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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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的感情总算告一段落,他只用耐心的等待着和黎相约时刻的到来,他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生活,一个人痴痴的发短信,然后傻傻的笑,原来一个有期望的人内心是富足的,而我宛如站在荒原之上,空旷、寂静的世界,最终陷入无边的死寂。
这种死寂让我更加的关注文学,在校论坛上发表了许多散文、小说、诗歌,与学长龙寒雪的感情也越来越深,那是一段平静的岁月,回过头看,那些文字并不算文学,更多的是个人文学的启蒙,不久后,龙寒雪说从另外一个校区过来看我。
我握着手机在学校的南门等待着龙的到来,想看一看这位来自网络上的恐龙是一位什么样的人,他一直称自己为恐龙,网络上美女喜欢称自己恐龙,不知道帅哥是否也喜欢这样称呼。
我在学校的十字路口遇到龙寒雪,他说话的方式和网络上聊天有很多差距,或许他就是现实和网络差距很大的那类人,现实中总比网络上腼腆多了,不过无可否认他是一位帅哥。他身边跟着一个少女,白皙的皮肤,说话带着浓重的陕西味道,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位陕西的女孩,我好奇的问他是不是他的恋人。他给我介绍说,这位女孩名叫子叶,是他的学妹,我的学姐,这次过来正好在公交上碰到。
我问是不是网络上遇到的同学,可是我错了,子叶是龙寒雪同在一所高中上学。子叶笑着对我说:“刚才龙寒雪和我说你是他近来在网络上认识的才子。”
“我不算才子。”我一直对才子这个称呼很无奈,因为才子和诗歌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可惜他没有和我谈你这位漂亮的学姐。”
子叶说:“我很少上网,极少上论坛。”
龙寒雪微笑的着说:“美女一般不上网啦,上网也不会到论坛去。”
“你看龙多有经验,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没有听说他在网络上碰到过美女。”
“我们不要站着聊天,四处看看这个鸟不拉屎的新校园。”
子叶说的对,这真是一座鸟不拉屎的新校园,除了有几栋教学楼和宿舍楼,就是一片施工场地的样子,更远的地方长满了杂草,据说也算校园的一个部分。我说我喜欢老校区,虽然宿舍和教室都破旧,至少年代久远,无论是苍天的古树,浓密的树荫还是装满书的图书馆,都有浓郁的大学味道,而这里什么也没有,空旷的校园以及一片荒芜。我们注重的是大学的宽大,却忽视了大学作为文化的博大。中国人太注重形式,不注重内涵,大学的新建就是一个例子,各高校都只恨所圈的土地不够多,拥有的资产不够多。高校开始比规模,比排名,比经济实力,这就是悲剧的开始。
子叶说龙寒雪在来的路上一直夸我是才子,今天看到,果然想法与众不同,我说八十后一代没有想象那样糟糕,在大家的眼里八十后是被娇惯的一代,没有理想的一代,今天来看看我们父辈们给我留下一个什么摊子,经济总量进入世界前例,大学却没有一所能排进世界前一百名,数十年后我们的危机将不是经济的危机,而是精神的危机。
龙拍拍我的肩膀说:“所以你立志成为一位作家。”
“我们总要反思这段历史。”
子叶说:“你的确是才子。”
“才子不好做,龙也是才子,人们常说找男朋友话,有几种人不能找,文艺青年就在其中之一。你看这些年,龙寒雪还是单身着呢,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子叶微微一笑说:“要不要学姐给你介绍个。”

“物以类聚,估计学姐身边的人都是美女。”
龙说“当然啦,她呀,身边美眉一大把,不过,你学姐这模样也算标致吧?要是喜欢,就追求一下咯”
“我都大把年纪了。”
“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你仅学姐,年龄未必比我大。”
龙说:“哈哈,还看不出来啊,某人对你有意思了啊!”
“不会吧。”
因为子叶是学姐的缘故,所以对待感情很成熟,并没有我们的开玩笑变得面红耳赤。那天子叶离开新区回老校区,留下了电话和联系方式,也给我留下很深的记忆,以后的日子,我时常发短信去问她是否帮我找到适合的人,她总是再找找看来搪塞我。
我渐渐发现子叶的优点,她性格温和,成熟稳重,我也渐渐的迷恋她,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龙,龙笑着说,一般都是学长和学妹的感情故事,你怎么喜欢起学姐了,我说或许是因为我离家的时间太长的原因,缺少温暖,所以成熟稳重的女孩让我产生温暖的感觉。
喜欢就去追,怎么追,写诗歌吧,写多少呢,一首两首估计太少,直接写一本诗集送过去吧,一本诗集大概一百首诗歌,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雅,雅说我是不是疯了,现在流行送玫瑰,不流行送情诗,这是个一个浮华的年代,情诗早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雅又不反对我送情诗,雅推荐我看叶芝的诗歌,她说会有所借鉴。
我从图书馆借来了爱尔兰诗人叶芝的诗歌,雅让我读叶芝的诗歌,她意不在诗歌而在于叶芝的爱情经历,叶芝喜欢上一位毛德岗的女子,并一直深爱着她,为她写下了著名的诗歌《当你老了》,可是这位女士一直没有接受诗人,并留下这样一行话:“他(叶芝)一辈子恨我,但世上的人因为我拒绝他而感谢我。”可能雅也担心我的感情遭遇和叶芝一样,对诗人而言算人生的悲剧,或许我也注定是悲剧收场。
是不是这样的悲剧呢?我没有想太多,两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把诗集写完,然后匆忙的把它送给子叶,连序也没有作,其实诗歌总共只有70首,我实在没有耐心写完,只好冒充99首送给子叶。
还记得那个下午,我约了子叶散步,然后带着复杂的心情把诗集送给她,厚着脸皮告诉她我喜欢她,然后等着她用所有女孩都会用的台词对我说,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非常好的女孩。我清楚这场真实的“戏剧”有个上帝在导演,我只用机械般的真情流露,认真把上帝给的演出表演完毕。
雅说,对付子叶这样的女孩一定要霸王硬上弓,强制拉住她的手。我没有听雅的话,她不是上帝,我只听上帝的导演,既然他安排喜剧开头,悲剧结尾,我就顺从的听他安排。然后得出“主题”,诗人和爱情无法共存的结论。
这一切,似乎都在雅的意料之内,他说我适合做旁观者,不适合入局,她听说我的诗集没有作序,想以诗人的身份为我作序。
一个星期后,她把序言给我,原来是刘若英的歌词《原来你也在这里》。我仔细的读读上面的歌词,然后发一个短信开玩笑的说:“雅,你做我女朋友吧。”
雅回短信说:你是个好孩子,我甩的男生太多,不忍心伤害你。”
或许碎了才能长大,但是碎得太多,感情将无法聚合,慢慢的认为这是宿命。但这并不是我和子叶的最后结局,又有谁能猜想到最后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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