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情在三月天(第6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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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周四了,下午要开会,大家上完第二节课都会放学生回家。菁华也一样在教室里安排学生的家庭作业,当学生在抄菁华补充的题时,可容突然钻进菁华的教室对孩子们说:“大家快点抄,我和罗老师商量点事情,我们要观察谁最快。”她那气势不亚于任课教师菁华。
“晚上我们又去跳舞怎样?”可容紧跟着菁华悄声问。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让菁华看着很想笑。
“今晚我不去了。我想好好把课备下,而且我还有一叠本子要改呢。”菁华看看学生边笑边认真地说。她才参加工作,不想让自己拉别人的后退,而且,也不想对不住自己的学生。
“就知道你不会去。工作有那么重要吗?下午快点弄不就好了?”可容敲了下菁华的头说,她好想自己的好朋友能一起去哦,她们可是舞池里的最佳搭档呢。
“老师,我有一道题想问你。”一个后排的女生突然举手说道。
“我去。”可容也没问菁华就直接走过去了。菁华看着可容离学生比自己近,也就没说什么,任凭她去跟自己的学生讲题。
“怎么样?我也能搞定你的学生吧?”可容给那个孩子讲完题又回到了菁华身边说。她满脸得意的笑容,让菁华忍不住不赞叹:“感谢了,我的老师。”
“那你就要以行动体现,以晚上陪我作为实际感谢。”可容得理不饶人地说。
“你就好好去玩,周末我陪你去。你也知道一会要开会,没其他时间了。”菁华无可奈何地回答道。看到自己学生基础不是很好,她很想努力点让孩子们能有较大的长进。
可容瞪了她一眼对着孩子们说:“你们真幸福啊,我好好好羡慕你们哦。”然后走出了教室。
菁华呵呵干笑了几声,继续检查孩子们做作业。这时,红鼻子副校长代俊正好从窗户旁边走过,看了她俩几眼。
开会的时间到了,大家象往常一样陆续进了实验室。点名过后,值周行政陈校长开始总结工作,当谈论到老师们上课中的种种表现时,对课堂纪律做了特别的总结。指出了音乐美术科老师不要让孩子在教室里太自由。连艺和其他几个代上音乐的老师心中都不是很舒服。连艺是学校的专职美术老师,他最不满。在一旁小声说:“你懂什么。孩子的天性就是玩,画完了不玩干什么?”今天他坐在了可容的左边,菁华坐在了可容的右面,对连艺的嘀咕,菁华能清楚地听到。
“我补充一点,今天我在过来开会的时候看到一种我们学校的奇怪现象:两个老师上一个班!我不知道我们的老师究竟有多糟糕,是不是连纪律都管不好?要请老师去帮忙?还是自己不会解某些题要老师去代讲?这样的话,是怎么备课的?”代副校长突然接过话题补充道。
菁华望了可容一眼,她俩异口同声地问:“说我们?”
“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可能两个老师在一间教室?我们的老师以后还要好好锻炼自己的基本功,不能再出现这种现象!以后红主任要多监督,尤其是那些年轻老师!……”代副校长竖起眉毛继续严肃地教育大家。后面他说什么菁华听不进去了,她只感觉自己突然很想离开会场,找个冷清的地方躲避起来,不要听到这个可恶的校长下结论。
“他有没有搞错哦?真会断章取义啊!”可容转过头对着菁华说。菁华看了可容一眼,虽然心里很难过,可还是装作大度的样子说:“没什么,他又没点名说我们。何况,我们又不是如他所说。”
“说你们?你们让他逮到把柄了?”连艺突然转过头来问。可容侧过头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姑姑的,他究竟懂什么?不搞清楚情况就在上面乱叫。”连艺的话有点大声,会场上本来比较安静,他这声音一出,大家也都听到了。
“连艺!”代副校长脸红脖子粗了。“你在说什么?!”他厉声问连艺。菁华看到,代副校长的脖子上的筋涨得好粗,显得非常激动。这一看,菁华才发觉,代副校长也许喝了点酒。
“我说你狗屁不通在那里乱叫!”连艺没客气地回答,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代副校长立即站了起来,“啪——”地拍了下桌子指着连艺吼道:“你在说谁?”他太激动了,唾沫都跟着飞溅出口了。
“你拍什么桌子?我就说你,怎么了?”连艺耸耸肩不屑一顾地轻声说。菁华感觉这简直不象教师开会,一点都不文明,怎么可以在会场就大吵大闹?
“老陈,你看,这是什么老师?这怎么教育?”代副校长感觉自己找不到话回了,就对着陈校长气愤地说。会场里气氛很紧张,大家都不吱声,平时代副校长看待事物太片面,所以连艺说那样的话大家也不感觉奇怪,甚至有的老师打心底还拍手叫快呢。
“你们都不要说了,我看有什么问题下来调查后再说,现在继续开会。”陈校长看事情弄僵了,就充当和事佬,想尽快把事情消灭在萌芽状态。
可容也拉着连艺说:“算了,别说了。”可容因为陈校长的关系她才借调到这个学校,所以,她不想因为这点事情让连艺和领导发生纠葛,给陈校长带来麻烦。
“罗老师,你说是不是停火?”连艺突然伸过头问菁华。菁华被他一问愣住了,没回答。大家都转过头来看菁华,这下菁华成了大家的焦点了。
“根本就没有必要吵。”菁华嘀咕道。她说着就低下头写自己的字,感觉连艺把这个问题甩给自己,是很明显地告诉大家,刚才代副校长说的就是她,让她感觉全身象有蚂蚁在爬一样。

连艺听菁华这么一说,转过头去两手抱在胸前,点头道:“你说了算。”就闭嘴不说了。他这个回答,让菁华越发不自在。连艺的行为她不知道老师们会怎么想,但可以肯定,这个代副校长会很愤恨她。
吵架平息下来了,会议继续召开。后来领导们讲了些什么,菁华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心一直在紧张着连艺的行为可能产生的后果。直到会议结束,她也思忖着。
“走。”突然可容掀了菁华的胳膊一下,这才让菁华回过神来是散会了。这下所有的年轻老师都聚集到菁华的身边来问事情的经过。菁华很勉强地笑笑没有回答,而可容就叽里呱啦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大家。
“就这么点小事?”大家都异口同声道。
“是啊,就这点小事情,还拿到会上来批斗,真是狐假虎威嘛。”连艺又在旁边贬低代副校长。菁华觉得他有点过分,就说:“连老师,不要再这样说代校长了,他是为了我们好。”
“你搞错没哦?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连艺似乎有点生气,说完就径直走了。大家也就陆续离开了会场。
菁华与可容钻进了寝室,两个脸上都挂着愁容。菁华难得看到可容这样,突然感觉很对不起自己的好朋友,就强装笑颜说:“你还在生气?别臭着脸啦,晚上我陪你跳舞。”听她这么一说,可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
“骗你是小狗。”菁华斩钉截铁道,她可不想让身边的人为自己而愁眉苦脸的。
“菁华就是菁华,我爱你。”可容夸张地走过去,拉着菁华的手摇着笑着说。
“我看你啊,没救了。”菁华假装生气道,这是戏谑她这么爱跳舞。
“什么没救了?”可容一脸纳闷道。把手伸到自己的鼻子边摸了摸,突然高声说:“有救有救,你看我,呼吸畅通呢。”
菁华看她这样配合自己搞笑,更是感激了:“好,你活着,我们就去好好跳个舒服。”
吃过晚饭,她们俩就来到了舞厅里。今晚的人似乎比那天还要多。她们俩进去就开始跳,菁华也放下所有的负担,想陪好朋友尽情玩,也算是放松自己。直到第五曲完,她们俩终于感觉有点点累该休息下了。
“怎么样?”菁华今天主动先说话试探好友。
“又找到了上学期和你在城里跳舞的感觉了。”可容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说。
“两个美女就不想请一个保镖?”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菁华和可容抬头一看,连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们背后了。
“你也来了?”可容问。
“不只我。看,他们都来了。”连艺指着旁边说。这时候他们两才看到,站在他身后还有几个熟悉的人呢。
“大家都过来坐啊。”菁华站起来说,这时她突然才感觉,自己只顾好朋友,没有想到把大家也邀请来跳舞啊。
大家嘻嘻哈哈地都坐下来了。幸亏大家都没和我们计较,菁华心想,这才让她感觉自己舒服点了。
音乐又响起了。连艺弯下腰笑着对菁华说:“再累,你都要陪我跳一曲,今天我可为你叫了冤的。”
“说的不错,应该陪他跳。”林超跟着笑道。菁华看林超也这么说,就只好站起来了。
他们来到舞池,连艺很轻地挽起菁华的手,把她拉得很近,随着音乐慢慢地跳起来。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连艺轻柔的声音在菁华耳朵边响起。
“……”菁华欲言又止。她感觉很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搞不清楚连艺的话里究竟包含了什么意思。
“你家在哪里?”连艺突然问了个菁华感觉轻松的话题。菁华很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接下来,连艺问的问题都让菁华没有紧张感觉,这也可以让菁华可以回问他很多问题。终于知道,连艺的家也在农村,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有五个兄弟呢,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跳出农门’。这一曲,连艺终于没有让菁华再感觉有什么紧张了。
“这一曲该跟我跳了吧?”等又一只曲子响起时,郭欣走到菁华身边大方地说。
“还不能。”连艺插话道。“她刚才说了,要陪我跳两曲以上,今天我可是护花使者。”没等菁华反应过来,连艺拉着菁华就离开了座位,留下郭欣愣在那里。大家看着离开的两人,都感觉有点奇怪。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没有答应你连艺先生什么哦!”等到了舞池里,菁华终于反应过来后责问道。
“我知道。”连艺嬉皮笑脸地说。“我就不让他和你跳舞,只要他请你我就要让你跟我跳。”连艺低头靠在菁华的耳边嘀咕,语气越来越霸道。
“你太蛮横无理了吧?”菁华边跟着节奏挪动脚步边抗议道。她嘟囔着嘴巴,气呼呼的。
“我不能让他靠近你。”连艺就是不松口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把郭欣看成自己的情敌了,虽然平时大家关系还不错,可上次菁华和他跳舞的亲密样子老刺激着他。
“你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菁华横心说。她可不能因为一个人失去所有的朋友。
“我答应允许你跳,可你要和他保持距离。”连艺听菁华那么斩钉截铁地说,只好妥协了。
“好好好,只要你不乱说,怎么都可以。”菁华赶快哄道。
最后菁华和所有的人都跳了舞,大家也没注意到连艺和菁华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今晚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尽兴。这就是他们对不愉快的事情放松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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