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欺上门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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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终于解脱了,死老头,敢把你家阿布大人禁锢了这么多天,看阿布大人不——咦,你不是他,老头呢?”
光芒散尽,陈信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狗脑袋,脑袋上蓝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陈信,两只前肢距离陈信的脸不足一寸。
“你,你会说话?”陈信惊讶了。
“屁话啊,我可是英俊与智慧并重的阿布大人!”阿布很臭屁地道,很快他发现了镜面中的海明威,那副嚣张得意的表情登时消失了:“老——老头,你躲在哪呢?只留个影像糊弄本大人么?喂喂喂,你把阿布大人禁锢了这么长时间,本大人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快出来,出来让本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你啊!”嘴里叫嚣着,阿布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刚刚从禁锢状态中解放出来时他还有些迷糊,现在则清醒了很多,关于海明威的信息登时涌上了脑海。
激战圣域强者……伤势复发……性命垂危……留下遗言……
一幅幅画面浮现脑海,两行清澈的眼泪从阿布的眼眶里滑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沉睡了五百多年,而他——”陈信指了指镜面中的海明威:“应该在将你禁锢后不久也去世了。”
“你胡说!”阿布扭转过身体,大怒地握拳轰向了陈信。
别看他小小的拳头还不到一颗鸡蛋大小,但鼓荡起的拳风却吹得陈信脸颊一阵撕裂似的疼痛。陈信心中大骂海明威,这老家伙死就死了,还留下了阿布,而且还把他吹嘘得有多么厉害。自己这算是上了贼船彻底下不来了,没想到今天要交代在这么一个小畜生手中了!
等了半天,阿布的拳头停在半空死活落不下来,看他满脸的困惑,最后看向陈信:“怎么我的内心抗拒对你的一切伤害?你——你跟我签订了契约?”
陈信心头一亮,绝处逢生的曙光乍现,他连忙点头生怕这小畜生再次狂性大发。
“解开!”
“我不知道怎么解!”陈信胖胖的脸上满是一片老实。
“不解,我杀了你!”阿布再度朝陈信挥拳,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每当他要打上陈信时好像都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束缚着他让他不能动弹。
三两次过后,陈信也明白了,敢情刚才那契约制定不止让这家伙醒了过来,而且还附带了一些特殊的效果。陈信吃定了对方不能伤害自己之后,老神在在地道:“别费那劲了,上窜下跳得累不累啊你?”
阿布鼻子差点被气歪,他恨不得一拳将眼前那张看来无比老实、无比憨厚的胖脸轰成碎渣,可现实是契约的力量牢牢地束缚着他,根本不可能让他伤害陈信分毫,甚至一旦陈信有什么意外,他这个被契约者很可能随之失去生命!
僵持难下之际,四壁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胖子猝不及防之下当即被震得跌翻在地,惊吼道:“怎么回事?”
“该死,老头在澜翔号里安装了自毁程序!”阿布醒悟道。
“什么是自毁程序?”
“自毁程序就是——说了你也不懂,死胖子,闭嘴啦!”阿布留恋地看了一眼海明威,身体突然射出了一道光芒。那副银白色的铠甲应光飞起,快速地没入了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胖子心中一震,这是什么手段,难道是储物符?
储物符也是功能符中的一种,能够储存一定量的物体,携带非常方便。但是储物符的制造非常复杂,极为珍贵,即使是成品也只能储存少量的物品,像阿布这样直接将一人高的铠甲给收进去的手段,一般的储物符绝对办不到!
已经没有机会让陈信慢慢探究了,四壁的高速晃动带动了地面的晃动,陈信在椅子上已经坐不稳了。
突然,阿布一把拎起了陈信,双翼一振,小小的身体竟然带动了他飞了起来,他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下方,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那是他对海明威最后的祭奠!
“我靠!”陈信觉得两耳烈风呼呼直灌,不知道是不是阿布故意折磨他,他飞行的姿势忽上忽下折腾得陈信几乎连隔夜饭也给吐了出来。

堪堪飞出地下室,紧接着四周墙壁的也开始裂开了细细的网状缝隙,不知道海明威采用了哪种手段,整个的自毁过程控制得非常完美,除了房屋墙壁倒塌的声音,没有任何爆炸声,在安静的清晨,整栋阁楼下陷竟然没有引发太大的躁动。
阿布一将陈信带离了阁楼,立刻双爪一松将陈信给抛了下来,不过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陈信跟他签订了契约,如果陈信出事的话,做为被契约的一方他的生命也可能随之消失。
“完了!”看着出现的一个深坑,陈信惨叫一声,他想到了自己来后院不就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些可以卖的东西么?这下好了,阁楼一塌陷,什么都没了,早知道最起码应该掀个水晶棺材盖上来啊,怎么着也能卖个几千金币吧?
陈信贼兮兮地瞄向阿布,露出习惯性的谄媚笑容:“这个,阿布大人,你刚刚从地下**来的那副铠甲应该暂时用不上吧?不如交给我周转一下怎么样——呃,当我没说。”
“不许你打它的主意!”阿布的眼神中有杀气。
“算了,原来是请了个大爷回来了。”陈信一看没有收获,立刻垂头丧气地朝前院走去。
“喂,胖子,你去哪里?”
“当然是回去补个觉了。”陈信不理会他,折腾了一晚上还毫无收获他早累坏了。阿布犹豫了一下,扇动着翅膀跟在了陈信身后。
回到前院,依稀从客厅内传来了一阵交谈的声音,陈信心中不由奇怪地思忖:自从家族败落,来祖宅的除了那些收购家具石雕的可再没有其他人了?是谁会在一大清早来拜访呢?
他转过脚步朝客厅走去,阿布忽地扑向了他的手臂,陈信一惊随即看到手臂上出现了一个阿布的图案,见陈信看来,那图案上阿布的脑袋还不屑地扭转过去——它竟然可以直接附身在陈信的身体上!
“嘿,倒不是毫无用处。”陈信乐了,就凭这一手两人要是合伙去玩些糊弄小孩子的杂耍应该收入不错吧?似乎是感觉到了陈信心中所想,阿布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铭爷爷,家里来客人了?”陈信一踏入客厅就看到除了铭老人,还有一名面容和善的中年人,中年人生的非常富态,满面红光,打扮虽然是下人的模样,可身上的穿着衣物却非常华贵。
“啊呀,这位是陈少爷吧?好久不见,陈少爷竟然长这么大了,看陈少爷英姿勃发,今后肯定是人中俊杰啊,陈家的门楣一定能在陈少爷手中更加光彩大。”这一番话说得人贴心无比,可自小顶了个贵族头衔却生活得无比贫困的陈信内心敏感无比,当下觉得这中年人每一句话似乎都在嘲笑自己。
什么英姿勃发,你见过英姿勃发的——胖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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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内心冷嗤,表面上却是一副听了恭维开心不已的笑容:“不敢当,不知贵客来临有什么事情要陈信效劳吗?”成长至今饱受欺凌的经历让他学会了掩藏自己的真实感情,即使是成刚对他那样**裸的侮辱,他也能够面带笑容地接受下来!
不懂得隐忍的人永远学不会成长!
“呵呵,岂敢岂敢,陈少爷实在是太客气了。”中年人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鄙夷:“小人王辅,身为金玉商会徽章王府的管家,不知陈少爷是否还记得我家主人曾经与陈家定下的亲事?”
金玉商会?陈信猛地想起了铭爷爷曾经告诉过自己的事情。在他刚刚出生不久时,当时的陈家还没有像如今这样败落,金玉商会的老板王昌与陈信的父亲结识,恰好当时的王昌生下一名女儿,于是两家定下了娃娃亲。可惜时过境迁,陈家的生活越来越艰难,而王府则赖于王昌手腕灵活,生活越做越大,如今已经是铁龙领的首富,成为即使在大秦帝国也排得上号的人物!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信除了知道自己名义上还有这么一桩亲事之外,连王府的人也没有见到过,更别提双方重叙约定了。今天这王府的人来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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