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有女左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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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诗前五、六步还可以,到了还有六、七步便可到刀插之处时,这倔犟的美女已偏离了正确的路线,摇晃着往旁边的空地走去。
突然,左诗身子一软,就要栽倒。李若水一把搂住她的蛮腰,顺手抽回明月刀,扶着左诗落到旁边一家阁楼上。
左诗香肩一阵抽搐耸动。
李若水轻轻地抱住左诗,柔声道:“有什么心事,都说出来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左诗哽咽道:“若水,诗儿的命好苦。”
李若水轻拍着左诗的背,轻声道:“说给若水听听,别伤心了,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原来,李若水和浪翻云诊断后,便知道除了鬼王丹的毒外,左诗的经脉有郁结之象。这是长期抑郁,却又无法发泄,闷在心中的结果,若不能加以疏导,与鬼王丹结合,就算华佗在世,也没有办法了。
所以便有今夜李若水和左诗放纵之情,就是要将左诗闷在心口的郁气释放出来,从而使身心处于一个积极的状态。
李若水环手搂住左诗的腰,让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似乎能感受到彼此地心跳。
李若水轻抚着左诗光滑的背,轻声道:“诗儿,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说出来吧,若水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左诗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呜咽道:“娘在我三岁时,便在兵荒马乱中受贼兵污辱而死,剩下我和爹两人相依为命,卖酒为生,但我知道爹很痛苦,每次狂喝酒后,都哭着呼叫娘的名字,他很惨,很惨。”
李若水的心一紧,虽然自己很幸运,没有经历过那段悲惨的日子,但李若水也知道,天下大乱时的惨境。
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这句话道出了几千年来所有平头百姓的最大愿望,仅仅只是平安而已。
李若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厌恶战争地。
一将功成万骨枯,呵呵,谁又记得那些那些犹如杂草一般的平头百姓,他们连做枯骨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一切,苟且偷生,盼望着这天下太平,莫在起烽烟。
左诗继续道:“后来,我们搬到怒蛟岛,爹比以前快乐多了,这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后来,爹临死前几年,说:做个平凡的女子吧,你娘的遭遇,便是她长得,太美丽了,我看你容色更胜你娘,,唉,红颜薄命,红颜薄命。便想和我离开怒蛟岛,找个平凡的地方,为我找门亲事,自己便终老其地,但他总是不能离开怒蛟岛,我知他深深爱上这美丽的湖岛,爱上这洞庭湖,和岛上狂歌送酒的英雄好汉。临终前,他执着我的手,给我订下了终身大事,守丧后,我便嫁给了他,岂知……岂知,他也死了,我并没有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何没有哭,我甚至没有感到一丝悲伤,或者我早已麻木了。”

李若水长叹了一声,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吧。或许,左伯颜死后,左诗的心便去了。
左诗的声音飘进李若水耳中道:“那天,雯雯回来,说遇上了一个十分好看的大哥哥。谁知傍晚的时候,你便来了,诗儿心中一阵欢喜。直到后来,诗儿被抓,便一直想着若水,盼望着若水能来,可有不想你来。直到真正见到若水,诗儿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若水了。”
李若水不由叹道;“苦命的诗儿,一切都过去了。”说完,手掌按在左诗的胸口,源源不断地长青真气输入左诗体内。
左诗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闭上眼,舒服地藏在李若水怀里。
李若水对着左诗耳边柔声道:“睡吧,好好地睡一觉吧,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好的。”
李若水抱着熟睡地左诗,在昏暗的长巷中走着。
心中感慨万千。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怀中有着悲惨遭遇的美女像婴儿般酣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天上的明月发出昏黄的光,大地一片朦胧。
李若水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在这追随天道的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刹那间,李若水似乎明白了历若海的心境,好难,没有人在你身边,空旷无边,只有自己一人在孤独地前进着。
寂寞,无边的寂寞。
那天空的明月似乎成了自己唯一地相伴。
这一刻,李若水明白了,庞斑为什么会拒绝言静庵,又为什么会对浪翻云的出现如此欣喜,即使历若海使庞斑受伤都让他感激。
寂寞,寂寞如斯。
厉若海的前车之鉴似乎就是李若水的归宿。
拦江之夜。
那璀璨无比地一战,或许将会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机会,超脱这尘世,甚至超脱生死的那一线玄机。
一阵马蹄声响起。
将李若水从这种沉迷中惊醒。
一对马车从横街转来,缓缓前行。
这时,天刚灰蒙,城门还未开,什么人能这时出城。
马蹄的“的嗒”声夹杂着车轮摩擦地板的“孳孳”声惊醒了许多睡梦中的人。
李若水抱着左诗,缓缓前行,对迎面而来的马车队似乎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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