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峰上青鸟红叶传情 佳人染疾卧榻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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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来,见天色尚早,白虹道:“杜大哥,咱们还是上飞云峰看看吧!二次来都只到了半山腰。”春晓道:“也好,我正要看看你的功法练得如何。”大崔道:“公子,你们去吧!我有些累,先到前面的客店等你们吧!“白虹道:“也好!”
二人沿山道上山,此时天上刮起了风,秋风萧瑟,有青鸟从头顶掠过,落英缤纷。白虹乘着酒兴,随手捏了一片飞舞的红叶,道:“青鸟衔来红飞叶,晓看落日覆白虹。杜哥哥,你来说说这两句话的意思。”春晓道:“贤弟,我那里懂得这个!”白虹央求道:“好哥哥,你随便说说吗?”春晓想了想道:“贤弟,这好像是,青鸟红叶,你我二人相看落日西沉之意吧!”
白虹高兴道:“正是,好哥哥,你很是明白吗!现在夕阳落山,这里有一对男女相偎,青鸟衔来红叶传情,多美的一幕。”春晓哈哈一笑:“贤弟啊!美倒是不差,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是把我当成女子,还是把你自己看成女子了。我做女子可是有些不妥。”
白虹嗔道:“我的好哥哥,你真是个呆头鹅。自然我是女子了,你将我当成女子可以吗?”春晓忍住笑道:“贤弟,咱不比了,这不好玩,将你个年轻公子看成女子,我有些于心不忍。”白虹央求道:“我的好哥哥,我愿意你将我当成女子,就当你的妹妹也可。”春晓无奈道:“我真是服你了,干脆你把我当成妹妹得了,自从没了家人,很少有人给我疼爱。你就多给我些疼爱吧!我的好哥哥!”
白虹扑哧一笑:“你好赖皮,净欺负我。也罢我就把你当回妹妹吧!来妹妹让哥哥抱抱。”说完,白虹作势要抱春晓,春晓大笑着急忙躲开。白虹不依不饶,最终牵了春晓的手,紧紧握着,二人向飞云峰顶攀去。
二人站在峰顶,极目远眺,落日西沉,满山红叶舞动,让人心旷神怡。秋风吹动二人的衣角,索索作响,白虹感到有些寒冷,不禁向春晓的怀里靠拢。春晓道:“贤弟,你穿的有些单薄,小心着凉。”说着话,将自己的英雄敞脱下来,给白虹披上,白虹忙道:“哥哥,你可别冻坏了身体!”春晓颇为自豪:“贤弟,自打我炼了那功法,身体还不曾得过病症。贤弟,你练得如何?”
白虹道:“我现在继续炼着,只是进展缓慢。”春晓道:“贤弟,沉住气,持之以恒,定有喜人结果。”天色逐渐暗了,春晓道:“贤弟,还是下山吧,我看你脸上有些青色,别是着凉?”白虹央求道:“再待会吗!就待一会。”白虹说完,又向春晓怀里靠了靠,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闻着白虹沁人的体香,春晓在心里暗想:“不好!这白贤弟明明是个男子,为何我心里却将他当成了一个女子,这感觉的事情真是莫名其妙,让人不明就里。”
二人下山,白虹披着春晓的衣服,将手放在春晓的手,蹦跳着下山。春晓握着白虹的手,感到软软的,热热的。自己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要是白贤弟真是一个女子就好了。
春晓将白虹送回客店,陪二人吃了晚饭,春晓道:“贤弟,你二人早点安歇吧,我明日再来。”白虹道:“杜大哥,你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吧!”春晓道:“也不甚远,恐魏大哥挂念,我还是回去吧!”二人将春晓送出客店,春晓独自返回太虚观。
第二天一早,春晓来到客店。在门口见了春晓,大崔忙道:“杜公子,你快去看看吧!我家公子病了。”春晓一听忙进屋瞧看。只见白虹脸色发红,鼻翅煽动。见了春晓,白虹睁开眼睛,道:“杜大哥,你来了。”
春晓摸了摸白虹的额头,甚是烫手,又试了白虹的脉搏道:“贤弟,你这是昨日受凉得了风寒,不用急,愚兄的家里世代行医,我随身就带着丹药,治好你的病不算问题。”白虹眯着眼道:“杜大哥,见了你,我觉得这病就去了一半。”
春晓拿一块布子,沾了水轻轻覆在白虹的额头,又转头对大崔道:“崔兄弟,你给白贤弟多喝些热水,我到观里拿药。”春晓拿了药回来,对白虹道:“贤弟,我这有家传的风寒丸,你吃了,多喝些水,静静睡它二五日就会好的。”
白虹吃了药,躺在床上不愿入睡,怎耐眼皮直打架,春晓道:“贤弟,你睡一觉吧!这样好的快些”白虹道:“杜大哥,我若是睡着了,你可不许走,你就在这陪着我。”春晓满口答应:“我不走,我等你醒来。”

白虹终于睡着了,春晓给她盖好被子,静静的在旁边坐下来。过了一段时间,见白虹睡熟,春晓起身,来到外间屋。大崔关切地问:“杜公子,我家公子过二三天能好吗?”春晓道:“你就放心吧!白贤弟过两天就基本无碍了。”
沉了一会,大崔又道:“杜公子,冬天马上到了,你不思量回家吗?”春晓道:“我一个人,也没多少牵挂,等将贼人除了,报了家仇,我再回家不迟。”春晓问:“大崔,你二人想要回家吗?”大崔道:“杜公子,我与公子出外游历,时间也不断了。老爷和夫人必定非常挂念,我想回去,可公子不愿走。”
屋里传来白虹叫杜大哥的声音,二人忙进里间,原是白虹梦中呓语。大崔给白虹掖了掖被子,二人重新来到外间。大崔道:“杜公子,我家公子可是重情之人,我可听到她好几回梦中喊你的名字,你可别负了我家公子!”
春晓道:“你放心,我与白贤弟情同手足,岂有负他之理?要是负了,也只有他负我!我是不会负他的!”大崔道:“杜公子,我替老爷夫人谢谢你了。”春晓问道:“你家老爷现居何处?”大崔道:“我家老爷在朝为官。”春晓接道:“白贤弟乃仕家子弟。”大崔道:“我家公子可不是那些仕家的纨绔子弟,她就是有些任性,连老爷说话她也不听。”春晓听了无语,自己以前也是任性无赖,没少让家人操心。现在失去了,才觉珍惜。
不觉中午到了,白虹也睁开了眼,挣扎欲起,被春晓拦住。白虹道:“杜大哥,我睡了很长时间吧!”春晓道:“有一个时辰吧!贤弟你感觉如何?”
“杜大哥!我感觉清爽多了。”春晓让掌柜的专门做了汤饭,让白虹吃下。白虹吃了饭,精神好了一些。春晓让白虹继续躺着,将布子沾了水,仍旧覆在白虹的头上。春晓道:“贤弟,多喝水,少说话,静静养二天,就可痊愈。”白虹脸色有些苍白,道:“杜大哥,我都记住了,多喝水,多说话。”春晓纠正道:“贤弟,是少说话,不是多说话。”
白虹委屈道:“杜大哥,见了你,就想跟你说话,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春晓道:“那我回观里去了,这样你就少说话了。”白虹急道:“杜大哥,你别走,我不说了,我就这么看着你还不行?”白虹靠在床头,眼睛睁得大大的,脉脉看着春晓。过了一会忍不住又道:“杜大哥,天冷了,你也多穿件衣服,别像我一样,受凉生病。”
春晓道:“贤弟,你安心养病,不必为我担心。等你好了,还要继续修炼功法,修到一定境界,就能远离病患,愚兄可是深有体会。”白虹默默道:“杜大哥,我病好了,陪你在这复仇好吗?”春晓道:“贤弟,这太虚观贼人众多,甚是复杂,你虽有武功,毕竟是文弱书生,恐有危险。”
白虹沉默无语,半响才道:“杜大哥,你可千万谨慎,别让小弟为你担心。我还要为你烧菜做饭呢!”春晓道:“贤弟,我没事,你别胡思乱想了,安心养病吧!”
渐渐天色转暗,白虹吃了饭,有喝了春晓给的药,身体恢复不少,大崔脸上也不在焦急。在白虹床前做了多时,春晓起身,白虹急道:“杜大哥,你要走吗?”春晓道:“贤弟,我不走,我去给你倒些水喝。”
喝了点水,春晓在白虹的床边坐下。昏黄的灯光映着二人,寂静无语。门外微风吹动,送来模糊的更鼓之声。白虹额上覆了白布,脸色微红。春晓轻掖被角,白虹竟自抓了春晓的手,静静望着春晓无语。春晓欲抽回手,竟被握紧,见白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春晓打趣道:“贤弟,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愚兄皮糙肉厚,你不觉的厌倦?”
白虹脸上飞起红晕,幽幽道:“杜大哥,我好喜欢这样看着你,一点也不厌倦,恨不得日头止住,就这样长久下去。古人云情人眼里出西施,相看两不厌,杜大哥,你看我厌倦吗?”春晓笑道:“贤弟,你又说疯话了,你我情同手足,何来厌倦之说?”大崔端来一盆热水,让白虹洗漱,春晓道:“贤弟,我也该回太虚观了,明日我再与你添一味药,后日病症就基本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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