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 O六章 红烧牛肉喷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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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师师经过一夜的切肤温存,第二天早上我带着锦儿便离开了汴州城。李师师一路相送,出了城门泪眼涟涟,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塞到我手中,说这是赵佶的特赦令,危急时刻可以一用。我当然是受之不拒了,我知道,李师师对我已是死心塌地了。我也在心底里发誓,我会把李师师看成是我的人,我会尽到应尽的责任。
茫茫古道,有点让人发怵,除了马匹和马车,再也没有啥交通工具了。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该从何找起那些还活着的梁山兄弟。其实汴京城内就有不少,可是,天子脚下单凭我一个冒牌的燕青能掀起什么破浪嘛?再说了,人心叵测,那几个在京的好汉们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可以说生活是走上正规了,他们能跟着我一个小“燕青”乖乖的上梁山吗?!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逐个击破,先从那些极讲义气的开始,那样或许是比较容易的。
武松是首选人物。
想当初,武松在攻打方腊时,被那贼道人丘小乙一刀砍下了左臂,**上的伤害加上精神上不愿接受招安的折磨,令他痛下离开宋江的决心,从而留在了途中,在杭州六和寺出家了,一来可以陪伴在六和寺坐化了鲁智深,二来刚好也照看当时染病不能行进的林冲。至于不久以后林冲是怎么病死的一事,我并不怎么了解。不过那也不重要,毕竟林冲已不再人世了。
当下,我带着锦儿一路迤逦向南,直奔杭州而去。
“燕哥哥,锦儿走不动了,能歇会儿吗?”没走半个时辰,锦儿就喘息着对我说。
“这等陌生路段,不知会有什么变故,如此停下,恐有不妥,还是在忍耐一会,遇到客栈再歇息吧。”我撇着别扭的古话语习惯,也口干舌燥地对锦儿说。
锦儿听得这话,抿了抿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还好,没走多长时间,在一个山脚下,出现了一个小客栈。
“老板,有什么饮料?”还没进门,我就大喊起来。
“哦,客官里面请,你说的饮料为何物?”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手臂上搭着一条白毛巾,弯着腰笑嘻嘻问。
哎呀,怎么忘了呢,这里那来的饮料呢。“茶,茶总归有吧?”我说。
“当然有。”小二抽下毛巾,蹭了一下桌面,道:“客官先坐着,一会就给您看茶。”
茶水上来了,我先倒了一杯给锦儿,她慌忙起身相接,我说不用不用,你坐着就行了。可是锦儿还是有点局促不安,道:“燕哥哥,其实这么些事情本该是锦儿做的,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没事,以后跟我不要客气,我把你就当成妹妹看的,不要太拘谨。”我说。
锦儿一听,莞尔一笑,回步落座。可笑容未消,痛苦的表情又起来了。
“怎么了,锦儿妹妹?”我担心锦儿身体虚弱,病倒了可就麻烦了。
“没事的,燕哥哥,可能是刚才走得急匆,脚有些受不了。”锦儿弯下腰,按着脚揉搓起来。
嗳,对了,锦儿的脚不知道有没有裹成“三寸金莲”,我只知道从五代末年开始,女子就开始兴起裹脚一事,而且还相当盛行,可是我却还从未见到过真实的样子。这下可以近距离地看看了。
桌子上的一双筷子故意拨弄到地上,弯腰钻到桌子底下偷看起锦儿的脚来。
遗憾,锦儿并没有裹脚,不过,她的脚本来就很小,连整个绣花鞋也不过就巴掌点长度。
“锦儿,你怎么没裹脚?”我坐直了身子,小声问。
这一问不要紧,锦儿的脸上立刻一阵青一阵白,“燕哥哥怎能如此问话,你只当是锦儿的不是罢了,何必开口相问!”

我靠,咋回事啊?问个裹脚的事情,她反应怎么这么大呢!“锦儿,你燕哥哥实在不懂,如果不该问,那我向你陪个不是了。”我连忙向锦儿道歉。
“唉。”锦儿一声长叹,道:“我自幼失去父母,孤苦零丁,幸好得林夫人眷顾,将我收去做了丫鬟,因为就没有裹脚,坏了祖上传下来的美德。”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原来锦儿把没有裹脚看成是她的一个羞处了,难怪她反应这么大呢。“是这样的啊,锦儿,我告诉你,其实裹脚一事根本不用去在意她,你知道嘛,多少年后,裹脚就不是好东西了,人们鄙视裹脚这种迫害妇女的封建做法。”我连忙对锦儿说。
锦儿看着我,很迷茫。也难怪,她怎么能懂后来的事情呢。退一步说,即便是懂,她也不会认同我的观点。就像现在我们年轻人吸烟,总会听到有人劝阻,说吸烟不好啊,有害啊,等过几十年后,你就会受到烟害的折磨了。这有用吗?没有用的。因为我们年轻人根本就不去想,也不在乎那几十年后的事情,我们只在乎嘴上叼跟烟显得成熟,很酷,因为很多年轻人都这么做嘛。也许在锦儿的眼里,裹脚就是这样,不管对不对,那得跟上流行的大趋势,要不就总觉得是自己的不对,会被人家说三道四。
喝完茶水解了渴,才觉得腹中已是饥肠辘辘。想到小说中、电视里,梁山好汉一开口就是二斤熟牛肉,虽然那时候的二斤是现在的一斤六两,可我想一斤六两可能也够多了,所以我就说要一盘牛肉,两大碗米饭。
很快,饭菜就上来了。可是,我点一盘牛肉就是一盘简单的煮熟了的牛肉,没啥味道,一点都不下饭。我便把店小二喊了过来,让他把牛肉红烧一下再端上来。呵呵,可没想到,这下可把店小二给难住了,因为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红烧。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笑了,咱也不能难为人啊,干脆我亲自下厨算了,要不这饭可怎么吃得下去呢。
其实吧,我也没烧过菜,可是耳濡目染的吧,也知道个大概的程序。于是我大踏步来到厨房,把外套一脱,翻手抄起肉刀,“刷刷”把牛肉胡乱切开了,又切了点葱花。然后令伙夫烧火,再往锅里倒上油,烧热后投入葱花,一股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厨房。
“歘”地一声,我将切好的牛肉仍进了锅中,拿起铲子一段乱搅,“酱油,酱油在哪里?”我对这店小二大喊。
店小二一脸的茫然,“客官,何为酱油?”
真是差劲,连酱油都不懂。“就是黄豆发酵做出来的,黑乎乎的东西。”
“没有。”店小二皱着眉头说,“不过我们有炒熟了的黄豆。”
“什么时炒的?”我问。
“刚刚炒好,保证是新鲜的。”
“有没有以前炒好的,或者说很久以前炒好的?”
“瓦缸里有,不过时间太长,正准备扔掉呢。”店小二道。
“在哪儿?”
店小二指了指墙角,我连忙奔过去,揭开盖子,我靠,发酵的刚刚好,不过是半液态半固态的而已。我伸手搂了一小把,跑到灶台前放进了锅里。酱油这里没有,不过酒啊醋啊什么的倒不缺,每样我又都加了点,最后又放上一瓢水。
O了K了,慢慢煮吧。
大概十分钟后,我的“红烧牛肉”就端了上来。呵呵,这下可不得了,整个小客栈的人都被这“红烧牛肉”的味道吸引了过来。
我连忙将盘子端了起来,往锦儿的碗里倒了一些,又往自己的碗里倒了一些,然后朝桌子上一放,说:“来来来,大家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这一尝不要紧,可把这些人给吃上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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