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情在三月天(第14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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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天都快黑了!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哦。”一只手摇曳的手加一个焦急的声音把菁华惊醒了。菁华揉了揉眼睛,一看是连艺板着面孔尊在面前边摇边吼她。
“我就这样睡着了,居然梦也没有?”菁华纳闷。天边已经没有了夕阳,留下的只是灰蒙蒙的暮霭。
菁华坐起来,避开连艺的修长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她感觉有点冷了。晚春的四川并不热,晚上的露气让人感到有点点凉意。
“你是怎么了?一个人就这样跑到这草丛里躲着就可以避开一切?”连艺缩回手埋怨道。
“什么避开一切哦?我是在这里看天空,感觉舒服,然后就睡着了。”菁华伸了个懒腰认真地回答道,这时连艺已经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菁华的身上。
“我不太冷。”菁华看着连艺的外套说。
“还不冷!我看你是要感冒才高兴啊?”连艺的语言里满是关切的情意。“你怎么就这样呢?一个人跑到这外面,我不来叫你,你要在这外面睡一晚啊?”连艺戏谑着,并用那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菁华。
菁华转过头看了看尊在自己身边的连艺,又看了看天空,笑道:“有你来叫我,我怎么也睡不到明天了。”
“当然了,你就知道我舍不得你这样折磨自己!”连艺嘴巴嘟囔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菁华没听清楚连艺的话,她转过头大声问道。
“我说你看那——”连艺边说边指着前面,菁华转过头,顺着连艺的手看去,只见两只飞鸟在空中比翼**。
“可能是两只鸽子。”菁华判断道。菁华一边思索一边说话的样子,让连艺看得入神了,他没有答话,突然飞快地伸出脑袋,用嘴巴在菁华的脸上啄了一下。
“你在干吗?”菁华摸着自己的脸,转过头责备地问道。她没有和男孩子接触过,更没有过这种亲昵的动作,所以很抵触。
连艺看了菁华一眼,眼睛里堆着的笑容足可以让菁华融化。菁华一看到连艺那迷人的笑容就感觉不能呼吸了。菁华感觉自己快失态了,就迅速地转过头,假装看天空。连艺看到了菁华的慌乱,但他还想带领菁华体会更多的。
连艺摸了摸石头,也在菁华身边坐下,他没有吭声,默默地看着菁华。突然,他有一种冲动,他好想去拥抱在身边的这个女孩,想到今天下午那个副校长对她做的事情他就冒火,他好想保护她,于是他用手轻轻地圈住了菁华的肩膀。
菁华感觉到了连艺的亲昵动作,身体颤抖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有男孩这样搂着她。”是该享受这种不一般的感觉呢还是该拒绝?“菁华的脑袋飞速旋转开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菁华的脑子似乎很混乱,甚至有不能呼吸的感觉。
“我很想保护你,我不要他们欺侮你。”连艺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幽幽道。然后手上的力度更大了,把菁华的肩膀使劲往自己身边靠。
菁华被他的话感动了,乱乱的脑子感觉似乎有了点头绪。她感觉,这个在自己身边的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所以,她没有推辞连艺搭在他肩上的手臂。
连艺看着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菁华,感觉也很开心,便伸手把菁华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菁华也没有忸怩,她也感觉,这样能靠着一个男人,真的很有安全感。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连艺握住菁华的肩膀看着远处的山影有力地说。菁华被他的语言感染了,她没有说话,只把自己的头在靠连艺的肩膀更近了。这个动作,让连艺的心暖和起来,虽然菁华没有用语言回答他,但是这个动作足可以让他安心了,他没有动,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他们俩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任天幕的黑暗慢慢侵临。
“我饿了,我们回去吧。”过了好一会菁华终于忍不住说。连艺看看天,又看看菁华说,“我们是该回去吃饭了,一会天黑尽了看不见路。”说着就站起身来,伸出手拉菁华。菁华被他用力拉起来,因为坐得太久,身体有点麻木了,一个趔趄扑到了连艺的身上。连艺顺手拥抱着菁华,这个暧昧的动过让他有了冲动。突然,他抓住菁华的肩膀,低下头用自己的唇猛地盖住了菁华的小嘴巴,菁华的身体一下僵硬了,这是她的初吻呢!
菁华的心“咚咚”跳动着,眼睛鼓鼓地瞪着连艺放大的脸,看到连艺闭着眼睛,很投入地吻着自己的嘴巴,她惊惶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连艺也感觉到了菁华的僵硬,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菁华放大的瞳孔,他“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怎么那么夸张哦?这么浪漫的事情让你整来这样滑稽。”
菁华被连艺一笑,更窘迫了,她的脸绯红。她嘟囔着嘴巴,生气地吼了声:“你真可恶。”然后转身跳下了石头,准备回去了。这是她遇到不知道怎么处理事情的唯一选择:逃避。
菁华快步往回走,连艺紧跟了过来。“生气了?好啦,我不惹你生气了。我怎么舍得让你生气呢?谁叫你那么逗人爱,我就是忍不住想吻你嘛。”连艺连忙道歉道。他说着说着感觉很肉麻,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最后几乎是说给自己听的。是啊,他自己也思索:怎么看到菁华自己就不能控制呢?真的是爱你没商量?

听到连艺的声音越来越小,菁华又有点担心,她转过身来看连艺,可连艺正在她的背后小跑追她呢,这样,她又和连艺撞了个满怀。连艺伸出手,一下就又抱住了她。
“哎,我不抱你你总要送来我抱啊,真是没法,看我的吸引力很大吧?”连艺低头看着怀里的菁华,乐呵呵地说。
“你找死啊?”菁华大吼一声并一把推开连艺。她怎么就这么担心这个没良心的呢?菁华思索着,难道这就是爱?
“嘿嘿。”连艺乐呵呵地笑着,他心里可高兴了,今天真是没有白白浪费自己的精力。
“我唱歌给你听。”连艺突然说,然后也不管菁华同意不,自个开始唱起《冬天里的一火来》来。
“你就象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连艺的声音比齐秦的更清甜,菁华听着听着,心中的一切都抛开了。
“说真的,听你唱歌真是一种享受。”等连艺唱完,菁华由衷地赞叹道。
“那当然,我是谁啊?放心,你这辈子就等着享受我给你唱歌吧。”连艺又开始表白了。
“得了得了,你说的话怕天上的麻雀也能哄下来吧?”菁华突然说。她想起了可容告诉她的话,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学校有老师评价,连艺的嘴巴能把天上飞的麻雀哄到地上来呢。
“我的天啊,怎么可以这样折腾我呢?”连艺故意委屈地说。“想想我每天讲点笑话这是为什么?我可都是为了大家能快乐点,逗大家开心,结果,你看看,居然对我有这样的评价。我,我容易吗?”连艺疾步追上菁华噼里啪啦从嘴巴里爆出一串伸冤的话,并故意做出哭腔。
菁华看看他,依旧那么笑着。
“我说,你怎么象蒙娜丽莎一样微笑呢?”连艺有点无可奈何地说。“不过,我很喜欢她的笑容,那么亲切那么让人遐想。”连艺说着也跟着干笑起来。
“三句话不离本行。”菁华突然笑出声来了,连艺把她的笑和名画中的人物联系起来了,这是她没想到的。
“是啊,你不知道,以前我们老师说,蒙娜丽莎是她心里的偶像呢。可惜就是太肥了,要不我也喜欢,你刚好,不肥不瘦。但是”连艺也不管菁华想什么,自个说过不停。“要是你的也是长头发就好了。”
“以前我也是长头发,读师范时剪的。”菁华瞟了一眼连艺说。
“求求你,以后留长发好不好?你看,为你我都把头发剪掉了,你可要留起来补偿我。”连艺伤感地说。
“那要看你值得我留不。”菁华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好心情,一口气居然达上了他的话。
“你看着,我会让你的选择不后悔!”连艺信誓旦旦地说。菁华看他一个人说得挺热闹的,就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会他们到了学校,连艺说:“你得直接去我寝室吃饭。”
菁华思索着:“我这样和他走在一起,如果拒绝不太好。”于是她也就没说什么,和连艺一起去了他的寝室。
“三爹,我作业做齐了。”他们刚进连艺寝室,连中就跑过来说。
“真乖!”连艺摸了摸小孩子的头说。菁华感觉连艺的眼睛里居然有慈祥父亲的影子!
连艺的寝室比菁华的更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件挂着的衣服,一个桶一个盆子,其他什么也没有了。他在走廊上放了张桌子,一个炉子,还有点其他生活用具,就这么简单开始弄饭吃了。
“我的寝室比你的还简单。”连艺说。“来,吃饭了。”连艺端来了一盘炒肉丝、一盘炒白菜和一个汤,外加一点咸菜。
“终于可以吃了。”连中比谁都高兴地说。连艺看了看小孩子,眼睛里满是笑容,什么也没说,把盛好饭的碗递给了连中。连中也没客气,接过饭碗就开始吃了,她的确饿了。菁华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也感觉直咽口水,胃子在咕噜叫唤呢。
“来,吃吧,还等什么。”连艺说着就把碗送到了菁华的手里。然后自己端着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菁华开始感觉有点不自在,可看着连艺他们一大一小两个吃得那么有味,自己也就准备开始吃。
“我的肉丝很不错。”连艺看菁华不动筷子,就夹了一点肉丝给菁华说。
“我知道。”菁华接过菜,慢慢地开始吃起来。第一次来连艺的寝室吃饭,一种怪怪地感觉让菁华边吃边想:这样的日子应该很惬意吧?这算不算是‘三口之家’的生活呢?这种生活让菁华陌生着,也向往着。
她在外面读书六年,也感觉想要一点安宁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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