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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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恢复成主人格的姜枫抱着萧月一路狂奔,终于是赶在天彻底黑透之前来到了天漠城。刚一进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让人顿感胃部一阵翻涌。顺着血腥味的方向,姜枫很轻松地找到了叶雯击杀搜捕队精英们的地方。乍看去,地面涂满了一层红白相间的物体,走在上面黏糊糊的。再看一看那些已经没有了头部的尸体,无论是谁都会联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姜枫停下脚步,转身放下萧月,任其在那里呕吐,自己则径直来到一个正在打扫这里的士兵的面前,揪起他的领子,威胁道:“这里是不是曾经出现过一个女人?快说,不然我就杀了你!”
那士兵已经被吓得傻掉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错,她……她很厉……厉害的,这里的人全……全是她杀……杀的。后……后来她……她自己进……进宫去了……”
糟糕!姐姐她怎么会进宫去呢?来不及多想,姜枫立刻拉起还在干呕的萧月,向天漠王的寝宫跑去。突然,在即将进入寝宫之时,一个老人从天而降,挡再来姜枫的面前。
“老头,让开!不要挡路!”还没等姜枫说完,老人轻轻拍出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顿时,姜枫以更快的速度向后倒飞出去。这让旁边的萧月大吃一惊,赶忙跑到姜枫那里,关切地问道:“你……你没有事吧?”
姜枫抹干嘴角上的血迹,推开萧月,道:“没事,待我来会会这个老头!”
老人“哼”了一声,道:“臭小子,这么忙着进天漠王的寝宫,向找死吗?”
“你……你是……”姜枫几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出手不凡的老人,竟然是“神医李”!“你们一家,真是个多难的家庭啊……当年,我曾经告诉过你,你是新的‘空间之子’,并且传授给你一种特殊的修炼之法。我想,现在你已经知道‘空间之子’存在的意义了吧?”
姜枫冷笑一声,道:“看来,一百年前,参与杀掉上一个‘空间之子’——狂风的七个人,也有你了?”
“神医李”显然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狂风的事情……”
“看来的确是这样了……”姜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忘记告诉你了,狂风现在可是在这里啊……”
“你说什么?”“神医李”难以置信道,“两代‘空间之子’竟然共用一具身体……难道天注定要让‘那些东西’回来吗?完了,一切都完了……”
“现在,是时候告诉我一切了吧?”姜枫答非所问道。
“神医李”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叹了口气,道:“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们很久以前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隔百年,‘那个封印’就会出现裂缝,而相对的,在裂缝的附近,就会有一些身怀异能的人出现。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清一色地怀有控制‘空间’的能力,这种能力你也有,应该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能力。而在那时,空间裂缝的修补都是需要牺牲一部分修真者的。后来就有人提出,这些人的存在,是否与空间裂缝的产生有关呢?于是,一些修真者提议,利用‘以空补空’的方法,就是从这些异能人中寻出一个能力最强的人,抽取他的‘空间之魂’,来封印在裂缝处。虽然这听上去荒谬至极,可是当一个修真者真的这么做的时候,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这种方法是最为可行的,也是牺牲最小的。渐渐的,这个奉献‘空间之魂’的异能者,就被大家称为‘空间之子’。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裂缝的逐渐变大,需要的‘空间之子’的能力也一代比一代强。于是我们又对‘空间之子’加以训练,来提升他们的实力。可是,随着事情的顺利进展,‘空间之子’的能力也越来越超出我们的相像。因此,就又有人提出,先纵容空间之子,给他一个能够快速提升自己能力的方法,诱使其不断杀人,然后我们再出面阻止。于是……”

“于是你们开始使用一些为世人所不齿的方法,假借出面除掉这个遭人唾弃的‘杀人魔’之名,实际上则是抽取他的‘空间之魂’,也就是他的灵魂,最后抹去灵魂的记忆,让他永远无法转生,也无法死去,永远守在裂缝中……可是你们没有想到……”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上一代‘空间之子’狂风竟然强大到我们无法控制的地步,七个前去封印的人全部身受重伤,其他六个人全都伤势过重,死在了回来的路上。而我因懂得医术,及时处理了伤口,才苟活下来……”说到这里,“神医李”仿佛是怀念以前的好友一样,感伤得流下两行浊泪。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最小的牺牲’?为了不耗损自己的修为,竟然想出‘蛊毒’的方法,竟然还冠冕堂皇地宣扬着你们的恶性!”姜枫很是为狂风的遭遇感到不平,愤怒的说。
萧月奇怪地问道:“什么是‘蛊毒’?”
“将毒虫、蜈蚣等毒物放入器皿之中,让它们互相吞食,最后活下来的一只,便叫‘蛊’。而它们所用的‘以空补空’之法,与养蛊什么区别也没有!”姜枫咬牙道。
“姜枫,你仔细的听着,”“神医李”按着姜枫的肩膀,认真的说,“既然你是这一代的‘空间之子’,那么你也逃不过被人抽取灵魂的命运。我知道你为此感到气愤,可是现在的你和狂风两个‘空间之子’竟然共用同一具身体,那么你也会猜到,即将产生的空间裂缝将会是多么的巨大。不出所料的话,‘那些东西’很快就会通过裂缝回来,报复这个世界。你一定要阻止它们的入侵,不然人类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啊!”说完,“神医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竟然咳出了鲜血。
“你的姐姐现在已经被心魔所控制,只知道复仇与杀戮,完全迷失了本性。你要赶快去唤醒她,不然她将永远无法醒过来……”“神医李”警告姜枫道。
“对了,我要去救姐姐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姜枫如梦初醒,立刻拉起萧月,向天漠王的寝宫奔去,也不忘大声叫道,“谢谢你了!”
“臭小子,小心卫兵啊!”“神医李”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脸上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后来,他隐居在了一个密林之中,从此终老一声。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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