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山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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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怨是清水文了,怎么办,爱情啊,NP偶是很难接受滴,看文还可以,让小舟去NP就不行,亲们说捏?~~
偶有个毛病,写文时,总想让情节尽可能的合理化,不想太突兀,太跳跃,素偶滴错,让小舟孤单这么久,偶不想他随便就H捏~~,好吧,偶再加把劲,让舟快快爱上修,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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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也笑了起来,心里不由泛起同情的苦涩,为了给孩子们找吃的,居然不惜去挨打,真是个烂好人。
“哥哥,哥哥,肉饼是你带来的吗,真好吃,能不能再给小梅一块?”一低头,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在拉我的裤管,仰着头,奶声奶气。
“小梅!”山子出声制止。
我蹲下身,看着瘦小的小梅。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小梅!”山子厉声呵斥。
小梅被凶得眼圈泛红,却没掉泪,“哥哥,小梅不是要自己吃,是要给娘吃,娘不吃东西,弟弟就会饿,弟弟饿了就不停的哭,小梅不想弟弟哭。”
眼里有些酸涩,阔别已久的情绪乌云般层层涌来,沉沉的压在心头。
瞥向屋角,一个抱婴儿的女人悄悄拭着泪,大概就是小梅的娘,还有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这样的环境要养活怕是不易。
对上小梅不大但黑溜溜莹着水光的眼睛,我再次痛恨心里升起的无力感。
我身上的钱至多再买三张肉饼,吃了这顿下顿怎么办,就算再多的银子也有用完的时候,这一屋子的人老老小小,坐吃山空,救济不是办法。
我抱了小梅坐在腿上。
山子觉得很尴尬,“兄兄弟,小孩子的话,不用,不用。。。”山子说不下去了。
我望向一直不语的老者。
“没有办法吗?”我幽幽的吐出一句,直盯着老者,总感觉老者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听我开口讲话,小梅和山子都吃了一惊,我却无心理会。
“真的没有办法吗?为什么年轻人不去工作,要让老人孩子挨饿?”
“小哥是初来本地吧。”老者不徐不急。
“今日刚到。”
“是来办事还是探亲访友?”
我微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在抵防什么?
“路过。”
老者微微点头。“老朽家图四壁,没什么好招待的,既然小哥还要赶路,老朽就不敢耽误了”
开始赶人了么,看来真的有隐情啊。
“二叔,你。。”山子没料到老者会直接赶人,生怕我会生气,面露急色。
我站起身将小梅放到地上,恰此时,铮铮地响起琴声,屋内不知何时已安静下来,琴声幽幽流淌,音色醇厚,却极尽抑郁颓丧,曲调阴沉,闻之让人不禁落泪,渐而陷入无限的哀伤绝望。
何人,竟弹出这样乱人心智的曲子。我好奇心起,不知不觉顺着琴声寻去,在一间偏房前停下,曲子是从这里传出的,跟来的山子推开房门,屋里十分阴暗,一股久不通风的霉味迎面扑来。
黑暗处坐着一人,单薄瘦削,面呈病态的苍白,正在抚琴的手指,象细竹管骨节突出。一身粗布的衣衫,却透着与之不符的文雅风骨。
最让我吃惊的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混沌涣散,没有焦距。
琴声停了,“山子,刚才听说你伤了,重不重?”
“我没事,劳六叔费神了。”山子还想说什么,看了我一眼没说出口。
那人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山子,有外人来吗?是位姑娘?”
满脸黑线。
我阻止山子出声,走至他跟前。“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女人呢?”我实在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样,一定是哪里有问题,我一定要知道。
那人一愕,显是大出意料。
“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女人呢,我想知道。”
听出我没有不善的语气,那人深吸一口气,“对不起,这位兄台,在下目不能视,所以误会了。”
我心里这个急呀,怎么就不说是为什么呢,我会不知道你是误会了,可误会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也豁出去了,打破沙锅问到底。
“呃,是因为兄台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幽香,所以在下误以为是位姑娘,冒犯之处还请兄台见谅。”

哦~~~~,嗯??我身上有香味,我怎么从来没闻到过,我扭头向其他人求证,灰发老者和其余几人一脸的不解,只有山子和小梅频频点头。
我晕。明白了,这就是蛇和蚊子不咬我的原因了。
回头看见那人还一脸的歉意,我忙笑到:“无妨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被误会了,所以想知道为什么,并无怪罪的意思。先生不必介怀。”
听得那人又是一愣:“难到兄台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异香吗?”
“啊,我是不知道,以前也没人告诉我。”是没人告诉,因为谷里除了我就再没第二个人,不过,昆修也没说,他一定有闻到,竟然不告诉我,害我出丑都不知道为什么,真是其心可诛,我恨恨地想。
我伸手在他眼晃了晃,没有一丝反应,连光感也没有了吗?不由为眼前人感到遗憾。
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按住那人枯瘦的手腕,感到那人一挣,不过随后就放松了,脉象现示,此人心病甚重,过于抑郁,郁结于心,血气有淤阻的迹象,我道了句“冒犯了”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后脑,果然在脑后摸到一块鸡蛋大的硬块,应该是由于外部的打击使得血块压迫视神经导致失明,只要血块消除了,视力就会恢复,可问题是看样子,这伤已经很久了,不知道视神经是否已经萎缩,若是如此,怕是没希望了。
见我久不言语,山子轻声问道:“兄台,我六叔的病怎样?”
我抬了手,看着一脸淡然的六叔,“先生琴声过于沉郁,于病无益,如能放开心境,时时弹奏些愉悦的曲子,于人于已都有好处。”
“曲由心生,心里是苦的,又怎能弹出愉悦的曲调。”六叔强自挤出个苦笑。
他还是不明白啊,本就已是水深火热弹尽粮绝的处境,再没个坚强的精神支柱,这一群人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爱心泛滥的一发而不可收拾,非常想要帮他们渡过难关,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天真可爱的孩子,无助垂泪的母亲,千方百计找吃食的山子,抑郁绝望的六叔,他们每一个人都让我的心震颤。
面临如此的因境,山子宁可扮做乞丐讨食挨打也没去**鸣狗盗之事,这一群人宁可忍饥挨饿也没有聚众闹事打家劫舍,他们只是静静地守着本分,哀伤的等待着奇迹或是死亡。
这样的一群人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弃之不顾,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兄弟,兄弟?”
一旁山子的轻唤让我瞬间回神,一屋子人都愣愣的看着我,我颇不好意思的摸摸额角,结果摸到却是缠头的围巾。
“在下行舟,略懂些药理,先生的眼疾或还有希望。。。。。。”
“什么?!你说六叔的眼睛还能好?”还没等我说完,山子已经激动的死劲地拽我的袖子,大力地几乎要撕破。
我好笑地点点头,“只是行舟并不是大夫,是不是治得好也并无把握。”
“有希望就好!你尽管治,只是,只是,我们。。这医药费。。。。”山子的兴奋激动转而被失望痛苦代替。
“也没有什么花销,只是需要两个体力好的人,跟我上山采药回来配制即可。”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我已经开始为袖子叫屈,再这么拽,恐怕就得默哀了。
“行舟,你若真治的了我六弟的眼疾,老朽一家感恩待德,任君差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古人怎么动不动就许下这样的誓言,太重了,承受不起,本想六叔的眼睛就此失明实在可惜,愿尽点薄力,可这样的期许给人的压力太大,如结果不尽人意要怎样面对绝望的打击?
老者几十年的阅历自然将我看得通透,“行舟不必为难,是老朽太过急燥了,即使治不好,老朽一家也是感激不尽。”
我长出一口气,虽说是给留了余地,可也并不轻松啊,我好象又给自己背了个大麻烦。
一旁的六叔一言不发,苍白的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迷惑,枯瘦的手紧紧攥着,指节发白。
“行舟定会尽力,还请先生不要太过压抑,事在人为,明天会好起来的。”
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振,希望,眼下我所能做的只有重新燃起他们心中快要陨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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