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是爸爸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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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外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昏黄,太阳和月亮交替出现,不过都是一个白亮亮的圆盘子罢了。我来到魔宫也很久了,一直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其实不是我不想出去,是我根本不认路。菲拉鲁倒是经常出门,纵使我百般央求,他也不让我出去,然后每次都搂着性感的美女衣着不整的回来。宫里的男宠女妃已经多到他自己都记不住的地步,还是要不停的出去沾花惹草。和他同为男人都让我感到耻辱。
好在自从来了魔界,菲拉鲁就再没碰过海特,让我好受了些。海特似乎不想魔界的人看到他的脸,要不就一个人待在房里,出门就蒙着面纱。而他做的事情不是泡茶,就是跑来监督我有没有好好练武。
我和海特都是以菲拉鲁的男宠的身份住进来的,不管是侍女还是侍卫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看到我们也像没有看到,鼻孔都仰到天上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注意我们,我就好四处调查一下碎魂晶的解封方法。我把碎魂晶做成了耳环随身带着,圆润的光泽仿若泪滴的形状也很适合做成首饰。
但自从我把碎魂晶这样带在身上后,周围人就更加鄙视我了。倒是菲拉鲁大叫着,很好看,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之类的。哼,反正那些人认为我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炫耀,所以我也不去解释。我只是觉得那样很好看而已。
然后我发现了,魔宫里居然有一个小的图书馆。原来像菲拉鲁那样只会使用暴力的家伙也会看书的,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希望能从这里面找到碎魂晶的解封方法,只得又一猛子扎进书堆里,好在有金金陪着我不算太无聊。半年来,这里的书也让我看来七七八八了,就是没有什么解封的方法。
又是一天没有结果,我摇摇头合上书,疲倦一下子袭来。今天就到这里吧,天都黑透了。我关上图书馆的门,向海特的房间走去。我已经习惯每晚睡前向他问安。结果我刚转过一个走廊,就看到菲拉鲁被海特踢了出来。菲拉鲁的脸还红红的,酒精味隔得那么远也可以闻到。
“海特,你其实根本没有感情,除了一张脸,你没有一点像他的地方!”
很难得,菲拉鲁居然喝醉了,而且居然被海特踢出来诶,多可笑。看到他晃晃悠悠的向我走来,我也准备好了一张笑脸——当然是嘲笑的脸——迎了上去。
“小红~”,这是我后来给他起的新名字,“被大美人拒绝啦?偷袭失败记录又要刷新喽。要不要我安慰你啊?”
其实来到魔界后,他一次也没有让我侍寝,而且除非我自己主动,他也不会触碰我,虽然看起来似乎很喜欢我。
他抬头,看到了我,扯过一丝自嘲的笑。“你看到了?没想到会被你这个小娃娃小看啊。不过,凭你,似乎是无法满足我的。”
敢小看我!我一脚踢过去,没怎么用力,但菲拉鲁却虚虚的倒在了地上。
“小红,就你这个样子,还是魔界的王?”我鄙夷的笑了一下,走过他的身边。
手被拉住了。
下一秒我就被重重的推到了墙上了,菲拉鲁的身子压了上来,转眼他的唇就要挨上我的。
“你就这样对你的主子吗?”
我手中的匕首抵着他的下颚。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那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菲拉鲁的眼神突然恍惚了起来,似乎越过我的肩膀看到了其他什么人。“不愧是他的儿子啊,这个眼神,简直和他一模一样。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你们这么像,比海特那个半调子好多了。”
什么?难道他知道我是路西弗斯的儿子?和海特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我慌乱的一瞬间,菲拉鲁以比刚才快数十倍的速度打掉我手中的匕首,又给了我的腹部一拳,我痛的脸都皱了起来,一口血险些喷出来。这一拳他大概用了八分的力气,使得我全身再使不出一丝力气。同时他又粗暴的吻上我的唇,狠狠的蹂躏着,。
我努力的咬住牙齿,阻止他把舌头放进来。同时,提起最后的力气挥拳击向他的后脑。
但他的动作显然要比我灵敏的多,用一只手就封住了我的动作,还使劲把腿挤进我的两腿中间,迫使我把腿打开。
“把嘴张开。”
“不……”
脸颊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疼,下巴都要脱臼了。海特打我都还是用耳光呢,光声音大,我疼,他肯定也疼的。
我完全不知道菲拉鲁今天发什么疯,海特拒绝他也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是因为爸爸的原因?他刚刚有说我和爸爸很像。哎呦我的爸爸哦,你究竟怎么招惹他了?
“不要逼我动手。”鲜红的眼珠仿佛要喷出火来。
以前还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的,现在只觉得恐惧。不行,实力还是差太多了。我以为通过我这半年的学习我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现在还是很惧怕这双眼睛。一倍这双眼睛盯住,我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动也动不了,任由宰割。幻觉中,菲拉鲁颈边可爱的小蛇现在也对我吐着芯子。
硬拼是拼不过的。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但心中已经转了无数的心思。
“王,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毕竟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我比较喜欢在房间里做,可以吗?”我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太麻烦了。这里离我的寝宫太远了,我等不及了。”说着身子又压了下来,似乎放弃了攻击我的嘴,转而舔舐上了我的颈侧,下半身还不断在我身上摩擦着。
不行,怎么办?要不叫海特吧。这里离他的房间很近。
就在我下了这个决定的时候,一股热热的气息突然喷在我的耳朵上,舌头的鲜明触感让我不禁抽了一口气,心脏也不受控制的乱跳了起来。身上的神经也迅速的集合了起来,在我背上抚摸着的感觉突然变得特别鲜明。
“还是年轻啊,轻轻挑逗一下就不行了。”菲拉鲁轻笑的声音此时听来充满了十足的诱惑。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是被他挑逗起来了。
反正我也不讨厌菲拉鲁,就和他做了吧。
不行不行,我这样做是背叛了海特!
可是我和海特还不是恋人。
不行不行,我不是决定要对海特一心一意了吗。
就在我内心进行着这样的挣扎的时候,菲拉鲁已经把我的上衣脱光了。当他的手直接触摸到我的时候,我的脑子就嗡的一声再想不进任何事情了。
唉,都是海特你老是逃避我,结果我就被别人“色诱”了。
“菲拉鲁王,真是好久不见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我们已经变得火热的气氛里。
我转过脸,相信我的眼前已经一片朦胧了,只能依稀看得见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顺直的短发下,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但他的眼睛却出卖了他,说明他现在十分愤怒。
菲拉鲁看到他,显然有些吃惊,但仍不失风度的说,“没看到我在忙吗?罗伊。”
叫罗伊的少年垂下眼,声音却依旧倔强:“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看罗伊了。”
菲拉鲁皱了皱眉头,将我放了下来。把衣服披在我的身上,又顺势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被打扰了,下次再做吧,小宝贝。”
没有下次了,我不会每次都会昏头的。我暗暗下定决心。
菲拉鲁转身向后走去。“罗伊,来我的寝宫。你要受罚。”
我看到罗伊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又炫耀般的看向我,真让我恶心的想吐。
我故意从他身边走过,藐视的看了他一眼。果然,他看到了我耳上的碎魂晶,惊讶的张大了嘴。伤心了吧,是你最喜欢的魔王送我的哦,魔界至高无上的宝物。

“可怜。”
当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的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恶意。
“马上就要死了还这么得意。”
什么意思?
可他说了那句话后就跟着菲拉鲁的身后走了。
一路上我就琢磨着那句话,结果到了房间也没发现已经有人比我早一步在我的房中等我。
“刚才玩的愉快吗?”
我一惊顺手去拿匕首,结果想起匕首刚刚被打掉了。可是我也已经反应了过来。
“海特,不要吓我啊。”
海特表情严肃的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
“到现在还不能察觉出人的气息吗?你这段时间过的太安逸了吧。根本一点进步也没有。”
我咬住嘴唇。我想我很努力了,可是还是达不到海特的要求,这让我很不甘心。
“怎么?不服气?”
“没有。”
海特嗤笑了一声。“没有?功力没见长,勾引人的本事倒很高啊。我把你送到菲拉鲁的身边不是让你沉迷于他的,你知道吗?”
原来他都看到了……
“你还真是美狄亚的孩子,就知道勾引人。路西弗斯的优点你倒一点也没有继承。魔力一般,能力一般,你说你还有什么?就只有一副好品囊罢了。”
又是父亲,父亲真有那么伟大?谁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可我是我,又不是父亲的替代品。
海特见我一直不说话,细细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慢慢的走过来抚摸我的脸。我的心猛跳了一下,刚刚的**还没有完全退却,只得抬起头苦涩的看着他。
“你是父亲最骄傲的儿子,所以不要让我失望。说,你会以魔界之手杀掉你的母亲,消灭神族。”
“嗯……”可是现在这个目标对我来说就是妄想。
海特满意的笑了,像平常一样给了我晚安吻。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金金,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你脑子秀逗啦。路西弗斯啊。”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金金,你这个魔王真是当假的,什么都不知道。碎魂晶的事也是,我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恶魔啊。”
金金显然生气了,现身后一**坐在我的身上。
“你眼睛是瞎的啊,没看见我这乌玉般的长发和金灿灿的眼睛。”
“黑发是没错啦,可是没有哪个恶魔的眼睛是金色的啊。”
“笨,那正是魔力精纯的象征。反正你这种笨蛋是不可能懂的啦。”
又叫我笨蛋,不知道我现在在郁卒中啊。
看我半天没有说话,金金过来扒我的肩膀。“怎么了?生气了?”
我把他的手打掉。“没有。”
“嘿,你怎么就这么小家子脾气。”
我也火了,蹭的坐起来。
“没错,我就是小家子脾气,我就是笨,跟你不一样,我什么也做不来!你老人家嫌弃了还窝我身体里干嘛,你那么厉害还筹找不到附身的人吗?”
刚说完,我的神经突然又要命的痛了起来,只是我这次没有那么惊慌了,肯定是金金搞的鬼。我又失控的大叫。“哎,你有完没完!不要老折腾我的脑子……”
我愣了,我确确实实的愣了。我不光愣了,我还怀疑我的眼睛出了问题。金金……金金他……哭了……而且他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以前明明是一个比我还要英俊的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
“金金,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金金抽抽搭搭的样子惹起我无限爱怜,好想就这样压倒他蹂躏一番。
“还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凶我啊,你要赶我出去……”说着就哭的更厉害了。
“不是吧,难道你一直喜欢我?原来我的魅力很大嘛,连灵魂都可以喜欢上我。”我特没品的说。不过我的心情却奇迹般的好了,而且还很愉悦。
金金的脸红了,但嘴上却说,“是啊,我是喜欢你啊,够**,不愧是我的人。”说着就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还是嘴上没有一句好话。
可等金金把脸上的泪都擦去后,我才发现他居然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是巧合吗?
我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金金,你究竟是谁?你的样貌怎么变了?”
金金先是惊奇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大概马上就要消失了吧。”
说完他就不见了。
马上就要消失也不是这么快的吧!我猛的站起来四处寻找。真的不见了!
“金金……”我嘴里默念。虽然是他擅自进入我的身体里,但现在他就好比我的分身一般,没有了他,还真是不习惯,还很……悲伤。
就在我决定流几滴马尿纪念一下他,金金的声音又从我的脑海里响起:“如果我消失了,你会不会为我悲伤或者流泪?”
原来是骗我,还我真伤心了一把。
“不会。你对我太恶劣了。”
“呵呵……”
从这以后我就尽量躲着菲拉鲁,我可不想尝试被强暴的滋味。不过我还是多虑了,菲拉鲁视我为无物的境界又高了一个档次。那也好,毕竟我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他还是老去骚扰海特,让我很想在背后捅他一刀,一了百了。
最近魔界似乎有什么庆典,从窗户向外看去也可以感觉到那股骚动。没错,魔界的庆典肯定比人界的要有趣的多吧,不知道我能不能参加。
无意的一瞥,居然看到贝亚夫人向魔宫走来。因为珍珠玉面这个面具的关系,连菲拉鲁都对她十分敬重,而这个面具又是父亲送给她的东西,那她应该知道一些父亲的事情吧。
海特和菲拉鲁都对父亲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我能感觉的出来。和他们聊父亲的事总让我感觉到不自在,但父亲的事又让我在意的不的了。其他人我又不认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名据说十分狠毒的贵妇人会告诉我很多事情的。
我在魔宫大厅的走廊里拦住了贝亚夫人。
“贝亚夫人。”我很绅士的鞠了个躬。
贝亚夫人今天穿着一件很修身的紫罗兰色礼服,羽扇也是同色同款的,珍珠玉面在大厅的灯光下反射着柔和的珍珠色光芒,一成不变的眼角眉梢,仿佛注视着自己的孩子那般温柔。如果不是菲拉鲁一再强调她是从大战前就赫赫有名的蛇蝎夫人,我一定会以为她是圣母。如果圣母也穿得这么华丽,还有要让人窒息的玫瑰香气。
“哦?这不是上次见过的那只小猫吗?找我贝亚夫人什么事?”
“有些事情想请贝亚夫人帮我解答。”我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即使我看到的只是一片白芒。“相信夫人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羽扇轻轻摇摆,夫人沉默了。我只得待在原地静静的等待。
“真魔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拒绝?”她果然发现了。贝亚夫人静静的走到我的身旁,仿佛审视一般绕着我。“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胆识,让夫人我好生喜欢,就是这张脸也和路西弗斯好像。”
“我就是我,和父亲没有关系。”这是我赌气的话,其实儿子像父亲不是天经地义吗?但我就是受不了身边的人重视的都是死去的父亲,而不是我。
羽扇看似不经意的从我面前抚过,可不知怎么的,我的突然变得好沉重……好想睡……
“菲拉鲁没有告诉你吗?我全身上下包括气味都是有毒的,所以连菲拉鲁都不愿和我同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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