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佳人居获救结良缘 阜城镇遭骗陷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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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苗家庄的苗太公早起散步,带着看家狗,打开门锁进了后花园。这后花园依山而建,三面是墙,一面是苗山的山坡。
苗太公是苗家庄的大户,祖上多是为官之人,后来战乱才隐居不出。苗太公有二子一女,苗山脚下的大部分茶园皆是他的产业。
没走多远,听到家狗汪汪直叫,苗太公近前观瞧,见一黑衣人躺在草地上,挣扎欲起。苗太公急招人将黑衣人抬至书房,管家一看,“太公,这是救小姐的那位恩公。”
苗太公大喜,见春晓身上有伤,忙命人去请大夫。春晓挣扎起身,将自己情况跟苗太公简要一说,请苗太公派人即刻到县衙,禀报县太爷,恳请县太爷派人捉拿祥云观的贼人。
幸亏有衣包垫肩,未伤及骨头,另外就是一些划伤,伤口敷上金创药,又吃了点早饭后,春晓的精神好多了。昨晚春晓滚落陡坡被一棵柳树挡住,随起身沿山势缓行,不想天黑路滑失足滚落下来,撞物昏迷。
苗太公告诉春晓::“贤侄,我和你爷爷杜元荣有过几面之缘,叫你贤侄不为过。”
“那我就称呼您伯父了,伯父在上,小侄有礼了。”躬身施礼,苗太公忙起身相搀。
“贤侄,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上次你救了小女,我正愁如何谢你,老天爷把你送来了,看来咱爷俩有缘。你在这多住几日,外头有事,我让人给你打理。”
“那就烦劳伯父了。”
第二天家人来报,祥云观的贼人已逃走,只拿了两个道童,还有两具死尸。县太爷已问明案情,发布了海捕文书,缉拿贼人,春晓安心。
自打知晓春晓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又是杜家的少爷,苗太公从心里喜欢春晓,也替春晓难过,几经接触,苗太公断定春晓将来不凡,心里就有了收纳之心,但又担心女儿受苦。思量之时,帘栊一挑,丫环来说夫人有请。
苗秀英是苗太公的小女儿,上次在苗山被春晓所救,回家后时时出现他的模样,后来又去了几次苗山也没见到他,竟至茶饭不想。
这次春晓意外来到苗家,禁不住喜出望外,想去见一见春晓,又羞愧难当,只好让丫环前去观望,了解情况。这几日春晓伤势见好,欲辞别回家,苗秀英知道这一走,难有音信,忍不住找到母亲,含羞把想法说出。
苗太公听罢,心中欢喜,道“女儿,不是为父不同意你的选择,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可得想好,免得将来后悔。”
“但凭爹爹做主。”
来到客房,苗太公对春晓说:“贤侄,你的伤已无大碍,我有句话想对你说,看看你意下如何。”
“伯父,但说无妨。”
“贤侄,你也不小了,又不曾婚配,我想把小女许配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自从上次你救了她,她一直念念不忘,这也是她的意思。”
“伯父,您的心意春晓领了,只是春晓刚刚丧家,大仇未报,不敢言婚娶。再者家产尽失,只能让小姐受苦。”
“贤侄,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可以先定下这宗亲事,等报了家仇,再行迎娶不迟。钱财不是问题,我这里还有些资财,足够让你重振家业。”
“也好,就依伯父之言,以五年为期,五年之内,我来迎娶小姐;过了五年,小姐可另行婚配,不要因为春晓误了小姐的终身大事。”春晓从腰里取出一把刀鞘上镶嵌宝石的尖刀道:“这把西域尖刀本是外祖父给我的,今天就用它做聘礼吧。”
苗太公收下聘礼对春晓说:“贤侄,你刚来时,我就想送你一件东西,现在咱们成了一家人,要送你一件更好的,贤侄你随我来!”
跟着苗太公来到书房,苗太公转动书桌上的笔筒,靠墙的书架向后退去,露出墙上的一个转板门。点燃蜡烛进入门内,沿台阶下去,原来这是一处夹壁墙地窖。地窖挺宽敞,靠墙的博古架上摆着不少的东西。
“贤侄,这大部分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你喜欢哪件就拿哪件吧。”春晓沿着博古架看了一遍,尽是些古玩玉器,珍珠玛瑙。春晓不喜欢,倒是博古架下层边上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是一枚核桃大小的八棱圆片,透着黑褐色,躺在一只敞着口的锦盒中。春晓拿起翻看,圆片虽薄,却很有分量,也看不出是什幺材质。正面有三个相连的圆盘,背面是三列怪异的符号,另外缀着一根挂带,也看不出是什幺材质。

“这个东西,据说是几百年前,先祖进苗山砍柴遇仙人,仙人所赠。也不知是个什幺东西,有何用处,你喜欢就戴上吧。”春晓把圆片戴在脖子上,挂带正合适。
吃过了饭,春晓向苗太公辞行,苗太公拿出一百两银子让春晓带上。苗秀英终于忍不住从绣楼来到前院,当着心上人的面害羞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把一个绣着鸳鸯的手帕塞到了春晓的手上,目送着春晓走出很远。
回到茂源城,春晓把去苗山的经过告诉了外公。陈鹏得知春晓手刃了二个仇人,又结了一门亲,很是高兴,让春晓陪着喝上了酒。
宏德堂药铺在刘二的侍弄下很是红火,丸、丹、散等成药也加大了制作。刘二把账目拿来让春晓查看,春晓不予知否。
在家住了些日子,春晓又待不住了,虽然受了伤,但手刃了仇人,让他信心大增,他决定再次离家寻仇。
春晓把离家继续找寻仇人的想法给外公说了,大刀陈鹏道:“孩子,镖局离不开你舅舅,外公年纪也大了,不能陪你报仇。你武艺是学到手了,但缺乏历练,自己出去闯荡一番也好。世道险恶,凡事小心。家里有我,你放心去吧。”
听说春晓又要远行,刘二拿来一些成药。“少爷,您把这些药带上吧,一来可自用,二来可用它给人治病,赚些盘缠。”春晓觉得很有道理,就又带上一个兜囊,顺便从密室里也取了一些成药带上,又到县衙问清了苗山二十六友的个人姓名。
一路寻访,这日到了阜城镇,正值中午,骄阳似火。春晓抬脚进了一家酒楼,“太白老店”四个大字金光闪闪。春晓上楼捡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两个菜,跟小二打听:“小二,这段时间镇上是否有家里失盗?”。
“这倒是不曾听说。骗人钱财的事倒有。”
“客官,您办案?”
“随便问问。”春晓心里想的是,仇人都是些江洋大盗,在那个地方落脚,毕定要做下盗窃或**的大案,顺着案子问就能知晓苗山二十六友的行踪。
“噔噔噔”一阵脚步响,由打楼下上来一人,来人衣着鲜亮,眼神飘浮,四下打量,冲春晓这桌而来。“这位仁兄看着面熟,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如何称呼?”
“在下姓杜,刚到此地。”
“杜仁兄,幸会幸会。我想起来了,我告诉你一个人,看你认识不认识?此人是津阳县人士,叫刘昌,是我的朋友。”
“兄台,我不认识。”
“太象了,仁兄你长的跟我朋友一模一样,象兄弟两个。”
“仁兄刚到这里咱们就遇上了,还真是有缘。我姓孙,要不咱们合一块吃吧?小二!来两壶好酒,两个凉菜,两个热炒。”不由分说,来人就点上了酒菜。“这位仁兄,不太好吧。”
“出门在外,五湖四海皆朋友,别客气,就冲你跟我朋友长的象,我也得尽尽地主之意。兄弟来此有何贵干?”
“我找人。”
“兄弟,找什幺人?不是吹牛,这阜城镇上我可是烂熟。”
“你听说过苗山二十六友吗?”
“苗山二十六友!嗯,有耳闻,你找他们干嘛?”
“你知道他们人现在在何处?我跟他们有仇。”
“兄弟,有仇不报非君子,我给你打听打听,等碰上我替你报仇。”伙计端上酒菜来,来人手指春晓冲伙计道:“刚才这位兄弟的饭钱,全算我账上。”
“别,别这样。”
“兄弟你休要客气,来干了这一杯。”
“满上,满上,兄弟还没住下吧?咱吃饱喝足,到我家里住着。来喝。”
“兄弟,这次来带的盘缠够不够,不够的话,回家我先给你一些你花着。”
“够了大哥,小弟这次带了不少呢。”春晓听了这些话,心里暖烘烘的。
一会功夫两壶酒见底了,春晓也感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趴在桌上人事不知。
伙计把春晓喊醒,春晓抬头见客人都走光了,同桌的孙大哥也不在。头疼欲裂,喝了些茶水,又让伙计打水洗了把脸,春晓感觉好多了。“小二,算账了吗?”
“客官,这不还等着你那,一共是三吊五。”春晓疑惑,心想兴许孙大哥忘了,站起身形,伸手掏钱,一摸钱袋竟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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