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十九章 瞎拆名字镇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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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住处的院中有花室,花室之中有百花,百花之中又有数个矮小的竹棚,竹棚之内,更有竹椅木桌,并伴有棋画之物,很是有一番情调。不用说,这便是徽宗的主意了,这个风流皇帝不爱江山爱美人,当然更爱的是他的书画。
李师师领我进了花室,径直走到中间偏北的一个竹棚内,推开木桌,掀起一片梧桐木板,下面又出现了一块木板,所不同的是,上面有个小圆洞。李师师又用一尖木撬伸进这个小圆洞内,轻轻一拨,这块木板很轻柔地滑到了一边。一个清燥的方洞口立刻呈现在眼前。
好一个狡猾的徽宗,泡妞时脑袋倒挺够用的,竟然还弄了这么个地道来。
沿着洞内的阶梯走下来,李师师拉着我的手,道:“我还没下过地道,今番是第一次。”
“以前都是赵佶来找你,你没找过他?”我问。
“我找他作甚,之所以和他勾得往来,是因我乃一个青楼女子而已,要不纵然赵佶是当今皇帝我无所动心。”李师师道。
“那姐姐所动心的是哪个呀?”
“小乙哥今番何故有改了口,称我起‘姐姐’来?”李师师停住脚步,回头问我。
由于没料到李师师会停下来,我还依旧前行,结果把李师师撞了个满怀。还好,她乘势一歪,干脆就偎进我的怀中。“小乙哥,端的没了话讲?”
“师师,方才小弟喊你‘姐姐’,实是疼爱之故,想我燕青自幼孤独,幸得义父所养,可总缺少一种难以名状的关怀,只是遇到了姐姐你,才让我隐约有了一种似曾相盼的感觉,而且愈发让我寝食难安。”我说。
“原来小乙哥是这么想的。”李师师用一种复杂的口气道。
“也不单是这么想的。”我立刻说,“姐姐你有倾城之貌,心地又如此细腻向善,实是令我不能安坐,每每与你相处,心底总会泛出些个万恶的念头来。”
“是甚念头,不妨说来与我听听?”李师师道。
我一下用力抱住了李师师,说:“师师,我总想与你尝尽男女之欢事!”
“羞煞我也!”李师师一下举起粉拳,敲在我肩头,“小乙哥,怎地没个正经?”
“师师,我所言具是心中所想。”我说,“你嫁我为妻何如?”
听到这里,李师师消沉起来,道:“我何曾不想,这个世上,对你我是真情所倾,别再无他人。可是,我毕竟是一青楼女子,哪里能伴得了你一生。不过,小乙哥你能说出此番话来,令我李师师感动不已,想我强颜欢笑一生,这已足够矣。”
我也没再说什么,因为突然想起,徽宗这个狗东西也喜欢李师师,而且还是在我之前。我说这个,不是说谁夺谁之爱,而是我想从现在起,不想让李师师再给别的男人碰了。
“小乙哥,何故没了精神?”李师师看着我问。
“师师,我不想你今后再与别的男子亲近了。”我说,“你是我的女人!”
地道之内虽然昏暗,但我还是看到了李师师的脸上一阵高兴,不过马上就无奈起来,道:“小乙哥你知道,自从与你相见,我已有此心,可是,我拒得了别人,却拒不了赵佶。不过,好在赵佶无所主事,只是喜好看我身子而已,别的也没有甚么举动了。”
哈哈,原来徽宗是个性无能啊!
“他只是看你的身子?”我问。
“不。”李师师道,“他要我躺着,摆出各种姿势来。”
妈的,徽宗不会是个变态吧。“他要你摆姿势干什么?”我忙问。
“画我。”李师师道。
哦,原来是把李师师当成了人体模特。不过这样也不行,我的女人,身体怎么能给别人看呢。“可是这样也不行,师师,你的身体我也不想给别人看,只能我来看。”我说,“你身上有几颗痣、几根毛,只能让我知道,别人不能!”
“咯咯咯”李师师掩面一笑,道:“小乙哥,怎地如此可爱?!”
“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不管李师师说什么,只顾问她。
“当然是答应。”李师师道,“往后我便不与赵佶有任何过往,只是妈妈那里却不知如何。”
原来李师师担心那个老鸨啊,呵呵,小意思。“师师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其他的一切事情都由我来办。”说完,我弯腰,抱起李师师,继续向前走去。
“小乙哥,何曾来得如此神力,将姐姐抱得如此轻巧!”李师师在我怀中笑着,还不忘打趣。

地道虽然是地道,不过皇帝走的地道就是与众不同,地道统统用大理石贴面,而且隔三差五的还有个小石凳用来歇脚,还有两处小房间,内有整齐的床铺。我怀疑是不是徽宗这家伙已经把这里预先当成避难所了,有了啥危险的事情,就可以从宫中钻进来躲躲。
这一道走下来,和李师师**嬉戏倒也快活,很快就到了出口,只见李师师走到一个角落,伸出玉臂,弹出两根笋尖指,拉住一个很隐秘的细绳一摇。

“师师,这是作甚?”我问。
“这是暗号,赵佶告诉我的,要不这地道的门是不会有人开的。”李师师道。
果不然,不消四分之一炷香的时辰,之间地道尽出一块石壁,伴随着“支哟”一声开始移动,少顷便闪出一个门来,一个黄头小太监钻了出来,“敢问是李师师君友?”
他奶奶的,还君友呢,洋气得不轻呢!李师师一听,忙答了话,随后拉我跟这个黄角小太监走出了地道。
前后共出了三道门!这个徽宗,“狡兔三门”啊!
一出地道,便置身于一个大花园,园中花草一看就知道是名贵出身,虽然不知道名字,但看那样就知道是,花草也有气质的,像我这样的行内人一看便知。
经过花园,来到一个布置得很考究的宫寝,我知道,这不是皇宫的布置,这只是徽宗一个不重要的作息的地方而已,他不可能把地道就放在皇宫的要害处。
不一会,就听得房外脚步杂杂,抬眼功夫,就见徽宗喜慌慌地撞了进来,进门便道:“一猜便知是燕兄来了!”说完,徽宗一把拉住我的手,继续道:“燕兄,你的预料果真神验,那金国真是不讲信义,不肯归还我大宋土地,只割得燕京一遭小片,实是令人愤懑!”
还没等我答话,徽宗就奔到了李师师面前,急急地抓起了她的手。李师师不由得抬眼向我望来,我那可是一腔的怨气啊,这个糊涂王八蛋徽宗,凭着后宫那么多佳丽,为什么还对李师师不放过?这李师师可是我的人了呢!
李师师虽然看出了我的恼火,但她也不好对徽宗作出什么坚决的反对。见此情景,我是不能再忍了,忙走上前,一把拉开徽宗的手,道:“不可!不可!”
徽宗一怔,道:“何以不可?”
我忙闭目点头,微微张口,道:“请恕刚才冒昧!”
“不怪不怪,我只是不明白。”徽宗道。
“皇上,敢问现在那金国的南京留守长官张觉是否来送降了?”我问。
“正是,我还没跟你商量此事呢。”徽宗着急地说,“现在朝中对此事的看法形成了两股对立的势力,每日早朝,我都为此事忧心不已。”
“嗯,此事我早已知道,暂且不聊。”我说,“先说刚才冒昧的缘由。”
“静耳相听。”徽宗道。
“我燕某人虽没有通天地之才,不过也学得些正统法道,对未来测知一般无差。”我说。
“的确。”徽宗微微点头。
“嗯。”我应了一声,伸出手指乱掐了一阵,说:“我眼前的两位,堪称是举世无双。男为人中龙,女为人中凤,皆有天相,必将垂青千古,为后人所道。不过,这龙凤本来就不可相交。依据道像,这龙为极阳之物,凤为极阴之物,阴阳相交本无害,但极阴、极阳相交恐有不妥,所谓过犹不及,即是此道理。”
“哦,还有此事?”徽宗似乎有点惊讶。
“那是。”我说,“好在天有意,已经提点过皇上了,只是皇上尚未觉察而已。”
“尚未觉察?”徽宗疑惑起来,但表情更加惊乱起来,“燕兄,速速讲来!”
“看你的名字,‘趙佶’的‘趙’,右为‘肖’,‘肖’乃品端、志高、行正之意,左为‘足’,乃行走、取道之意,但是,这个行走其意有二:一是渐行渐近;二是渐行渐远。也就是说,你现在所取的道,将决定你一生的是非功过!”
“此道为何道?”徽宗惊问。
“乃通往李师师处的这个地道!”我加重了口气,说:“这并非燕某揣度,还有说法,且听我道来。”
“速讲速讲!”徽宗催促道。
“因为你‘趙’姓之后的名为‘佶’,这个‘佶’字,就是对‘趙’字的一个约束,也是皇上您的一个特别警示。这‘佶’字一看便知,一‘人’相伴‘吉’自来!也就是说,皇帝你应该一心一意对待你的天赐之人,此人即为宫中之后!如果你违背了这个天意,比如现在对李师师怡情相悦,就是走了一条渐行渐远的道,就是不妥之肇!”我边说边看徽宗,他两眼睁得老大,似乎对我的分析信服的很,我又继续说:“皇上,请三思一下,不说眼前,再往钱追溯几载,国事是否泰顺?”
一席话毕,徽宗跌坐在椅凳之上,面无精神。一会,抬头对李师师道:“师师,既然天意如此,你我当顺从天意,自此不往来,我当回宫中,多看望皇后,以保我大宋河山安泰。”
嘢!真是帅呆了,几句胡话就把徽宗这糊涂蛋给蒙住了!这下,我可不会再担心李师师会被别人碰了,她是我的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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