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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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龙发色和眼眸的变化的问题,偶已在文中添过了,谢谢各位大大的提醒——
(新出场小攻:天人族白子,云岐,由鲜网驻书虫提供。在此卷,小攻只是露个脸,后几卷才有所作为。)
“他怎么样?”我问沉香学长。
作为木族一员,沉香学长也会炼丹术,炼一些疗伤止痛,增强功力的药,只是不如阵法那般擅长罢了。所以,当我看到灰衣人伤势时,就想到学长了。
沉香走到床边,掀开床上灰衣人的衣袖,青紫的伤痕赫然入目。伤痕密密麻麻布满整个手臂,一些较新,一些则较为陈旧。
沉香从怀中拿出个小瓷瓶,揭开瓶塞,倒出两个莹绿色的丹药,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让我不由精神一振。
好药啊,光是闻着,就让人精神不少。
沉香将其中一颗给灰衣人服下,另一颗捏碎,混上点清水涂于伤患处。
“这是玉灵丹,对他的外伤大有好处。他身上伤势很多,有新有旧,应是长期遭人殴打所致,而且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外伤还好说,麻烦的是内伤,这些内伤因长期不治疗,淤血不能排出,郁结于体内,在加上他身体有些特殊——”沉香顿了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特殊?我想到刚才查看时他体内错杂的经脉。
“是不是指他体内经脉纠结错杂?”我问道。
“不错。”沉香点下头,“浮生,你可知道何谓‘白子’?”
“白子?”
“白子者,禁忌之子,白眉白发,经脉欲绝,活不过千岁。”
“学长的意思是——他是白子?!”
“从他身上状况来说,应该不会错。按理说,他这种情况,应早就脉断而死了。刚才我给他查看时,发现他经脉虽细弱,但脉上附有一层白色的物质,使经脉的承受力大增,不会轻易断裂,我想他以前应服过一些奇药,故才保住了性命。”沉香边说,边揭开他另一只衣袖,继续上药。
“其实白子者,虽相传是犯了禁忌之人所遭受的惩罚,不过在我看来,这应该算是种疾病,是聚形期不完善的一种疾病。”
“那能治吗?”我有些急切的问道。
“很难。若是我们可以通过修炼真气,慢慢扩张,打通经脉,但他经脉纠结,本身就不能修炼真气。”
“没有一点办法吗?”我喃喃着,眼光扫向床上之人,在他身上我似乎看到了我前世的影子。
“我所学还不够,这种问题解决不了,也许别人有办法。”
沉香收起药瓶,走到桌旁,倒了杯茶,轻饮了一口,“对了,我刚才给小队其他人传了信,看时间,他们应该到了。”
正说着,只听“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人未到,声先到,一声略带担心的清冷嗓音传了过来,“生儿——”
我定眼一看,是冰黟。
冰黟快步走到我跟前,“生儿,哪里受伤了?沉香说你遭人袭击。”他边说边检查,差一点当众掀了我衣服查看。
我止住冰黟,“不是我受伤,是别人。”我指指床上的灰衣人。
“怎么回事?”门外传来幽寒学长的声音。
我抬头,幽寒学长,狐刈学长,璃火,风豸他们都过来,连金邢和那个银砜也在。
“你们怎么——”我望着金邢,奇怪他怎么也来了。
“我们三个在切磋,得到消息,就一起过来了。”
“哦~~”我理解的点头。
自从金邢见了幽寒学长,就天天盯着要跟他打一场,不过学长太滑溜,老是逮不住人,金邢只好退而求其次,和狐刈学长打。没想到两个打斗狂,一拍即合,天天相约去比试,比吃饭还勤。后来,狐刈学长的死对头银砜也加了进来,三个人打的天昏地暗,每次都是衣衫褴楼的回来,不过技艺倒是提高了不少。
“浮生,你的样子——”金邢看着我,有些迟疑的说。

样子怎么呢?大家进来后看我的表情都有些诧异。
我施了个水镜,一头银灿色如水银般流泻的长发首先印入眼帘,发丝随风摆动,似有光彩流动,眩晕了人的眼睛。我掀起左脸上的发丝,样貌没怎么变化,只是更为细腻,肤色更为润白。而眼睛,左银右紫,银眸清澈若水,仿佛最高等的冰晶石般,无一丝杂质,让人不敢直视,怕印出深藏于体内的另一面;紫眸迷离魅惑,眸光流转间,牵引出万千色彩,让人忍不住陷于其中,不可自拔。如此矛盾的色泽,却又和谐的相互映照,使我整张脸看起来即明净透亮,又风姿万千,即幽雅高洁,又妩媚夺魂。
我放下发丝,没想到就是自己看着,也会深陷其中,重生后样貌虽没太大改变,但气质却变的更令人难以琢磨了,怪不得我送灰衣人过来时,沉香学长也怔了下,只是刚才冰黟怎么没有惊讶呢?
我将刚才发生的事对大家说了一便,随便也讲了我变化的原因,这下不用为幽魂珠的事担心了。
“果然,那个古镜任务是有人搞鬼。”幽寒听后说道。
“幽寒学长早就知道了?”
“只是有所怀疑,还没有证据。”
“那这次可以上报域院吧,这可是他亲口说的,有大哥做证。”璃火插了一句。
“不可,即使说了,他们也会说是我们的片面之词。更何况,域院需要他们品鉴阁提供的器物,也不会对他惩罚太重。”
“那怎么办?浮生就白被人打?”风豸也说了一句。
我将风豸抱过来,摸摸他的头,有人关心挺令人高兴的,不过,我可不相信幽寒学长会放过他。
“当然不。”幽寒转向璃火,“璃火,有那个少阁主资料?”
“有。”璃火拿出枚玉简,“虞辉,天人族,131岁,能力二阶上层,金属性,擅长驭器,是品鉴阁少阁主。为人狠毒,睚眦必报,常带有两个跟班。”
“还有吗?”
璃火又翻出几枚玉简,“对了,他仗着自己的身份,经常在域院中欺负他人,结了不少仇家。”
“恩。”幽寒顿了下,“这几天,你先别干其他的,将他仇家的资料都收集过来。”
“知道。”
“学长是要——”我问幽寒。
幽寒半眯了眼睛,轻轻一笑,“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有些人只有受过教训,才知道哪些人是不可以惹的!”
我打了个寒战,明明学长唇旁的笑容如春天般温暖,但说话的口气却如冬天般冷冽。
扫了下四周雀雀欲试的众人,我不由地为那个虞辉祈祷,希望他的命硬些,不要太快被学长玩掉了。
“璃火,你知道他的身份吗?”我指指床上的灰衣人。
“白子!大哥在哪捡到的?”
“什么捡到,他就是刚才被虞辉打的人。”
“哦。说到白子,域院中就一个,是天人族的云岐,他是59岁时升上二阶下层,现在129岁,能力没有提高。他和虞辉是一个小队的,”璃火瞟了下云歧露于身外的伤痕,“看样子,平常没少当虞辉的出气桶。”
“幽寒学长,可不可以——”
“将他从虞辉的小队中调出是吗?”幽寒打断我的话,“没问题,这个能力我还是有的。”
“好了,没什么事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幽寒说着,首先拽着璃火出了放门,看样子,是现在就去准备行动了。
“狐刈,金邢,有意思来第三场?”银砜瞟向两人。
“就怕你输不起!”
“乐意奉陪!”
三个人一阵风似的,一下就不见了。
我站起身,和冰黟、风豸往外走,说起来,我饭还没吃呢,肚子有些饿了。
走到门口,却被沉香学长喊住。
“冰黟!”
“恩?”
“把门修好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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