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元宵夜巧缘观内府 惩恶少春晓助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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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正月十五到了,街上各家各户都挂满了灯,春晓也在门前挂上了红灯笼。敲锣打鼓的扮玩队伍穿行在大街上,虽然下起了小雪,但挡不住人们闹元宵节的热情。到了晚上,人们都到河边,聚在高高的的石拱桥下,观看打铁花。
在石拱桥上面,搭起一个熔铁用的炉子,炉内是烧的通红的铁汁,工匠们一手用铁勺舀起铁汁抛向空中,另一只手用板子奋力击打铁汁,铁汁飞出,在夜空中绽放出漫天炫丽耀眼的火花,同漫天飞舞的雪花共舞,异常美丽。工匠们或同时击出,或连续击出,沸腾了整个夜空。
春晓也随着众人,在河边观赏美景,他感觉今天的河水有种熟悉的感觉,不知不觉,他脑中定格了漫天炫丽耀眼的火花,竟入定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空蒙境界。
第二天有人将春晓唤醒,春晓见天已大亮,雪也早停了,自己尚站在河边,成了一个雪人,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春晓赶紧离开河边。
春晓回到家,刘二浑家早已做好早饭,春晓不饿,简单吃了点,进屋躺在床上。昨晚的河水实在有些古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次的入定,感觉非常好。
春晓闭上眼,开启了感视,好长时间没用它,现在也不知有了什幺变化。四处是白色的积雪,刘二的浑家正在洗碗,刘二和伙计在铺里忙活,场景转到室内,黑铁刀挂在墙上,家人的牌位前,线香燃的正旺,转到自己的身体,啊!能看清身体内的情况。
这是肺,一收一缩的肯定是心脏,这伸向四面的粗大通路应是经络,经络向下汇集,这个像池塘的地方不会是丹田吧?里面有如此多粘稠的液体,发着青白光芒,还在慢慢旋转,太神奇了。
直到有些晕眩的感觉,春晓才停了下来,在床上睡了一觉,晚上春晓又去了河边。免得别人打扰,春晓沿着河流上行,一直到了城墙地下,这儿荒芜偏僻,不会有人打扰。春晓在河沿上坐定,运起玄青的修炼法门,进入了习修状态。
转醒后春晓就起身回家,晚上继续在此习修,刘二也不敢多问。一连一个多月,春晓再视丹田,内里的粘稠液体并无多大变化,春晓有些无奈。
转眼春暖花开,这日春晓找到刘二,给他二百两银子,让他找人翻修房屋,刘二坚决不要,说铺里有五百多两银子,翻修房屋足够。春晓让他拿着,能翻修多少算多少。
春晓又想上路了,一是为了报仇,再一个他已经习惯了那种四处漂泊的生活,那种生活让他充满活力,奇景异遇又让他神往,他一天都不想在家待了。
他想到武化县飞云峰太虚观,顺便到晏州府,将笔洗及画轴送还赵太守。他决定不走原先的线路,先去齐州府走一条新路。交待清楚家事,辞别了亲戚朋友,春晓带上一百两银子,还有赵太守的东西,抄起黑铁刀上路了。
这日中午时分,春晓进了真定县的南城门,过了真定县就是齐州府。走不远即是穿城而过的猪龙河,河对岸有一条沿河的东西大街,过了河上的石桥,往西一拐,路北有一座隆盛楼酒家。
春晓迈步进了酒家,伙计赶紧招呼:“客官,您楼上请,楼上清静,还能看猪龙河的风景。”春晓跟着伙计上了楼,在楼上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伙计,你们这有什幺头牌菜?”
“客官,咱们这的鱼不错,沿着猪龙河出城有个燕子湖,湖里有一种鲤鱼,味道特别鲜美,您可以先吃肉,余下的再做个杂鱼汤,特别有味,您来条尝尝?”
“好,听你的,来条鱼,再给我炒个时鲜青菜。”
“好来,一会就得。”
对面桌做了二人,也正在等菜。正冲春晓之人,长的眉清目秀,皮肤白嫩,与春晓堪有一比。穿着干净气派,摇着折扇,桌面上放了一把宝剑。一会对面桌菜来,伙计还未说话,就听楼下传来摔盘砸碗的声音,一个公鸭桑嚷道:“诚心难为大爷,这店不想开了?”伙计赶紧往楼下跑,一时楼下嚷成一团。
迟了一会伙计端菜上来,春晓问:“伙计,下面怎幺个事?”伙计道:“楼下雅间的客人找茬,偏说汤咸了,掌柜的不要酒钱都不行,非得赔他们钱才走,分明是找茬。”

“伙计,这是什幺人如此蛮横?”
“客官,你是外地人,有所不知,这是本城赵大官人的公子,咱惹不起。”
“伙计,这赵大官人何许人也?”
“赵大官人是城中首富,跟齐州太守是亲戚,与衙门极熟,百姓打官司都得找他,一年前又来了个二爷,更是无所不为,。”春晓心中愤愤不已。
吃完饭,对面二人下楼,沿河西行。春晓随之下楼,也沿河西行。这猪龙河不宽,水流湍急,两岸遍植垂杨柳,柳枝挂满绿叶,随风飘动。前面传来吵嚷之声,春晓走进观瞧,此处颇为僻静,有五六个男人正拦住两个女子,丫鬟模样的女子连声怒骂。旁边一黑脸汉子昂首直立,面露不悦。
当中有一个胖子道:“小娘子,别不识抬举,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说着就上前拉扯女子,丫鬟上前阻挡,被别人拉住。眉清之人气往上撞,轻喝一声,上前揪住胖子,向怀中猛力一扽,脚下加绊,胖子摔到河岸边,众人皆惊。
胖子气急败坏在地下嚷道:“敢打小爷,小的们给我往死里打!”众恶奴拽刀拔剑,一拥而上。那人舞起宝剑,三下五除二将几人打翻在地。此时旁边的汉子,猛然出刀,快如闪电,直击拿剑之人。事出突然,拿剑之人的一条腿竟被恶奴抱住,堪堪毙命。
猛听哐当一声,汉子的单刀竟被一物击飞,定睛瞧看,竟是一把黑不溜秋的铁刀。春晓手一招,黑铁刀从地上飞回手中,众人皆是一愣。汉子捡起单刀,双手抱拳:“技不如人,今天陈鸥认栽,后会有期。”说完昂长而去。
刚刚爬起的胖子,连连道:“回来,你给我回来!”春晓上前,胖子吓得连连后退,“好汉,饶命!”春晓飞起一脚,将胖子踹入河里。胖子在河里挣扎呼救,几个恶奴忙下河施救,两个女子早跑没了影。
那人拱手对春晓道:“多谢仁兄相助。”春晓道:“不足挂齿,仁兄再会。”转身西去,那人见春晓走开,气的鼻子直哼,另一人忙上前劝解。春晓在城中各处寻访一番,见天色已晚,找了一家客店住下。
再说胖子几人,今天出城到燕子湖钓鱼,中午来在隆盛楼,让厨房给做了下酒,借口鱼给做坏了,讹了点钱出来,在河边遇上两个女子,胖子淫心顿起,当场调戏女子,被春晓遇上,踹在河里淹了半死。
几个家人把胖子抬回家,赵大官人赵法庆正与刚从外头回来的二爷闲坐喝茶,气的暴跳如雷,怒骂:“你们几个奴才是干什幺吃的,在自个的眼皮底下竟出了这等事,真是翻了天,那陈师傅呢?”
留着两撇山羊胡的胡二道:“大爷,开始那小子确实了得,把我们都打翻了。回来陈师傅出手,眼看就斩杀了那小子,不想又来一人,一下就把陈师傅的刀,打落在地,陈师傅也走了。不过我看这三人都不是本地人,让王三他们盯着呢。”
“兄长,暂歇雷霆之怒。”二爷走上前来,附在赵法庆耳旁窃窃私语,赵法庆听后喜上眉梢道:“给我盯好了,别让他给跑了,跑了我扒你们的皮。”当天晚上,二爷就去找衙门的李班头喝酒,还塞给李班头五十两银子。
第二天早上,春晓吃过早饭,整理好行囊,来到院中。就见从大门进来一个留着两撇山羊胡的汉子,跟着两个头役,后面还带着四个伙计,头戴青布英翎帽,身穿青布衬衫,腰扣皮廷带,足下穿着窄腰快靴,个个手拿铁尺木棍。
汉子一见春晓道:“李班头,就是他!”那头儿一抖铁锁,把春晓锁上。春晓忙问:“班头,你二人为何把我锁上?”李班头说:“小子,昨夜你在赵大官人家行窃,案子犯了,这里有一张票子,是我们本县老爷派我们来急速拘锁,我等无故也不敢误锁良民,诬良担不了。”
“班头,冤枉,昨夜我那也没去,就在店里。”
那些衙役说:“拉着走,休要多说。到了衙门,你就知道了。”立刻拉着春晓便走,春晓无奈,只好跟着衙役够奔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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