两利说:“这尸体马上就要亡灵复苏,你还能逃的了吗?”
乌瑟尔脸色灰白:“该死的,你少他妈吓唬我。咱们都是同行,你少来这一套。”
索拉斯•;绰尔班不耐烦了:“宋两利,崩跟这小子废话。把他揍一顿得了。”
宋两利脸色一沉,他转向乌瑟尔说:“既然是同行,那我就跟你交个实底。你盗的这个墓是守护陵。何谓守护陵?保护主陵的意思。下葬的高人会无缘无故在守护陵内放置母子尸?开玩笑一样。我告诉你,这两具尸体都会亡灵复苏,亡灵复苏之后它们必然会找盗墓之人,到时候你还能跑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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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瑟尔说:“我跑不了,你就能跑的了?我盗的是童尸,你盗的是母尸。你比我要难对付的多。”
宋两利哈哈大笑:“我能不能对付,那是我的事。你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索拉斯•;绰尔班不等他多想,过去一把就把那童尸给背在肩上。
乌瑟尔脑子转的极快,那个宋两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说,这童尸自己也仔细翻看过,并没看出其中有什么奥妙,拿走就拿走吧。自己还省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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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乌瑟尔发愣的时候,宋两利带着索拉斯•;绰尔班已经走出房门而去。
宋两利在院子里的声音还在回荡:“悬崖勒马,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乌瑟尔暗说:“少来这一套。老子是吓唬大的?老子十二岁就进坟挖墓陪死人睡觉,吓唬谁呀。”话是这么说,但一想到那童尸煞白的脸,自己就禁不住心突突跳。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慢慢到了掌灯的时候。芬瑞斯从门外进来,满身的疲惫,他甩给乌瑟尔一张字条:“上面,就是我按照你说的,从族谱最后一页抄来的鑯语,你看看是不是?”
乌瑟尔接过字条,直直的说:“芬瑞斯,那具童尸,让宋两利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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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瑞斯一听,惊叫:“什么?”
随即缓过味来:“他怎么找来的?你真他妈是个废物,他要拿你就让拿呀。”
乌瑟尔说:“他拿就拿吧,反正我也看不出那具尸体有什么玄机。另外,他说这母子尸会亡灵复苏,亡灵复苏之后就来找挖墓之人。”
芬瑞斯瞅着他,一脸的鄙视:“你就害怕了?”
乌瑟尔挠挠头:“他说的有道理。”芬瑞斯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这尸体会亡灵复苏?”
乌瑟尔说:“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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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瑞斯“嘿嘿”冷笑着:“那我正好来一个借刀杀人。”
芬瑞斯走到床边,蹲下身子拖出那个黑罐,打开密封的盖子,里面的冰寒之气四溢。
他嘿嘿笑着:“知道我们的冰符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吗?”
乌瑟尔看见那黑罐子,止不住的恶心。
芬瑞斯自己回答:“那冰符、……”说着,他掏出一条细长的冰符来,在手中转动:“最大的作用就是控制尸体。”
乌瑟尔眼珠一转:“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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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瑞斯笑着:“我要把这冰符**那女尸体内,控制她去杀宋两利,解决我们一个心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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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天棚上悬挂的绳索也孤寂的在左右晃动着。屋子里的几具站立的僵尸,那影子拖的长长的,让人不寒而栗。
拉克雷尔浑身无力的躺在案板上,头脑昏昏的。自己身上一点力气就提不起来,明白已经毒气攻心了。
此时的拉克雷尔很安详,他想静静的离开这个世界。他觉得自己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个错误,老天爷在不断的纠正自己这个错误,看样子老天爷这次是下了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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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雷尔轻轻的闭上眼睛,他不想自己死不瞑目。他放松下来,逐渐调整自己的呼吸。
死在这蝎子毒下,总好过被那个怪人千刀万剐。迷迷糊糊的拉克雷尔,冥冥之中听见门的响动和脚步声,那怪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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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人带着满身的尘土和疲惫,大笑着走回房间。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爽朗:“终于让我找到了,哈哈,原来是这个样子。”
他一步一步走到拉克雷尔跟前,看见拉克雷尔气息微弱,心里就一沉,这小子如果死了,可是对我大大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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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人用手扯住拉克雷尔的裤子,在他的大腿根处给撕开,仔细翻看着拉克雷尔那裸露出来的腿。
在大腿的根部,有一颗鲜红的胎记。那怪人嘿嘿笑着:“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有点机缘。”
拉克雷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那怪人,勉强的张嘴说话:“你……你……”突然,那怪人迅速劈掌而下,击在拉克雷尔的脖颈之处。
拉克雷尔哼都没哼,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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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山风凄厉的刮着。拉克雷尔浑身一哆嗦,慢慢的从昏迷中醒来。他闭着眼睛想,自己是不是又到了冥界。
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扔在一处山林之中,他抬眼四望,猛然发现自己不远处的山脚下那点点灯火,天水镇?!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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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雷尔兴奋之极。他一检查,看见那厚实的羊皮口袋就在身边,里面还有东西在乱撞那袋子。
拉克雷尔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只大号的帝王蝎。此时,他这才回忆起自己的遭遇,感觉自己头疼如裂。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怪人又把自己放回来了?还治好了我的毒伤?他在耍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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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雷尔从地上爬起来,谨慎的四处看看。山林里只有山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拉克雷尔看了半晌,慢慢的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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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士兵捧着长矛哈欠连天的依在义庄的门上。
一个年少的瞅着大堂里那具盖着白布的女尸,颤着声说:“几位哥哥,今天晚上会不会诈尸呀?”
旁边一个士兵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他妈的,真晦气,你真是个乌鸦嘴。”一个年长的“嘿嘿”笑着:“各位,各位,我给你们讲一个我从小听来的鬼故事,怎么样?哥几个也提提神。”
那年少的早已脸色发白:“大哥,你是我爹行不行。你也知道我最怕这些鬼呀神的,你让我上战场,杀多少人我眼皮不带眨的,但我就是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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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人说:“讲,大哥,你就讲,吓死他。谁让他刚才乌鸦嘴的。”
那年长的来了精神头,容光焕发,津津有味的开始讲:“还是我九岁那年。我有个舅舅,一个人上邻村办事,办完之后呢,就天黑了。
他回家心切,虽然是晚上了,但也急匆匆的往自己家走。晚上呀,走山路,咱们想想都渗人。我那舅舅自己一个人在山里走他也害怕,但回家太心切了,刚娶的媳妇还等着他呢。”其余三人听的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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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义庄大堂的房梁之上,顺下来一根绳子,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顺绳而下,轻轻的跳到了那女尸跟前。门外的四人聚在一起,谁也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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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之人,从怀里掏出一根冒着寒气的冰块,正是那冰符。黑衣打扮的芬瑞斯轻轻掀开那盖着尸体的白布,女尸满是长发的头颅露了出来,芬瑞斯用手扶住那头,就要往那尸体的头顶处**冰符。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那女尸在轻微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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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狐疑的掀开白布看着。这一看是大惊失色,女尸那细长的手指开始活动了。
那女尸的手指慢慢开始颤动,整个手在桌子上游动。
芬瑞斯虽看的心惊肉跳,但依然非常镇定。
他不停的思索着,难道宋两利说的是真的?这守护陵里的尸体真的会报复盗墓人?芬瑞斯把冰符收了起来,几个腾越跳到大堂的阴暗角落,仔细看着那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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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尸的手指甲在桌子上不停的滑动,抹着绿色指甲油的指甲尖摩擦着那木板,在静静的夜晚在这空空的义庄显得格外刺耳,特别的渗人。
外面那士兵大哥正讲到关键的时候:“我那个舅舅晚上在山里走着,这时候山中就起了风,那风’呜~呜~’的刮着。
只能听见山林中那随风而响的树叶声音。我舅舅踩在那林中小路的枯叶上‘嘎吱嘎吱’直响,把他吓的后背寒毛竖起多高来。”
其余那三个小子听的也是后脖子寒风直冒,不停的咽着口水。最小的那个颤声说:“大哥,别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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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哥没理他,继续说着:“这个时候,山里就起了雾。迷朦朦一片,中间还夹着刺骨的寒风。
我舅舅就看见不远的对面,有烛光闪动,还有喇叭吹叫的声音。
我那舅舅就皱了眉头,谁大半夜不睡觉跑山上吹喇叭?他就害了怕,不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舅舅就准备躲,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对面的人就走近了。”
旁边一个士兵说:“什么人那是?”
大哥眉飞色舞:“你别着急呀。我舅舅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支迎亲的队伍。为首的两个人提着灯笼穿着红衣不停的舞动。后边是一些随亲的人,有吹喇叭的有抬轿子的。我舅舅刚长舒一口气,突然他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几个小子听的已入了迷,嘴长的那个大,就是扔进去个驴粪蛋都包管碰不到牙。一个士兵刚想催他,让他赶紧讲。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义庄大堂里传来女人指甲滑动木板的“嘎吱“声,这小子吓的好玄没坐地上:“哥哥,兄弟,你们听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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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岁数最小的士兵,都快尿裤子了,哭丧着脸说:“我说你们几位就别吓我了。“那年长的正讲到兴头上,不想就此打断故事,忙说:“你们都听我说呀。你们猜我舅舅看见什么了?”
那个听见指甲声音的士兵心里暗示自己承认刚才那是幻听,不是真有声音。他急忙追问:“你舅舅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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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长的说:“我舅舅发现那轿子下面是一口红木的棺材。”
说完,他顿了一顿,继续说:“而且,我舅舅看见这些送亲的人都是惨白的脸,嘴上点着胭脂,而且穿的都是寿衣。就跟咱们今晚看护的那女尸差不多。给我舅舅吓的,他以前常听家里老人提过这些东西。知道自己撞见冥婚了。”
一个士兵问:“什么是冥婚?”
那年长的就说:“冥王要娶鬼妻,也就是娶老婆。这只队伍就是这些冥神使者给冥王送老婆成亲去的。”年少的问:“冥……冥王是谁?”
年长的说:“相传在阴阳两界中间还有个冥界,里面全是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掌管冥界的就是这个冥王。冥王娶的老婆,那必然是天姿国色呀。就跟咱们看的那女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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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就看见那年少的士兵面无血色,用手指着义庄大堂:“大……大哥……,那……那女尸……怎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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