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泪撒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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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传话太监,箬云走进了传说中吃斋念佛,东莞王朝最高贵的女人的住处。见了开始怀疑。
传说终归是传说,哪个吃斋念佛的人喜欢喧闹奢华的?
正坐上,危严的太后端坐,旁边坐着两天前才见到的倩妃,双眼泪汪汪。
和脸上奸笑的兰欣,怪了!箬云冷笑。她还真会找地方哭呢!
“箬云参见太后”!欠了欠身,箬云平静说道,不卑不亢。语气里却没有半丝恭敬之意。反而带着不屑。
姬太后惊诧于世间竟有如此相同的容貌。从她进来开始,她的心里禁区不住颤抖,生怕凤青鸾复活了。
这会儿见她老老实实的请安,才放下半颗心来。
理好心绪,调整好一身的威严。姬太后才不紧不慢开口。
“真是个标志的丫头,连哀家看了都不禁心疼。何时进宫的”?
姬倩适时递上一杯茶,姬太后接过,启开杯盖,飘出轻如风般香气。细细泯过,露出一丝笑意,细长的丹凤眼因笑容而眯起,掩起眼底的寒意。
在下面听得清清楚楚,老太婆话语中的杀意。跟我斗阴的?
“谢太后夸奖,箬云铭记于心”。好好的答着。语气松快,但心底的打算却不得而知,纵使姬太后在宫中勾心斗角数十年,却也不过是仗着帝王宠爱而无法无天的女人。岂是无论何时何地深府缜密,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的对手。
对于箬云的态度很是满意,哼!在她皇太后面前,哪还有人敢端架子?放下茶杯,姬太后笑意更明显,眼底的杀意淡了不少。
“你叫箬云”?她问道。像是试探。
“是”!
“你姓什么”?太后又问。探索意味更浓。
“回太后的话,箬云从小没有父母,只靠几名老婆婆轮流养大,后来独自流浪。所以……也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笑话,能告诉你我姓‘血影’吗,这不是过早摊了牌?那以后找我比武论剑的还不把你家皇宫都踩翻了。
“嗯!这些就算了”!姬太后干叹一口气,似是失望,转眼又说道:“这孩子哀家一见就喜欢。可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似宫外,即然进了宫就不能把宫外那一套带进来,懂吗“?
太后的声音柔柔的,笑意也灿烂,一旁的姬倩听过姑母的话,也阴笑着。她就是看不惯这个丫头,更讨厌她这张脸。
见箬云没有回话,姬太后继续道:“前儿个倩儿被你伤着了,哀家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宫有宫规一生,所以,哀家也不能包庇,你说呢”?
叹!用得着这么多废话吗?老太婆?真不直率。
“太后教训的是,箬云懂了”!不就是要给她报仇吗?不会吧!小小一个丫环有这么大的架子?
姬太后点点头,看了一眼姬倩,笑道:“倩儿听见了,这件事就小事化了。可好”!
兰欣蹙起眉头,急得赶紧插话:“太后……”!
“放肆“!姬倩挥过后喝断她的话,狠狠瞪了她一眼。
兰欣委屈的低下头去,她也是为主子不平啊,哪能这么便宜就放过那丫头,便将所有的恨记在箬云头上。利光一阵阵射向箬云的身体,可惜啊,眼光是杀不死人的。
姬倩俏笑着回太后,又不关她什么事,有什么好不好的。
“全凭太后决定”。
“那好!来人,将箬云关进地牢三日,以示惩戒”!
不是吧!这就完了?
待箬云被太监押走后,龙霖适时从内室走出来,阴骛的脸,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双眼望向箬云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皇儿,哀家这般判你可满意”?姬太后调整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单手撑着身体,表情才稍稍放轻了点儿,露出一丝微笑,却蹙着眉:叹!人老了,身子骨也不形了。
龙霖恭敬回道,声音淡漠听不出情绪:“一切听凭母后处理”!他的心中却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身体每一处纠缠的紧,紧得窒息。
听到这个答案,倩姬一改哭哭泣泣的状态,媚态百生,心花怒放。哼!即然姑母做主,我要让你进得去出不来。
美丽的脸俏笑着,倾国倾城,但是丑陋的心却狰狞骇人。地牢
阴暗潮湿,到处散发着霉味。因为深入地下,只有黄豆大小的油灯光,依然伸手不见五指。
“进去”!牢着喝道,抬起脚要将箬云踹进去,哪知对方灵巧一闪,闪进牢房里,狱卒踢了个空,差点没栽一跟头。
骂骂咧咧走了。
瞧着鬼地方。抬头是泥巴,低头是泥巴。左边是泥巴,右边还是泥巴。干脆别叫地牢,叫土牢算了,没叫你泥巴牢已经够雅了。

箬云本人是很乐观的。这里的‘朋友’还真不好,这个间里有三个人。都各居一方耷拉着脑袋被这暗无天日的折磨整得神智衰弱。
空气太浑浊。光线太暗。
取出脖子上挂的夜明珠,仅仅反射了一丁点烛光,就已将整个牢里照得如同白昼。
“小姐,小姐”!颤颤巍巍从墙角传来惊呼。一犯人撑着身坐,披开蓬乱的头发直盯着箬云,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惊现的希望,比求生的**更强烈。
箬云看过去,一身佝偻衣衫,她的腿好像有点问题,于是走过去,小心查探一番。
“你的腿……”!她竟然不敢将那两个字说出来。看到这个与自已毫无关系的人如此凄惨,为什么她的心也会跟着痛呢?这般狠心,铁定是宫里哪个得宠的妃子做的,皇宫真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比江湖险恶多了。
小姑娘一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大声叫道:“你是小姐,我是紫荆啊,小姐你不认我了”?
紫荆?凤青鸾的丫环,难怪会错认呢。
箬云反握住她的手,温柔拒绝,强压下心头涌起的苦涩,笑道:“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箬云。已经有很多人错认了”!
“不……”!小姑娘顿时疯狂。她拼命摇着头反驳,她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话,像是将心中所有的感情喧泄,崩溃般的否认,眼中透着迫切的希望……只求她,不要拒绝:“不可能,我从小就伺侍小姐,不可能认错。”
她的无助和失落令箬云不忍,看着她的双眼箬云有了想回避的打算,尽管知道她的答案会让这个女孩的希望彻底崩溃,但是她不想撒谎。
“我民箬云,绝对不可能是你口中的小姐”!
紫荆看向箬云,后者肯定的摇摇头,她失望,双眸渐渐黯淡无光,久久呆滞无语,眼中落下凄楚的泪水,伤心,绝望……手无力的垂下,低低的抽泣。良久,一记仰天大喊:“小姐,你的冤无处伸啊”!突然,黑暗的双眼突然复发出光彩,像是想到什么,紫荆猛拉过箬云的右手。
一丝不安掠过箬云心头,看着紫荆的动作,箬云心中暗惊,她怎么会知道?
搂开衣袖,皓腕内侧,赫然一条狞利的伤疤烙在肌肤上,深且长。
她惊喜的泪水夺眶而下,看着那道伤疤,紫荆泪如雨下,激动的话也颤抖。
“你是小姐,你是小姐,这道伤痕就是证明”。她一把抱住箬云大哭,崩溃的泪水,绵绵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天得到释放。
“小姐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认紫荆了,呜……”!!!
箬云呆呆的,脑海中翻腾着这几句话?若自已并非凤青鸾,为什么凤青鸾的丫环会知晓得这么清楚?
御书房
“什么”?
怒喝,饱含着深深的无力,龙霖失神跌坐上龙椅。无法消化暗卫的回报。
“皇上……”!
龙霖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心中还在回荡着,她是凤青鸾,她真的是凤青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夜投向大地,漆黑一片,一条身影走入更暗的林中,拉下长长的影幕。
已有二人在此接应他。
见人已来到,二人齐齐下跪:“摩耶辣”!
“嗯”!淡淡的回了声,示意那二人起来。也不多废话,她长话短说:“查得怎么样”?
“启禀教主,凤氏灭族于四年前,种种迹相来看,凤洪新通敌卖国,证据确凿”!
天上没有月亮,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倒是二名手下觉察到主子的不悦。
“接着查,记住,将当年的卷宗调出来,我要亲自过目“!
二人跪下领命:“是”!
“还有”!她接着说,冷傲阴深,漆黑的夜漫起无形的恐惧。“大内地牢里有个丫头,把她救出来,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
“是”!
话说完,她便调头离开。坦若自如穿过林间,转上热闹非凡的大街,一派神闲的东看西看。嘴边挂着笑意。
“哎呀!好俊俏的小公子啊,来来来……”!路旁,妓院门口的姑娘们一见到立刻来了精神,这种上等货可不是随便能看得到的。赶快吃下来。扭动着杨柳细腰披着蝉翼轻纱过去招揽。
“春香苑”!大门上梁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嘴里反复咀嚼着,心里在回味着什么。还真是到处开啊!不一会儿,她迈开步子走进去,姑娘们立刻来了精神,一拥而上跑来招呼。
适时度的撑住来者,一阵脂粉味呛得她鼻子好难受。
“司空镜月在吗”?边说,她直接往楼上走去,仿佛在自已家里一般熟悉。留下一堆人诧异的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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