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昔日明月照彩云 今时碎语画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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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就是能静下来,抽出些时间,在一个只属于个人的私人空间内静静地回味下心中的《覆雨翻云》,又或者涂涂鸦写些东西来抒发些心中的感情,也许这就是感情在某个时刻也需要宣泄,尽情的宣泄一番;也许这也算是对过往岁月的一种慰籍,一种祭奠;也许……也许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在闲时无聊的时候偶偶弄笔涂鸦,打发时间,在烦闷枯噪的工作之余平添一丝生趣,苦中作乐罢了,人生的道路上需要谨慎,不过偶偶一笑而过的人生亦不失为是一种大度,一种洒脱之情.每每当自己习惯性的对坐在蜡黄的中文页面前,是一种熟悉,也是一种眷恋,是熟悉过后的眷恋还是眷恋过后横亘在心中的那份最平淡的熟悉,早已经说不清,分不清了----也许当手指划过鼠标飞往中文之际,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是其次不再是重点了,都已经是多余的了.熟悉过后的模糊和陌生,眷恋过后的孤寂而热爱,在某个特殊的夜晚也可以是有交集的,也可以很和谐的达到统一,也是一种美,毕竟对于人来说,在某一特殊时刻,能体味下处于朦朦胧胧之间的那种感觉也是很美的,甚至可能是最美的……
记得那年,在《大唐》那动人的余韵还徘徊在脑海中没有散去之际,我接触了《覆雨翻云》,有别于《大唐》,《覆雨翻云》我没有完整的全看完,看自己喜欢的,不看自己不喜欢的,一向也是我翻阅武侠这类闲书的一种习惯,毕竟韩柏的种种实在是不堪入目的,虽然如此,《覆雨翻云》还是在我心中承载了一份不轻的分量,至少在曾经,确实是如此.闭上眼睛,念起曾经,脑海中闪现的是那一幕幕的热血震撼的场景,洞庭湖,迎风峡,花街,拦江小岛……心中所想到的则只是静静地默默的回味着曾经的那些感动,默念着曾经那一个个令人感动不已的名字,浪翻云,凌战天,厉若海,封寒,烈震北……等等,等等.覆雨翻云,浪翻云和覆雨剑也许是曾经某一时刻心中最熟悉的人和物,而如今提笔的手面对曾经的感动和熟悉却迟迟难以挥下----太多的感动,太多的震撼,太多的……让我迷茫了,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写,也不知道该写哪些人和事.覆雨的故事和情节在如今的脑海中已经不再是连贯的了,不再记得清江湖十大美女到底是哪十个,不再记得清浪翻云到底经历过了多少个动人难忘的八月十五明月夜,不再记得清一部覆雨江湖的恩怨情仇到底沾染和挥洒了多少人的热血和豪气,不再记得清……不再记得清的还有很多,很多.而剩下的记忆则是断断续续,思绪和记忆更多的只是凝固在某个人,某个时刻和某个情景之中了.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这本是一句很平常很平淡的话,却不知道为何能很容易的就打动了我的心.思绪也不禁被其牵引,从哪里开始?不如还是仍旧从洞庭湖开始吧.
洞庭湖孕育了浪翻云也同时孕育了凌战天,比起同为洞庭湖水孕育的浪翻云,凌战天虽然没有浪翻云那么的光彩照人,虽然相比显得普通和平凡许多却也显得他更实在,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人,他是地地道道的洞庭湖的一个儿子.整部覆雨他的出场并不是很多,但大都很集中的在故事的开头,故也不失精彩.凌战天,人如其名,是一个真正的充满豪气的英雄.然而人生无奈,高智如凌战天也不例外,当内部不和,惨糟排挤,外部又有大敌入侵,空有一身拳脚和才智却只能做闲客的时候;当凌战天的最后的一个希望----浪翻云破灭的时候;当压抑,郁闷和无可奈何降临在一个正值壮年,才智兼备的人身上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别的修饰语来形容来描绘了,惟有一句上天是残忍的.英雄末路本就是件令人叹息的事情,而留给凌战天的路,已经不多了,只是英雄的选择往往更让人敬佩----生于洞庭,死于洞庭!震撼人心的同时也多平添了几丝英雄末路的悲哀----阴云漫布无限压抑下的凌战天最可敬,而生于洞庭,死于洞庭这八个字,亦是凌战天一生最真实的写照……
**,是的,我在启盼一个**,许是因为开头那浓重的压抑之感,又或者是那句还有三天,又是八月十五了,又是惜惜的忌辰了所突现出来的悲伤之情,这些,是的,这些已经让我呼吸有些不畅了,我需要一些快乐的情感来冲淡一些那种无边的压抑.而冲淡那丝浓重的压抑就叫浪翻云.
想起浪翻云,自然难忘他那比常人更纤细修长的手,自然难忘他那柄汇集了大自然精华的覆雨剑.覆雨的江湖是混乱的,是没有对与错,是没有绝对的朋友与绝对的敌人的,也是英雄相惺的.当封寒放下天兵,侃侃而聊的时候;当乾罗来也匆匆,却也匆匆的时候;当黎明的光明不再是属于赤尊信一个人独享的时候,一切无他,一切只因一把名为覆雨的剑,一切只因一句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想起浪翻云,不免就要想起八月十五夜,八月十五始终是覆雨翻云最经典的一幕,无论是开头还是最后.每每想起醉酒悼念惜惜的浪翻云,我总是会很快的联想到同样醉酒刻木人的李寻欢----深情的人,总是最能感动人.而浪翻云的一生也是令人无法不去追忆,无法不去体味的,从秦淮煮酒夜语,到洞庭把臂泛舟,一切都是最自然,也是最美的.面对此时此景此人此情,一切修饰辞藻都是多余的,也是无用的,当明月照过轻舟之际,我们只需静静的欣赏,静静的品位那份脱俗的美丽……世界上真正美丽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不过在那一刻,无论是皎洁的明月,浩淼的洞庭湖都是脱俗的,都是最美的,而有的时候真正美丽的东西也可以很简单----一个叫作浪翻云,一个就叫作纪惜惜……想起浪翻云,自然难忘拦江小岛之上,背负长剑,仰望天穹,专注明月,思念惜惜的那道背影,虽然形单却不会影只,洞庭湖中的那轮月影就是他的惜惜,他的一切……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八月十五的明月是最美的,也是最动人的.
写着写着,夜已深,不觉放下了手中的笔,许是为了整理下自己颇乱的思绪,外面的夜空依然浩瀚而宁静,依稀看到几颗淡淡的星辰,一种寂静的美悄悄袭上心头,自己一直很衷情于这种没有喧哗,没有纷争的静美,静静的,很美,很美,回想起曾经的覆雨情怀,想起了那张黑榜,想起了榜上的某些人,一个个的都是令人景仰,一个个的都是值得令人追忆.喜欢上覆雨这本书,不如说我喜欢的是那些真正的英雄,一部《覆雨翻云》实写尽了情写尽了义,也写尽了英雄,《覆雨翻云》既是一曲婉转的明月夜曲,也是一首英雄的赞歌.
厉若海,是的,厉若海,到了如今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而要首先写他----“邪灵”厉若海.对于厉若海的结局虽然比较叹息,却也是能接受的,或者这个结局本就已经是最好的,当所有的思绪和情感在瞬间被推到顶峰的时候,也许其他的一切伤感的情愫已经是不必了,已经是多余的了,至少我知道自己是无法接受一个在未来六十年中对庞斑甚至是方夜羽卑躬屈膝的丈二红枪的----枪永远都是笔挺的……邪灵呵邪灵,生命为何?何为生命?当生命的钟摆划过四十八岁之际,所有的谜底都已经豁然开朗了,无论是浴血兰溪的红枪滚滚,还是迎风峡内蹄踏燕的飞速驰骋,都是只属于你,都是只属于你展现自我的私人舞台.庞斑虽然高如峻岭,虽然震慑天下,然而红枪在手,天下何惧?十八击,瞬间的十八击,当倾注了二十年来生命的全部的十八击击出的时候,够了,是的,足够了.对我来说也足够了,我知道无论岁月如何更替,那个蹄踏燕上,白衣胜雪,背负红枪的身影不会遗忘,也许永远都遗忘不了……**总容易感动人,不过邪灵的感动并没有因拳枪相触而结束了,感动还在延续,延续着,恩恩怨怨,情情爱爱,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对于厉若海来说,有许多事,有一个人,原以为早已忘却了,其实只不过是一直把它们埋在心底,很深很深……一串冰糖葫芦,是的,只需要一串普通冰糖葫芦已经足够让风行烈,让我潸然泪下了-----道是无情却有情,这才是厉若海,真正的厉若海.

记得自古有句俗话叫做士为知己者死,人的一生,可以有很多朋友,却鲜有知己,对于踏入虚空的浪翻云来说他是幸福的,因为他有厉若海这个真正的知己者,而对于已经走了的厉若海来说,他也是幸福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烈震北的毒医.比起厉若海来烈震北的出场要更少,也就很自然的带给人一种神秘感.若非耳际挂了名震天下的华佗针,那个一袭白衣下消瘦的身躯,和一张秀气却又苍白得像害过重病的容颜,直让人会出现哪怕是对桌而坐亦不识君为何人的情景,也自然是很容易让人轻视和疏忽的.轻视自己的对手也许是每个失败者的一个通病,蓝天云明白了,已经晚了,柳摇枝明白了,也早已经气虚情怯了……何处方有英雄现?当烈震北以行动证明了危难绝境之中往往现真英雄,当他手握红枪从他口中划出一句“若海兄!你若死而有知,当会明白我以你的丈二红枪克敌制胜时心中存在的敬意.”之际,我的视线早已经因他的豪气所凝固不动了,旁边的一切都是无关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回味,静静的回味此间种种----英雄相惺,总是令人感动莫名的……走了,当浪翻云的覆雨剑划出第一道光芒之际,烈震北安然的走了,也许还带着一丝遥远的帝踏峰上的遗憾走了,只是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多年以后,回过头来,若还能记得那道黄昏时分看夕阳的消瘦身影也是很感人的,也许已经足够了……对了,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英雄是封寒,一个留在记忆中的是曾经两战覆雨剑,虽败犹荣;一个一生无他,一生只为刀道;一个执着追求武道近乎痴狂的人……三年了,自从三年前一战,那个冷酷的封寒带着一个承诺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三年了,当戚长征无意间闯进了那个本是与世无争的宁静小谷,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身粗服,穿梭于稻田间,悠然于黄昏后的封寒.很难想象,当时读到此节的时候确实很难想象的出那个耕作于稻田间的高瘦男子居然竟会是昔日的黑榜高手封寒.然而仔细想了想其实事事本就无绝对,那么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在表面上是不能理解的,是说不通的,可是若细想一番,却也是可以理解,可以明白其中的究竟.当再战浪翻云之后,封寒得到何止是一个知心朋友,更是踏出了无比重要的一步----终于顿悟了刀道的极限,极限何处寻?以自然为师,极限更本就是源于大自然……三年幽谷避世,舍弃了已经沦为俗物的天兵,舍弃了外界江湖的恩怨情仇,舍弃了冷酷与霸道,换来的是刀在心中,只要是他封寒左手使出来的刀,就是天下畏惧的左手刀,换来的是江湖已远,虹青,我已不记得我的刀放在哪里了,换来的是一份惬意与自然.武道突破,佳人相陪,共谱一曲塞外牧羊曲,对于一个多年孤独的刀客来说,是梦寐以求的欣喜更是享受到一份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人生百年,若能至此,再无憾意,血洒花街,又有何妨?……花街血战,终究不能绕过它,不能避开它,更不能不谈起它,挥洒间一记斩杀白禽,视身旁黑榜高手展羽于无物,豪盖当世,痛快酣畅;环顾四周群敌,漠然视之,刀下不论是非,只问生死,然而死又有何惧?封寒终于在花街攀上了生命的顶点,爆发出了最璀璨的光辉,花街不是封寒的英雄冢,而是一座英雄的“丰碑”,封寒终于在花街走了,求仁得仁的走了,留下了乾罗的一份敬服,留下了众人的热泪盈眶,对于英雄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只是,只是当一曲黄版的塞外牛羊空许愿奏响的时候,对于乾虹青来说,黄易是残忍的……
人生寂寞,寂寞人生,生命到底何意?
赤尊信走了,厉若海走了,乾罗走了,言静庵也永远天人两相隔了,一个个都走了,生命对于庞斑来说,不外是寂寞复寂寞,当情到浓时终转薄之际,庞斑最终屏弃了俗世间的一切,选择了无情,选择了天道,选择了生命和武道的极限这条寂寞路的时候,也注定了他的生命里只剩下一个明年的八月十五月满拦江,只剩下一个浪翻云.推迟一年邀战浪翻云,只是想多给浪翻云多一些自我提升的时间和机遇,只是不想让浪翻云又成为自己的一个失望,是豁达,还是因为六十年来饱尝寂寞无情的戏弄,或者还有别的,又或者是……或者这些猜测本都是多余的,这个世界本也就没有几人能明白庞斑.庞斑的一生也本就一直是他一个人在走,在闯,从年少赤足徒步修行开始就注定他人生路上的朋友也许只能是孤独和寂寞,在他的人生路上只有与其相陪衬的绿叶,言静庵也许曾经是一朵红花,只是当庞斑二十年后选择了无情的时候,言静庵在庞斑的生命里也逐渐地褪色了,生命本应该是多味的,本应酸甜苦辣的,只是这些都不属于庞斑,二十年后,赤尊信仍旧是令人失望的,直到迎风峡内出现了一个立马横枪的厉若海的时候,寂寞才稍稍偏离了庞斑人生正轨,夜羽,这是我六十年来首次负伤,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曲高和寡,高手寂寞,庞斑虽如魔神,却始终有其无奈和悲哀的一面……俗世间的争斗放在庞斑眼里本就是无谓的,是多余的,所以他回家了,亦如浪翻云般的回家了,为了生命中最后的一次尝试.八月十五,月满拦江,你明白了吗?就是这样子了.当狂放的笑声回荡于拦江小岛之际,庞斑是幸福的,寂寞无奈不再是他唯一的朋友和知己了,当那双绣花鞋再度穿在佳人足上,沉浮六十年孤独的庞斑也终于得到了一个圆满.生命何意?对于庞斑来说可以是深奥难求的破碎虚空,又何尝不能是蕴涵和浪翻云的相对狂笑中呢?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整部《覆雨翻云》的一切都归结于浪翻云的这最后的一句话,应该有个了断,有个结束了,从洞庭湖开始碎语忆残梦,也就从月满拦江结束吧,当八月十五的明月再度划过的时候,昔日的覆雨翻云梦也该结束了,我也该醒了……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整部《覆雨翻云》的一切都归结于浪翻云的这最后的一句话,应该有个了断,有个结束了,从洞庭湖开始碎语忆残梦,也就从月满拦江结束吧,当八月十五的明月再度划过的时候,昔日的覆雨翻云梦也该结束了,我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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