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十七章 好马乌骓赛虎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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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按照商量好的路线出发,我和柴进、蔡庆一路,经莱州登云山找邹润,再经郓城县李家庄龙冈村找李应、杜兴和宋清三人,一并他们手下的喽啰,一同开往梁山。
戴宗自己独行,借助“纸甲马”飞速传信,依次经过太湖榆柳庄,通知阮小七、李俊、童威、童猛以及费保等另外四条好汉。然后再经过杭州,联络林冲和武松,之后,再到湖南黄门山找蒋敬,最后再到江西九江揭阳镇找穆春,这些人之前我已经差遣林冲去过了,相信会很顺利。
两路人马约定时日,半月之后,梁山汇聚。
戴宗一路飞奔而去就不说了,单说说我们这一路。在出发之前,柴进让我等一等,不一会,就从屋内脱出了个黄布包裹,递到我跟前,道:“燕兄弟,今后梁山的前途就靠你了,所以你要保重好啊,这个宝贝给你。”
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见小马褂,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摸上去倒挺有别样的感觉。倒是一旁的蔡庆大叫了一声:“雁翎锁子甲!”
我靠,不会吧,难道这就是赛唐猊的雁翎锁子甲?那可是徐宁先祖留下来的宝贝,刀枪不入呢,怎么会落在柴进的手里?
看到我和蔡庆一脸的疑惑,柴进道:“当初宋江大哥可能也预感到了有所不测,就把这雁翎锁子甲存放到我这里,说我有丹书铁券,可保这宝贝不落入奸人之手。”
“那宋大哥的照夜玉狮子马呢?”蔡庆急切地问。
“唉,在我们征讨方腊回朝之后,那匹宝马就被征去了。”柴进道,“那马是亡兄段锦柱当初从金国偷来的,是金国大太子的坐骑。当时朝廷正和金国联手攻辽,所以朝廷就把那宝马要去,送还给金国太子了。”
“哎呀,真是可惜了那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呢!”蔡庆惋惜道。
什么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是胡扯的嘛。算算加起来一天一夜要行一千八百里,就一匹马,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要跑十八个小时,怎么可能呢。真是不知道古人还会这么夸张。
“不过我这里还尚有一匹上乘好马,和呼延灼兄弟的坐骑相似。”柴进道。
“莫不是也匹踢雪乌骓马?”我连忙问。
“可以这么说,不过还稍有不同。”柴进道,“我这匹马叫乌骓赛虎驹,疾行如飞,性情暴烈忠贞,纵比起那照夜玉狮子马也毫不逊色!”
“柴大官人恁多宝贝?”我不由地问了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柴进一听这话,立刻道:“燕兄弟,这马我寄存在山中一老表家中,不如先去取了来与你再上路如何?”
“哎呀,舍不得!”我忙说,“柴大官人将雁翎锁子甲赠与小弟,小弟已是十分感激,今又要将宝马与我,实是令我不能承受!”
“燕兄弟此话差矣。”柴进道,“想我柴进,并不是好马之人,今燕兄弟肩负重振梁山之大任,此马与你刚好可助你一臂之力。”
呵呵,真是太好了,一下得了两个宝贝!不过,我面上不能表现出太得意的样子,还得装作很难为情的模样出来。
主意一定,先去取马。一行三人便跟着柴进前往沧州玉良山。此山虽不高挺,却也树木葱笼,云雾缭绕,一派仙气独显。

进得山中,柴进轻车熟路,七拐八绕,不一会就来到一个湖边。但见湖水静谧腾烟,毫无波澜,不过所谓深水不动,看上去挺令人敬畏,生怕惊扰了湖神。湖边有一户人家,茅屋竹柱,更加吊脚小楼,尤显世外高人之气。
柴进看来与这位老表很熟,几乎没打什么招呼就带我们进了马棚。
这马,哦,不,这乌骓赛虎驹!可真是令人惊讶,浑身皮毛油亮,蹄若银碗,腿直且细,**浑圆,鬃毛似刷,更是那一双传神之眼,实是令人叫绝。
“好马!”我失声叫了出来。
柴进在一旁微笑,道:“这人与马有缘分,不知燕兄弟可否与赛虎驹共处?”
哎呀,这可不太好,本人对马了解得实在太少,对眼前这匹尤物,还真是有点把握不住呢。不过我知道,马是最通人性的,只要你怀着善意去接近它,它就不会向你示威。想到这里,我平心静气,面色和蔼,看着赛虎驹的眼睛,慢慢迎了上去。
果然,赛虎驹对我的到来没有什么敌意,不过也有点警惕。走到近前,我慢慢抬手,轻轻抚了抚它的背。赛虎驹的鼻孔里“呼”地一声出了一口气,似乎很是受用。
摸完了它的背,我把手上移,叉开五指,开始梳理它的鬃毛,很轻柔很整齐。我知道,马这东西,跟狗一样,摸它要顺着毛,不可逆着来,否则它一蹶子撂死你你都不知道。呵呵,这不和女人差不多嘛,摸女人头发的时候,也要顺着发势,如果逆着摸,会让女人不高兴的。不过,要是在如火如荼、近似疯狂的ML中,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骑马有信马由缰一说,说得虽然骑马的状态,其实也反映一个道理:马是喜欢自由的。想到这里,我走到赛虎驹前头,解开缰绳,然后走到它后面,轻轻拍了一下它的**。只见赛虎驹一声高嘶,奋起前蹄直立起来,似乎陡然间升入自由天堂。少顷,赛虎驹已四蹄在地,一个蹬地,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刷”地一声从眼前远遁而去。
蔡庆一旁看着,面带惊色,道:“燕兄弟,这可如何是好,怎地追它回来?”
到底柴进是见过世面的人,依旧面带微笑,轻轻颔首道:“蔡兄弟不必担心,看这燕兄弟颇通马性,无妨!”
唉,既然柴进这么说了,我心里也有点底了,本来我也不知道这赛虎驹会不会回来,这赛虎驹虽然忠贞,却是性烈之物,现在突获自由,会不会就此不认得回头之路呢?
疑虑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还未及细望,赛虎驹已经到了近前,围着我打了几个哼哼,服贴的很。也许这赛虎驹知道,虽然自由是个好事,但毕竟它不是野马,如果真的没有人管,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真是聪明。
得了宝马,身上又穿着雁翎锁子甲,我感觉就是像是特种兵一样,架着高级战车,穿着防弹服装,还怕哪个哦!奶奶的,要是有把手枪就更好了!唉,不过这个可不敢想,做人也不能太贪了。
总之,离开玉良山,我是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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