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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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山,老松台。
噶大山愁眉苦脸的坐在道观中,看着观外的小沙弥扫荡着落叶。
整整六天了,他坐在观中不能外出,非是不能,实是不敢呀!他敢肯定,只要踏出观外半步,马上就会有一场大祸降临。
他甚至有点痛恨起自己来,痛恨自己为什么会考上华北工大,那个小有名气的名牌大学。
“哥,该吃饭了!”清脆的声音唤醒了发呆的噶大山,农家女孩提着青竹蓝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些许的忧虑。
“小研,家里还好吧?”噶大山伸手拿起蓝子中的馒头,就着大葱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
噶欣研点了点头,担心的说:“哥,还有一天了,你可千万不要乱跑哦。”
噶大山气愤的应了一声,说:“知道了,狗日的老天爷,害我成了这惨样。”
噶欣研看着噶大山笑了起来,说:“还不是你考上了好大学,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噶大山可怜巴巴的,冤枉的说:“哪有啊,我要是知道会这样,死也不去考试了,还不是妈逼我去的,我也就瞎填了个志愿,可没想就真考上了。”
噶欣研责怪的看了眼噶大山,悠悠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怪毛病,考试前妈就预料到你会考上了,哼哼,估计你也预料到了吧。”
噶大山叹了口气,没说话了,他的确是预料到了,只不过,他想彻底的肯定一下,自己这毛病到底有多灵验。
噶大山吃完后,噶欣研收拾好东西,再次嘱咐了几句,才朝外走去。
噶大山看着噶欣研走出道观门外,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站起来,喊叫着追了上去,浑然忘记了噶欣研刚才的嘱咐。
噶欣研听到噶大山的呼叫,转过头来,一看之下大为焦急,急忙往回跑,口里还在大喊着:“不要出来啊!”
可是已经迟了,噶大山右脚踏出道观门外,没想跑的太急,左脚却伴在了门槛上,一下子向前扑去,观外是一条下山的长坡,借着前倒的冲力,噶大山直直的向着坡下滚去了。

噶欣研傻傻的看着噶大山一路向山下滚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有点好笑的追了上去,心里倒不是太担心,反正她也知道,他这个哥哥命硬的很,这样的事不是一两回了。
坡下,噶大山已经陷入了晕厥,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简直是惨不忍睹。
观内,侧殿下棋的两位道人向观外看了看,摇头笑了笑。
青袍道人疑言问说:“师兄,这小子遭了哪门子邪了。”
黄袍道人含笑答道:“福祸相依,多福多祸,祸随福走。”
青袍道人若有所思:“岂不是同塞翁失马一样的道理!”
黄袍道人抿须叹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是福是祸,难断,难断。”
青袍道人恍然大悟:“有一件好事,就会有一件坏事,好事越好,坏事越坏。”
黄袍道人点头赞赏:“正是如此,走多大的运,就要倒多大的霉,积小运成大霉,积小祸成大福,就看他的本事喽。”
青袍道人凝目细思:“看来,他只能出家当和尚或者道士,只有修真之地,恐怕才可压制他身上的厉劫。”
黄袍道人闭目说道:“非也非也,他只须找到其中窍门,便可免福免祸,除了当皇帝外,什么事都要不了他的小命,他命硬的很呢,呵呵,不过到鬼门关前走几遭,是免不了的。”
青袍道人哈哈大笑:“那岂非要吃苦了,恐怕他此番外出,会困难重重,灾祸连连,都市之内物欲横流,要走大运,简直太简单了,那些地儿又没有咱这种真正的修真之地,想避祸福都难啊。”
黄袍道人笑而不答,低头沉思,一粒白色棋子悄无声息的放在了棋盘之上,正是一道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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